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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往返,乘务员提醒了几次。
但是孩子的家长或者“嗯嗯”两声,或者根本没有反应。
乘务员也没有别的办法,就放任自流。
第二城市到第三城市方向的动车上,车厢内。白天。
一瓢和三碗、小狮子安静地端坐休息。
十六用纸笔勾画车厢内的四维“找错游戏”。
他对车厢的环境有点气恼。
后面座位有个年轻人用手机玩社交软件;
新消息不断涌来,“滴滴滴滴”声不绝于耳。
旁边的人有的在休息,有的在忙活自己的事。
没有人告诉年轻人,应该怎样做。
十六回头看了他几次,年轻人没有丝毫觉察。
十六生气,伸手到年轻人面前:“来,手机给我。”
年轻人放下手机,问:“你说什么?”
十六说:“手机给我,我帮你把声音关掉。”
年轻人生气地问:“我的手机我自己不会关?”
“你吵到大家了,这么久了也没关……”
十六说,但是“大家”没有说话。
年轻人说:“那你告诉我吵到你了啊,我自己不会关?”
“那你关。”
十六没多说,心里说:“我直接说,你有这个反应吗?”
年轻人悻悻,关到静音。
第二城市到第三城市方向的动车上,车厢内。白天。
前面有两个中年女子,带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儿。
熊孩子跑累了,坐下来和大人一块儿看电视剧。
平板电脑里发出响亮的电视伴音。
乘务员经过,十六举手。
女乘务员亲切地低头询问。
十六说:“请,让她们把伴音音量调低点。”
女乘务员没有听清楚,十六重复一遍。
乘务员走过去,对她们说了。
音量降低了,虽然还是打扰别人的级别。
女乘务员走回来,十六道谢。
女乘务员笑着说:“你自己可以对她们说啊!?”
十六摇头,回答:“程序不是这样的。
我说可能会打架哦!
你们说是维护环境、秩序。”
女乘务员笑笑,走过去了。
那两个女子又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同时放电视剧,音量比刚才还大。
十六叹气。
乘务员经过,这次主动提醒:
“路途较远,请调低音量,不要打扰到其他乘客!”
“没有打扰到。”一个女子辩称。
“打扰到了——”十六反对,举手示意。
但是没有回复,也没有改变。
第二城市到第三城市方向的动车上,车厢内。白天。
邻座是个业务员小伙子。可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衣服发馊。
十六掏纸巾捂鼻子。
邻座下车了。
乘务清洁员过来打扫过道、收集垃圾。
大家随意地丢弃到她拿着的簸箕里。
十六没什么垃圾。
十六发现邻座地板上有漏下的瓜子壳,就撕了点纸巾捡起来;
然后很客气地双手送进清洁员手中的簸箕里,很接近簸箕时才放手。
清洁员很开心地微笑。
第三城市,街上,公交车上,车内。白天。
一瓢和十六坐在车尾靠窗的位置。
三碗抱着小狮子,也在车上。
她要看一看这个新城市的斑马线。
一周来看到的情形,没有什么不同。
同一个金鱼缸里的水。
人行横道上,汽车抢道通行。
行人被侵占绿灯时间,即使绿灯,也是在转弯的车辆之间穿行;
经常不能顺利过街,被迫站在路中央等候第二个绿灯。
自己乘坐的公交车,也是一样,转弯时会抢行人的绿灯,抢先通过。
公交车内也是一样的,喧闹、脏乱、无序。
公路上的车辆运行也是一样,抢道加塞、乱鸣喇叭、丢弃杂物。
幸好不是每一辆车都这样。
目测约百分之三十的车辆不守规矩。
尽管只有少数,也把城市变成了危险的丛林。
这也是以少胜多的特例。
车内、车外到处是红色、黄色的光环。
一瓢没有再指给十六和三碗看。
一瓢自己手拈动木珠,想起山上禅院的青树蓝天。
第三城市,街上,公交车上,车内。白天。
十六手拿纸笔,凭记忆速写路上观察到的重要事件。
公交车行进到一个宽阔的路口,是一个行人稀少、车辆略多的类型。
路口的信号灯架设好了,但是尚未投入使用;
或者是停电或系统故障,现在没有信号指示。
公交车停下来,在路中间。
前后和两侧有几辆小车也都停了下来。
但是眼前并没有红灯,也没有行人的身影。
十六和一瓢、三碗,还有其他乘客向窗外张望。
看到一辆警车横在人行横道前方;
更远处一个警察搀扶着一个老者,在十字路口正中缓慢地过马路。
老者弯腰驼背、脚步蹒跚。
可能是他独自过马路时,被经过的警察看见;
于是警察停车拦住一侧过往车辆;
然后跑去搀扶,帮助老人过街。
路口太宽,老人走得有艰难,感觉足足走了两分钟,才走过街。
把老人送上人行道,警察赶忙跑步回到警车旁;
向等候多时、聚集起来的多数车辆敬个礼,然后麻利地钻进驾驶室。
警车迅速启动,驶向路边,然后一溜烟地开远了。
公交车内的乘客议论纷纷,感慨连连,称赞警察的见机行事、扶助老人。
十六和一瓢、三碗交换眼神,情绪意外地好起来。
第14章 第三 四 五城市(二)()
第三城市,街上,路边人行道上,室外。白天。
虽然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但是几个人的心情不错。
一瓢、三碗(抱着小狮子)和十六在终点站下车后,沿着道路行走。
在路口转上一条不太宽的道路上。
这条道路的一侧是一个公园的外墙,另一侧有一个很大的街心广场。
