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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花丽不能再胡说了。”秋智停下来没走,但也没坐下。
花丽看在眼里,气哼哼地说:“不见就不见,有的人下辈子我都不想见他。只要是看到他,这世界上我就不烦别人了。”
秦秋智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只觉得浑身冒火,大声说:“花丽,你以为我想见你,你在我心里早死了。根生,告辞。”几个人餐也聚了,酒也喝了,儿时的歌谣也唱了,最后还是弄个不欢而散。
根生接手天诚,经营的还算顺利,原来文革只是大堂经理,总经理是老板娘。现在作为总经理,很多东西也得现学。根生有了经营饭店的经验,但是经营这么大的饭店心里还是发慌,各方面都得依靠文革。把黑子两口子调来,黑子负责采买,他媳妇苏兰在后厨,这是文革的意思,根生想把老岳调来,那里的饭店又没人。文革找黑子谈话,无非是说这是自己家里的事,要上心,要上良心帐。
黑子也直言不讳,给文革说:“文总,我一毛钱都不会贪,我就拿工资,到时候你们多给我几个钱我也笑纳。我还得把丑话说在头里,我抽烟,四块钱一盒的烟,有时晚上喝点酒,这我自己不想花钱。”文革爽快地答应了。告诉他怎么走账,几天黑子就顺手了。根生对这饭店的菜价也是咂舌,比石沟涯的贵上一倍,毛利在一倍以上,每天的流水都在五千以上,超万元也很正常。两个月下来收入非常可观。根生有时想家、想孩子,孤独一个人,长夜难眠,难免会想媳妇,二丫那里也有饭店,又有两个孩子,也没空来。
一转眼间到了秋天。这天根生在屋里看书,是文革给他的会记基础。听到一楼后厨有人大喊大叫,他看一下石英钟,才十点钟,不到饭点。苏兰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告诉根生,工商局的来了,把早晨刚刚买的肉都给没收了。
根生放下书,问:“你确定是工商局的,这不是卫生监督管吗?”
苏兰肯定地说:“不知道咋回事,确实是工商局的,文经理开始说你不在,他们不走,非要见法人(法人代表)。”
根生说:“你告诉经理,我这就下去。”根生一点也不慌,经营了三四年饭店,见惯了这些。走到后厨,一看真是工商的。他说:“你好,我是饭店的法人何春根。”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微胖男子,递过工作证,黄山工商所副所长吴迪。
根生说:“你好,吴所长,咱们这儿各种手续都完备,不知道哪有问题。”
吴迪上下打量根生一会,大声说:“何老板,别装糊涂了,你们的猪肉不是从正途买的,都是自己打上的印,按规定罚没销毁。根据规定,要作出罚款,限期整改,单子在你们经理那,去看看吧,明天到所里接受处罚。我们走了。”喊一声“装车”。
文革挡住吴迪,说:“领导,不合格猪肉,那你得有检验数据吧,你拿眼一瞪就说不合格,咋能让人服气。”
吴迪说:“服不服气,那是你们的事,我们的眼睛都是显微镜,没这两下子还干这行!不要妨碍我们公务。”
根生把吴迪手一拉,说:“走,到办公室去,这就把罚款交给你,不用去所里了。”吴迪心里明白,跟他走到办公室,根生拿出红塔山,给他点上,两人抽着。
文革让服务员倒上茶来,然后走出去拿了两条红塔山进来,说:“吴所长,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大家都是明白人,这拿回去给弟兄们分一下,这一半天儿带着弟兄们来喝点,穿着便服。”
吴迪拿眼扫了一下香烟,又要说话,根生知道他嫌少,从旁边柜里拿出一条万宝路,说:“你是领导,还得和他们区分开,这是单独给你的。”
吴迪脸上有了笑意,说:“原来你们肖老板时,没少尝你家菜,确实不错,发财那是一定的,我们就是为你们服务的。但有些事不能不管,有人多次举报你们食材有问题,你们也得做个心中有数。”
文革说:“咱这厨师没变,菜变了不少,欢迎来尝,小女子也陪你喝一杯。”大家都笑了。吴迪带人撤了。
