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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太凶残了吧?
她身上现在可是啥也没有,难不成把枪拿去当掉?
嗷嗷的,她想冲着大山狂嗥!
“师父……”
“说了,美人计没有用!”她伟大又帅气的师父,脸上没有半点儿怜悯之情,“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放弃!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过去。你想放弃吗?”
放弃吗?!
闭了闭眼睛,汗水顺着眼角流下,染湿了宝柒汹涌起伏的心脏。
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第一时间就浮上了冷枭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冷冽的,锐利的,平静无波的,不动声色的……各种各样。可是,任何一种都没有写着让她放弃。那个男人的存在,对于她来说,如同阳光之于植物,氧气之于动物,让她此刻心里饱含着某种能够开天劈地战胜自己的力量。
他说,她行的。
她也说,她当然行的。
不管为了他,还是为了她自己,她都绝对不能放弃。
宝柒是个执拗的姑娘,鼻翼里重重冷哼一声儿,她挑衅的眉梢挑起,看向血狼时面上带着微笑,“我放弃……”停顿半秒,笑容更开了:“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错!像我的徒弟,出发吧!”重重拍在她的肩膀上,血狼眸子里也有着坚定。
“坚决完成任务!”
一咬牙,宝柒说了一句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不过,却觉得更加坚韧无畏了。
她撑着枪支出发了……
可是,在这个黑暗的大山里,她已经不知道究竟绕了多少圈儿,没有来时那样有冷枭指明的12点钟方向,她现在甚至完全不知道刚才被她戏称为‘情侣树’的地方,究竟在东南西北哪个方位。
她该怎么走回去?
绵延数十公里的大山,她不停的奔走着,觉得自己仿佛正在追风或者逐夜,浑洒着不同于以往任何时候的豪迈和青春的激情。
她一定要成为真正的女特种兵战士,一定……
这个信念,还有冷枭的信任地,是一种激荡和冲击她灵魂的精神燃气。
她能!一定能!
第一步,她首先要寻找熟悉的标的物,找到熟悉的标的物之后,才能寻找到来时的方向。可是,这会儿她不仅是脚在抽筋儿了,而是全身的骨头都麻木了。喉咙口里,像有一团烈焰在熊熊燃烧……
干涩,苦涩,艰涩……
各种涩,就是没有羞涩……
找水,找水……
又饿又渴又累,就是她目前的状况。
按照血狼给传授的经验,她很快就沿着岩石的裂缝寻找到了一处山泉。
趴在泉边儿上,她喝了一个大饱,在地上躺了两分钟跟着就又出发了。为免道路重复绕弯延长回去的路线,她拿出军刀来,一路走,一路在有辩识度的大树上刻下自己才懂的记号,表示自己行走的方位和走向。
一路走,疾步走,她在坚持……
一个小时……
二个小时……
她觉得自己长了这么大,从来没有将任何人的命令贯彻得那么彻底过,更从来没有像今天晚上这么英勇无畏过。奶奶的熊,天知道她有多想躺在地上睡一会儿再走,可是时间不等人。
她完全有理由相信,那个变态的男人也许真的只会等她三个小时。
如果她三个小时没到,他肯定会离开……
那时候,她怎么出这座大山?
脑子有点儿不清楚了,她的头开始发晕,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
可是,耳朵边上,隐隐想过一阵沉沉的低喝点:“请记住,你们想要成为红刺特战队的人,就必须流着红刺坚韧不拔的血。请记住,我们的名字叫红刺——”
红刺,红刺精神……
拧着的眉头,慢慢又舒展了。
她可以的!
烦躁,郁闷,豁然开朗,她终于寻到了通向情侣树的准确方位。然后,就在离血狼限定的三个小时还差两分钟的时候,那颗合抱的高大香椿树已经在望了。
“啊!”长长的尖叫了一声儿,她兴奋得几乎想要狂奔过去拥抱它。
可是,脚下倏地一软,她不争气地直接软倒在地上了。
oh!为什么接近了目标,反而短了志气?
情侣树下的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飞奔了过来。
紧接着,她的身体就落入了一个熟悉又冷硬的怀抱,独属于冷枭的味道入鼻时,她整个身心都放松了。
“徒儿,早上好!”
