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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墨琛,等待着他给我答案。
“弱水其实就是怨气之水,当水里的怨气浓郁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具备‘鸿毛不浮’的特质,人要过弱水,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死去,活人是会沉下去的,死人却能浮起来……”他波澜不兴的眸子中头一回涌出其他色彩,可惜的是这色彩过于神秘,很难解读出其中含义。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听完他的解释,我谈不上信还是不信,只是觉得奇怪,这大多数修行者都不了解的弱水,你竟然真的给出了答案,并且还这么自信。
“因为我见过。”他淡淡说道。
我下意识的就想笑,这牛逼吹得……可是当我看到他没有丝毫表情的面孔的时候,笑意就散去了,他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情不自禁的相信他说的话。
难道他真的见过传说中的弱水?
我心里头跟猫爪子挠似得,很想知道详细,但他却已经不理会我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这个奇怪的家伙,又在做着奇怪的事情。
(本章完)
第125章 送葬?()
他先是取了好几根比较粗的藤蔓,又寻了些木头,用藤蔓把木头绑在了一起。
我算是看明白了,他是要做桥啊!
“怎么,你也想过去?”我过去给他帮忙,一边绑着藤蔓,一边问道。
他前面在河边一个人站了这么久,显然不是吃饱了撑的。
“嗯。”他很简短的回答。
“既然活人不能过弱水,为什么那些虫子却能过来呢?”若是在之前,他这般高冷,我肯定也不会往上凑,但现在一来相处的久了点,知道他这人就这样,虽然一声不吭,但并不是在憋坏水,反而心地善良,不然刚也不会救我;二来就是我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太神秘了,总觉得他心里头有大秘密,总有一种想挖掘出来的期待。
“那些虫子被阴气入体,已经不能算是活物了。”他回答着我,用力的绑紧木头。
“你可知道这阴气从何而来呢?”我神色严肃起来,询问道。
能够让普通的小河变成弱水的怨气,能够让这么多虫子变成阴虫,那该需要多大的怨气和阴气呢?光是想想,我都觉得恐怖,用一个词语来形容,那就是怨气冲天。
当怨气浓郁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即使是普通人都能轻易的感觉到,可是在老九叔的村子里,我却没有感觉到多少阴气的存在,更别说怨气。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你看不到,只是因为被遮挡了视线。”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木桥已经做好了,五根碗口大小的木头的宽度,大概也就供一人通行。
锵!
他拔出自己竹子剑鞘中的长剑,因为这剑鞘实在是太过简陋的原因,我一直觉得里面晃荡着的剑应该也是个破烂货,可是当他真的拔出来后我却发现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这把剑一看就不是凡品,通体墨绿色,上面密密麻麻的满是神秘的符文,剑柄与剑身的连接之处呈三角形,上窄下宽,却是古朴的金色。
他随手一挥,就将参差不齐的木头劈的整齐划一,之后举起木桥,放置在小河之上,从桥头到桥尾稳稳当当的落在地面上,就像是经过仔细丈量似得。
做完这一切,他直接便踏上了自己亲手做的简易木桥。
被遮挡了视线?
我也跟了上去,同时在思考他的话,他说我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也就是说本来答案是明摆着的,只是我没有想到。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忽然之间,我脑海中有一道灵光闪过,让我明白了原因。
风水之中,无论是福气,还是煞气,亦或是其他任何气,在遇到水的时候都会终止,这就是所谓的“气界水而止”。
我之所以察觉不到阴气和怨气,正是被这条河给阻挡住了,只要我到了对面,那么就等于揭开了睁着眼睛的树叶,什么都看的真切了。
我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当我真的踏入到桥对面,依然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
一眼望去,是根本看不到尽头的雾气,这雾气是如此的浓郁,甚至给人一种粘稠的感觉,伸手去抓,却又抓了个空。
在这雾气之中,我感觉不到夜晚的凉爽,也感觉不到雨后的湿润,仿佛其他所有的感知都被屏蔽了,我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那难以言喻的压抑。
就跟一个活人站在满是尸体的太平间一样,心里压抑,身子发冷,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回头看来时的路,却发现依然是雾气弥漫,根本找不到木桥和小河。
但我却没有走多远,循着记忆走了回去,一踏上木桥,我眼前又看不到雾气了,脚底下是波澜不兴的河水,头顶上是乌云渐散的天空,而不远处就是村子,没有燃尽的篝火还散发着光亮,雨后湿润的水汽和泥土的腥味融为一体,让人神清气爽。
一步之隔,却仿佛是天堑,进一步是雾气世界,退一步则是朗朗乾坤。
我深吸口气,再次踏入到雾气世界之中,那种压抑寂静的气氛让我的眉头始终紧皱,直到墨琛不知道从何处走来,在我耳边淡淡开口。
“这是阴气化形。”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阴气化形?
