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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先生汗如雨下,已经退到了墙角,苦笑说道:“你这个想法太过于胆大了,恕我不能答应。”
他是个爱惜性命的人,想想自己要和阴兵打交道,实在是害怕。
请来的阴兵和偶然看到的阴兵是不一样的,其实有不少人都见过阴兵过境,只不过一晃神就没了,所以觉得是幻觉,这是偶然间看到的,对人的威胁不能算太大,除非自己犯傻去招惹。
阴兵是很奇特的,一般来说,有三种情况下会出现阴兵过境,也叫阴兵借道的情况。
第一,是鬼界战争。
第二,是某个地方因为灾难等等原因死了太多人,地府大批鬼将出来拘魂。
第三,则是古代或者近代的军队败亡之后,怨气不散,再加上当地的天气因素地理因素等影响,所以变成了鬼的军队,依然会按照原定计划行军。
这三种情况,对于活人来说非常短暂,偶然遇到,只要屏气低头,不要去招惹,过一阵子也就没事了,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阴兵就会消散了。
但,请来的阴兵可不一样的,兵者,乃是大凶,凡是兵,都是命中含煞。
有句诗是这样形容楚霸王的,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事实上阴兵,就是鬼中的雄兵,凶悍非常,又自带干戈锋锐之气。
这些阴兵生前都是百战雄狮,死后怨气不散,依然四处征战,靠着屠戮其他的亡魂来增加自身的道行,据说,每年鬼门打开的时候,都是这些阴兵杀入鬼界的大好时机,他们是要进入鬼界继续征战的。
可想而知,请来这样的阴兵,那就等于是把生命都交给了对方,如果说鬼新娘的危险系数是一百,那么阴兵过境的危险系数就是一千。
当其中的利害关系说明白后,所有望着墨琛的眼神都变了,这个一声不吭的家伙,一鸣惊人啊,把所有人都吓到了,他怎么能有这么疯狂的主意呢?
“祭品的事情不需要担心,这里阴煞弥漫,对于阴兵来说有莫大的好处,他们自然会感到满意。”墨琛说着自己的理由:“所以,到时候阴兵应该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在他们过境的时候,封锁的雾气就会散开,到时候我们趁机离开就是。”
这么一说,倒是值得思考。
或许是骨子里就有着冒险的基因吧,我听了他这话,有点跃跃欲试。
相比之下,镇南先生就有点怂了,他虽然认可了祭品一事,但心里头还是觉得没谱。
郑大师看了看局面僵住了,忽然间心中一动,看着我说道:“呵呵,周大师也是风水师,之前还与我师弟风水斗,那本事,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我知道这家伙不会莫名其妙的夸我,警惕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郑大师摆了摆手,和善笑道:“我只是在想,我师弟胆怯,而开坛做法请阴兵就跟诸葛亮借东风一样,需要冷静和胆魄,若他这种状态强行开坛,成功概率不过三成,若是周大师来主持,我看至少有七成概率。”
敢情这家伙是打着让我来冒险的主意啊,我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不知道为什么,从你嘴里面听到夸我的话,觉得有些恶心。”
郑大师哈哈大笑:“那可都是在下的肺腑之言,再者说,我也没有强迫周大师,既然要为大家的生命考虑,自然要选个更有把握的人才对不是吗?如果周大师不愿意,那在下也没用任何意见,只是各位恐怕要在这荒村中等死,最终化为一捧黄土咯。”
嘴上说着没有强迫,但他话里的意思,分明是把我架在火上烤。
我看的出来,众人嘴上虽然没有任何表示,但明显都有点动心,时不时拿着期待的眼神看我,镇南先生可以不要脸,反正大家也习惯了,可我呢?
