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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箫离开之后,秦深便松开了沈尽欢的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勃然大怒,这才发现自己又被他算计了,她指着秦深的鼻子一通怒骂。男人双手插兜,姿势傲慢桀骜地看着她。
沈尽欢所有攻击性的语言最后都打在了一团软棉花上,秦深听后,只挑了挑眉:“都说完了?”
“……”
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她还是想想明天去公司怎么和林笙箫解释吧,那戒指她本来就没想收下,而秦深送给她八成就是为了故意刺激林笙箫吧。
沈尽欢只觉得脑壳儿疼得厉害,今晚发生的一切都令她措手不及,此刻站在西餐厅门口,燥热的晚风吹在脸上,令得她更加烦躁不已。
她深吸口气,胸口因为愤怒而上下起伏着,转身。看都不看秦深一眼便往前走去。
秦深轻而易举拽住她,手臂用力将她拽入怀中。
“你还想做什么!”
沈尽欢无力低吼,她快要被这疯子折磨疯了!
男人一只手霸道地贴在她腰侧,炙热的温度顺着掌心源源不断的传入她体内,而他另一只手则毫不客气地捏住她的下巴,语气里带着暴风雨前的宁静:“现在林笙箫也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沈尽欢,你逃不掉了,你以后注定只能和我捆绑在一起。”那张巧夺天工的俊脸倏地凑近,以至于他呼出的热气全都喷在了她的鼻尖,沈尽欢眼眸一刺,愤怒的拳头如雨点一般砸在他胸口,她也不顾形象了,发疯了尖叫:“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肮脏龌龊的小人!你怎么可以这样算计我?你让林笙箫与我为敌,对你而言究竟有什么好处?你是不是非要毁掉我的前途,看着我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啊!”
她明白了,秦深今晚所有反常的举动都是为了激怒她,他要将她拉入地狱,然后再伸一只手给她,她若是不搭他的手她唯有死路一条,可若是搭了他的手,她便是从地狱跨入人间炼狱,与死无异!
“现在开始,你只有躲在我身后,才能斗得过林笙箫,否则,你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秦深的嘴唇贴上她的耳畔,引得她浑身颤栗,他继续以蛊惑的声音说道,“想想你年迈的外公外婆,想想你那下落不明的妈妈,你甘心就这么被林笙箫玩死么?”
沈尽欢死死咬着牙关,直到口腔中传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她才恍然回神,怒目圆瞪:“我宁愿被林笙箫弄死也绝不和你这疯子为伍!”
她急于和他撇清关系,他却三番五次上门刁难,他将她逼上道德的边缘,却还理直气壮地说只有依靠强大的他,她才能在这泥石翻滚的城市立足。
可笑!太可笑了!
秦深被她的语气激怒,心情骤然不爽,眼底的戾气变得深不可测,他扼住她下巴的手冷不丁地绕到她脑后,将她整个人带入怀中,俯身,攫住那张能言善辩的唇!
沈尽欢防不设防,被他吻中,来来往往的西餐厅门口,他霸道地扣着她的后脑勺,不准她退缩。
沈尽欢神色慌张,心跳如擂鼓,余光瞥见四周不少人对他们指指点点。她更觉得心虚不已,如果被人发现这人是秦深,那就完蛋了。
“唔……”
男人的吻霸道如初,充满了侵略性,她越是挣扎反抗,他越是吻得凶狠!他紧紧地搂着她,力道大得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拆骨入腹!
沈尽欢一口咬住他的舌头,血腥味在彼此的口腔中弥漫,男人明明吃痛却岿然不动,继续长驱直入攻城掠地!
不能这样!
理智占了上风,沈尽欢使出全力一脚踩上男人的脚尖,只听秦深闷哼一声隽眉轻皱起。手里力道微减。
“你简直……”沈尽欢顺势将他推开,得空狠狠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她转身想逃,不料却被他上前一步,直接压在了酒店门前的罗马柱上,这下,她是彻彻底底被禁锢在了他和柱子之间,逃无可逃。
秦深疯了,是绝对疯了!