抱着他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拿了手上的军用水壶递到她的唇边儿。至少说话的男人么,声音磁性又华丽的潇洒,不是她的大师父血狼又是谁?
靠,竟然比她还要先到地方……
心里暗骂着,不过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喝完水了,润了润干涩的嘴唇,她微眯着眼睛,仰着脸望着居高临下的那个男人。
“你很棒,宝柒。”冷枭迟疑两秒,一句话说得非常的认真。
唇角微微一抽,宝柒又憋屈又郁卒。
丫的,她现在不稀罕他的表扬,难道他不应该说,宝柒你累不累,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么?
这时候的天光已经泛白,她面目间的小怨怼很容易查觉出来。
“……老鸟,我功成身后,先撤了啊!”知道自己的存在阻挡了暧昧的风水,血狼轻谩的挑了一下眉梢,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戏谑地笑着又说,“其实在这大山里,打个野战什么的,也挺好的!千万不要错过啊。”
说完,挥了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很快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宝柒怒视着他的方向,心里哀嚎不已。
师父啊,还野战呢?
现在这情况,她想要动一根手指尖,都是奢侈!
眸色沉了又沉,冷枭拦腰抱起她来,慢慢地走回了那颗合抱的香椿情侣树。直接坐在地上,他将她放在腿上坐好,整个人拥在身前,开始细细查看了她的脸和手指。
一瞧之下,心下微微抽搐。
只见她十根原本青葱白嫩的手指头儿,都磨破皮儿了!
矫情的甩开了手,这会儿还没有缓过劲儿来的宝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儿,一双眼眸湿漉漉地望着他,撅着嘴巴直抽气儿:“轻点儿啊,痛死了!”
“不要动,帮你上药!”低下头,冷枭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出口的声音软了许多。
“嗯!好吧,记得温柔点儿啊!”
故作严肃地板着小脸儿,宝柒的眉间眼角扬得老高。
实际上,她现在心里还真心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而且她能在三小时之内赶回到这里来,她觉得老骄傲了,又是一种对于自己的极限挑战,她能够做到,能够顺利完成任务,比任何时候都要兴奋,哪儿又会真正的怪罪他呢?
只不过,女人嘛……
该示弱还得示弱,还撒娇还得撒娇。
冷枭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拉过她的手,从随身的背囊里拿出常备着的军用急救箱来,替她把手上磨皮的地方涂上药水,又把她脚上的鞋给脱掉,查看伤势之后做了同样的处理。
瞧到他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动作,宝柒心里圆满了。
说白了,他确实是为了她好!
两只手臂揽着他的脖子,她撅着嘴要求,“二叔,以后你能不能都对我这么温柔啊?不要整天绷着个脸,成不成?!”
冷唇轻抿,枭爷的目光落在她的眉心。
然后,低头吻了吻她。
“宠不得。”
“哼!为什么宠不得?”宝柒瞪圆了眼睛,小模样儿委屈得不行了。
捏捏她的鼻头,冷枭替她拭着汗,“一宠你就傲娇。”
无辜的撇了撇嘴,宝柒心里想说,其实你已经在宠了好不好?不过,她不会真正的说出来。放松了身体,她一头倒在他的怀里,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样子无比委屈。
“二叔,敢情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可恶的傲娇女啊?亏得我那么伺候你让你舒服……哼,蜂蜜大骨棒我白吃了。”
揽着她的身体,男人低低呼吸着,冷色的眉峰微挑,视线与她的撞在了一起。
两个人,四只眼,看着火花四溅……
男人心底微沉,大手在她身上不轻不重的揉了一把。然后,在她不适当嘴的短促低呼里,迅速低下头捕捉到了她的舌头,裹进自己的嘴里,缠住它深深地吮吻。吻,吻,吻……口沫交接,彼此的呼吸交织出一种和谐的气息来,很快,若有若无的浅淡呻吟声并充斥在情侣树下这方狭窄的天地之间了。
一寸一寸亲过她的眉眼和脸颊,男人的嘴唇最终包裹住了她的耳垂。
沉沉的声音,擦过她的耳畔说出:“小流氓,老子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嗯?”
