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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老元帅以前搞专…制独…裁的时候,南宁都没死过这么多的人。
但其实伍韶川这样做,还是很有道理的,全看个人理解的能力了。
这在总体来说,还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坏处都是坏在名声,可实际到手的好处,那是大大的实在。
他认为,必要时候,非得采取非常手段,名声什么的,坏了臭了,还有拉回来的时候,无需急在一时。
如今南宁这里的战况持续了快二十天,伍韶川打的已经很吃力,而天津的老元帅抱着万事不管的态度,虽不至于让他在南宁自生自灭,但还是没能及时地给伍韶川这里送来补给,反倒拍了电报,叫他要有点耐心。
先不说内容有多敷衍,光是伍韶川看到那封电报时,就简直要气的跳脚。
他可去他…妈…的耐心吧!
眼下那个对面的张茂英不止是火力十足,甚至还不要脸的反咬一口,抢先引导舆论,说他伍韶川一个小小的参谋,竟敢背着老元帅私底下屠城,这是什么?这就是挂旗夺权的前奏啊!
要知道,南宁好歹也是北边的一块交通要塞,还是老元帅从前的管辖地,换句话说,这简直就是狠狠地打了老元帅的脸嘛!
张茂英这盆脏水泼的实在是高,实在是妙,殊不知这却正中了伍韶川的下怀,他现在是谁?他手下的兵又是谁的?那这盆脏水到底泼到了谁的身上,观众们可真是一目了然了。
老元帅哪怕坐在天津万事不管,他可以凭借着自己的威势不在乎报纸,不在乎什么名声,可也不得不考虑到伍韶川和张茂英那边:一个是新提拔的人,一个是从前提拔起来的人,他总不好让伍参谋长刚带了人自家的兵,就连人带枪的全给填进去吧?
现在老元帅虽然有兵权,可他自己的兵分布在北方各处,虽然多,但零散,镇压是可以的,一旦打起仗的话,也能顶一阵,可后面支援起来,那就要费不少功夫了。
自然,他纵横沙场那么多年,对于这样的把戏也不会陌生,可离间计不怕离间,就怕离间的不彻底,张茂英的小把戏他是一清二楚,可万一,万一那个伍韶川为了保存实力而下令屠杀吗,又或是故意要让姓张的把火引到自己身上呢?
老元帅闷声不响的在书房坐了一下午,是个冒烟的火山,暂时还没有喷发的样子。那个女学生如今很讨他的喜欢,每天中午必要伺候老元帅午睡,有时候,还要陪…睡。
这天也一样,她手里端着一碗刚煎好的西洋参黄芩粉,是最近才配好的补药,专给老元帅补来做‘那事儿’的。
女学生算着时间,正要端进去伺候着这位太爷喝掉,结果刚一进门,就听到老元帅一巴掌拍在红木大桌上,拍了就一下,但是拍的震天响,同时响的还有他放大了十倍的大嗓门。
“他…妈…的!一个个的都来跟老子耍心眼!我x他…妈…逼的!都是狗…娘…养的烂…货!”
女学生见状,赶紧端着碗就把门合上了。
她发现自己的心脏功能吧,好像也是有点跟不上了。
老元帅大方起来是真大方,可脾气一坏起来,也是真的坏。
在坏的时候,她是一点都不敢靠近的。
但不管怎么说,伍韶川现在还是在老元帅手底下讨生活,老元帅支援的慢,那他也只能尽力的打下去,反正军令状已经立了,胸口也拍的梆梆响,收也收不回去了。他若是再纠结这些有的没的,反倒是不利于自己的心态,也会影响他之后的作战方略。还有,都到了这时候,就更不能出现临阵逃脱,还有内讧的情况了,再出内讧,那他也别打张茂英,也别做什么伍督察了,回去在老元帅面前把头砍了谢罪得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这是比较正常的事。
但从来没有人会想到,天上的馅饼也会不经意的往下掉,而且是大块大块地掉,比飘忽不定的气候还难以捉摸。
就在伍韶川做好了最好,以及最坏的打算时,
意外发生了。
并且这意外是一个接一个的来,让伍韶川翁玉阳等人在措手不及之余,也让接到消息的老元帅在喝参汤的时候,惊讶地大张了嘴巴,‘噗’的一声,喷了喜欢的女生学一脸。
就在十月十七日的子夜时分,张茂英突然向伍韶川所在的几个大营的大后方展开了剧烈的攻击,当时炮火响的震天,士兵们有些甚至还没从梦里缓过神,就被飞来的子弹给穿透了脑袋,而周围溅起的弹片,当时就把伍韶川左腿的一块肉给刮没了!
