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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个人都互看了一下,门四胖脸也抽了一下,说:“扔过的(进过监狱)?那就更好办了,这就是业务,请何老板周全了。”根生一下子举起刀,几个人下意识地退了一下。根生照自己的左臂狠狠一刀,把黑子两口子吓呆了。
根生说:“这一刀值你们要的钱吗?”看几个人根本不理睬,也不管流出的血,说:“下一刀切掉一个手指,如果还不够,抹脖子,拿命偿你们,知道你们不容易。”把自己的食指放在桌子,右手举刀就要砍。
“等等!”门四胖看他真敢下手,喊住了。
根生停下,说,“你们靠后”。拿起扔在桌上的大片刀,舞动起来,只舞得呼呼生风,做了一个收势,说:“动手的话你们能赚着便宜吗?真是不想难为你们。”这几个人就是靠着大树的社会人,有啥见识,看他下手狠,又有真功夫,软了下来。
门四胖说:“何老板,这事我们几个做不了主,一半天儿的我们再来,你快处理一下伤口吧,别感染了”。示意一下站在旁边的两个人,那两个人上去撸起根生袖子,看血还在流,对黑子说:“快上药,包上”。几个人扬长而去。根生知道他们在查看伤口,以为自己在使诈。
过了几天,二牛来了,说牤子要来,准备一下,中午在这儿吃饭。根生问他:“二牛,咱俩是好哥们儿,你说实话,我的底子是你透给他们的?”
二牛说,“根生,你太高看我了,我都说不上话,可能告诉你的事吗?”根生点点头。二牛就一直等着,十一点半左右,大哥大响了,二牛说:“快去迎接,来了”。几个人走出去,看缓缓地来了三个车,根生也叫不上牌子,第一个车开过门口,第二个车子稳稳地停在门口。
第176章 牤子是王猛()
前车下来两男一女,过来开车门,根生一看,大出意外,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走了出来,高大的身材,穿着灰呢子大衣,三七干部分头纹丝不乱,戴着眼镜。根生看后车没下来人。二牛走几步就要说话,一个男的说,“不忙介绍”。几个人簇拥着走了进去。根生心里羡慕不已,又犯嘀咕,不说是管这个片黑道的牤子吗,这分明是一位官员啊。走进大包间,二牛介绍,这位是王总,这位是何老板。
王总细细的打量根生,问道,“细沙河的,哪个庄的?”
根生听他说话有点耳熟,看他模样,也好像见过,说,“大秦庄的”。根生原打算谁来也不买账,看这阵势,完全被震住了,气势一点儿也没了。
王总笑了,说,“怪不得看着眼熟。”
根生知道是熟人,说:“你一下车,我就感觉眼熟,刚才你一说话,听着也耳熟,你不说,这么大领导,我可不敢高攀。”
王总说:“抢菜的大王庄秃头。”根生腾的站起来,忘情地跑过去,被那两个男人挡住了。王总站了起来,示意那两个人闪开,走过来,两人拥抱在一起。黑子也看出来了,没敢说话。两人靠边坐下来。
根生说:“你不叫王猛吗?他们都说叫牤子。”王
总哈哈大笑,说:“牤子成了一个称呼而已,人们只知道这个名,没人见过本人。何根生,大王庄的王三小是我三哥,在这里谢过了,那五百块钱可是管用了。我还一直在想,这个何根生是不是你啊?真是啊,今天我要在你这里痛饮一醉。来,把名片给他吧。”说的何根生一头雾水,也没敢接言。那个女的拿出片子递给根生,上面写着:北河省光响(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总经理,王猛。背面经营范围:餐饮、娱乐、物资经销、房地产开发。根生不理解这么大的产业,还收保护费。也不好意思问。几个人喝了一顿酒,感情拉得越来越近了。
事后二牛告诉他,只有拿刀扎自己那次才是牤子的人,是来试探根生的,其他的都是小地痞无赖。牤子也是这两年才发达的。二牛拿过一个牌子,上面是一个门牌号,二牛看根生不明白,说,以后你这儿就没人骚扰了,再有,你就往死里打,或者给我打电话。