当然是为了她。
不过,宝柒说不出话来。
而且,冷枭似乎也并不需要她的回应,沉重的喘息着,他捏紧了她尖巧的下巴,将彼此之间的距离贴得极近,目光锁定了她粉色的唇,然后缠缠蜷蜷地细吻着她,一点点描绘那抹动人的弧线,舌尖时不时探入汲取那份独特的甜美。粗糙的手掌在她身上游弋不停,恰到好处的抚慰,惊叹着在她的唇舌间释放热情。
嗯咛一下,宝柒因快速奔放染红的脸上,火热再也褪不下去了。
心尖上似乎有一处被他的吻给缠绕上了,细细的纠缠让她完全拨不开那抹情绪……
思维慢慢被放空,她无助地沉浸在了他的亲吻里……
不过,却有些不明白。
俗话说得好,饱暖了才会思淫丶欲,而她宝柒还真特么是一个没出息的家伙。就在这饥寒交迫的时刻,在这荒山野岭之中,竟然也会沉浸于二叔的男色之中不可自拔,兴致竟然被他飞快地调动了起来,忘记了几个小时的奔袭痛苦,不停与他纠缠着亲热。
丫丫的,如果不是她傻了,就是真中了一种叫着冷枭的毒。
每每他亲吻她,他爱抚她,她总会丢掉自己其余的情绪。
每每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其结果,不是酣畅淋漓地投身了革命,就是享受那淋漓尽致的快感去了,早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
不过,血狼大师父说得真不错,情侣树这个地方,虽然不是天涯海角,却也无人打扰。
偷个欢什么的,还真是不错的……
心无旁骛地享受着男人的亲吻,她懒洋洋地半闭着眼睛……
可是,肚子却不听她大脑的使唤了!
咕噜噜——咕噜噜——
一听这委屈的声音,她心肝抽了抽,脸上噌地红了。而搂抱着她,正开着无敌模式亲吻她的枭爷眉头皱了皱,抬起头来看她,一双冷眸里满是阴鸷。当然,还带着一点儿促狭的意味儿。
“嗯?什么声音?”
臭男人,明知故问。
宝柒双眼圆圆地瞪他,冷哼一声儿,拉过他的手掌来就按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委屈的皱眉:“二叔,她饿了!”
“她饿了,还是你饿了?”
“……我饿了!”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宝柒唇角抽筋儿。
揉了揉她的耳朵,冷枭侧过身去翻开了背囊,从里面拿出几块儿压缩饼干来。
“吃这个!”
其实,他刚才就知道她饿了。
只不过,刚刚剧烈运动之后不宜进食,要不然太伤肠胃了。
所以,他才替她缓解一下。
随便也借自己缓解一下。
“……哎,还真是想念蜂蜜大骨棒的味道。”嘴里嚼着压缩饼干,宝柒扒拉一下领口的衣服,表情充满了惋惜,瞧着男人变了颜色的脸,心下狂笑不已。明知道枭爷正在欲丶火焚身的紧要关头,她还要故意拿那件事儿来折腾他脆弱的神经和细胞,也算是够损的了。
面上黑漆漆的十分难看,但是男人还是服务周到的伺候着她……
喝一口水,啃一口压缩饼干,宝柒心里直膈应。
老实说,压缩饼干的味道还真心不咋地。
不过么,她的心里却是甜的。
嘴里吃着东西有些含糊,她哼哼着说,“二叔,我现在再也没力气走不出山了,怎么办啊?”
“……凉拌!”冷枭眉头皱了一下。
嗝了一下,宝柒差点儿被饼干噎着。
大气抽气着,她又喝了一口水,就拿自己的胳膊肘儿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胸口,语气里带着商量的口吻:“诶,二叔,不如你背我出去吧?”
“……”
冷枭睨着她,没有回应,严肃的冷脸上,看不出答案来。
究竟是同意了,还是没有同意?
宝妞儿心思沉了。
要知道,这个地方离他们停车的地方可远了,至少算来有二十来里路呢。
走?!不是她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