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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猜了也白猜。
消耗了大量的口水,伍韶川和朱常德最后互相握了握手,脸上相比之前,各自都笑得是格外真心实意,看来是谈的还不错,条件基本上都能得到满足,所以终于是皆大欢喜,上一刻握手下一刻就结拜的便宜老哥和便宜老弟都对彼此感到十万分的满意。
他们谈的条件我听不懂,只知道得这趟是非得把乸珍找回来不可,只要乸珍回来了,朱常德和伍韶川的交易才算彻底完成,伍韶川的前程和大计才算是有了彻底的保障。
只可惜乸珍被一个不穿道袍,反倒穿长袍马褂的摩登道士给捉走了,捉的时候是晚上,道士前一天来刺探情况,穿着和谈吐都是不俗,所以乸珍很精的躲在后宅没出来,全交由朱财主去应付,可应付完了道士却没有结束,那道士来无影去无踪,或者说就只有个影子而已,晚上翻墙捉狐狸精,捉完就跑路,等到白天天光大亮之时,九姨太的屋子老早就空了,而朱常德刚睡醒,想着坐在屋子里吃早茶的时候,一下就被什么东西拍了个倒栽葱,拍的彻底晕过去,自此早茶彻底断掉,遵从刺猬精的嘱咐,改搬进祠堂吃斋念佛给亲娘上香去了。
并且更要命的是,乸珍被捉走的时候,她的第二条尾巴已经长好了,但是被姨太太搭伙搞了偷袭,一不小心就被道士打回了原形,离死就差堪堪一步之遥。
换言之,那道士想取内丹很容易,打回原形后在活生生地刨开肚子就行了。
两千年的内丹啊。。。。。。。
想想就很补。
我发现自己的嗓子不着声不露痕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可当我发现的时候我那陡然间高涨的食欲却又突然消失了,所以我认为两千年的内丹补是补,但不算太补,我总不能见什么就馋什么。于是刚才咽口水那样失态的动作姑且不算数,因为我自己都没感觉到。
好像近来我总是饿一阵好一阵,有时候对着伍韶川,我真是想把他也给吃了,还得一口一口细嚼慢咽,不能吃的粗鲁,得学着上流人士,手里拿着工具才行。
但我想的很好,就是要吃,也不能吃他的头。
伍韶川的脸长得顺眼,长得好看,我要吃他,也得留着他的头,没事舔一口解解馋。
不过幸好,没到伍韶川让我彻底厌烦的时候,我还是会克制住自己的食欲的。
光是我食欲翻涌的这一会儿,朱财主真是把能说的都说了,而伍韶川也真是把能谈的条件都开出来了。
只是九姨太失踪可以明着找,可九姨太是个正宗狐狸精这件事,却不能往外传,得亏顾大老板只以为狐狸精是个单纯的贬义词,没往深处想,否则这可就热闹了。
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比较惊险,比普通的人家闹妖精这样的事情要严重一些,可也不是太严重,总之说之前都得好好串串词,省的有说书瞎编的嫌疑。我决定回去先省略刨开肚子这一节,先捡不那么严重的说给乸苏听,省的他又扑腾着爪子挠我的沙发,棉花和狐毛露一地,扫都来不及。
而且乸苏嗓门大,骂人的词汇量比我丰富,堪称集天津本市市井流氓语言之大成,但可惜我一般都是没急(或气)到一定程度不会出手开揍,若是真要不动手地耍起嘴上功夫,我还真是有些骂不过他。
到时候伍韶川肯定会抿着嘴,偷偷地笑话我了。
他肯定会想,老妖怪居然骂不过狐狸精。
这可真是天下奇闻。
今天算没有白跑一趟,那辆价值一块小金条的漆黑轿车停在路边已有了三四个钟头,午后的太阳毒,烤的漆黑轿车像只密封的铁皮箱一样,从里到外都是一个闷,幸而是冬末春初的时候,闷就算了,还好也不是很热。见朱家的府邸大门开了,翁玉阳也从贴身衣裳里鼓捣鼓捣,掏出了块怀表,他那块是伍韶川用旧了的,上头的镀金都褪了下去,里头的铜就泛了出来,是个很残次的二手货,但二手货还能走能动,时间也从不串秒走针,所以虽然是上司用腻的东西,可到他手里,只要没坏成个稀巴烂,那就还是得用着。
翁玉阳坐在铁皮箱里发闷,闷了三四个钟头也不见有怨言,不是他不敢有,他只是觉得这种事不值得放在心上,几个小时而已,他都虚度十八年了,都快把自己渡成个老头子了,还在乎这几个小时?