二牛又说:“王总说你有胆有识,在这经济大潮中应该大显身手。”根生也知道了二牛的工作,现在市区大面积改造,大动作的拆迁,政府的拆迁办无能为力,就交给了牤子,牤子下面有几个拆迁公司,二牛带一个。根生知道,这拆迁公司臭名在外,其实就是黑社会性质的。二牛告诉他,一月份开两会,牤子是市政协委员,根生羡慕不已,没念过几天书,就是有个狠劲儿,和根生的经历很相似。
尤其是那个杨副会长,一天上午真的带人来了,根生全神戒备,告诉文革,有情况就快给二牛打电话。安排完这些,自己亲自下楼接待杨副会长。出乎根生意料的,这杨副会长没有了那天阴冷的目光,眼睛里充盈着笑意,并且满脸堆笑,热情地和根生握手。根生心里虽然不解,却也哼哈地应付着,看他下一步作为。
杨副会长说:“何老板,误会了,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我全知道了,多谢何老板大人大量,以后有事尽管招呼一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完让一起来的人拿出红布包着的牌匾,自己揭下红布,亲自捧给根生。根生看时,是写着“同春同福,同根同富”的一块匾,赶忙伸手接过。杨副会长看根生接了过去,抱一下拳,说:“我们一定会多捧场的,再会。”没等根生反应过来,他们都走了。
根生赶忙给二牛打电话。二牛告诉他,这是好事,杨副会长知道了和牤子的关系,以后只捧场不拆台。
一件件事,根生心性完全变了,原来人都这个德行。正好我也好做出点事来,让大秦庄的人看一看。
时令已近晚秋,粮食和秸秆儿都已归仓。每年这时候是基层最难过的时候,一个是平整土地,各家出义务工,一个是收农业税,即收提留。秦秋智在基层待过,知道党群关系十分紧张。眼下要紧的是平整土地,各乡镇为迎接检查,搞成人海战术,有时学生都去,遍插彩旗,气氛热烈。省市电台、电视台、报社都去报道。办公室通知,明天去官槎节乡大会战。秋智一看名单,市里王克声副市长来参加,县里四大班子领导都参加,县委办、政府办、各大局正职都在名单上。
这天上午九点多,县里领导就到了现场,秦秋智看到是一个大面积的山地,从下面一到顶上,全是人,到处是彩旗,半山腰往上是一片片的松树。这次的任务是挖树坑并且平整土地,以备来年春天时栽上果树。秋智心里明白,半山腰上面的影影绰绰的人,未必是真的。他在镇上时,看到过这些把戏,在不容易看到的地方,把围巾、帽子挂在树杈上,围巾、帽子不够,就去买彩色塑料袋挂的到处都是。
当时秋智还担心,这领导会不会上去,只要走几步就露馅儿了。他问了施静,她笑而不答,后来看,他的担心确实多余。我们的领导们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走上去,何况为革命工作操劳的,身体也吃不消了。年年大会战,年年挖树坑,春天也栽树,没有人看见树在哪里,老百姓意见很大。
秋智看看已经快到了十一点了,领导还不到,这村民们就开始说风凉话了。一个人说:“县太爷都来了,可行了,还等什么官儿呢。”
另一个说:“老宝,不行说风凉话,领导工作忙,不一定让哪个小姐绊住了。”正好是顺风,声音就吹过来了,孙书记的脸拉了下来,这个乡的两位领导就发了脾气,一个副乡长带着两个人过去了。
有个人说:“老宝,别乱说了,领导过来了”。
第177章 大会战风波()
叫老宝的更大声了说:“领导,狗屁领导,领导更不是人揍的,拿他妈庄稼人不当人,查查户口,不超过三代,都是庄稼人。”这边都听的一清二楚。副乡长带人就吆喝着,秋智没听,在往山上看,他真想去看个究竟,又怕犯官场忌讳。这时听那边不知怎么回事儿,吵了起来。一群人围到副乡长三人,好像动手了。秋智也懒得看,心想这个副市长真够有派头,这漫山遍野的人都在山上,很多人早晨都没吃饭就来了。这时突然人群出现了躁动,副乡长几个人往回跑,村民们在上面追了下来,不下几百人。