我摸出随身的玉牌,果然本来晶莹剔透的玉质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浑浊,墨琛说的没错,的确是这样,当阴气在一处封闭的地方不断累积多年后,就会产生异变,这如薄纱一般的雾气,并不是自然现象,而是阴气凝聚在一起所形成的奇观。
可以这么来形容,在这阴气之中,宛如另一个世界,看不到阳光,也感觉不到风和清新的空气。
我极目远眺,在雾气的更深处,只能看到灰蒙蒙的一片,明显阴气更加浓郁,而那个方向,正是恶人沟的方向!
在铜钱之中的徐涛告诉我,就连他都感觉到了压抑,我非常震惊,鬼在阴气中不是如鱼得水吗?为什么他还会难受呢?徐涛说这里让他很烦躁,有一种嗜血的冲动,若是他走出铜钱,定然会控制不住自己,变成怨鬼的。
他的话给了我巨大的冲击,也就是说,只要是有人死在这里面,那么一定会变成怨鬼乃至于厉鬼。
那么黑坨村的百来户村民呢?他们如今还活着吗?
“有脚步声。”就在我思索的时候,墨琛忽然间开口。
他说完便展开行动,朝前走去,我连忙跟在后边,与他行了一段路,进入了更深处,果然我也听到了脚步声,还不是一个人。
并且这脚步声正在不断的靠近,墨琛屏住了呼吸,我也施展了闭气法,两个人不发出丝毫声音,却同时开了天眼,透过雾气去看前方的景象。
有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走在前边,他手上空空如也,却举在嘴前,腮帮子高高鼓起,似乎在吹着什么乐器似得。此人脸上涂着白色的粉底,头发也打了蜡,除了脸上是麻木外,整个人的打扮都很喜庆。
而在他背后,则是有十二个人抬着个轿子,轿子晃动着,帘子摆动,能够看清里面的景象,根本没有人,只是个空轿子。而抬轿子的人各个都很喜庆,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裳,脸上也涂着油彩,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不断的往前走,边走,这些抬轿子的人还有抛洒着什么东西,我看了眼,发现是黄纸。
他们是在送葬?
原本看这架势,我还以为是送亲呢,看到黄纸才确认是送葬,这不对啊。
送葬是有很严格的规矩的,首先,披麻戴孝,这四个字很重要,意思就是穿孝服,先人传下来的规矩,送葬的时候对着装要求很多,一般可供选择的服饰分为两种,黑白二色,这样对死者才足够尊重。
然而眼前的送葬队伍却显得非主流了,这群人穿的这么喜庆,抬着的也是一个轿子,而不是棺材,就好像是去送亲而不是送葬似得,这究竟是办丧事还是办喜事还真让我糊涂了。
(本章完)
第126章 人味()
再说抬棺材的人数,这也是有讲究的,古人的规矩多,一般平民都是二人小轿,有点地位的四人轿子,王侯将相是八抬大轿,而皇帝出行则是十六抬的超大轿子。活人用的轿子,跟死人用的棺材差不多,抬棺材的人也沿用了这个讲究,必须要十六个人抬棺材,因为这样能够让死者享受一下皇帝的待遇。
活着的时候忍耐,死的时候风光,这其实就是千百年来劳苦大众的一种真实写照吧,先人去世之后,后人烧的纸钱都是几亿几亿的,虽然浮夸了点,但也是希望死者能够过的更好。然而这里抬轿子的人却只有十二个,只听说八抬大轿或者十六抬的轿子,这十二抬是什么情况?
