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早餐之后不久我也拿到了曹洋以及那名叫做海堂的房东两人的验尸报告,认真看完之后我才忽然发觉疑点远比我想象中要多的多。
报告上说曹洋的脑子没了是因为被运河里的水虫啃食了,因为凯里还属于是苗疆的范围,所以这个说法暂时还可以信服,不过报告中附上的水虫照片可就差点意思了。
“你们这位法医也真有意思,一只还没长成成虫的霸王蟥,而且是只会吸血的霸王蟥就是凶手。”
“你也别笑,曹洋体内确实发现了霸王蟥,你别忘了这里是苗疆,生活在这里的鬼虫子比人还多,而且很多虫子我们还都不知道名字,并且每年因为虫子袭击死亡的人数就更多了。”
“那也不能说是霸王蟥呀?霸王蟥我太了解了,就算是变异出来的品种也不会吃肉的,除非是有人在让他们这么做。”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神婆和草鬼婆干的?”
“也不一定,你得把那只虫子拿来让我看看。”
我身上有蚂蟥虫的祖宗大蝰蛇,而且我身边的魇娘还是终日和蚂蟥为伴的邪灵,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绝对不会出错。
倘若曹洋的案子真的是一起毒蛊袭击人的事件,那么整件事儿就变的简单多了,可是白魄面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呢?一味去在意蚂蟥的话,我们很容易会忽略白魄面,如果白魄面不是真凶,那么七局也就没有他出现的必要和意义了,所以报告上的这只虫子我必须要亲眼看一下。
霸王蟥是非常重要的证物,这个东西可不能随便拿出来,所以冯同表示说要我们亲自去局里的证物间看。
案子已经进展到了这一步,任何的蛛丝马迹都可能成为揭露真相的线索,所以霸王蟥的出现至关重要。
等到了刑警队办完了该办的手续,我们直接取道证物间,而此时我也发现魇娘似乎比冯同更着急想要看到那个东西。
魇娘走在最前,冯同也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她,之所以冯同会吃惊,是因为魇娘对这里的路线了如指掌,不用冯同带路她都能找到证物间所在。
来到证物间外,魇娘忽然就停了下来,两只眼睛也瞪的浑圆,看她的脸色我也感觉到了不安。
此时冯同抢先一步去开门,可还没等他推开证物间大门,魇娘忽然就喝止道:“你别动,不想死的就退后。”
冯同不知道魇娘是什么意思,不过魇娘的话确实把他吓了一跳,他本人也马上小心的退了回来,同时我还听到魇娘继续说道:“低头看手表,五分钟之后你们再进来。”
说完她推门而入,不久我就听到了证物间内叮当乱响。
魇娘的紧张不是多余的,因为这时候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这种味道并不是霸王蟥身上散发出来的,而是奈河黑水发散出来的那种香味。
我们在门外焦急的等待,我也从来没感到过五分钟时间居然会这么长,证物间里异响不断,冯同此时也着急的问:“证物间是有人看管的,不出示手续她是进不去的。”
“拜托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去,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她去不了的地方,她的故事现在不方便跟你说,我怕会颠覆你的认知,更怕吓坏你。”
“我干这么多年警察了什么没见过?你不用危言耸听。”
我没有回答,此时我也忽然掀起了袖管把大蝰蛇露了出来。
大蝰蛇和我一心,如今我们已经非常熟悉彼此了,虽然还不能算是朋友,但我想那也是不久将来的事儿。
我让大蝰蛇在手臂上绕了一圈,之后忽然就扑到了冯同面前,张开大嘴如同伞状,露出了体内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卵。
饶是久经考验、胆量过人的老警察也受不了瞬间来的刺激,就听他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拔出枪子弹上膛大声的喊道:“什么东西?这是什么东西?”
“不要害怕,你不是看过邪灵档案吗?我记得上面有提到这个的。”
冯同低头想了一会儿,猛的抬头回答说:“血葵,难道他就是书上写的那个第七只邪灵大蝰蛇?”
“谢谢你看了我的书,看来那本书对你还真是有帮助的,枪收起来吧!你也赶紧站起来,别让别人看了笑话,另外如果你不想你和你的家人都死的话,就替我把刚才看到的一切都烂在肚子里。”
刚说完,证物间的大门就被推开了,看着魇娘毫发无伤的从里面出来,我悬着的心这才归位。
不过还没等我问什么,魇娘就冲着冯同说道:“你可以进去帮你的兄弟收尸了,不过人可不是杀的啊!是他杀的。”
说着魇娘就把手掌伸到了冯同面前,同时她的掌心还猛的窜出来一条浑身血红的霸王蟥,之后就像之前的大蝰蛇一样,脑袋裂成了六瓣,露出了体内密密麻麻的红色小虫卵。
冯同终于还是吐了,一位久经考验的老警察被我和魇娘刺激的晚节都没保住。
不知道他的胆有没有被吓破,但是我知道接下来的几天里他肯定会瘦很多斤。
冯同没有说话,看他吐的差不多了,魇娘也上前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原本这是好意,可没想到老警察冯同一下子就躲出去了老远,还险些又摔倒在地。
“虫子我先帮你们保管了,需要的时候我再还给你们,如果你现在想要也可以拿走。”
“别让我再看见他,你把他拿走吧!”
