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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今晚煮妖怪吗?-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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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练字时派派用场。

    还是荧石最好了,又能昼夜生光,又能尽情雕刻,破了一块还可以再生一块,只要不是碎成渣渣,就不怕被雕坏。

    这也是以前没枪没炮的时候才会有的东西,现在这样的石头要找,除了刨一两个古墓之外,基本上已经找不到了。

    这样值钱的石头,自然有它值钱的道理,从我上述的语句中可以看出,它的用处一定是特别特别大的:虽然它真正的用场可能也没几个人知道,但大多数人在有条件的情况下,都会选择像那个有钱的家主一样,不光活着要找到这块石头,死了还要带着它一起下土,为的是死后还能怀抱着发财的美梦,或者他们在快死的时候,还能借助这块荧石在关键时刻以微弱的荧火之光挡住致命一击,吊住自己的最后一口气,不然这石头怎么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荧石呢。

    放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这种稀缺的宝贝随便挖一个小角就能卖不少钱,堪称道家买卖讲价的法宝利器。

    可惜我不是人,轻易也死不了,所以这方荧石在我手里,也不过是被我雕成一件东西而已。

    我的动手能力动不过我的骂人技巧,而梅小姐的手握惯了纸笔,想来也做不来雕刻的活计,很不巧,我的手和她的差不多,这么多年了,也是一样地不巧,这里戳一下那里切一块,没过多久就雕下许多个角,浪费了许多块可以卖钱的石块。

    这要是换做蓉秀那样的‘好’手艺,大概雕什么都跟玩儿似的。

    脑门上汗都出来了,我才终于雕出一个,完美的,圆形的,球。

    对,还是一个球。

    比我堆的雪球圆多了。

    伍韶川对我的事,大的小的一向都十分关注,他见我只是拿了块不起眼的石头,还以为这块石头是什么牛逼哄哄的东西,结果偷偷地拿了一小块左看右看,发现除了比别的石头更硬更白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此举又免不了被我嘲笑。

    在他这种人的眼里,荧石当然只是普通的石头,他哪能一眼就分辨这是不是宝贝。

    所以我没把这件事记在脑子里,照例嘲笑了伍韶川一番后,就过去了。

    我一直觉得,我大概是哪里少根筋,比如对阿荷的承诺,又比如对小屁孩不自觉的逃避,我几乎可以预感到,以后必定会发生什么危机和阴谋,而当它们朝我龇牙咧嘴地扑来时,我肯定迟钝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比如这个时候的我只是纯粹的认为,伍韶川他再有野心,再想干大事,他也不过是个凡人。

    他对我有倚仗,也有盘算。

    可他是那样卑微,那样渺小,小到在我眼里,是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他去死的程度。

    他什么都不懂,他不知道我杀过的人,也不知道我承诺过的事,他甚至不知道我之前披的人皮长得什么样子。

    他先是喜欢上梅小姐的皮,再是看中我的本事。

    他自告奋勇地要做饭票,目的也并不单纯。

    他一个大男人,能屈能伸是好事。

    可他是这样的矛盾,跟他呆的越久,我就越不知道哪句话是真话,哪句话是半真半假的话。

    伍韶川是个能干大事的人,可真要说穿了,他也不过是一个凡人。

    凡人掀起的浪花,永远都是拍死在滩上,拍的声势浩大,留下的印子也大。

    可一拍完,他们也就完了。

    死了,也就消失殆尽了。

    几日不见,伍韶川的面相又开阔了一些,天庭饱满,阳气鼎盛。

    对他来说,是个极好的兆头。

    他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我和伍韶川说:“这回有钱了,高兴了?”

    伍韶川腆着一张周整干净,其实就是刮了刮胡子的脸,还是那句话,人模狗样的很能糊弄人,引得伍家宅子大大小小的丫头都想歪了路子,挤破了脑袋都要当他的姨太太。

    瞧他那模样,要多小心就多小心。

    伍韶川又小心又带着笑地说道:“高兴了,高兴了。”

    跟这辈子没见过钱似的。

    我从这小半年伍韶川来进房‘偈见’我时的行为举止中得出一套不算荒谬却又荒谬之极的结论,那就是刮胡子也是要论人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刮胡子,且刮胡子之前和刮胡子之后能不能保持一样的周整,那也得看自己的脸经不经得起刮胡刀勉强还算温柔的摧残。

