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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山为了取得小姑娘的信任,讲起从爷爷那里听来的故事:
“因为甲午战争的失败,镇里请来了白道长,根据五行八卦理论精心改造了镇子,坏人和不明身份的人很难走进镇子,镇里的人也不能随意带外人进来。这是他们共同定下的规矩,谁严重违背了族规,谁就要接受惩罚:不是‘种山’,就是‘沉河’。所谓种山,就是将人活埋在山上,用来祭奠天地神和炎黄;所谓沉河,就是将人沉进御龙河里用来祭奠河神。”王金山讲到此处,见姑娘仍站在那儿,很耐心、很温柔地说:“我暂时不进去可以!但你要帮我告诉你们的头,通知在金槐湾上学的孩子,这个星期天开学。”
“我还没上学呢,凭什么帮你啊!”尽管小姑娘小声嘟囔还是被王金山听到,王金山十分得惊讶地问:“你这么高的个子,还没有上学?”
小姑娘把方圆搬出来了:“你都答应方圆姐姐了,也不在乎多我藏之帆一个!”
王金山笑得要喷,终于忍住,说:“你刚才还不承认是藏之帆?您这般大的女孩,在我们老家地北,都上初中了。”
“哼!还地南呢。别看我没有上学,但我跟哥哥读。卧虎镇学校那个藏大伟认识不?那是我槐望大哥。”
王金山一本正经地说:“你哥也是愚蠢,这么聪明的妹子不让读书?”
“你才蠢呢。这不怪大伟哥。我小的时候,他到你们那个地北打工,后来用自己挣的钱在外上学。他回来的时候,就这么高了。都怪我那榆木疙瘩的爹娘。”
“藏之帆,你看你亲爹、亲娘、亲哥都没有让你读书,我算你什么?”
“你是我金山哥!”藏之帆羞涩地转过身矜持了一下,又转过来要挟:“你不答应我,就别想进去!”
“藏之帆同学!”王金山喊道,“看来你相信我了!”
“我早就相信你,但怀疑这么姐姐。老师,我去通知领导。”小姑娘骑马进了山里。
一袋烟的功夫,王金山赶着马车来到山前,只见前面有一道石墙,两边是残砖断瓦,石墙上刻着“大槐镇”三个苍劲有力的金文。王金山正在思索,只见方圆换了一身装扮徒步出来。
王金山看傻了眼,定了定神,喊道:“上车吧!带我去大槐树!”
白玉洁早腾出一个地方,然后大方地去抓方圆的手。
“不瞒您说,藏之帆是我的好朋友。我现在回来来接你,你上辈子欠我的,这辈子补上,要教我学文化。”
“你真的也不识字?”王金山惊讶地望着方圆。按理一个男人提及一个女孩最不开心的事情有点不道德,但是他渴望这个女人早一日文化脱贫。
王金山见方圆盯着白玉洁身边的行李,对她说:“里面是干粮、文房四宝和教本我的所有家什都在里面了。”
方圆到白玉洁身边坐好,粗略地看了一下王金山的行李,格格笑起来。那清脆的笑声如同一阵凉风吹过树林。
“你笑什么?”白玉洁又纳闷了。
“笑你们傻!好好的,都是大城市的儿女,却跑到大槐镇这个穷地方,像一个乞丐似的。今晚,住我汉家。这儿虽然穷,但我汉家是这一带最富有的家。”
白玉洁如实告诉她:“听王金山说,你二哥早已安排好了,今晚我们住在村委。”
方圆心里一怔,还是故作镇静地用那一双秀美的小手翻看着王金山的行李,再次恳求:“我怕你们遇上色货和骚媚子,还是到我家住下的好,我亲自下伙房。”
王金山婉言谢绝:“真的不想给你们添麻烦,我们去村委吧。”
“那你们就住露天吧。槐树林村委从没有一男一女一起住过!你们解放,可我们大槐树落后着呢。”方圆将王金山的行李扔了出去。初次见面,她就像今天久违的甘霖;而现在,瞬间就变得像今日的沙尘暴一样,迅猛、狂躁。此时的王金山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来到大槐镇本想乡亲们会夹道相迎,没想到被一个姑娘直接招呼了自己。