说实话,我心里头并不抗拒自己来主持,甚至还有点期待,因为在我的考虑下,现在我们已经陷入了僵局,或者可以说是死局,阴兵过境,不管能不能让我们顺利逃脱,至少能把这一潭死水的局面搅动起来,只要局面变了,那么就会出现转机。
到时候,或许就能完成媳妇姐姐的任务,拿到她答应的礼物了。
“景隆已经做了很多事情了,你们两人这一路上除了勾心斗角,还做了什么?现在不想补救,还要让景隆冒险?”胖子打抱不平,瞪着二人。
“如果周大师愿意开坛做法,祭文由我来亲自写,若是周大师不愿意,我们也不会逼迫,反正大家一起死就是了,事情光明磊落,谈何勾心斗角呢?”镇南先生摊开双手,无辜说道。
反正他是不会开坛做法的,就是个滚刀肉,开坛做法是肯定不干的,要么我来干,要么大家一起等死。
这种赖皮的态度,着实让人拿他毫无办法。
我深吸一口气,看了眼众人,声音逐渐放大:“那我就来试试吧,今晚子时,开坛,做法,请阴兵!”
(本章完)
第164章 攀比()
做出这个请阴兵的决定后,我没有压力,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之前,我就有这种感觉,在这荒村里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似乎只有日渐腐朽,最终变成这阴煞中的傀儡怨鬼一条路。但墨琛的突发奇想改变了局面,至少,我能够朝着一个方向努力。
对于祭文,镇南先生一力承当,但可不要以为祭文是那么好写的,那复杂的格式和晦涩的文字,是需要思考和斟酌的。所以镇南先生铺开纸张,手握毛笔,却枯坐着难以下笔。
“一般书写祭文,至少需要四五个时辰,子时之前,应该是能完成的。”石不兴看着镇南先生,眼里波澜起伏,写祭文他是不懂的,因为不懂,所以让他有些不爽,他是一个很自傲很想证明自己的人,非常渴望存在感。所以,他不能容忍自己帮不上忙,此刻目光在我身上一扫,却是淡淡说道:“祭坛就交给郑大师了,你领着大家去置办即可,倒是通阴符,必须要谨慎制作。”
郑大师闻言,也不推辞,相比之下,搭建个祭坛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而我呢,却是听出石不兴的限外之意,奇怪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石不兴神色如常,背着手说:“通阴符连接幽冥,若是没有通阴符在,根本无法接引阴兵来到这里,所以,这通阴符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之前看你携带了不少驱邪符,想必应该是擅长符篆之道的吧,既然如此,不知道这通阴符能不能一力包办?”
原来是存着让我画符的心思,我点了点头,说我可以画。
这通阴符的确很重要,这是典型的功能性符篆,有了通阴符,可以将千里之内可能存在的阴兵召唤过来,若是没有通阴符,效果可要大打折扣了,即使是有充足的祭品,也不见得能招的到阴兵。
然而石不兴却又摇了摇头,说这通阴符事关重大,我一个人画不行,我有点纳闷,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就问他想怎么办,他给了个办法,说是他画一张,我画一张,谁画的符篆品质更高,就用谁的符篆。
听了这话,我瞬间明白了这家伙的意思,敢情他是之前想落我颜面,结果我的应对让他得不到爽感,所以不甘心,还想要跟我攀比。这让我有些无语,挺大的一个人了,为何这么不依不饶呢?你就这么想找存在感?
估计是看出我不太乐意,石不兴轻飘飘的说了句:“要是不敢,就算了。”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子,骨子里的傲气也被他给激发出来了,想踩我是吧?真以为我是软柿子,我点头答应了这件事情,然后各自画符。
我大概是明白石不兴的想法的,因为大家都疏远他,瞧不起他,却敬重我,亲近我,这让他对我不满,所以想通过各种方法来证明他比我强。
“这个人还真够死心眼的……”我心里叹了口气,却是取出朱砂,毛笔,黄纸,神色严肃。
通阴符的确至关重要,因为我是主持做法的人,所以若是通阴符的质量不够好,那么到时候影响最大的是我,所以我巴不得石不兴能画出来比我水平高十倍的符篆。只不过我估计这家伙画符应该不怎么样,用脑子想想都知道,符篆之道可是要耗费很大精力的,这家伙整天想着怎么复兴石家,肯定是疯狂提升自己的道行,哪里有闲工夫去研究符篆呢?