当晚都八点半了,吴迪真就带着所里七八个人来了。文革亲自安排。吴迪喝得高兴,临走时朝斜对面指指。文革明白,对面的“一家春”饭店举报的。把这事告诉了根生。根生知道这早晚的事,这和人举报没关系,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这几个月过去了,各路神仙都该登场了,得结识一下有人脉的人。可自己在这平德两眼一抹黑。花丽虽是熟人,但那次吃饭,对家庭、事业等只字不提,看起来也指望不上她,没办法,走一步看一步,用老爸的话说,哪儿打了铧子哪儿住犁杖。
第168章 纯粹正科级()
这天晚上,来了一桌老顾客,是附近设备厂劳资处的几个领导,这是原来肖老板的客户,每个月都有两三万的饭费。根生现在死死拖住他们,每次来都陪着喝几杯,还煞有介事的亲自下厨炒个菜,亲自端上来,这位女处长觉得自己特有面子。这天正陪他们喝酒,一楼大厅又传来喧哗声。他说声失陪了,走了出去,把着二楼栏杆往下看。是几个穿着税务服的工作人员,有男有女,高声大嗓地说着什么,有两个直接往二楼走。
根生下楼截住,说:“我是饭店的法人,你们啥事对我说。”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干部先招一下手,那两个走到楼梯上的人走了回来。根生就往办公室里让。
这个女干部说:“我是稽查的,查小姐的办税证。”
根生有点儿发懵,没明白,看着文革,文革说:“老板,我给他们说了,咱们店里不养小姐,他们不信,非要到各包房去查。”
女干部说:“我没不信,他们客人自带的我们也查。今儿个是大排查,也不单单你们一家,要不这么晚了,我们吃饱撑的!”递给根生一个证件。
根生只听说过这事,还真是第一次见,小姐每月交一百五十元所得税,持证上岗,他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他妈什么事儿啊!说:“领导,你们真是敬业,我挺佩服你们的。可是话说回来,那男男女女,你咋说是小姐呢,不好判断。对呀,领导,我今后店里也养几个,饭店给他们办证。今儿个就别骚扰客人了。”
干部说:“那还有这经理、服务员呢,他们都办一个,再来检查时,不也能说得过去了。我看你这个老板也是老实人,给你出个主意。其实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好主意呢。”
文革开始还和颜悦色的说话,听她这么讲觉得受了侮辱,突然发火了:“你胡说八道!我们店里没有就是没有。你们查,查不出来把你们打出去。来人。”早过来几个服务员,他们也听着生气。文革说:“带他们查,查不出来,你们也别客气。”
女干部脸变得通红,说:“就你这样还当经理呢?等着,咱们走。”你等着这几个字根生从小听到大,以为也就过去了。心里也清楚,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
大智从党校学习回来,组织部找他谈话,把他调到党委。到党委这边做党委办副主任,这是纯粹的正科级。他心里清楚,这不大不小的一个县里,有多少正科调,恐怕都数不过来,自己不还是靠老丈人嘛!
这时胡依萍的肚子挺的很大,个子不高,尤其明显,工作又丢不开,这宣传部办公室只有主任,没有副主任。薛部长是胡斌的老部下,曾做过他的秘书,典型的胡派,找她谈话,让她坚持上班。工作让办公室人去做,不用坐班,产假结束另有安排。胡依萍心里明白,这还不是看父亲的面子,每天做父亲的车上下班,基本都住在娘家。
大智虽然到了县委办,主管的是综合组,还有两位副主任啊,自己又不用跟着领导,倒也清闲了不少。媳妇儿又去了娘家,没事呼朋唤友,喝酒吹牛,县城这些高中同学,又重新联合起来,来往最密切的是洪江,他妈是县计生委主任。
上高中时,高一和大智是同桌。洪江那时候就快二十岁了,长得高高的、黑黑的,大黑塔似的。当时洪江家里条件好,加上这县城的孩子本身就一种优越感,一般看不起乡下来的学生。洪江又是一个不爱学习的主,和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也是一个有号的人物,尤其是在原陵一中,几乎无人敢惹,他还有自己的一帮小兄弟。
