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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今晚煮妖怪吗?-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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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张茂英在的时候,南宁的百姓是憋屈,现在伍韶川来掺和了一脚,南宁的局势就顿时没了憋屈,而是转头就紧张了起来,混乱倒是不混乱,毕竟伍参谋长大手一挥,抢了半座城,也间接让城里的人死了一大片,光活着的人就剩的不多了,其他活着的人,里头一边是伍韶川的大队,一边就是涂承基的人马,至于那些只会冲天嚷嚷的平民百姓,他们还没有乱的资格。

    老元帅现在不让伍韶川回南宁,要回也得带着张茂英的头和涂承基的头一起回去,但就目前的局势而言。。。。。。。。当然是暂时做不到的。于是伍韶川没有办法,只好连夜带着部队,从南宁的外交界往后撤,一直撤到了与涂承基持对立的城外的二十里。

    他们这么一走,这城里是彻底安静了,免遭洗劫的几户人家和几条街的老百姓都颇有种劫后余生之感,但他们依旧是缩头缩脑,不敢轻易露脸,从前是晚上还出来探探风,现在是白天晚上统一的都不出门,外头有伍军围着,后边又有张将军从前的队伍镇压着,出门就是死,出城也是死,那还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好好地等死算了。

    一句话,随便伍韶川和涂承基在外头怎么打,只要他们还有一口饭吃,还有地方可以睡,仗打得再厉害都不管他们的事。

    伍韶川昨晚收拾了一顿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手脚的几个士官,第二天又硬是拖了条没好全的腿叫几个营都排排站好,小哑巴出了一夜的汗,又被惊吓太过,原本是应该歇息去的,但伍韶川特意要把她带出来示众,她也只好战战兢兢地跟在后头,伍韶川只要嗓门一大,她就下意识地一哆嗦,尿意陡然就很凶猛。

    伍参谋长训话,一般不分阶级和层次,他一个人站在最前头,几乎是话里把每个人都给带到了,有些需要‘着重’点名的,则是还要捎上爹娘一起,接受他火辣辣的批判。

    光是训话还不算,他后面更是直接上了手,但凡是个团长营长的,都逃不了脑门上一巴掌,都是一样清脆的声响,一样的脑壳疼。

    脑门上被拍还算好的,总比莫名其妙地被叫去开会,结果就莫名其妙地掉了脑袋要好。伍韶川现在忙着给部下收骨头,并没有想要当即就开火的打算,打得就是一持久战。而对面的涂承基,他是本来就对打仗不怎么感兴趣,说是打仗,实际就跟玩儿似的,爱打不打,爱死不死,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今天又一个没有控制住,在几个勤务兵给他换被褥的时候把人给连头带脑浆子的给掉了个个儿。谁让他们运气不好,偏要在他头痛的时候跑过来,现在连头都没了。

    涂承基看着被褥彻底地被红彤彤的血和白花花的脑浆给染得完全没了原来的颜色。这才发现,其实他刚杀完人就后悔了,悔也没有特别悔,就是杀完后,他总是会觉得‘这不应该’、‘还没到这个地步’,丝毫没有管别人的死活,只是奇怪自己怎么老是会刹不住手,说了要好好修身养性,用御灵魈捏一个完美的身体出来,可总是控制不住地就想见血,思想与行动总是背道而驰,简直矛盾的厉害。

    最近他好像总是在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早点把正一教的人全都屠光,后悔为什么要那么快把御灵魈拿回来,更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弄死了张茂英。

    有些他是太急,有些则是做的太慢。

    他总是这样瞻前顾后的,才浪费了那么多在当初看来可以一步登天的机会。

    说实话,涂承基很感谢张茂英能够在什么底细都不清楚的时候就这么收留自己,也很感谢张将军那种很没有必要的‘赏识’——及明知道他的来路不明,说话不怎么搭理人,还有眼睛看不见这些比较明显的特征后,却照样给他挂了一个师座的头衔,还是个有实权,能说话的师座。

    但无奈涂承基是个有恩必报,同时又很有洁癖的一个人,一丁点的冒犯都受不得,一旦被冒犯了,那再大的恩,也照样一笔勾销,同时还得在他的账上倒欠一笔回来。

    张茂英错就错在,不该把他对待勤务兵的那套,用到涂承基身上,还大言不惭的,直接说出了“我要和你睡…觉”这样堪比大逆不道的豪言壮语。

    尽管张将军各项条件都开的极其丰厚,甚至如果涂承基说他要吃人,张茂英估计也会出去给他切两斤人肉来吃,纯属就是鬼迷了心窍,对涂承基言听计从的程度。

    可涂承基并非一般的凡人,他是从前当过正一教玄门天官,说玄乎点,那就是半个神仙的级别。神仙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哪怕嘴巴上亵…玩,都不可以!