情况危急,只能临时做出指挥,然而当伍韶川指挥着士兵们分成一小股一小股的冲锋队,准备逐一击破张茂英的突袭时,却发现这哪里是冲着他们来的。
这分明就是张茂英的队伍彻底的乱了,居然开始敌我不分,自己人打起自己人来了!
第115章 溃烂()
张茂英那边,他也算是个盘踞一方,且还盘踞了不少时候的人物。和如今安坐在天津不理‘俗事’的老元帅一样,这群大人物底下都人多口杂,精英骨干有,混日子的也有,一票人高矮不等,品质参差不齐,但硬要矮子里拔矬子的话,还是能勉强拔出来一两个的。
其实张将军从前也不是没有乱过,可怎么乱都乱不成大气候,无非就是些见风使舵的小人,明明自己没本事,还硬要觉得自己有本事,结果连个反都造不起来,张茂英就一直很看不惯这批实打实的废物,觉得自己看着这群人活着,就感觉很丢人了。
总之这帮人可以用一句话带过:那就是见不得别人好,铁了心要非得等自己好了,能够装模作样的高人一等了,才是应该的。
只是从前刚乱起来的时候,这股苗头总能及时给张茂英掐下去,掐的连点火星子都看不见。可这回不同以往,乱的是真彻底,改反的不该反的全跟着那个新来的军师反了。真是彻底地乱到根了,乱的让人看不见什么希望。
这让张茂英毫无准备,也几乎丧失了泰半的斗志,他感觉自己在这样紧要的关头,就直通通地在这条阴沟里翻了船,并且再也浮不起来了。
他现在是条濒死的鱼,离了水是必死无疑。
既然‘死’是铁板钉钉的事情,那张茂英反倒不着急了,相反,他甚至很‘豁达’地认为,一个人能在临死前最后扑腾扑腾,也是件颇有意义的事情。
于是他改变策略,没有带着自己最后的人马灰溜溜地跑出南宁,而是调转枪头一鼓作气,见着人就打,打伍韶川,也打自己人(曾经的)。
而张将军最后的下场,正如涂修文给他算的:当就势而返,以待功成。
他既然没有‘返’,而是先一步地‘反’了,那也就等不到‘功成’的那天了。
张茂英于是死了,死得及时,也死得好。
但伍韶川却在第二天清理俘兵和枪械时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他不知道该去打谁了。
现在回天津,他手里只有张茂英的尸体,但新的‘张茂英’已经出现了,并且只是折损了一小部分的士兵,还有跟他持久打消耗的能力,比这个死掉的‘张茂英’还要难搞,这长此以往的,总是个不灭的隐患。伍韶川倒是想做那个督察,想的简直要发急,可他总不能干看着不管,连南宁都不守,就这么跑回去邀功请赏吧?
那老元帅还不一拐棍砸死他!
伍韶川没有办法做到就这样回去,看起来一点都不体面,好像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白白的吃了那么多天的土和灰一样,跟捡了什么天大的便宜似的。
眼下只能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要不就是老元帅发话让他回去任职,要不就是他伍韶川把南宁打回来,还得是完整的南宁,没有这边一个督查,那边一个师座的道理。
再说了,一个人的‘独立制’,又怎么能变成两个人的‘合伙制’呢?