另外还有个情况,这群人从穿着到气质,都有一种城市人群的感觉,尤其是领头的那人还穿着阿迪达斯的运动鞋,也就是说,这是一群跟我们一样从城市里来的人,无端端的在这游荡干什么?
“我明白了,他们是那个失踪的探险小队!”脑海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让我瞬间想起来这些人的来历了!
之前初次见到水晶棺的时候,穆承给我和穆云杉介绍过事情的来龙去脉,起源就是因为一个探险小队,是他们从黑坨村抬了水晶棺出来,还带着不少的玉器,穆承算是倒霉,正好碰上了这事,可是当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只有水晶棺和玉器还在,而这个探险小队,却神秘的失踪了。
那之后穆承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都找不到这群人,就仿佛是在人间突然蒸发,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
这个惊人的发现让我很难镇定,本来在闭气的,也突然间破了功,发出喘息声。
就在我喘息的瞬间,这群满脸都是麻木之色的人们齐刷刷的看了过来,他们空洞的眸子中陡然被血红填满,可怕的怨气如同怒涛一般朝我席卷而来。
关键时刻,墨琛捂住了我的嘴和鼻子,他神色镇定,也感染了我,两人一动不动,足足过了三分钟,这群人才收回目光,继续前行了。
他们对活人的气息很敏感!
“他们是已经死了么……”我等他们走远,才艰难开口。
心里头很不舒服,这可是十三个活生生的人啊,为什么却变成了这样呢?
“有的人死了是解脱,有的人活着很精彩,但是有一种人,死不也无法解脱,活着受尽折磨……”墨琛喃喃开口,他似乎也很有感慨。
我们俩很默契的没有选择跟下去,因为这里对我们来说是未知的,鬼知道这些人要去哪里,我们不能着急,而是要从长计议。
今晚这趟行程对我来说不能说是收获,只能用冲击来形容,在我的生命历程中,还没有过这样的内容,那些抬轿子的人们眼里麻木的色彩,使我久久不能忘记。
费了好大得劲,我们才找到回去的路,过河后,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差点虚脱,虽然此行并不累,但是给我心理上的压力却是很大的,如今释放出来,一是爽快,二则是疲惫。
墨琛把桥收了回来,放在我们这边的岸上,我暗自揣测,莫非他是担心对面有人会过来吗?
回去后,我没有惊动他们,而是钻到帐篷里头,陷入了睡眠之中。
若不是我的精神和身体都疲惫到了极致,今天晚上的所见所闻定然会让我彻夜难眠,但现在嘛,没多久我就发出了鼾声。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雨彻底停了,还出了太阳,外头的温度不冷不热,刮着小风,山里清新的空气每吸一口,都让人心旷神怡。
我揉了揉眼睛,忽然觉得这番景象有一种家的感觉,整个人都懒了,翻了个身子,想赖床。
但就在这个时候,外头却是传来了炒菜声,还有一阵阵的香味。
勾的我肚子咕咕响,这才发现自己饿惨了,赶紧出了帐篷,出去一看,发现居然是胖子在炒菜,穆云杉打下手,白沙在边上添柴加火,望着锅里的菜,满是垂涎之色。
“阿巴阿巴。”我一出来,帐篷边上就钻出个人来,冲着我不断的比划。
“什么情况?”我看着哑巴:“你的伤好了?”
他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自己的心,似乎在表述着什么。
“哑巴说谢谢你救了他的命,他很感谢你,你是他的恩人。”张顺超翻译说道。
“行了,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我拍了拍哑巴的肩膀。
他摸着自己的心脏,露出憨厚的笑容。
“他说他要报答你。”张顺超又说道。
我笑了笑,这是好现象,至少让我心里暖暖的,虽然救人不图报答,但总比救了人还被人讹一笔钱好吧?
胖子满头都爬满了汗水,但俨然一副大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