王金山哭笑不得,马车走了好长一段路程,他才停车,和白玉洁一起回去找回自己的行李,打开行李包一看:笔墨纸砚和教本不翼而飞。而奇怪的是:等他们抱着行李奔向马车的时候,车、马、人都不见了。
“这个方圆,在担心我们住在一起!”王金山终于找到原因,白玉洁的心也突地一跳。他俩沿着西去的车辙奔跑,路南的树林可见一棵古槐,粗大的树干上刻着上千年岁月的疤痕,烛光通亮,照着一条通往道观的大路
第011章槐泉观意外遇高人(1)()
小小的大槐镇,王金山走了一天还没有到达,他联想到自己的人生之路,看似短暂、简单,其实还很漫长,有时还很艰难。但他有勇气,踏着前辈的足迹奋然前进。
白玉洁提醒王金山,要藏之帆、藏槐花上学,顺利地过河去槐树林,只要有一个人点头就行!王金山稍加思索决定去寻找。
一棵苍劲庞大的大槐树下,烛光照着水轮车和石臼,马儿拉到树下像是回味白天所发生的一切。王金山望着夜幕下的景色,听着哗哗的水流声。他越想头痛得越厉害,就问车棚里的白玉洁:“我们到了吧?大槐树、水轮车、石臼、水声”
“御龙河吗?倒是很像姑姥姥信里说的大槐树。”白玉洁想起白如雪姑奶奶来。
“是的。这棵古槐生长在御龙河西岸,是槐树和椿树合体的古树,当地人称它‘槐抱椿’,和河东夫子庙里的神母槐隔河相望,传说有三四千年的历史。”一阵女播音员似的声音在古槐树下传来。
王金山随着声音的方向去寻找说话的人。这时,一位姑娘从一簇柳树丛中站了起来,长发飘飘,一双灵活转动的眼睛和一张小巧的微翘的嘴唇,身上的花旗袍在夜风中轻轻摆动,时而可见修长嫩白的腿。这是一个从骨子里荡漾着青春热力的骚姑娘,王金山的神经似乎无时无刻被牵动着。
长发姑娘笑着问:“阿哥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今日相见也算个缘分。”
“这是什么地方?石臼、水轮车?”王金山问道。
姑娘不可思议地回答:“大槐镇金槐湾村啊!”
“金槐湾村?”王金山突然想到爷爷讲过的一位女观。
“对啊!大槐镇金槐湾村。”姑娘望着王金山将长发一甩,说,“姥姥让我在这等一个人,说是从卧虎岗中心校调过来的福星。今日一见,你真是英俊潇洒。看你长得这么帅,你就是王金山老师吧。”
“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白玉霜,姥姥是白奶奶吧。”王金山抱拳相问。
姑娘笑道:“本姑娘白玉霜!”然后说道,“看来你对白奶奶有些了解。”
王金山惊讶地说:“正是!”
白玉霜说:“她可是没有不知道的事,没有摆不平的事!”
王金山想白奶奶可能就是白玉洁的姑奶奶,不妨今夜将她安置在这儿,自个是个男子汉,在哪不能度过一夜啊!想一想肚子也饿了,就诚恳地请求:“那你就帮个忙会一会这白奶奶!”
白玉霜进了车棚,挨着白玉洁坐下。二人只是朝对方相识一笑。
马儿爬上一座石拱桥停在桥的中央,王金山借着烛光纵深去看:一座*气派的古代建筑群,大概就是槐泉宫了。金槐湾不大,绕着柳泉宫而建,一个个泉池奇形怪状,剔透似玉,泉与泉间座座凉亭,宛如亭亭玉立的少女。一道道竹间小路,是规矩的小商小贩,忙碌地推销着小面人、糖葫芦、针线儿。一座座院落石屋槐门,优雅别致,古朴清雅,真正体现古镇的勤劳朴实和“小桥,流水,人家”的悠然。
过了小桥走了十多分钟,巷子越来越窄。三人下了车。白玉霜倒是热情,人缘也好,她把马车介绍给一位老板看着,然后带着王金山和白玉洁沿着小巷徒步前进。
“听你的名字,你和白玉洁应该是姐妹才对。”王金山问道。
白玉霜笑道:“我们真的不认识,但我知道人家是地北市来的大家闺秀;我呢,不过是人家收养的女儿的女儿。”
“你是龙马县人?”王金山见白玉霜点头,接着说:“连藏大槐和白云鹤这些小学教师都去地北打工去了,看你这么漂亮,又如此聪慧,也应该去地北市闯一闯啊!”
