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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见笑。”
说完也不管陈团长以及厅中众人的惊诧,款款转过身看着吉安卡洛:“哥哥,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含蓄了;你永远都希望能够谦应别人,可也要考虑别人是否需要啊。如果别人不需要,而你又偏偏这样做了,也许反而会出现负面的效果。如果对方也像你一样,那不就成了大晚上的两个人相互送别,送到天亮的结果就是谁也没到家。看来还是爷爷说的对,以你的性格和脾气,我就得时常看着你,否则你一定会出问题。”
陈团长刚才夸阿黛妮是“眉目玲珑”,这话还真是一点没错。这丫头的确是聪明,说吉安卡洛的同时,也把陈团长给数落了,而且让他无话可说。
国内来的这些位,对詹家的情况并不了解,也就是感叹于阿黛妮的聪慧和伶牙俐齿。可在场的一众华人们就集体在内心嗨翻了,威力十足有木有,这就是大家需要的詹家女主人啊,阿黛妮没有红血,可她的心是红的。至于血统问题,他们的孩子从小培养一个华人媳妇就好了,到时候妥妥一半以上的红血。
第91章 091——逃家的詹大少爷想老娘()
虽然阿黛妮喊了一声“哥哥”,但谁都知道这个称呼做不得数的,是阿黛妮现在的身份只能这么喊;再说等她成了詹家的女主人,不也一样可以喊“哥哥”吗?非得计较的话,她要是喊一声“哥”,那才麻烦了。
唯一对这声“哥哥”起了反应的就是吉安卡洛,哪怕明知道这一声只是在帮他出头,哪怕明知道平常大家说意大利语没什么机会这样叫,但吉安卡洛还是有点小得意,这可是从前那位都没有的待遇好不好。
只不过,他的这种反应对现场的诸位来说,其实是很丧的。因为随后吉安卡洛就想到,阿黛妮喊自己哥哥,那是因为她也是把自己当哥哥看待的,所以绝对不能做出兄妹乱来的事,以前那个吉安卡洛在一定程度上是个人渣,至少在内心深处是。
阿黛妮很有分寸,为吉安卡洛出头也是点到为止,绝不会因此得罪了人。接着就开始和布鲁纳一起为双方的主要人员作介绍,她的四个小姐妹在意大利也都是有身份的,虽然和端午节、和华人没什么关系,但也要正式介绍一下。
倒是吉安卡洛,在彼此认识的过程中有了新发现。和一位170左右的男演员握手问好后,就暂停脚步,很有兴趣地和对方交流:“余先生的声音真好,天生就该吃这碗饭,这应该就叫‘祖师爷赏饭吃’了吧!余先生的手张和有力,应该是练过的,我家是家传的六合拳,也学过一点形意和八卦,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切磋一下。”
吉安卡洛是再见余老板,一个注定大红大紫,人生也没有什么污点的艺术家。上辈子他就是余老板的粉丝,此时再见,说不上什么眼冒金星的激动,但结识一番还是愿意的。伟大的非著名相声艺术家郭老板说过,没有君子不养艺人,这话有理,可必须是艺人,不能是戏精。但是在依然年轻的余老板看来,可就很不一样了。
他是第一次参加意大利华人区的端午演出,来之前就听人说过詹家在意大利有多牛逼,说实话是抱着敬畏之心来的。刚才听到了旗袍姑娘的一番言论,对于如此定义华人文化的詹老爷子,对于能通过自家羽翼护住意大利几十万华人,甚至是护着欧洲部分国家上百万华人的詹家,他更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现在,这个强大詹家的年轻继承人,竟然停下来主动和自己交流,言语之中多有亲近之意;虽说对方要比自己年轻得多,但要说内心没有一点激动那纯粹是骗人。更何况这年轻人只是一句话的交流就听出自己最大的优势“嗓子”,还能从握手就判断出自己练过武术,这绝对不是庸人。有着这样的判断,内心里早就有了人生和艺术两手都要抓这个决心的余老板,当然不会拒绝吉安卡洛的结交之意。
保持着谦虚有礼的姿态,道:“詹先生过奖了,嗓子的确是有些福气,但也要靠这么多年来的诸位老师指教,否则再好的材料也能毁了。在武术方面,早先跟随一位老师过几年时间,现在已经放下多年了,恐怕在詹先生手下走不了几招。”
“哦,那是我搞错了,你是唱须生的。”吉安卡洛的装逼功夫炉火纯青,闻言做恍然大悟状,随即又恢复真诚的语气:“说句交浅言深的话,虽然你肯定比我年龄大,但我还是想劝你,功夫这东西能拿起来还是拿起来的好。我爷爷一生征战,浑身上下几十处伤,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活八十多岁全靠身上的功夫养着。我不是行内人,却也知道戏剧表演是个体力活儿,有好身体才能有好表演。”
“谢谢!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找机会再拿起来。”余老板能感觉到,这位詹大少爷对自己是真热情,也就不再拘谨,转向身边的一位女演员,给吉安卡洛介绍:“詹先生,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我的搭档里胜纯(的确有‘里’这个姓),也是一名非常优秀的戏曲演员。”
“詹先生您好,很高兴能来意大利演出,也感谢您和你的家族为海外华人所做的一切。”女演员主动问好,同时不忘跨上詹家几句。
哪怕吉安卡洛已经虐过了C罗、睡皮、巴拉克,还是被眼前这位漂亮的女演员给惊讶到愣了一下。她现在就在国立京剧院了吗,那这个世界的红国还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最终又和和记忆中的会有多大差别?