伍韶川半月前几乎就把南宁给抢的寸草不生,但总的来看,队伍里的生活条件,好像也并没有得到多少的提高,只是有地方睡了,有干粮吃了而已。除却这些,大兵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心气浮躁,一直都不怎么好管。
另外,翁副官不知从哪儿搜刮到一罐好茶叶,虽然没有伍韶川当日送给朱财主的茶叶好,但物要就地,再讲究也讲究不到哪里去,还不如将就一下,心理还平衡一点。
是以这罐茶叶放在现在的南宁,那几乎就是神仙才能喝到的东西了。
伍韶川在翁玉阳的从旁协助下,是又刮了胡子,还抽空换了干净衣裳——再加上小姑娘给他亲手泡好,再轻手轻脚端来的茶,那茶也不知加了什么东西,总是温温的散着清香,让人不自觉的就心旷神怡,想打瞌睡。
这对于很久没有大吃大喝过的伍参谋长来说,这待遇简直让他怀念的有点想哭了。
张茂英死了,这几天南宁和天津同时都乱成了一锅粥,伍韶川这里是事多死人也多,叫他着实有点顾不过来,可有些事情又不得不做,他便只好把那个小姑娘成天的带在身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他没有多想别的,也不是因为看这姑娘听话,长得还有点水灵。事实上恰恰相反,伍韶川他是怕她太‘水灵’了,在这个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军队里,什么都很精贵,尤其是女人,简直可以当成稀有财产来看。
哪怕抢来可供发…泄的村妇和女人有那么十来个,可真要‘排班论点’的话,那是根本不够用。在这里,任何性别不是男人的人都很有可能被提前‘催熟’,很可能一不小心,这人就这么被玩死了,况且这地方,死也就死了,跟死只鸡也没什么区别。
可这姑娘死不得,她要是没了,那给老程的礼物,也就这么浪费了。
伍韶川一点都不想费那个心,也不想一个头两个大的,再去找什么没熟透的姑娘,他觉得老程脑子有点毛病,明明五大三粗的,玩什么不好,就非要什么未成…熟的幼…女来玩,他也是实在懒得找了,就这眼门前的就正好,碰巧受了很大的刺激,既不会哭也不会叫,但人又不是个傻子,他走哪儿这姑娘就跟到哪儿,估计也是知道,自己跟在这个人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就算是杀了她爹娘也可以暂时放一放,毕竟特殊时期特殊手段,万事都好商量。
唯独活命,才是第一要紧。
伍韶川不懂怎么喝茶,只是觉得这茶闻起来香,味道也又浓又苦,他猜测这多半是好茶,因为小妖精以前跟他说过,茶得喝苦的,才能觉出里头的清冽,尝出里头的好来。
他此时是一门心思研究独立制与合伙制的问题,一边就着滚烫的茶水,牛饮似的就往肚子里灌,完全没有发现翁玉阳站在一边,眼底那点诧异的情绪。
翁玉阳眼神灰暗莫名,他发现伍韶川左腿上的那块伤疤,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开始逐渐溃烂,开始化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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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其实打仗哪有这么容易,今天我打你,明天我帮别人打你,总归都有借口,只是这仗一旦打起来,所有人都是一向的不分你我,只管打死了算完。而打仗的时候,‘运气’这一点占了很大的比重,除非天时地利齐全了,否则总归都是自损一千伤敌八百,谁也讨不了绝对的好处。
但这种情况下,总还是有收益方的,只是这收益方很难得的不在战场上,
而在办公室里。
要说这场仗打的这么热闹,觉得最开心的人会是谁,那大概就是天津的晨报主编了。
他最近吧,大概是要涨工资了,几乎一天一个大新闻的出现频率,标题还不带重复的,和上海铺天盖地的哀悼温家二少爷一样,这回打仗的地方在南宁,近虽近,但没有火车和轨道的加持护送,是死都打不到天津这里来的。
这也就代表,他们可以随便写,随便骂,怎么夸张怎么来,不管这仗打的赢还是打的难看,报纸的发行量最重要。至于张茂英和伍韶川这两人,他们则是根本懒得做什么详细的描写和报导,总之骂就完了!
晨报主编心里都美坏了,他先是站在人民的立场上,发报痛斥了一波伍韶川对南宁百姓的残忍‘暴行’,又顺势拐弯抹角地嘲讽了一番老元帅,正想着还有没有什么可以写的,这就来了个大新闻了。
于是老元帅早上从房里出来,正挥手让一众姨奶奶一起坐下享用早饭之时,就看见了今日份的报纸已经大张着铺开在桌上,上头也是浓墨板刷出来的四个大字“战况逆转,恶有天收”,后边,则是着重加粗了‘恶’这个字,还有一个很精巧的落印“天津日报报办处”。
老元帅彼时刚咽下一口粢饭糕,眼睛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