    看伍韶川的第一眼,你会觉得这是个很注重形象的人,到了第二眼,你就能发现他的下颌有一道细小的血痕,那是刮胡子刮急了才留下的。

    这说明伍韶川遇事则稳,小事就急,从好的地方讲,这估计就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从坏的地方说,那就是他太心急,有时候或许或许会藏不住自己。

    以上的总结我觉得很严谨,让我对自己识人识貌的技能又多了很多不知哪来的信心,总的来说这结论不算荒谬;其中唯一让我觉得荒谬的地方,大概就是我为什么会看了伍韶川一眼不够,居然还看了他第二眼。

    这种人精我从前看一眼就觉得腻,更何况是第二眼。

    这该死的第二眼。

    我问自己,问不出来,想问伍韶川,又觉得伍韶川要么能说出个花儿来,要么也和我一样,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便只好作罢。

    我觉得,一定是伍韶川的长相在我这儿‘勉强顺眼’的缘故。

    可见颜值一说,还是很有根据的。

    但伍韶川动不动就一副小媳妇饱受欺凌的样子,还是让我没来由地就一阵不舒服,嗓子眼一开就吐不出什么好话,好话不跟着好脸,时间久了,我就一直很干脆地拿眼角咧他,就比如现在,我跟伍韶川说:“那你要怎么谢谢我?”

    伍韶川还是笑着,在冬天里,那笑就和春风似的,吹到脸上就让人舒坦。

    只是那笑怎么看都和他之前的笑长得一个样,翘起的弧度,和眼角那三道笑出的褶,全都是一模一样。

    根本就不用练,他随便捻出一个表情,就是恰到好处。

    伍韶川说:“要不你现在收拾收拾,咱们一起出门看皮影去?”

    冬天是该出去晒晒太阳的,不然窝在房子里容易发霉,还容易传染别人一起发霉,想一想一窝人窝在个老宅子里干躺着,那场面真是狗见都嫌。

    这样的走势看着就很不上进,很没有追求。

    我觉得伍韶川这个提议甚好,但依旧很没意思。

    于是我沉默了一会儿,思索着干什么事才能体现出我的不怀好意。

    沉默了有一刻钟,我才露出半口白牙,慢慢咧开嘴,登时笑成了一朵白莲花,怎么看怎么无害:

    “伍韶川,咱们去花钱吧!”

第31章 饿鬼() 
怂人副官看起来像是病好了,还是高高壮壮,一脸怂样。

    他病好了,但也没好透,走着走着就捂着嘴咳几声,和伍韶川似的,一咳就咳地像个肺痨鬼,像是把肺整块一道咳出来一样。

    那副官见我的眼神老往他身上瞟,还带着无害的笑意,那张和伍韶川一样干净的脸,和他比伍韶川稍稍魁梧一点的身体上竟然同时打了个哆嗦,脚步一拐一顿,不动声色地就让自己的身形和我们始终保持在五步远的距离。

    尤其是我,五十步怕是都嫌近。

    我和伍韶川出门,我带一个小黑,他带一个副官,外加几个小兵负责拎东西,简直完美。

    小黑难得出门不是买菜,而是和我一起逛街看皮影,高兴的连伍韶川都不害怕了。

    她比我有追求多了,见什么都想买,这个说要带回去给自己的外甥,那个说带回去可以换布匹,再拿布匹换钱,总之什么东西在她眼里都能一秒内等价变成足量的钱。

    这就叫过日子细。

    伍韶川现在是杭县的新任土皇帝,可一点也不摆皇帝的谱,要不是穿着军服牵着马,也没人认得出这是伍参谋长御驾下凡带着家眷逛街来了。

    如今各地军阀闹起(抢)义(钱),好一点的就是像伍韶川这样,地方照样占,但是民脂民膏不会动,老百姓还是照旧过自己的日子;坏一点就像隔壁乌城的许团长,生生地把一块还算富庶的小城给败坏成自家的后花园,想怎么胡来就怎么胡来。

    “伍韶川,前面有扎纸人的棺材铺。”我跟着伍韶川穿大街逛小巷,逛着逛着,才突然想起我那两个小跟班还没个栖身之处,老是呆在坠子里也不是个事儿,于是就对他说:“你陪我逛逛棺材铺去。”

