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葳葳,是被你杀害的吗?”陶诺沉声问。
“不是!”花翎否认,“我绝不杀人,这是我的底线。”
陶诺目光深沉的望着她,“你怎么知道,从澳洲寄来的磁盘快到了?”
“我”花翎蠕动着嘴唇,好半晌才说,“我在杜沁茹的手机里安装了窃听器,听到了她和澳洲姨妈的通话。”
第186章 你的柔情我的梦(一)()
“那晚你在酒吧醉酒,也是演戏吗?”陶诺紧盯着花翎。
花翎眼光痛楚的凝视着陶诺,“不是,那晚遇到杜沁茹,纯属巧合,我也没想到她会把我带回住处,我只是抓住了那个机会。”她眼光充满了哀怨、祈求、无奈和悲切,“我虽然不是好人,但也没有坏到那种地步。”
“还有一个问题,往我车上贴女大学生俱乐部名片的,是不是你?”陶诺又问。
“是”,花翎微笑起来,那微笑浮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显得特别苍凉,“有人四处发这种名片,我只是偷来一张名片效仿。人家的名片上只印了网址,而我贴在你车上的那张名片,背面加了电话号码。只可惜,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有上钩。”
陶诺微喟了一声,“能告诉我,幕后指使你的人是谁吗?”
花翎抖颤着,她的嘴唇动了动,想说话,却没有声音。她猛然摇头,“我不能告诉你,真的不能,请你不要逼我。”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你诱惑我已经失败,你身后的人,一定会有下一步的举动”,陶诺不免为她担忧起来。
“不知道,听天由命吧”,花翎那对水汪汪的眼睛眨呀眨的,泪珠只是在眼眶里打转。
陶诺的眉头轻蹙了起来,眉间眼底,是一片迷蒙的愁思。
杜沁茹下意识的瞪视着书桌,在逐渐透入窗隙的微弱曙光里,看着自己的剪影。又是一个无眠的夜,她面对着桌上一堆纸片,眼睁睁的等着黑夜过去,眼睁睁的熬过一分一秒,看着黎明染白了窗子
她越来越迫切的想要治好自己的恐惧症,只因内心深处总有那么一种不妥的感觉,经常使她心惊肉跳而情绪不宁。于是,她在一个又一个阒寂的深夜,将埋葬在记忆底层的场景依次唤醒,用恐怖的回忆不断折磨自己。她明显的进步了,当那肥胖男人强暴姐姐的一幕不再令她紧张、恐惧时,她的25岁生日悄然来临。
生日那天正好是周末,这月阴雨天连绵不断,那日却难得的放晴。陶诺驱车带她到附近的薰衣草庄园游玩,那是集观光、美食、养生于一体的薰衣草主题文化园。即使在冬季,那里仍然是大片的紫色花海,可谓冬天最浪漫的去处。
多年以后,杜沁茹依然记得那个花香弥漫的冬天,她和陶诺携手走进薰衣草的世界,一眼望去,土地植满了不同品种的薰衣草,羽叶薰衣草、狭叶薰衣草、齿叶薰衣草和甜蜜薰衣草空气里弥漫着各种香草散发出来的香气。羽叶薰衣草更是不分季节地绽放着它那紫色的花朵,在风中摇曳,跳着淡雅的舞蹈。
漫步在花海中,各种香草释放出的天然芳香扑面而来,让人全身舒畅,恍若进入仙境,甚至于希望时光在此刻静止。他们请游人帮忙在花海里拍合影留念,留下最美丽的记忆。
那天的天空深邃高远,微风吹过,杜沁茹侧过脸,看到慵懒的阳光里,陶诺半眯起的眼睛,微微勾起的嘴角,他的笑轻轻飘落在她的脸上,一抹灿烂的阳光映入她的心底。
在庄园里还可以享受到薰衣草美食。用薰衣草调制成的酱汁尤具风味,据说英国女王伊莉莎白一世便是其忠实的爱好者。在庄园餐厅里能品尝到用薰衣草酱汁调制出的香草素鸡腿等各种美食;有用新鲜薰衣草制作的法式浓汤和薰衣草奶茶;还有用薰衣草研磨成粉制作的薰衣草饼干等等。
住宿的是像童话故事汤姆与哈克的树屋中那样自然有趣的树屋,那是许多人小时候的梦想。用薰衣草布置的房间,营造了浪漫的气氛。
树屋前有个漂亮的小花园,屋内有一棵树穿过,床头的树枝上挂着薰衣草干花做成的装饰,有助眠的作用。床头还有许多植物瓶作装饰。推开窗,满眼绚丽的紫色,微风送来花香,室内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浴室里准备有干燥的薰衣草花,放入热水中,能使身体温暖并帮助睡眠。床上薰衣草花做成的香枕也有同样的效果。晚上杜沁茹洗过薰衣草芳香浴,顿觉神清气爽,她穿着一身白色绣花睡衣,倚窗眺望,大片薰衣草随风摇曳在夜色中,冷风阵阵,她及肩的头发在风中飘飞。