秋智看到这种情况,心想坏了,赶快过去告诉公安局的同志们,快想办法,派出所的都上去了,根本不管用,人们很快围到车队这里。林主任就召集公安人员保护领导,往公路边上撤。公安局长和几个人拿出警棍,这些人也不理会他们,直接朝车跑去。秋智明白了,他们要砸车,车砸了是小事,有的村民就得被抓起来,这是一;二,副市长来了,看到这种场面,那就麻烦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冲到一号车前挡住人群,大喊老宝,老宝是一个三十左右岁的黑汉,他以为秋智认识他,摆下手,大伙儿都停下。秋智心里明白了,他是领头的,心里想,傻子呀,真要砸了车,有你苦头吃的。朝老宝喊到:“喊你呢,过来,我和你说几句话”。
有人喊:“老宝,别搭理他,一路货。”
秋智说:“大家伙儿别这么大声,一个个说,我听不着,我也是农民,我是细沙河的,今儿个他们那个乡也大会战,我妈、我哥、我嫂子都去了。我妈都六十二了。”
又是那个人喊:“别听他嚷嚷,我们村长家的都不出义务工,别说你们这大干部了”。
秋智说:“老宝,这人是谁呀?你可不能听风就是雨,真把事闹大了,倒霉的是你啊”。老宝有几份犹豫。
胡斌看姑爷儿自己过来,也顾不上别人劝阻,跑了过来,秘书紧紧跟在后面。老人一边走一边喊,“秋智,快靠边。”
秋智心里一阵温暖,说:“没事儿,爸,你快回到那边去。司秘书,快把领导拽回去”。这时又过来两个民警把胡斌连说带劝地拉了回去。
本来刚才村民们已经犹豫了,这时那个人又喊:“大伙儿听到了吗,他管那个大领导叫爸,在这儿忽悠咱们,上,把车砸了”。秋智已经看到了,是一个矮个四十多岁的人在喊。
秋智说:“都静一下,喊的那位大哥,出来说。”
那个人倒挺痛快,说:“出来说,怕你啥。”秋智知道,得尽快解决,市领导马上就来了。这时候,公路上来来往往许多车,有的停下来看热闹。
秋智说:“我叫秦秋智,在县委办工作,大家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事后去找我。咱们这么闹是违法的,我是真的替你们着想,快去干活。入冬前,我和你们乡的领导求个情,不再大会战了。”
这小个子也不客气,说:“躲开,你一个人能护住这些车。不怕伤着你早动手了。”
秋智故意大声说:“你,不是我瞧不起你,你真伤不着我,不信你试试。”
小个子说:“我才不试,一个白面书生,一拳不得打死你,那时候我可有罪过了。”
秋智说:“我让你打两拳,你把我打倒了,你们愿意干啥就干啥,我也不管了。”
这时上来一个高大粗壮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说:“爸,是他让我打的,我来!”这个爸爸刚要喝止,这个小伙子一拳已经打出去了。人群一声惊呼,秋智早有防备,硬生生地挨了一拳,也不躲,笑着看着他,他挥手照秋智胸口又是一拳。
秋智又挨下了,说:“同志们,我挨了两拳,再打我就还手了。”这个小伙子又打出一拳,秋智的绝招又用上了,一脚抵住他的胸口上,大伙儿又是一阵惊呼,这踢的太高了。
秋智斜着身子说:“今日到此为止,我和这位兄弟切磋一下,大伙儿都该干啥干啥。”就要把脚抽回来。小伙子看他也没踢自己,双手揪住秋智的腿,想把秋智摔倒。秋智的一种自然反应,把腿往回抽一下,身子腾空,又朝前踢了一脚,这小伙子蹬蹬退了几步,众人扶着他。大家一看秦秋智稳稳地站在那里。
这个爸爸也是个明白人,说:“二小,不知好歹的东西,秦领导这是留着情分呢。秦领导,谢谢你了。我们有个要求,处理刚刚骂我们的那个乡长。”
秦秋智说:“县里会调查清楚,如果他有问题必须处理,你们在电视上关注吧。老哥,领导要来了,快去干活吧”。
老宝说:“美的他,哼!走,回家吃饭。”村民一哄而散,还在山上的村民正在往这边围。看散了,挺失望,也都回家吃饭了。一场危机过去了,有人过来告诉秋智,市里领导已来过电话,今天不来了。秋智在心里骂一句,“杂种X的领导”。看村民都走得无影无踪,再看山上,还有那么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