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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云岚徒然长叹,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算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
“新年的钟声马上就要敲响了”,春晚主持人开始了倒计时前高亢激昂的演说,门铃就在这时候响了,云岚很疑惑,这么晚了,会有谁来?透过猫眼洞一看,一颗心立即狂跳起来,她拉开门,一下子扑进了来人的怀里。
凌峻曕双手捧起云岚的脸,“小岚,我来陪你迎接新年。”
云岚水汪汪的眼睛热切的望着他,面颊上散布着一层兴奋而激动的红晕。
凌峻曕在她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燃烧着的眼睛。他拥住她,激动的吻住她的唇,两人的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栗着。电视里倒计时的呼声传来,“十、九、八、七三、二、一”,新年的钟声敲响了,普天同庆、盛世欢歌。他们就这样忘我缠绵、热情如火的辞旧迎新,将所有对来年的美好企盼和愿景,都融入这深情绵长的拥吻中。
两人回到客厅时还脸热心跳,电视里歌舞欢腾,外面的爆竹声震耳欲聋,他们全然忽略了周遭的一切,只在彼此痴缠的目光中迷失了自己。
何莲打完电话从房间出来,看到凌峻曕很惊讶,“这么晚了还过来,你家里那边”
“伯母,新年好”,凌峻曕站起身来,眉眼间染上了笑意,“家里老人熬不住去休息,其他人也各自玩去了,我看时间还来得及,就赶过来了。”
何莲也欣然微笑,“新年好,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一年了。”
三人一起看完春节联欢晚会,快凌晨一点了。何莲已经直打哈欠,起身要回房间睡觉。她走出几步后顿住,回过头来看了凌峻曕一眼,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伯母”,凌峻曕起身问,“这么晚了我可不可以留下来睡书房?”他颇为心虚的问,他知道老一辈的思想都比较保守,尤其何莲是老师。
“书房里都是墨汁颜料的味道,要不你睡小岚的房间吧,小岚过来和我一起睡”,何莲说得很平淡。
“不用不用”,凌峻曕急切地说,“我不怕墨汁颜料的味道,从小练字,早就习惯了。”
何莲也没再说什么,走进书房收拾了一下床铺,回房间睡觉去了。
“我突然产生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凌峻曕望着何莲的背影小声说。
云岚把凌峻曕推进书房。“安心在墨汁和颜料味中睡一觉,负罪感就消除了”,最后那“消除了”三个字,她咬字发音很重。
凌峻曕还未及回应,云岚已闪身出了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关上房门,想要将房门反锁,但手在门扭上稍作停留后,还是移开了。她在床上躺下,拧灭床头灯,在黑暗中呆呆的凝视着天花板,心中隐隐有些期待,更多的却是不安。外头炮竹声声除旧岁,震得她满心烦乱,根本睡不着。她侧过身去,瞪视着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的窗帘,继续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发出轻微的响动,有人蹑手蹑脚的进来,轻轻将房门关紧,摸到床上来。
他到底还是忍不住来了。云岚心绪复杂,索性闭上眼睛装睡。熟悉的气息沁鼻入心,她的睫毛轻颤着,心海泛起涟漪。
凌峻曕在她身旁躺下,用手抚摩着她的头发,那一头乌发自自然然的披在背上,像黑色的瀑布般泻开。他的下颚靠着她的头发,轻轻的在她的发际摩擦。
云岚依旧闭着眼睛装睡。凌峻曕的手环在她的腰间,缓缓上移,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沿着她柔美的曲线游走。云岚被他撩拨得浑身燥热,终于难以抑制的起了一阵颤栗。