只是稍一愣登,吉安卡洛就马上回过神来,和这位女演员握手:“这位就不用猜了,相貌、气质、身条,准是大青衣没错。里小姐,星期天晚上的首场是《四郎探母》,你演铁镜公主吗?”
里胜纯从刚才吉安卡洛和余老板的交流中,已经知道这位詹大少爷对京剧是有了解的,没想到他随口就能说出戏中人物的名字,也有点小小的意外:“詹先生过奖了,大青衣可不敢当,艺术的路没有尽头,我只是努力走下去而已。《四郎探母》那出,的确是我和余大哥合作,还请詹先生赏光。”
“你不知道,我最喜欢《四郎探母》这出戏了,这戏演的才是真人生。就因为我喜欢,所以才专门放在星期天,要是星期一我可能就没时间了。”能在九十年代就看到这两位未来北方京剧的堂口人物合作,吉安卡洛也是很高兴,又把阿黛妮拉过来介绍:“这是我妹妹,汉名叫詹容,她也喜欢京剧,不过她最喜欢的是《红鬃烈马》(王宝钏守寒窑),每次看了都哭……”
吉安卡洛和这俩人聊了起来,别人也不好催促,还是阿黛妮提醒他时间不早了,大家从红国十个小时飞过来,早点吃了饭还要倒时差。吉安卡洛这才结束了热情交流,约好周日晚上再见,和其他演员握手问好,开始移步餐厅。
阿黛妮今天的表现极为亮眼,也给担心吉安卡洛婚姻问题的一众人等吃了颗定心丸,晚餐期间和吉安卡洛一起敬酒,所过之处全部酒到杯干,还得夸上一句“詹小姐才貌双全,能顶詹家半边天”之类的,也让阿黛妮给自己今天的表现打个满分。
一顿欢迎晚宴从七点多吃到九点多,最终宾主尽欢而散。红国来的演员们各自回房间休息,吉安卡洛却没那么好福气,阿黛妮的表现给不少人打了强心针,詹家下属的特雷维索省各项目负责人们,硬是以汇报业务、请示工作等等理由,一直缠着他,硬生生把酒喝到了十一点多才放人。
然而惨的还不止这些,下午出门的时候带着五个妞儿,晚上回去的时候竟然还是五个。这两天过去,艾德娜·法尔内塞和菲莉科拉·多利亚也反应过来了,吉莉娅和杰西卡两人说是和阿黛妮住在一起,可实际上就是和吉安卡洛住在一起,每天晚上会发生什么,她俩是完全不清楚,这简直太被动了,于是就在今天趁乱住进了米尔大街十三号。
这样的结果就是,吉安卡洛在第二天醒来之后果断决定,以后晚上睡觉要把门从里面反锁。就在昨天晚上,他又被人给揩油了,而且这回损失还挺大的。欢迎晚宴上喝酒有点多,晚上睡觉也就没那么利索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抱他,然后就开始玩亲亲,他当时感觉错乱,误以为是玛蒂娜,居然还狠配合。直到早上起来,看见床单上有两根长头发,才知道昨晚自己差点失身,这些姑娘也太可怕了。
某位姑娘乘人之危占了吉安卡洛便宜,然后就把自己和其他小姐妹的路都掐断了,吉安卡洛通过头发的卷曲程度分辨出凶手身份后,果断选择了离家出走。
大周六的,住在今华酒店的三个小球员,一个不落被主席先生拎到了训练中心,当了吉安卡洛发泄郁闷的牺牲品。从上午九点到下午四点,除了午饭和午休时间,压根就不带停的,直接把三个小家伙累成了狗。
即便是这样,吉安卡洛还是没有回家。在今华酒店和三个小家伙吃过晚饭,又跑去找到余老板,打着请教一句戏的旗号,磨着喝了快三个钟头的茶,才因为不得不考虑人家的休息而凄惨归家。