    这件事明明在密室就跟他们说好了的,没成想一出那个人冢我就给忘了。

    瞧我这主人当的,忘性也太大了。

    伍韶川把马绳递给身后堪比透明人的副官,自个慢悠悠地走到我旁边,脸上是风平浪静的闲散。

    他说:“不急,咱们先到东南街去看看,听说那里新开了酒楼,请的是南方的厨子,和这边是两种口味。”

    他注视着我的眼睛,要多温柔就多温柔:“先吃饭,吃完我陪你逛棺材铺,买纸人去。”

    我们对话的氛围和神情很平静,可对话的内容就不像两个正常人说的话了。

    小黑和身后的几个拎包付账的小兵们都不禁白了脸,只有那个副官还算正常,只眨了眨眼,不说话,不咽唾沫,也照旧一副头脑简单的模样。

    我见伍韶川记下了,就放下了心,跟着他往酒楼走。

    不管什么事,只要伍韶川记下了,他就一定会做到,这点我还是信他的。

    杭县的东南街卖的是生活用品,例如小黑平日里最爱买,也最爱砍价的猪头肉和猪颈肉的肉铺子,就坐落在东南街的拐子胡同,倒数第四个门面就是;而西洋街街如其名,都卖的是些舶来品,比如有钱姑娘才买得起的蔷薇水,比如好姑娘磨的豆腐脑,又比如不是好姑娘才能用的吊带丝袜。。。。。。。

    一路上,我指什么伍韶川就给我买什么,把我俩身后的副官忙得恨不得把十个手指都沾上唾沫,又要咳嗽又要掏钱的,走路都来不及。

    看着就很滑稽。

    小黑没见过这么大排场的逛法,跟在我后头亦步亦趋地走,手里还抱了一堆不实用的东西,她的眼睛本来就小,再被大的小的盒子挡住了视线,被碰瓷也是很正常的。

    小黑光顾着劝我节俭,跟我说不要浪费钱,压根没注意脚底下踹到了什么东西。

    又或者不是个东西。

    我不知道踹到一个饿死的人算不算碰瓷,要么他是饿的把小黑的腿当鸡腿了,要么就是脸都不要了,见着人就扑上来要啃,典型的死了还没一点出息。

    小黑‘哎呦’了一声,难得的露出女儿家的娇弱来,也不知自己踹着了什么,盒子纷飞的同时以一种四仰八叉的姿势向后倒去,双脚亦同时交叉地崴在了一处。

    要不是担心她把刚出炉还热乎着的香饼给摔了,我一点都不想伸手拽她。

    真的,一点都不想。

    小黑一下被我拉回重心,身体像个摆钟似地来回一动,眼睛都给吓大了。

    她喘着粗气,好容易才稳住了身体。

    结果站定了往自个底下一看。

    什么都没有。

    大下午的,太阳下去了一半,天昏沉沉的,街上的人也少了不少,小黑闹出的动静,让伍韶川想不注意到都难。

    他侧过头,眼睛却是看着我:“怎么了?”

    他身后那个副官也看了一眼。

    他先看的是伍韶川,那眼神和昏沉的天一样,只是还多了阴鸷。

    然后他又在有限的时间里极快地看了我一眼,没了看伍韶川时眼里多出的那点东西。

    只是一眼而已,他很快就移开了视线,谁也没有注意到。

    我看着黄昏的天,又看看还拽着我一只胳膊的小黑,很淡定地说:“饿昏头了,看不清路。”

    小黑有点摸不着头脑,她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饭没有吃饱才差点把我也拽地上,便捧着盒子看着我,有点委屈地说:“刚才。。。。刚才真的有东西抓了。。。。抓了俺一把。。。。俺不知道。。。。。”

    看小黑踹到了不该踹的东西,居然还这么大条,还这么天真,我对她就有点不太好意思了,伍韶川杀气和阳气重,外加他皮厚,所以没什么事情,可是小黑服侍我的时间长了,又是遵照着伍韶川的命令‘贴身’伺候,我能说她白日里见鬼很正常吗?

    我摸了摸小黑的头,十分老成地说:“一定是你吃太胖了,左脚踩右脚很正常。”

    然后我再转头,对着伍韶川做出口型:她没事,不小心见鬼了而已。

    伍韶川点点头,也跟着我睁眼说瞎话:“没事就好。”

    小黑不相信,左右脚使劲往地面上踩了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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