凌峻曕轻笑了一声,“还装睡?”他惩罚性的扯开她睡衣的扣子,将手探入。她没有穿内衣,他的手覆上她酥软圆润的雪峰,轻拢慢捻,似在把玩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爱不释手。
“我妈就在隔壁,你也敢乱来”,云岚的呼吸都紊乱了,上气不接下气。
“你特意不锁门,难道不是在等着我吗?”凌峻曕嗅着她鬓发的馨香,心醉神迷,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际。
“是你自己想多了,我睡觉时不习惯把门反锁”云岚羞于承认,强自申辩。
凌峻曕一个翻身压住她,嘴唇一下子堵住她那絮叨着的小嘴,双手也肆无忌惮的对她上下求索窗外鞭炮齐鸣,响彻云霄,窗户被震得咯咯作响。火光时时擦亮夜空,也映照出被窗帘所遮掩的旖旎春色。
“我快死了”,凌峻曕那强烈、炙热而又狂猛的索取似烈火焚烧着云岚的身体,她几乎要产生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是欲仙欲死吧”,凌峻曕猛一挺身,云岚忍不住逸出动情的呻吟声。
“你想把你妈妈招来吗”,凌峻曕笑意盎然,低头含住她的唇,将他们欢爱时的轻喘低吟一并吞入口中。床上的激情震撼,不亚于窗外的炮竹震天,亏得有迎接新年的爆竹奏乐章作为掩护,否则如此大的动静,非惊动了隔壁还未入睡的何莲不可。
激情的浪潮退却时,天已蒙蒙的亮了,窗帘被曙光染成了灰白色,凌峻曕的胳膊箍紧云岚,云岚头中昏沉四肢松懈,身子软而无力的贴着他的,两人带着心头仍涌动着的情愫沉沉进入梦乡。
何莲被爆竹声吵得几乎一夜未睡,天亮后就早早起床,和胖姑一起去寺庙烧香。回来时已经9点多了,书房门和云岚房间的门都还紧闭着。
“都这么能睡”,何莲摇头笑叹。她敲了敲云岚的房门,一点反应都没有。屋里那两人春眠不觉晓,根本听不到敲门声。
何莲也没多想,直接就推门进去了。昨晚凌峻曕进房间时没有将门反锁,后来就把这事给忘了。结果何莲推开房门后,看到的是云岚和凌峻曕相拥而眠的香艳场面,还有四处散落的衣物,以及尚未清理的安全套。她目瞪口呆,就是有个雷劈在她面前,也不会带来这么大的震动。
第104章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
开门声先惊醒了云岚,她一动,凌峻曕也醒了。两人的震动丝毫不亚于何莲,云岚惊慌之下拉过被子,将两人连同脸一起裹了个严严实实,她觉得没脸见人了,尤其无颜面对自己的妈妈。
好半天没有动静,云岚和凌峻曕被闷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了,才听到何莲轻微的脚步声和房门阖上的响动。
凌峻曕掀开被子,看到云岚无助的咬着嘴唇,泪水快要溢出眼眶了。
“小岚,别这样”,他自己也心慌不已,但仍强作镇定的安抚她,“都是我的错,我马上去向你妈妈认错,向她保证,我会对你负责到底。”
“妈妈不会责怪我们,但她会很伤心,我这么不知廉耻,她的苦心教育都白费了”,云岚把头埋在他肩上低低啜泣。
“你这样说,让我无地自容了”,凌峻曕搂着她安慰了好一会儿,下床穿好衣服,深呼吸了一口气,准备去找何莲“认罪”。
“你不要去”,云岚喊住他,“我妈就算生气,也不会当面责备你的。还是我自己去跟她说吧。”
凌峻曕略微迟疑,还是点头同意了。
何莲在厨房里煮面线,锅里的水已经沸腾了,她却浑然不觉,呆呆的想着自己的心事。水溢了出来,浇到煤气灶的火苗上,滋滋作响。
云岚急冲过来,熄灭了灶火。
何莲精神恍惚,飘向煤气灶的目光失神良久。
“妈”,云岚心底抽过了一阵刺痛,鼻中酸楚而泪眼模糊了,“妈,我错了,我没有羞耻心,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小岚”,何莲轻声打断了她的话,依旧柔言轻语的问,“和他在一起,你快乐吗?”
云岚的声音有些哽咽,却字字清晰,“快乐,和他在一起,我很快乐。”
何莲呼出一口长气,“你考虑过,你们的将来吗?”
