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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玉坠放在他滚烫的掌心,伏娲转身进了殿中,“万物有灵者,皆有眼。眼所存,重要的不是看他人,而是看自己。”
那枚玉坠自然不是谢安原本得到的那枚,温寂洲是魔障了,世间人人不同,谢安可以的,他却不一定可以。
伏娲给他的,是另一枚,里面有合适他的传承。
那坠子是神火门老祖的遗物,临终时交给伏娲,希望她能帮着找个靠谱的传人。
神火门冶屠老祖是个一心炼丹炼器的狂人,对伏娲完全没兴趣,也是因此,两人反倒是成了真正的好友。
通过前世,伏娲知道温寂洲在旁门一途上极有天赋,只可惜,他被心魔蒙蔽,最终修了泯灭之道,连自身的人性都失去了。
既然这个人将会是这个世界除了谢安最厉害最有气数的,那么这传承,希望他不会辜负她的期望吧。
“砰”不轻不重的一声,温寂洲手中紧紧攥着坠子,人已经毫无知觉的晕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么哒*  ̄3ε ̄ *晚安啦
第7章 第七章 努力的逆袭君()
见温寂洲上了山顶,远处的谢安就悄悄回去了,伏娲回身看着面色苍白的小少年,指尖一勾他便浮身过来。
双指点住他额头,灵力流转了一圈回来。
这些时日他本就耗尽心力,方才又惊怒交加,之后突破自我极限引气成功,身体倒是无碍,只是精神上太过折磨,这才一时晕厥。
挑挑眉,她本以为如谢安这样的反而承受力不高,毕竟前半辈子修仙可只存在想象中,而温寂洲这样已经经历一世的人或许心性更强。
但事实却是,谢安隐忍坚韧,温寂洲高傲好强。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温寂洲重生又如何,他还是他,从一开始,困在他脚步的就不是谢安,而是他自己,如果不先放过自己,那么他就算成功,也已经迷失本心。
*
谢安围着灶台,试探着放出灵气去点燃阵法,不料没控制住,一次放太多,他面色一白,灶台轰的一下燃起熊熊大火。
他一惊,又镇定下来,转头捧着水瓢开始灭火。
等火灭了,屋顶也熏黄了,好在没什么烟雾,谢安那点灵气已经耗空了,只能乖乖又燃起柴灶,将灵米下锅熬煮,想想温寂洲苍白的脸,又切入一些自己做的肉丁,和着山里采的灵菇。
浮云山遍布灵药,灵芝人参一类更是随处可见,谢安摘了一朵回来放着,但不敢多吃,就弄了小小一点下去。
锅里熬着粥,他起了另一口锅,快速又摊了几张葱油饼,忽听院中传来声响,手中一停,迅速出了门,“小洲——老祖!”
伏娲落在院中树顶,垂眸瞧来,身前浮着昏睡的温寂洲,谢安急忙上前,“他屋子,在这。”
温寂洲随即自动飘入了屋中,谢安捏了捏掌心,见伏娲已经离了树枝,嘴快过了脑子,“老祖吃、吃了吗?不如,留下吃、个便饭…吧!”
想到挑剔上天的冰睛鸟对他赞不绝口,她难得有了好奇。
瞧见冰蓝色的法衣在眼前落下,谢安眼中一亮,心里压不住欢喜,“多谢、老祖!您稍候,很快…便好。”
见他急冲冲进了厨房,伏娲回忆了一下,她好似从来没有见过修真界的厨房,她出身在石明城明家,千年前明家可是大家族,她爹娘都是金丹修士,身为独女,一出生她便受尽宠爱。
五岁修行之后,除了灵液灵果她再没有吃过任何食物,后来爹娘去世,将她托付给挚友,即当时通天门的大师兄见溪,拜见溪为师,她一直走到今日。
就算中途有些波折,可不必她出手,那些打她主意的,全都自食恶果。
想到此,她不由提步入门,好奇的看了一圈厨房。
瞧见房顶那一片昏黄,她自然认得出那是火熏出来的。曾在现代待过一段日子,因为家境不错,平时都是保姆照顾起居,几十年于她这样的修士而言,不过短短一瞬,“你之前烧了房子?”