他双目通红神情癫狂,抬起膝盖压住她的腿,这样的姿势叫人乱想,周围隐约有起哄的声音,甚至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沈尽欢只觉得丢人极了,她怒瞪秦深,咬牙切齿:“秦深你……唔……”
强势的吻堵住她所有要说的话,狂狷的气息迎面而来,淡淡的烟草味混合了他身上独特的冷香窜入鼻息,有那么一瞬,沈尽欢沉陷其中,直到他的手在她腰间用力捏了一把,她才陡然回神眯起双眸。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说发怒就发怒,说强吻就强吻,完全没有任何征兆。
难道……这也是人格分裂症的症状表现之一?
这个吻当真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总之就在沈尽欢快要窒息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秦深才意犹未尽地从她唇上移开。只是压着她的姿势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他贴近,与她鼻尖相抵。
他喘着粗气,眼睛里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这样的秦深是可怕的,因为随时都有可能精神分裂,沈尽欢敛声屏气,她看着他,却不敢再说任何刺激他的话。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沈尽欢保持同样的姿势最后浑身都发麻了,秦深才消了怒火,从她身上起来。
沈尽欢动了动扎了根的双腿,警惕地看向秦深。
“沈尽欢,我耐心有限,别仗着以前和我有点交情就恃宠而骄得寸进尺。”
男人温热的大掌在她绯红的脸颊上拍了几下。目光中警告之意甚浓。
沈尽欢抿了抿唇,垂下视线,她的嘴唇破了,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在这光怪陆离的城市,他们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舔拭伤口。
她叹了口气,说:“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天底下比我优秀的女人数不胜数,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是我不可?”
秦深冷冷一笑,唇角上扬的弧度令人胆颤心惊:“沈尽欢,我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有那么难吗?!”
只是这一句话,便将沈尽欢的世界炸得面目全非!
难道是她听错了吗?
为什么从秦深的语气中,她听出了一丝无奈与心酸?
“我……”
沈尽欢捏了下拳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想要回到身边不是很难,而是比登天还难啊!
“如果你非要一纸名分,那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和林笙箫取消婚约。”
“什么?”
沈尽欢震愕不已,他说什么?他要和林笙箫取消婚约?他疯了吗?!
秦深真切地看着她,诚挚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明明记忆中的他那样美好,明明他说的话这般感人,可为什么此刻沈尽欢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明明不爱她,无法给她幸福,却为什么对她又是这般势在必得?
“得罪林家你在S市站不住脚的,别开玩笑了,你这次回国不就是为了跟林笙箫联姻以此扩大自己的商业版图吗?我知道你不可能取消婚约,不可能放着那么大的林家不去攀附,你何必在我面前故意演戏?”
沈尽欢皱眉,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心脏狂跳不止,似乎下一秒就会破体而出。
他是在欲擒故纵,他是故意这么说想要她妥协。
秦深抿着薄唇,火热的目光直射她眼底,然而面对她的问题,他一个字都没说,又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清楚该说些什么,如何向她解释自己的身不由己。
秦家的水远比一般的豪门要深,秦深上面还有一个同父异母攻于心计的大姐,也就是沈尽欢继父的前妻秦美雪。秦美雪此人心狠手辣,手中掌握家族企业近15%的股份,直接威胁到了秦深的地位,加上她与秦深之间关系素来不合,看他也不顺眼,所以一心想要找个机会吞掉秦深手上的股份,好将他彻底逐出家族。
秦深虽然明面上是第一跨国集团的总裁,实际上早已四面楚歌,树大招风引来不少商场对手不说,他还要时刻防着秦美雪从中作梗,所以他想到发展国内市场,借助林建东的势力干掉秦美雪,以此巩固自己的地位。
弱肉强食。这就是商场亘古不变的生存法则,秦深若是按兵不动,那么迟早会被秦美雪吞掉。
晚风乍起,男人墨色的碎发凌乱,心头泛起苦涩,瞧见她脸上的愤怒与质疑,秦深眸底顿时涌起惊涛骇浪。
【065】尽欢,别太逞强()
“你要名分,我可以给你名分,但不是现在,我既许诺了你就不会出尔反尔,你还想要我怎样?沈尽欢,和我在一起有那么难吗?你不选择我,难不成还要去选择那个郑英奇?”