所以,八成我还是得靠自己,而且不得不说,我这个人,的确不愿意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反而更愿意相信自己。
我把之前制作玉牌剩下的玉粉取出来,混合在墨水之中,原本朱红色的墨汁变成了绛紫色,这说明从材料上,我已经领先了一步。
通阴符是功能型的符篆,这种符篆有个共同点,就是品阶不会很高,所以我估计,就用这添加了玉粉的墨汁画符,应该是能画出蓝色的符篆的。
但,我却有点不满意,想了想,又取出那神秘的缺角罗盘,这次远行,我还没动用这罗盘,一方面是因为派不上用场,另一方面也是存着财不露白的心思。
我将罗盘放在边上,屏气凝神,让自己陷入到物我两忘的心境,然后开始动笔画符。
缺角罗盘微微颤动,上面有氤氲之气蒸腾,在这氤氲之气顶端,隐隐有星芒闪烁,我运笔的过程中,天地之力聚拢而来,却是澎湃无比,竟然将我所在的这一处院落的阴气逼的退散开来。
这奇异的一幕,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搭建祭坛的郑大师回首望来,镇南先生也站了起来,而就在我隔壁的石不兴,刚刚画了一半的符篆,却是猛然停滞,看向这天地之力波动的地方,他难以置信的说道:“不可能!”
脚步声响起,许多人来到我的院门外观看。
“就凭他的符篆造诣,绝对不可能有这等动静!”石不兴面容扭曲,嘴上不信,但是心中,却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失落和嫉妒。
他努力平复心情,继续画符,但一笔落下,却是皱住了眉头,望着自己亲手所画的符篆,蓝光闪烁,显然是蓝色的上乘符篆,他的确不擅长符篆之道,但自己却在这一道有很强的天赋,所以他才敢与我攀比。凭心而论,他认为自己这一张符篆是这辈子画的最好最完美的一张,然而感受到我边上的动静,他的心乱了,开始不确定,开始怀疑自己,认为自己所画的上不得台面,既然如此,又何必丢人现眼呢?
他把即将画好的符篆捏成一团,丢在地上,寒着脸离开。
而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把符篆画好了,众人赶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收尾,所以他们没有看到缺角罗盘的异象。
“符篆透紫,这几乎是紫色符篆了啊……”郑大师目露惊色,喃喃说道。
蓝色符篆与紫色符篆有天壤之别,而我这张蓝色的符篆,却隐隐有紫意流淌,带着点紫色灵符的神韵,可惜,一步之差,还是天堑。
我很清楚自己这张借助外力画成的符篆还差得远,只不过是一张顶级的蓝色符篆罢了,没什么值得吹嘘的。
奇怪的是,我却没有看到石不兴。
“还用说吗,那小子知道不如你,早就溜了……”胖子讥笑道。
(本章完)
第165章 祭文与祭坛()
“不至于吧……”我听了胖子的话,嘴上说着,心里头却觉得八九不离十,以石不兴那敏感的心理,搞不好还真半途闪人了。
“不信你去看看呗,那小子早没人了。”胖子不屑说道。
我琢磨了下,觉得还是该去看看,就在出门的时候,却听到了郑大师的赞叹声。
“没想到周大师的符篆之道这么厉害,当真是青年俊杰。”
我驻足停留,回首一看,却发现他眼中闪烁着寒光,见我望来,也不闪躲,却是哈哈一笑,转身走了。
“你表现的越出色,他就越是不放心,这个人很危险……”穆云杉轻声提醒我。
我点了点头,人都是不一样的,我展露出一些东西后,石不兴是嫉妒,而郑大师则是感觉到了威胁,毕竟我和他是敌对的,而且目前我年轻,正处于上升期,而他则开始走下坡路了,这更让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缓和的可能了。
现在的合作,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迟早还是要分出个生死的。
我到了之前石不兴画符的院子里,果然他已经不在了,只看见在地上丢着一团废纸,拿起来一看,却是他画了一半的符篆,我不以为意的看了眼,却是目光定格,露出惊奇之色。
天赋这个东西其实很玄乎,同样的学问,有的人一点就透,有的人打死也学不会,修行更需要天赋,当年外公给过我评价,说的是中人之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