谢安面色一红,又见她凑过来,“为何不用阵法?木柴烟雾这么大。”
事实上屋中烟雾很淡,不过娇贵的老祖宗五感实在太灵敏。
“回老祖,启阵时、不注意…起火了,熏房子,才又换了…柴灶。”
伏娲颔首,见他垂头捧着盘子奉上来一叠面饼,“老祖……尝尝?”
在院中石凳坐了,谢安站着,放下两碟酱,伏娲瞧了一眼,“你倒是会找,本座这山里的东西长了这么多年,你一来就祸害了。”
一碟千彩椒,一碟百叶果。
谢安一愣,“弟子、不知,见它们、生长茂,茂密,所以……摘了些,您恕罪。”
“罢了,这山中除了那些灵怪,便也你们二人要吃食,”话锋一转,“师门没有给你们发放足够的食物?”
“自然不,是我吃、得多。”通天门满门修士,自己又不吃,一点食物哪里会苛刻杂役,只是发放下来保不保得住便是另一回事了。
但谢安并不打算这么点事情就跟老祖宗告状,他并没有忘记,伏娲高高在上,这样的小事,她就算知道,也不会插手,包括之前被郭平几人欺辱,他也是准备自己报仇的。
伏娲轻笑,并不深究,只是道:“山中东西不少,更精纯些,往后多吃这些,也好进益,你若决心修行,最好是尽快辟谷。”
“是,谢谢您。”谢安抿唇,眼底也含了笑。
“您尝尝?”他抹了果酱,递给她。
伏娲没接,只就着他的手咬了一点,便挥手不吃了。
谢安有些失望,估计是这些灵食太低等了,毕竟连小花都看不上呢。
“很不错,本座从五岁后,这具皮囊便未曾食过人间烟火了。”她轻道。
“您喜欢,就好。”他弯起眉眼。
“你这说话天生便如此吗?”伏娲突然问。
他笑脸一滞,闭了嘴巴,“是……”
原本的他不结巴,可是穿越而来后,如今这具身体却是个天生的结巴,他努力很久,说话才到如今这样,平时也很少开口。
“伸手。”伏娲摊开掌心。
黝黑的眸子看了看她,谢安缓缓抬起手,与她细白柔嫩的手指不一样,他的手粗糙宽大,上面布满了老茧,可想而知吃过多少苦。
“放松身心,本座带你走一轮,往后你多练练,久之便好。”食中指并拢点在他掌心,伏娲轻声道,“后天的不足为虑,天生的到底麻烦些。”
他掌心滚烫,伏娲却是因着体质天生阴凉,那一点点的冷意点在掌心,触感强烈到无法忽视,谢安眼神不自觉的看向她的面容。
长睫垂下,她分出一股灵力探入他体内,很快他的灵力便缠上来,却并非是争锋相对,而是彼此纠结,伏娲便带着这一点点灵力顺着灵脉游走,“集中注意力,记下走势。”不轻不重的道了一句。
只这么一句,他便骤然狼狈,耳尖红若滴血,干脆闭上眼。
灵力走了一转,游过五内,壮大了一圈,然后涌向他喉间,轻轻冲击过那里的阻结。
伏娲并未收手,“往后你每日便抽空练习,不出一二年便好。”
“弟子、谢老祖。”他睁开眼,看着掌心雪白小手,轻轻道。
“别晃神,跟着走。”她又道。
灵力再次游走体内,最终自然而然的聚集到手掌,然后又到指尖,伏娲收手,“现在你试着打出一丝灵气。”
试探着一挥,一点灵气飞出,石桌瞬间洞穿,对着的地面也出现一指深深的孔窍。
伏娲挑眉,果然是以杀证道的苗子,外表看着不显,可本性极有攻击性,才练气三层,不能修习法术,一般来说,大都是排毒强身的。
“以后便学着方才的运行脉络,多练习,越快越好,若能做到不必刻意集中精神便发出攻击,如臂指使,便是那位唤阿琪的娃娃比你再高上两个等级,也不是你的对手。”
谢安看了看石桌,又看看自己的手,身为一个现代人,突然拥有这样的实力,不得不说实在是太惊喜。
握紧手指,他张张嘴,最终却道:“老祖,以后、不会熏到…到房顶了。”
伏娲看他一眼,噗嗤一下笑出声,一瞬间犹如万花绽放,眼底璀璨如星,“好了,本座却是还有别的要你做。”
“您说。”他看呆一瞬,闻言一下垂眸。
“以后你晚间将睡眠改为修炼,一日只食一餐,白日嘛,从日出开始,自山脚下担水,先每日一百担,不可耍滑躲懒,只能实打实的担水。”
谢安眉头也不皱,“好!”