他的眼睛始终盯着那两扇朱红大门,像是能把门盯穿,可明明是不能。翁玉阳看见一脸褶子的老管家又恭恭敬敬地把伍韶川和三太太送了出来,翁玉阳看到伍韶川,就忍不住地琢磨,忍不住地恨,他恨他的上司,他的上司长得可真是英俊啊。。。。。。。。。上司的个头不高不矮,黑的是发浓的是睫,皮肤是健康的颜色,将个人气质和小白脸的气质很彻底地区分开来,正是一副好样貌。
他的上司的身形虽不比自己高,却又那么结实,每次拿枪托打他脸,就像在打一只流浪的狗。。。。。。。。
翁玉阳转移了视线,不承认他恨是因为他自卑。
然而他确实是自卑。
还有那三太太,还是那么漂亮,比他娘还漂亮,该有的都有,从上到下他都着了魔似的喜欢,恨不得拆吃入腹,再把整个人连人带骨头的吐出来细赏那么喜欢。
真要说不该有的,或许就是她那个脾气,好一阵歹一阵,极好和极坏完全对立的并存,实在是太磨人了。
光就这么一看,翁玉阳差点以为走出来是一对金童玉女,不是什么参谋长和姨太太,只是一对样貌登对的小夫妻,男的俊女的美,连步伐都走的一前一后,相差不离,般配地招人恨,或许并不招所有人的恨,或许只招他的恨。
翁玉阳从没有过只属于他的东西,包括人,他娘恨他,不是他的,他爹不认他,也不是他的,所有人都不爱他,都不喜欢他,他没有得过一个属于自己的笑脸,除了她。
可是这又有什么呢?翁玉阳觉得,不爱和不认都不要紧,他也不稀罕,因为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真正想要的,其实完全可以靠自己夺过来。
所以再般配的人他都会去拆散,再把另一个人据为己有,他看不得世间上有美好的东西,看不得有美好的人,光是长得美的人,他也看不得。
除非那人是属于他的。
翁玉阳在车子里扯出了一个异样的笑,笑也不是笑,只是单纯地勾了嘴角,却又很别扭,怎么勾也勾不起来,是一副阴惨惨,像是家里人都死光了的老实相。
他勾了几秒钟就放弃了。他学不来伍韶川那样温柔的笑,也学不来伍韶川那样好的演技,所以只能是恢复了原貌,还是那个听话的翁副官。
翁玉阳看向远处,不知是不是收了一罐名贵茶叶的作用,那开门送客的老管家竟然恍惚间变了一个模样,走的时候脚步竟有了些轻快的意思,那眼神也很不对劲,看着这对表面上的金童玉女,几乎就跟看救世主是一样的眼神了。
他见自己的金童上司和玉女三太太与老管家说了几句话之后,便逐步向小轿车靠近,一下就收回了目光正襟危坐,是个勤恳副官,外加高级狗腿子的模样,他一边稍稍垂了头,避开与二人的视线交流,一边提前发动了汽车,只待二人一坐上便可飞驰绝尘。
朱伍二人已经从开始的各自防范到如今的臭味相投,连把子都拜了,万没有话到人不到,刚出手就收手的道理。
我听不懂这俩人的意思,但有一件事我再不懂也是听出来了——那就是龚师长这阵子,只怕是悬了。
朱财主底下别的没有,钱有的是,那些钱虽然现在不值钱,可照样还是有前仆后继赶着来赚钱的人,出于人普遍的猎奇心理,纵然朱家倒了,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油水能刮一点是一点,如今朱常德还出得起钱,那他们就还是拿钱办事,朱家真的倒不倒,其实和他们也没多大关系。
大概唯一有关系的,就是那堆把空头债券压在朱家的银行家们了,他们秉着朱家没倒,这钱就死活不捞的原则,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着朱常德,为他在天津的话事权增添了足够的筹码,可谓是在钱堆里日夜煎熬。
第84章 矛盾()
天津的地界鱼龙混杂,银行家和洋人有牵扯,烟土、债券、西药,但凡能赚钱的,他们永远都有门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东西给运出去。而洋人们呢,除了做生意,便是最爱和大人物牵扯,越大越不嫌烦,越乱越不嫌乱,出了事就往教堂和租界一躲,躲在暗处看别人自相残杀。