陶诺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寒颤,急忙上前将窗户关了。他从背后环抱住她,“想什么这么入神,当心受冷感冒了。”
杜沁茹把头偎在他胸前,看着窗外美好而清朗的夜色,皓月当空,星光都黯然失色了。月光涂在薰衣草花海,和周围的树屋上,一切都像披着一层梦幻的色彩。“我们是在梦里吗?”她回过头去,和他深深的对看了一眼,“但愿这个梦永远不会醒。”
陶诺很深切的望着她,然后拥住她。“这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的。”
这样的月夜幽情,这样醉人的气氛里,杜沁茹的内心深处,洋溢着一片温馨,一片柔情。她的眼睛逐渐变得柔柔的、朦朦胧胧的,像是喝了酒,有点儿醺然薄醉的样子。她踮起脚尖,双手攀上陶诺的脖颈,他们离得这样近,近到呼吸交融,炙热的气息让他们的脸上都渐渐泛起一层红色。
陶诺用双手紧捧着她的面颊,逡巡的注视着她,昏乱的低叹着,“这样的良辰美景,真让人迷醉。”
杜沁茹凝眸,盈如秋水的眸子闪烁着幽柔的清光,她双目如星,眼波流动,长而微卷的睫毛颤动着
陶诺整个心湖都被她的眼光搅乱了,迅速拉上窗帘,紧拥住她,嘴唇紧贴在她那柔软、细腻、而湿润的嘴唇上。他的吻逐渐深入,手也不受控制的从她的睡衣下摆探入,抚摸着她背部光滑细嫩的肌肤。冰凉的触感让杜沁茹颤栗了一下,陶诺也一个激灵,想要抽出手来,却被杜沁茹摁住。
“你可以吗?”陶诺呼吸炙热,声音暗哑。
杜沁茹没有说话,她怯怯的伸过手,去解他睡袍的腰带。
陶诺周身的血液,立即像海浪般在喧嚣奔腾。猛然将她拦腰抱起,两人的身体跌落,在床上交叠。他轻轻的拥住了她,那样温柔、细腻,他悄悄的解开了她睡衣上的绸结,衣服散了开来,她紧缩在他怀中,三分羞怯,三分惊惶,三分醉意,她的意识仍然半沉醉在那薰衣草花海的芬芳甜蜜里。
“沁茹”,陶诺低低唤着。
“嗯”,杜沁茹低低应着。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陶诺悄声问。
“嗯”,杜沁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的头紧倚着他的下巴,手放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脏疯狂的跳动。
陶诺屏息片刻。然后,他俯下了头,吻她的唇,她的面颊,她的耳垂和颈项
杜沁茹羞红的脸庞像一朵绽放的鲜花,她伸手勾住了陶诺的脖子。两人的衣衫都逐渐褪去。陶诺喘息着,背脊上冒着汗,身体里像燃着火,无数的火焰要冲出去(省略号部分到群里看完整版)
撕裂般的疼痛感席卷而来,杜沁茹咬住嘴唇,闭上眼睛,泪珠静悄悄的从眼眶中溢出,滑过面颊。她把头侧向一边,不让他发现她在流泪,她的泪珠悄然的坠落在他的肩上。
她的身子随着他晃动,灵魂却已经往上飘她似乎又看到了大片的紫色花海,看到他们奔腾在摇曳的花丛中,纵情于风里、雾里、梦里天地似乎在这一刹那间才混沌初开,生命之火也随之熊熊燃烧。
月光透过浅绿色的窗帘,使那窗帘变得像烟雾般透明,绿得莹洁,绿得轻软。杜沁茹把头枕在陶诺的手臂上,睁大眼睛望着窗帘。她像做了一个梦,梦醒后,已经从少女变成了妇人,然而身体的疼痛在提醒她,那不是梦,而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还疼吗?”陶诺黝黑的眼睛怜惜的看着她。
杜沁茹红着脸不语,她觉得冷了,蜷缩着身子,有些颤抖。陶诺双手环抱住她的腰,把她紧拥在怀里。她把头埋进了他那宽阔的胸怀中,在他安全而温暖的怀抱里,身子又温热了起来。
“沁茹”,陶诺托起她的下巴,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睛,“我们周一就去领证,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杜沁茹避开他的目光。“先不谈这个,好吗?”她把面颊紧偎在他的面颊上,“只要明白你的心意就够了,那本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你不担心吗,万一怀上了”陶诺有些焦灼的问。