伏娲摇了摇手指,“你的灵气只能存在你自己血肉骨骼之中,且不能用以减轻半分水量,明白吗?你若做不到,便要即刻离开浮云山,随你想上哪去。”
“做得到!”他立刻道。
“等你有一日能在一炷香时间内担完来回一百担,本座才满意。”
谢安不是小孩子,他眼神晶亮,心情激动,老祖愿意花时间引导他运用灵气,又立下这样的任务,显见她是有意栽培他。
身为杂役,老祖这样的身份,本是绝不会多看他一眼的。
他如今一无所有,与老祖的地位是两个极端,不管她是一时兴起还是另有它意都无所谓,这份恩情,他永远也不能忘。
作者有话要说: 老祖:本座五岁后就没吃过人间烟火了
谢安:您喜欢,就好
ps:不好意思,只是没吃过别的,没有对比而已* ̄rǒ ̄
晚安
第8章 第八章 识海骤然起波澜()
温寂洲捧着手里的玉盘,顶着蓬头垢面兴冲冲的往山顶奔。
中途遇见闷着脑袋正在滚石的谢安,三年过去,早在两年前他就已经做到了伏娲派下的挑水任务,为了完成任务,他每每一整夜练出的一点点灵气,都会在白日耗尽,全部融于他的血骨肌肉之中,使得他的身体越来越强壮,最终挑着水上下台阶如履平地。
但紧接着伏娲又派下任务,随手放下一块千斤巨石,要他每日将石头推上山,再用灵力吸住石头,慢慢送下山。
若能在三年内做到半个时辰内来回,她就送他一件法器。
本以为三年怎么也做得到,便是温寂洲都觉得这对谢安来说不难,可谁想这石头不是凡品,谢安强它也强,谢安力竭它也跟着稍弱,总是卡在他极限,别说半个时辰来回,到如今,他也只能做到勉强在天黑之前送石头下山。
温寂洲顿了顿,这三年来,两人的隔阂已经很明显了,谢安虽不知是为了什么,可也并没有多余心力去追究。加上两人彼此心照不宣,从未在伏娲面前同时出现,总是一人前一人后,好似还维持着假象一般。
温寂洲走过身边,谢安两手抵住石头,微微喘了口气,瞧见他足不点地的飘然身姿,鼻尖嗅到上等丹药的香气,骤然垂下了眸。
三年来,伏娲对温寂洲的培养他历历在目,可谓是十分纵容,山中灵药任他予取予求,对于他的各种询问也大多都会给予回应,指导他修行突破,跟亲传弟子也没有两样的。
当然,谢安更知道,温寂洲有多努力,三年不眠不食,半年便辟谷,日夜不休,而且他似乎天生神识要强得多,进步神速,如今已经是练气五层了。
这速度在通天门中都算是中等往上,更不要说他的资质糟糕了。
且温寂洲悟性极高,炼气期的法术一看便会,样样使得畅顺自如,比之谢安之前运用灵气都要伏娲亲自引导来看,两人实在是云泥之别了。
他又怎么知道,温寂洲却是个重生的修士呢。
三年来,温寂洲时常能与伏娲相见,谢安却是机会甚少。这几年他更是停留在练气三层纹丝不动,除了最基本的灵气攻击和挑水推石头什么也不会。
巨石颇有灵性,察觉他分了心神,骤然一重,手上力道一压,谢安急忙下退一步使力顶住,不敢再想其他,推着巨石一点点往上挪。
到了山顶,他抬眼一扫,眼中冒出一丝惊喜,难得,今天的温寂洲没有带着伏娲去找灵药,他站在树下捧着玉盘在说什么,伏娲懒卧在树上半眯着眼听,小腿一甩一甩的,半点没有老祖宗的觉悟。
时隔许多日瞧见她一眼,谢安也不知是为何,就觉着所有负面情绪一扫而空,心情畅快起来。
他两手吸住巨石,就要往山下走,冷不防女人懒懒的声音入耳,“笨小子。”
仅仅是传音罢了,他的耳畔却瞬间红晕了一大片,低着头轻声道:“老祖说的是。”
伏娲这边一弯唇,回想了一下,原本的轨迹谢安自己一人独行大道,最终也没有喜欢过任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