伍韶川坐在车里,手指头照样是在软皮垫上不住地叩,不住地敲,一下一下,没有声响,单是在思考,哪怕身边的小妖精很不喜欢他这样,明示暗示都有好几回了,他也没有停手。
伍韶川的习惯很简单,一旦他什么都听不进了,就表示他已经开始动脑子想正事了。
他发现自己小瞧了天津这个地方,这里没有北京城那样遍地是官,也没有像上海那样四通八达,到哪都有路子可走,小小一个天津,就是一个小国,国家分三六九等,而天津这块宝地,显然是上三等。
伍韶川缺的就是宝地,可他现在手里能笼络的人,能利用的人,还不够,远远不够。
曾经的天津卫已然成为了一个特殊的地方,比杭县大,也比杭县更值得打。
伍韶川想正事想的久了,也学着小妖精那样,开始闹头疼,然而小妖精头疼了有伍韶川哄,可伍韶川自己头疼了,除了他自己,反倒是压根没人哄。他不哄自己,忍着头疼继续思索,他发现自己要思索的东西可太多了,就说朱家,朱常德家里乱糟糟的,却硬是没乱到外头,如今依旧算是商界头一号人物,就算此刻不见人不待客,可照样也有人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就这样,朱常德还只能算是金字塔的中层,金字塔真正的顶端是总理背后的大佬们,接着就是明面上的几位司令和总督,不过司令和总督之名得靠实打实的军功和威望,不比总理这样纯属好听的名头。
这种名头很容易就能得到,只要身后有拿枪的人撑腰,自己手里再多出很多很多的富裕钱,就算是个文盲也能当总理,还是掌管一洲两县的有身份的总理。
好死不死,天津的上一任总理因为颇有些手腕,却不懂得韬光养晦这个道理,为人又直又刚,刚扣掉一批军火和西药,结结实实地得罪了洋人,转头就又剥削了天津的军事管制,间接得罪了老元帅,好在此总理为人很坚强,心理素质也很好,被倒扣上了叛国贪污等罪名,也硬是苟延残喘了好一阵,差点就能咸鱼翻身,彻底独立出去。
可惜啊可惜,总理翻身的速度没有罪名成立的快,老元帅给朱财主打了电话,朱财主又给租界的银行家们通了通气,彻底斩断了总理对外寻求支援的桥梁。以至于最后只要有一条罪名成立,巡捕房就带着人抄一回家,抄到最后,老元帅满意了,洋人们也满意了,于是那位总理也就很自然地,病死家中了。
按理说上一任的死了,下一任的很快就得来,可天津一连三年都没换过什么新上任的总理,就光是老元帅一人的天下。伍韶川想的很清楚,他自己是没有这个心的,这么使劲地往老元帅身边靠,他有他的道理,也有他的手腕。
他来天津,可不光是为了当个挂了虚名的傻瓜而已。
何况老元帅还有个独子,伍韶川听顾大老板说过,独子在老元帅的家里很精贵,但无奈能力真是不及他爹强,唯一强的就只有食欲和饭量,所以总理一职虽然专是为了这位独子而空置下来,可老元帅嫌这位唯一的独子登不上台面,又害怕有人说他借着威势大肆扶持家里人这样的风声传到北方其他几位老元帅的耳朵里,这才迟迟不允许自家儿子登台亮相,把好好一个大龄胖儿子给藏的跟还没嫁出去的闺女似的。
伍韶川一点都不急,他现在就准备慢慢来,先把龚师长整下去,再踩着人头上来。
回去的路上我昏昏欲睡,因为伍韶川的披风盖在身上太舒服,太暖和了,上头还有清爽的碱性肥皂,肥皂味里头还夹带着冰风寒雪的味道。我的眼睛半闭不闭,就这样倚在伍韶川的肩上,很想一路就这么一个姿势,一直倚到回小公馆为止。
翁玉阳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脚底下的油门踩得不知不觉,是又轻又慢,哪怕路上颠一下都舍不得。伍韶川见状,心头的无名火一下大起,别的时候还能忍,可他现在实在是不想看见翁玉阳的死人脸,便大手一挥,说三太太肚子饿了,要带她去西餐厅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