    涂承基在把张茂英赶出去后,一个人在房里忍了半天,越想越是生气,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仍旧是决定,要把这个无礼冒犯他的张将军给‘做掉’。

    没有考虑到局势和情况,也没有考虑到伍韶川会不会捡漏,和老元帅会有多开心,全部都凭着自己的心意动手。在涂承基看来,能忍了半天后再发作,多给了半天的好日子可过,已经是很给张茂英面子了。

    所以说张茂英这个人,一半是毁在涂承基手上,一半也是毁在自己毫无遮掩的口舌之上。

    说到头来,都是活该。

    涂承基本来就是瞎的,也就犯不上闭目养神,反正他除了头不痛的时候,就一直在养神,从师座的位置一直养到张将军原来坐的位置。他就跟一座雕像一样,不吃饭也不喝水,成天就是一个人呆着,对于张茂英留下的那些士兵都采取不管不问的态度,偶尔出什么要紧的急事了,才肯屈尊降贵地动一动眼皮子,拿那双灰蒙蒙的瞎眼对上旁人的眼。

    所以说他杀完人经常就会后悔,悔自己的手怎么那么快,脑子还没跟上,这人就已经死了,还死得异常的惨烈,不是脑浆子就是肠子,收拾都要收拾半天。

    涂承基一直觉得自己的脾气挺好的,但他这样的人,哪怕在脾气好的时候,就已经很难搞了,连张茂英那样对他,为了跟他‘睡…上一觉’,都恨不得割下自己的肉,流光自己的血,但到头来呢?还不是被涂承基给抄光了家底,连命都没有保住。

    像涂承基这样的人,总是很难说清的。从前他是唯我独尊,年轻有为,可后来被一关关二十年,这傲气和脾气就略略缩小了一点,变成了目空一切,不计声名,他没什么菩萨心肠,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杀人,杀人是为了宣泄情绪,也是为了收集魂魄,他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该做的而已。

    倒不是说被杀的那个人不该死,只是往往手上痛快了,后头的麻烦事也就跟着来了。

    涂承基原本答应留下来,就是看中张茂英的势力和地盘。他的眼睛看不见,又急需找个安全的地方恢复自己的法力,所以当张茂英再三挽留时,他才肯答应‘暂住’在南宁。

    原先有粗鲁却大方的张将军在,涂承基每天只要对他一个人说话就可以了,可是现在张茂英死了,少了这么个中间人,涂承基就必须得直接地跟外边的人打交道。

    坦白来讲,他不是很想每天和那群庸俗的凡人说话,连看一眼都觉得烦,又怎么可能好好说话。但只要他一出去,必定就会有许多个不长眼睛的下属跑来问他该如何部署,如何打仗,涂承基嫌烦,又不好真的大开杀戒,于是就只好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非真有什么急事,否则这门大概永远不会从里朝外打开。

    他需要一个听话,又可以替他办事的这么一个人,一个就够了。

    原来倒是有,可惜就因为言语不慎,就被涂承基使了一招离间计,连法术都不用,就给这么弄死了。

    这就是涂承基一直在后悔的地方。

第121章 往事() 
因为涂承基在出石洞后很不体面地就顺走了我的琥珀坠子,在溜走之余又趁机给我下了附魂术,所以他现在在想什么,想干什么,我隔着几座山几条铁轨,在天津那是一点都猜不到的,顶多就是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少了什么东西,并且拿东西还和正一教有关——所以在小屁孩义正言辞地问我,当初下了山后有没有碰见过什么正一教的人,又或者有没有再杀过什么正一教的人时,我的答案也当然是,没有。