这一趟下来,每一个人都觉得吉安卡洛有点不对劲。包括“学戏”期间临时加入聊天队伍的里胜纯,还专门请教余老板,这位大少爷会不会是对自己有想法,要是真的又该怎么拒绝;结果被余老板一句“你比他大那么多,不可能的”直接打击到回屋睡觉。只有经历过一次类似事件的小C罗发现,老师和那天自己刚到特雷维索的时候很像,多半又是被那几个小姐姐给吓跑出来的,自己这都什么命啊,摊上这么个老师。
这天晚上,吉安卡洛很机警地反锁了房门,可算是能踏踏实实睡觉了。一夜好梦,第二天早上起来本想继续逃家,却幸运地被特雷维索明达观的掌观行重道长解救,詹大少爷咬咬牙一发狠,连阿佐也带走了,不给家里留下一个男人。行重道长却不知道,他的邀请也解救了今华酒店里从一大早就有些惴惴不安的三个小家伙。
行重道长最近正在研究武术和养生之间的关系,以及各类武术动作对人体肌肉的塑造效果,吉安卡洛精通多种武术和格斗技巧,请他来帮忙可以说是最佳人选。
只不过请神容易送神难,行重道长的研究时间只有一上午,吉安卡洛却在行道教特雷维索总会赖到了下午快六点,才不得不离开。
同样是赖在别人家里的四个姑娘,好不容易等到吉安卡洛回家了,也只是草草吃过晚饭,就洗了澡换上衣服赶着去听戏,完全没有多少交流的时间。
詹家在每一座有华人区的城市都会买下一座剧场,命名为“名伶剧院”,在每年的端午和中秋两大传统节日上演华夏传统戏曲节目,以及其他不定时的红国戏剧团队演出。平时则是和丹多洛家的乔瓦尼剧院集团联营,基本上都是上演西洋歌剧。
特雷维索的名伶剧院就在人民大街,从米尔大街十三号走过去只需要十分钟,可吉安卡洛今天偏偏得用同样的时间坐车从城外绕一圈。不是他多讲究派头,而是担心会有丹多洛家的人在剧院门口等着他,不管是求情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他现在都不想见丹多洛家的人,所以就要多带保镖。这么一票人走在特雷维索内城并不宽大的道路上,那可是要比坐车去荒唐多了,尽量避免麻烦吧,他可不想让当地的土著们认为,红国人快要占领意大利了。
到了名伶剧院,果然有保镖过来报告,已经赶走了四、五拨丹多洛家的人,其中还有费德里科的老婆,和他那位表姐。对这些人,吉安卡洛一点同情和怜悯都没有,他绝不相信费德里科他们那么多动作,作为夫妻关系存在的她们会毫不知情,只不过私人利益摆在眼前了而已。
名伶剧院并不大,经过最大程度的扩建改造之后,加上五层包厢的位置,也仅仅能容纳九百多名观众。好在特雷维索华人区只有九千多人,演出是从五月初一到五月初七,拢共有十几出戏,保证一人能听到一场以上还是没问题的,其中还有一部分人不爱好听戏,某些戏迷就可以多得几张票。
按说不论听戏还是听歌剧、音乐剧,都是在池子里的效果最好,吉安卡洛做为詹家的继承人,也应该和更多人一起听才对。可《四郎探母》这出戏,他上辈子就是听一回哭一回,还是不要去丢那个人了。
《四郎探母》中能让吉安卡洛流泪的其实只有两段,后面四郎见到佘太君“老娘亲请上受儿拜”是一处,前面坐宫的“想老娘”是一处,可这两处几乎是一头一尾,也让吉安卡洛的情绪从头保持到结束。他也不知道当初谭鑫培老先生写本子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偏要在这两段上掐着煽情,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