“那你为何从地北来大槐镇?”白玉霜问道,见王金山为难接着说:“人各有志吧。这儿的青壮年大都去外地了,连一些姑娘也走了。但我觉得大槐镇有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发财资源,只是没有人去发现,去实践。”
这儿好多人要走出大山到外面闯世界扩大视野,而这个姑娘要立足当地,王金山改变了初次见面时的看法,想试探一下白玉霜,就说:“这年月,谁不想发财啊!谁和钱有仇啊!”
“那你就安心地留下来。”白玉霜说。
王金山十分地激动,他来四五年了,好多人大都劝他回地北市,还有人怀疑他在地北市混不下来去了,才来大槐镇这个穷地方。支持他留下来的仅有白玉霜一个人。他说道:“你说说看。”
“现在我的饭店已经遍布沂马山村、落凤谷和槐泉观,下一步打算在御龙湖上建设湖上度假村、养殖鱼蟹。”白玉霜说。
王金山联想这里是缺少、无电、路不通的穷地方,连温饱还没有解决,谁来这儿消费?而白玉霜说:“龙马县正值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度期,外来投资的商人和支援天南建设的大军即到,饭庄会越来越红火。现在是缺少,我们可以建水厂,从御龙河、御龙湖上做文章。大槐镇这些年靠救济粮过日子,我们可以引种小麦、水稻、红薯、玉米、花生等优良品种,不过二三年就能脱贫,到时候买粮都难。我们可以通电,办粮食加工厂,搞牛马羊和家禽养殖。再过几年,销路就是问题,我们要架桥修路,与地北市南北贯通。再过几年,我们,我们可以搞苗木、蔬菜、花卉建设,利用当地的庙观、古树、古城和神泉等旅游资源,让城里的人到这儿来参观、游玩。”
真是世外高人啊!王金山惊叹地望着白玉霜,没有想到大山里竟然有这样一个姑娘,不仅有胆有识,而且思路如此清晰,不由地心中佩服。
白玉霜接着说:“金山,这儿发展不比地北差吧。地北的发展基本上饱和,而天南大槐镇刚刚起步。起步,当然要面临很多困难,需要一种大槐树一样的吃苦耐劳精神。你放弃那么优越的城市和家庭坏境来到这里,姐就是看中你这一一点,才希望你与姐合作,先从凤谷山庄餐饮业开始。”
王金说:“不瞒你说,对你的发财致富的能力非常钦佩,也希望拜你为师,当动当地百姓早日脱贫致富。然而,我的只要任务是办好小学教育。”
“玉霜姐怎么会不知道呢?”白玉霜说:“目前大槐镇的小学生有的去卧虎镇和县城了,大部分没地方上学,因为除了镇中学以外没有一座像样的教室。再说,槐泉观、槐树林等几个村子,连老师都没了。目前,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比从商发家难上百倍。”
“但我的心系教育。那是我的梦想。”王金山说。
“等我们有了钱,可以建学校,甚至可以创办民办学校。”白玉霜知道王金山已经对致富感兴趣了,做出一个大胆地承诺:“只要你和姐一起干,我分文不用你投资,给你五五分成。”
天下哪能掉馅饼?王金山说:“给我一个理由。”
白玉霜脸红地说:“因为姐要的是人才,看好的是你这个人”
王金山赶忙打断,禁不住去催:“能快一些走吗?这样的速度,见到白奶奶,恐怕黄花菜凉了。”
白玉霜一听王金山说她,把大臀左摆右晃加快了步子。正得意间只听“哎吆”一声,白玉霜被一个石子绊着一个趔趄摔倒在路边,王金山跑过去将她扶起,问道:“有事吗?”
“脚崴了!”白玉霜抱着一只脚眼泪汪汪地望着王金山。
“痛吗?”王金山很是眼馋她那双小巧秀美的脚!
“不痛,你崴一下脚试试!”白玉霜的瞳仁里亮晃晃的,仿佛两支就要发出去的火箭,就要穿透王金山的心。
这么巧啊!白玉洁走过去安慰道。
白玉霜脱下鞋子放在巷边,“都肿了啊!”她夸张地喊着。
“你这姑娘走起路来,只顾得显摆,怎么不看脚下啊!”王金山蹲了下来。
“要不是你破着嗓门喊,我会崴脚吗?帮我按按!”白玉霜的另一条腿伸出挡住了王金山的去路。她撅着小嘴唇,张着微微翘起的鼻翼,两眼闪着夜狐一样的光芒。
教师,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