学校历来都分为三种人,一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成绩好的人;第二种就是那种所谓的风流人物,不学习,不论男女生每天都猛疯的人;第三种就是默默无闻的人。第三种人开始往往很羡慕第一种人,也做过无数次努力,想成为他们那样的人,最后宣告失败。他们开始把目光投向第二种人,不用费力地靠了上去。因此,洪江这类人从来不缺马仔。
但洪江也有自己的原则,对第一种人从来都是敬而远之,而第一种对他们也如此,从来都相安无事。秋智报道的第一天,就是洪江在帮忙接待。他一看大智,就认定他是第一种人,招呼人帮大智拿行李,他们亲自把秋智送到宿舍楼。大智以前没住过楼房,到了一中,好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他自己也清楚,其他的乡下孩子比自己更没见识,自己毕竟是去过关东。
他们弄完宿舍,和洪江一起去厕所,大智连压把水栓都不会用,拿手就去按。洪江说:“你不嫌脏啊!人家都拿脚踏。”大智觉得特别没面子,也挺感激洪江的,两人不好不坏,就这样过了一学期。这个洪江课上也不捣乱,就是睡觉,不管啥课都睡,包括班主任的数学课。开始大智还叫他,后来习惯了,也不叫了。但是大智发现他经常聚集一帮人在门口。有时就看他打架,秋智有意识远离他。一学期后,寒假开学,班主任把他俩调开了。其实大智也明白,老师是怕洪江影响他,把一个女生韩淑君调成了同桌。一周内也没啥变化,只是感觉洪江对他待理不理的。
有一天是周六,下午放假了,秋智弹尽粮绝了,需要回家。走到汽车站,买完票,等着坐车时,洪江带着几个人进来了。有的是同班,有的不是同班,也认识,叫不上名来,也有从未谋面的。洪江说:“秦秋智回家啊?”
秋智站起来点点头说:“你们去哪儿?先去买票吧。”过来一个同班同学乌成把票抢过去,看了一下,转身就往外跑。
秋智一时没反应过来,问洪江:“这家伙,拿票干啥?”就要坐下。
洪江说:“他拿票去卖了,还不快抢过来。”这时秋智有点儿明白了。拿起小书包就追了出去。看乌成在园林宾馆前兜售呢。着急了,大喊乌成,就跑了过去,票已被一个人拿走了。大智生气的追问乌成时,洪江他们都到了。
第169章 都这么活着()
洪江说:“秦秋智,给你说实话吧,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儿个就是想打你,让你回不去家。”
秋智倒不害怕,就是着急,票已经卖光了,再买就是晚上七点多的。生气了,大喊道:“洪江,我啥时候惹着你了?”
洪江说:“秦秋智,别装糊涂,你上老师那儿黑我了,要不老师能把我调到后面吗?我拿你当哥们儿,没想到你是个卑鄙小人。”
秦秋智愣了一会儿,心想哪个庙上都有屈死鬼。也不解释,朝乌成说:“把票还我。”乌成不理他。
洪江说:“秦秋智,对你这种人,今儿个我得讨个说法,拿拳头讨说法。”
秋智看他们人太多,自己虽然有些力气,双拳难敌四手,好虎也怕群狼,对洪江说:“洪江,我最怕打架,你实在要打,我也得奉陪,只是你们这么多人打我一个,胜之不武。”
洪江足足比秋智高出一头,哈哈大笑:“秦秋智,这么说你应战了。我谁也不让他们上,就咱俩打一架,不管谁胜谁负,后儿个上学还是好同学。要是我赢了,今儿个你也别走了,请咱们这几个同学搓一顿,四十块钱标准。如果我输了,你马上拿票走人,从今儿个起,你是大哥,我们都听你的。记住,你们谁上手谁是孙子,和秋智打完了,就打他。听到没有?”那几个人都说听到了。
洪江说:“秦秋智,不管输赢,谁要告诉老师,谁就不是带把的。”秦秋智点点头。洪江做了几个动作和少林寺那个秃鹰似的,大智想起了根生,他就喜欢来几个动作,对方要没见识,吓了够呛,弃戈投降。
洪江比划几下子就冲了过来,秋智的老一套又来了,让过他的拳头,照他胸口就是一拳。洪江感觉被东西击了一下,一个趔趄,挣扎几下想站住,失败了,还是倒在地上,疑惑的看着秋智。几个人就要去扶他,洪江把手一摆,几人退下。洪江站起来,看秋智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