    鉴于我和他是前两天才刚刚相互认清了身份,彼此还处在适应的期间,我于是也就很大方的不计较他甫一见面,就要从箱子里抽刀砍我的这一行为了。

    至于他为什么要砍我,就当时的情况。。。。。。。。。那可真是有点说不清。

    我后边回想起来,就光记得我下去把门开开,还有开完门之后的那一段:先是和他在门口大眼瞪小眼,结果好不容易,我刚认人认出点眉目了,下一秒这人的掌风就随即赶到,看样子是想把我掀翻一个跟头,好趁我不注意之时将我彻底地压制住,竟然连一声招呼也不打,直接就动了手。再然后,就是我的脸上被划了一刀,伤口不深,但还是泛出了血,让我的怒火当时就冲到了头顶,我以为这刀太快太快,让我躲都来不及,梅小姐的皮一定是给划开了,说不定,还给划毁容了。

    大晚上的,我是真不想见血,可无奈有时脾气一上来,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

    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这也是件很让人头痛的事情。

    最后,等我回过神,终于想起来应该收回自己的原型时,那敲门的年轻人,就已经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面目上的五官大半的都是肿着的,嘴角还一直有丝丝血迹往下淌。

    顺便,他半张脸已经被捶的没了整样,被(我)捶的估计连他…妈都不认识了。

    晕死的人比死人更重,我把人扛进二楼,想了想,还是没有把他放在伍韶川的床上,我不会洗也不会擦,万一他脸上的血糊糊满了伍韶川的枕头和床铺,估计整床被子都腥了,还没人去收拾。

    于是我的手当场就是一松,‘咕咚’一声,就给他扔在了地上。

    伍韶川的房间素来都是干净的没有丁点灰尘,所以地板也是锃光瓦亮,刷的也很干净。

    当然,一个重达一百四十斤的男人头先着地地被我扔到地上,那应该也是很疼的。

    扔完后我也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蹲下仔细看了看这人的面貌。

    真是稀奇了,这么多年过去,连阿荷我都差点要忘记她了,可在开门的瞬间,我却依然能认出小屁孩的脸,能把这个青年和从前偷偷把我藏在道观里的那个孩子联系在一起。

    并且更稀奇的是,他居然也还记得我。

    哪怕我已经换了一张皮,和二十年前的我完全不是同一个样子,可他却还是在第一眼的时候,就认出了我,认出了我这个老妖怪。

    可是我们还没来得及寒暄和叙旧,他就想杀了我,还把梅小姐的脸给划花了。

    这就让我有点说不出的气闷了。

    一晃二十多年,小屁孩可真是长大了,从前我就老骂他丑八怪,还骂他歪眼睛,现在眼睛倒是长正了,就算长长的一道疤跨国眉骨和半张脸,看着也还是不怎么丑。

    由此可以推断,正一教真是害人不浅,在里头但凡资历好些就要被排挤,排挤不了就合伙坑人,就连里边的伙食也不好,净是些无根水和素菜,一旦离了正一教的大门,伙食和吃住都靠自己了,这条件慢慢就能过的好起来了。

    过得好和不好,这个我不清楚,只是见他的手上东一道伤痕西一道划口,就知道他这些年在外头没少奔波。以前正一教里头,乌泱泱的几百人,如今就只剩了他一个。

    妖怪有妖怪的活法,人也有自己的活法。

    有些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活得很累,想死又死不掉,想做人却又只能替别人活。

    连我一个老妖怪都觉得世道艰难,看来小屁孩这几年过得也不容易啊。。。。。。。。。。。。。

    对于伍韶川,我是宁愿把他腿打断,也不许他看别的女人一眼。而对于涂修文,他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串不算很长的数字,代表了我过去浑浑噩噩的二十年,顺便早在二十年之前,我早就已经浑了快千年了。但因为碰到了他,所以这后来的二十年总算没有太浑下去,可以让我在空虚寂寞冷的时候想起来——好歹二十年过去了,我还有这么个老熟人,还记得我是谁,还记得叫我‘老妖怪’。

    但就是这样,我才会更加气闷,才会觉得,我当初真是白做那个好人了!!

    气闷,也可以说是气苦。其实说来我也很冤枉,当年涂老仙死前,把一切能做的都做了,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子,还借口把小屁孩逐出师门,扫帚和拖鞋都用上了才把人给赶出去,之后还非要让我替他保管一样什么东西(这东西我现在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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