一层深切的悲哀由云岚心中直冒出来,这个问题已不是第一次被提起,“我不想让他为难,曾经一次次的离开。但是每次离开,我自己痛苦不堪,还深深伤害了他。后来我也想开了,与其两个人都痛苦,倒不如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不管将来,只把握好现在。”
“快乐就好”,何莲鼻中也一阵酸楚,眼睛里写着烦恼,嘴角带着忍耐——一种近乎痛楚的忍耐,“你自己当心点,别怀上了。”
这话让云岚的心脏紧迫,一股郁闷的压迫感逼得她想要大喊出声。她难受的捂着胸口,喘息连连。
“小岚”,何莲急忙安抚她,“我没有生气,我也年轻过,能体会到情难自禁的感觉。只是做母亲的,都不希望女儿吃亏。既然你们都到这个地步了,就好好的在一起吧。只要相爱,很多困难,其实都可以克服的。”
云岚忍着泪点点头。何莲勉强微笑了一下,用手按了按额角,“大过年的,不要哭哭啼啼,被人笑话。”
“妈,是不是头痛的毛病又犯了?”云岚担忧的望着妈妈。
“没有”,何莲慌忙把手拿了下来,“面线你来煮吧,我有点累,去歇会儿。”
何莲前脚刚走,凌峻曕后脚就进了厨房。“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他注视着她,深思的说,“你妈妈也说了,只要相爱,很多困难,其实都可以克服。”
云岚心弦一颤,却顾左右而言他,“你好像很喜欢偷听我们说话,这个习惯不好。”
凌峻曕用手摸摸她的头,“我迟些要回家给爷爷拜年,和我一起去,好不好?”见云岚沉默不语,他又补充,“爷爷还是住在副楼,其他人一大早就去给他拜年了,我们不会碰上。”
云岚终究还是答应了。
一碗面线加一双蛋,是大年初一少不了的一种吃法。因为面线是一种细长的面食,所以被寓为“福寿延年”。一双蛋一般由一个鸡蛋和一个鸭蛋组成,因蛋呈圆状,所以有“圆圆满满”之意。当地有句俗语,“生日一鸡一鸭,寿命活到一百”。在当地方言中,“鸭”与“百”谐音。于是,面线和鸡蛋、鸭蛋便成了逢年过节、过寿、婚喜等必不可少的一样食品。
云岚煮好面线和蛋,凌峻曕帮着端上餐桌,招呼何莲过来吃。他很担心因为刚才的尴尬事件,何莲会对他有看法,改变态度。好在何莲只字不提,且神色如常,就跟没事人一样,他一颗悬着的心也渐渐的放了下来。
填饱肚子后,云岚说要和凌峻曕一起去给老太爷拜年,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何莲只是交待顺路买几罐豆豉回来,她晚上想做豉汁蒸排骨,其余再无多言。
街道上的车辆比平日里稀少许多,滨海是一座外来人口聚集的城市,外地人纷纷返乡过年,这里的年味反倒不是那么浓。
“还是在老家过年有年味,大街小巷热闹非凡”,云岚感慨。
“但是在这里过年,特别有意义”,凌峻曕正色说。
云岚偏过头看他,“什么意义?”
“有我在身边,当然有意义了”,凌峻曕左手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却腾出右手摸了摸云岚的脸颊。
“是,确实有意义”,云岚闷声说,“还被捉”她及时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凌峻曕的嘴角向上扬起,“你该不是想说被捉奸在床吧?这个罪名太重了,我们承担不起。”
云岚自知失言,沉闷不语,脑海里却闪过一个念头:邓明磊和陶欣然被凌艳萦“捉奸在床”,之前事实已经证明,邓明磊并非喜欢拈花惹草之人,而陶欣然和莫也相互爱慕,那么,陶欣然和邓明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和陶欣然的死,又有什么关联吗?
一路混乱的想着陶欣然的事情,直到凌峻曕把车停稳,拉着她的手穿过凌家别墅的偏门,去了凌远山居住的副楼。
时隔数月,再次走进这个熟悉的场所,云岚的心境已与往日大为不同。上回离开的时候,她和凌峻曕的关系还处在水深火热当中,而如今误会烟消云散,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陈姐见凌峻曕和云岚双手十指紧扣,会心而笑,赶紧端来甜食请云岚“甜一下”。“甜一下”是在滨海过春节时听得最多的一个词语。新春佳节,家家户户都会备有糖果、饼干、干果等各类小食品,一有客人来,主人便会拿出这些小食品,并向客人说道,“来,甜一下。”之所以要“食甜”,是因为“甜”代表着“甜甜美美”。
凌峻曕取过一块巧克力,剥掉彩色的包装纸,送到云岚嘴边,云岚只得张嘴吃下。当着陈姐的面,她有些发窘。说起来陈姐还是云岚和凌峻曕“初夜”的见证人,云岚一接触到陈姐那含笑的目光,看到她满眼的了然之色,脸上就热辣辣的。
陈姐离开后,凌峻曕伸手托起云岚的下巴,望着她那红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