杜沁茹低低的细语:“怀上了,就生下来,我在国外待久了,思想很开放的。再说了,我是外籍,不怕查户口。”
“你要是思想开放,估计保守的也找不到几个了”,陶诺大大的叹了口气,更紧地拥住她,“我不逼你,等你想通了再说,安心睡吧。”
第187章 你的柔情我的梦(二)()
大概是薰衣草布置的房间的确有助眠的作用,这一夜杜沁茹偎在陶诺怀里,在满室甜蜜的气息中入梦,竟然睡得格外香甜。
从薰衣草庄园回滨海的途中,杜沁茹一直呆望着车窗,默然凝思。和陶诺突破了那层关系后,感觉一切似乎都变了样,但究竟改变了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你在想什么?”陶诺微侧过头问,“你发呆应该至少有半小时了。”
杜沁茹满怀充斥着一种被动的、迷茫的情绪,她瞪大眼睛望着他。
一个急刹车,陶诺把车停靠在了路边。
“怎么啦?”杜沁茹怔然。
陶诺审视着她的脸和眼睛,好半天,他才低沉的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想什么?”杜沁茹愈发的迷茫。
“我们的关系”,陶诺用令她心脏绞紧的温柔声调说。
“我”杜沁茹嗫嚅着,“没怎么想,顺其自然吧。”
陶诺的手指轻轻的触摸着她的面颊,“你在顾虑什么?因为你的姐姐吗?”
杜沁茹的面颊靠近了他,发丝几乎拂在他脸上。她很低很柔的说:“我都已经以身相许了,你还着急什么。”
陶诺满脸都是狼狈的热情,他苦笑着,伸手压住她的手,给了她紧紧的,怜惜的一握。
冬日的上午,寒风刺骨。小巷内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杜沁茹踩着石板路,向爱心老年公寓走去。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成了这儿的常客。那位痴傻老人,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医护人员只用“408的傻阿姨”来称呼她。
杜沁茹第一次来看望傻阿姨时,在门口就听到她的歌声,就是上回花翎唱的那首儿童歌曲,歌声断续飘摇,“哪个孩子不恋母亲,哪个母亲不多情。我常哼着妈妈的歌,独自数着那天上的星”
当时杜沁茹推门进入,走到傻阿姨的正面站住。傻阿姨抬起头来,停止了她的歌声。杜沁茹内心情潮奔涌,凝视着她,那是张奇异的脸,尽管脸上皱纹遍布,眼睛流露的却是天真的光芒,她仰视着杜沁茹,微微张着的嘴,带着股孩子气的憨态。
杜沁茹对她微笑,“阿姨,您好。”
傻阿姨继续望着她,对她展开一个痴呆的,却是友善的笑容。
“你的歌唱得真好听”,杜沁茹说。
傻阿姨继续对她笑,仍然一语不发,笑得那么单纯。
杜沁茹明知道她是痴傻的,但说话得不到反应,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鼓起勇气,自我介绍,“我叫曾莹莹,您还记得吗?”
傻阿姨还是笑,那张脸像个雕刻出来的笑面佛。杜沁茹的言语如同落进了海浪里,连一点涟漪都掀不起来。
杜沁茹难堪而尴尬,呆愣愣的站在那儿,考虑着该如何与她继续交流。
“莹莹”,傻阿姨忽然带着那痴傻的腔调说,“晶晶、莹莹、亮亮。”
杜沁茹愕然怔住了。
傻阿姨脸上有种专注的神情。“晶晶、莹莹、亮亮”,她再重复一遍。
杜沁茹既惊喜又诧异的问她:“他们是谁?”
傻阿姨不答,望着杜沁茹一味的傻笑。半晌,她又开始唱歌了,“她说月亮好比母亲,儿女多得数不清。就像许多兄弟姐妹,相亲相爱在一个大家庭”
“亮亮”这两个字困扰了杜沁茹许久,她不明白其中的含义,是指人名吗?晶晶、莹莹、亮亮,难道说,妈妈还有一个孩子?晶晶和莹莹还有弟弟或者妹妹?
“喂——”,老年公寓传达室的老头唤住正要往楼上去的杜沁茹。
杜沁茹蓦然从沉思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