看吧,他就是这样阴晴不定,谁待在他身边都得时时刻刻小心翼翼,因为谁都猜不到他什么时候会发神经。就好比现在,他又想用郑英奇来威胁她。
沈尽欢深深吸了口气,热风呛入喉咙,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她推开他,抬手擦了擦被他吻过的唇,那上面沾染了他的气息,这令她浑身都不自在。
她是堕落的,每每和秦深接吻,她都会从最先的反抗渐渐变成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也许,她骨子里就不恨这个男人吧。
沈尽欢苦笑两下,定定地看着秦深说:“这件事和郑英奇无关,秦深,你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不合适,别再来找我了。”
就算不是郑英奇,那也有可能会是别人,她迟早是要另嫁他人的。可惜秦深他并不懂。
沈尽欢说完从裤子口袋里将装着戒指的礼盒翻出来,归还给他,男人眼中暗藏汹涌,她却视而不见,许久,秦深都未伸手来接,沈尽欢抿了抿唇,最后松开了手。
“咚。”
盒子顺势滚落在地,秦深眼眸一刺,心口仿佛被巨石碾压疼痛四溢,他死死地盯着沈尽欢,那样深沉灼热的目光似乎恨不得从她脸上烧出个洞来才解恨。
沈尽欢勾了勾唇,道:“不管林笙箫会怎么对付我,我都不会选择一个人格分裂症患者来当靠山。”
“沈尽欢!”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徒留秦深一人留在原地歇斯底里,男人一脚狠狠踩在盒子上,这是他的真心,她却毫不犹豫地将它碾碎遗弃!
该死!她把他秦深当什么?
秦深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与生俱来的骄傲与自尊心不允许他再跨出脚步追上前,他倏地眯起双眸,陡然一拳砸上罗马柱。
“嘭!”
空气中隐约传来骨头碎裂的声响,男人眉峰耸动一下,嘴唇抿得更紧了。
“啊!天哪!那个男人疯了吗?他竟然用拳头砸石柱子!”
“那个女人好狠啊,居然就这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男人看起来好可怜,长得这么帅的人怎么也会被人抛弃呢?好心疼啊,要不我上前给个肩膀靠一靠吧?”
“太残忍了,居然自残啊。这得爱得多深沉啊,他一定是疯了吧?”
“……”
周身有惊恐的尖叫声,秦深却充耳不闻,手骨刺痛他也感觉不到,任凭鲜血顺着指缝流下。
是啊,是疯了,他是疯了才会纠缠沈尽欢,明知会自取其辱,却还是放不下,当年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们本该一个愧疚一个憎恨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可偏偏,他动了心,他动了要和她一起白头终老的念头,活该他被遗弃!
秦深久久地立在那里,俨然一尊精雕细琢的雕塑,餐厅前的灯光照射在他身上,投下一片凄惨落寞的影子,沈尽欢的背影终于消失在视野中,秦深垂眸望着自己的影子,动了动唇,原来这世上只有影子才不会离他而去。
“哧——”
尖锐的刹车声在耳边鼓噪,紧接着便是一名身材挺拔的男子匆匆下来,他走近了看到秦深大惊失色:“阿深!还真是你!”
他的白衬衫上有不少红酒的酒渍,看起来模样狼狈极了,也难怪方才在车上司机提到前面的人像是秦总时,沈让一眼没认出来。
“阿深,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沈让语气焦急,他看到秦深手上的鲜血,心口一紧,这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秦深为何自残?看这手上的血,八成手骨是碎了。
秦深面无表情,脚下还踩着那个盒子,此时此刻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他扭过头来,看着眼前这张熟悉俊气的脸,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沈让,人格分裂真的治不好吗?”
沈让眼瞳骤紧,他双手搭在秦深肩膀上,满脸的难以置信:“阿深,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人格分裂?我怎么听不懂啊?”
“算了,没什么。”沈让不懂。说出来只是自取其辱少了个朋友罢了。
“阿深,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啊?走,我送你去医院。”沈让拉了他一把,才发现他脚下踩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