不是周末或节假日,路上、广场上的人并不多。
经过这条道路的车辆也不多。
很安静的处所。
前面不远处有条人行横道,从广场通向路对面。
第三城市,街上,街心广场旁,室外。白天。
三人一兽朝那处人行横道走去,准备过路,进入广场休息片刻。
一个小伙子从广场方向走上人行横道,向对面走去。
身后响起一种奇怪的轰鸣。
一个红色的车影从一瓢几个人身后一掠而过,气流掀起几个人的衣襟。
一瓢、三碗、十六和小狮子全都吓了一跳。
过斑马线的小伙子转过头,他也看到了飞驰而来的红色汽车。
小伙子想后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小伙子被车头掀起十几米高,翻转着重重摔落到坚硬的路面上。
车子尖锐刺耳地急刹车,在几十米外终于停下。
路面上一股青烟,留下长长几道漆黑的轮胎摩擦痕迹。
后面又冲过来几辆各种颜色的跑车;
绕过地上小伙子的身体,开到肇事的红色跑车前面,戛然而止。
广场上和路边的人们聚拢来,有人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
那是辆红色跑车,司机开门钻出来,向斑马线那边看。
司机是个消瘦的小伙子。
副驾驶的车门也打开了,出来一个女孩,年龄和司机相仿。
其他车子里也下来几个年轻人,和小伙子、女孩说笑。
人越聚越多。红车司机小伙子和女伴害怕起来。
两个年轻人钻回车内,锁上车门,给什么人打电话。
大家都在等候警察和救护车到来。
三碗、十六的心里很不安。
一瓢说:“我们走吧。
我们要找的是错误,是原因,要制止不幸。
已经发生的不幸,我们帮不上忙。”
十六脸色凝重,头顶的光环从蓝色渐渐变成了绿色。
第三城市到第四城市方向的长途客车上,车厢内。白天。
一瓢和三碗、十六的座位在车内最后面。
并不是严格对号入座,靠窗的两个被他们占据了。
一路上,他们留意观察窗外路上的风景。
车内和市内公交车比起来,相对安静、干净一点。
毕竟不像市内公交车那样频繁地上下客;
客人的流动性不那么高,更稳定一些。
但是仍旧有人谈笑风生,或者用手机播放出各种声音,伴音、音乐、音效。
想休息或者思考的人,只能在这种环境里将就。
司机只叮嘱大家途中车内不许吸烟,要系好安全带,其他就不管了。
有些人利用这段旅程补个觉,也不制造更多声响和垃圾。
身上散发臭气的旅伴很有几个。
有的可能长途颠簸、辗转换乘,顾不上清理好个人仪表和风度。
不能讲究,只好将就。
第三城市到第四城市方向的长途客车,车外道路上,室外。白天。
长途客车驶入高速公路。
车流从不同方向汇集到高速公路,车辆越来越多,道路逐渐繁忙起来。
超车的情况多起来。
车辆长时间占据超车道,是常见的不良情况。
超速的情况也很多。
在限速和惩罚的速度之间,还有百分之二十的空间;
许多车辆就是在这个空间里飙速度。
如果发现没有执法、监控,超速起来就更加肆无忌惮。
不遵守法律,从右侧超车的也大有人在。
心里不以违法犯罪为耻,反以不被抓到为荣。
这是心理模式上的原因。
车流慢下来,越来越慢,几乎停顿。
前面似乎出现了什么状况。
几条车道挤满了车辆。
有几辆车开上应急通道,向前赶超,超过普通车道上的多数车辆。
这也是非法的驾驶行为,不止是陋习那么简单。
一辆救护车闪着灯、鸣笛从后方的应急车道驶来。
但是应急车道上也挤满了车。
救护车无法通过。
两辆警车也赶来了,同样被堵在应急通道上。
两名警察下车,步行向前,在应急车道上的车辆缝隙间穿行。
同时用对讲机和什么部门联络沟通。
时间缓慢流逝。
最后,车流终于恢复流动了。
几十公里过去,看到高速公路远方有烟雾袅袅升起。
一时看不真切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驶近后,渐渐看清楚了。
一辆轿车和一辆面包车停在应急通道上。
路面上早已支起一张折叠饭桌,旁边是塑料凳子和锅碗瓢盆之类的炊具。
一家人正在烧烤、做饭、用餐。
第三城市到第四城市方向的长途客车上,车厢内。白天。
“饿死鬼托生。”窗边有乘客笑道,几个乘客议论起来。
道路交通规章上升到交通法的形式后,“违章”不再存在了;
取而代之的是“违法”。
昏睡状态,需要唤醒。
昏睡一是对规则无知,二是学习和判断情境情势的良知昏睡。
即使不了解规则,良知清醒时也会对情境做出正确的判断、恰当的行动。
第四城市,街上,十字路口人行横道,室外。上午。
用了三、四天时间,十六、一瓢和三碗、小狮子乘车观看了这个城市的街景。
选了两条环线,把城市转了两圈,包围起来,走马观花看了一遍。
又一纵一横看了两条中轴线大道。
同一个金鱼缸里的水,确实没有不同。
斑马线行人绿灯,机动车抢道。
完全处于无意识状态,司机和执法全部昏睡不醒。
行人里有清醒的;
但是不愿意拿生命去唤醒数量是自己几十万、几百万倍的昏迷者。
以一当十都够要求能量和勇气了,别说一敌百万了。
行人里也有更多不清醒的;
久而久之,也被昏睡者催眠,以为本来也就应该是这样的。
行人感受不到斑马线的尊重和安全。
有些行人在过马路时规则意识渐渐消退,对红灯绿灯的区别也变得观念淡薄。
顺带地,有些行人也在路上随意丢弃纸屑、果壳、烟蒂等垃圾;
也因汽车尾气和烟草的烟气而吐痰在地。
大家被其他人的梁上君子意识感染,主人翁意识消褪。
斑马线上空盘旋着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