“那好,虫子我先帮你保管了,不过建议你还是赶紧叫人来帮忙收尸,而且你听好了,尸体入夜之前必须烧掉,否则这个东西还会出现。”
听完她的话我也忍不住问道:“你确定是血葵在作案吗?”
“看起来应该是了,这条虫体内有奈河黑水,并且他还只是血葵的原虫,所以他应该会吃肉,不过食量应该不会太大,不可能吃掉一个人的脑子,当然我指的是一条啊!”
“那你意思是说凯里还有很多条血葵存在了?真凶并不是白魄面了?”
“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如果真得是血葵在凯里泛滥了,那我们就真的有活儿干了。”
冯同没有时间理会我们,我们同样也没时间跟他解释什么,他去处理牺牲在证物间的里兄弟的后事了,而我和魇娘她们也带着忽然冒出来的血葵直接赶往了运河边。
再次来到曹洋出事的地方,就看到河边上还有几个人在钓鱼,刚刚过去不到四天时间,这里的人就忘记了运河里死过人,而且他们也不怕死在水里的曹洋忽然冒出来跟他们打招呼,这是多么的麻木不仁?而我眼前的世界就是这个样子。
还是应了那句老话,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中国古老的传统已经被大部分人忘的一干二净了。
“花铭,看样子这运河水没什么问题呀!曹洋身上的血葵不会不是从水里来的吧?”
“我也看出来了,如果真是水的问题,灾难早就扩大化了,像血葵那种繁殖速度,不出一周凯里就能变成死城。对了,你怎么没说把曹洋和那个男人的尸体也烧了呢?”
“那两具尸体已经被火化了,要不然的话曹洋的家人这几天不会这么消停的,还有你去找那个小服务生的时候不是也看到香案上的骨灰盒了吗?”
“骨灰盒?这个我倒是没在意,我当时就顾着看照片了。”
“现在案子的结果已经明摆着了,就是血葵惹出来的乱子,而且这里是苗疆,有这种伤人的东西也是很正常的,要怪就只能怪那个曹洋运气不好了。”
“你说的差点意思,以前我们见过的血葵体内都是没有奈河黑水的,这只血葵这么狂暴,一看就是从那边来的。”
“那你想说什么?跟一只虫子兴师问罪吗?咱不开玩笑了行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如果运河水没有问题,那么曹洋就是在别处染上的血葵,我怀疑她是不是碰巧撞上了什么,然后被人种了蛊呢?”
“你跟她非亲非故的,没必要这么上心吧?适可而止啊!别再往下查了,再查下去你就不是抢一个人的饭碗了,到时候得有多少人找你拼命呀?”
“陈仙姑说的对,她这么说也是为你好,我们还有很多事儿要做呢!九爷还在青城等着呢!我们不能一直在这件事儿上耽误时间。如果接下来的时间内没有类似命案发生了,那么曹洋的案子就算结了,如果你还放不下,就去给曹洋上几柱香。”
“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了,其实你们两都知道事情不是这样,可是你们已经习惯对陌生生命的漠视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算是那天我死了,估计你们也还是会这么说。”
听我说到这儿,魇娘和艳滴血灵忽然异口同声的说道:“你真的很无聊。”
其实我们心里都很清楚,不是案子告破了结束了,而是线索断了,折腾了好几天,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虫子忽然终结了我继续求索下去的决心,这分明是有人在玩儿我。
第175章饭局()
我了解魇娘,她不可能因为这样的结果善罢甘休,她然我不要再去管这些的真正意图是让我将计就计,只有置身事外才能看的更清楚,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小的凯里眼线太多,看来这场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
艳滴血灵花妍丽当晚就回了香炉山,她这趟回去是为了我的一个承诺,去井底的密室里帮那些三木真人的魄找个好的归宿。
回去之后她还传来消息说那里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了,除了鬼木堂没有人动过以外,整个苗寨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毒草照种,死者照祭,盘踞在那里的毒贩和警察也照样虎视眈眈,可我心里很清楚,这些才是最不正常的情况。
当晚邢风和唐海来到了凯里,冯同接到他们之后给我来了电话,我们几个人找了个不太起眼的小馆坐下,叫了几样小菜之后就举起了酒杯。
冯同让血葵给刺激的着实不轻,一天时间都没缓过来,菜一点都没吃,脸色也非常难看,我们喝酒聊天的时候他也不怎么说话,一个人一口接一口就喝下了小半斤。
我和唐海只见过几次面,说起来也不是太熟,不过这个时候唐海的举动好像是跟我很熟悉似的,闲话废话多的像跑火车,居然还把家里他和他媳妇的那点事儿都能整出来。
相比之下邢风就比较慎重了,从我认识他的时候起就是这样,可酒过三巡之后他就和唐海、冯同一样卸下了庄严了一面,开始跟我称兄道弟的诉苦,而冯同和唐海也加入了进来,不久我才听说了他们三个人的渊源,那时候才知道他们原来都在玉田工作过,都是因为雨天陈家庄的案子被调职的。
邢风紧紧的握着我的手,眯着眼睛,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的说:“花铭兄弟,不瞒你说啊!我们当初接手那个案子的时候其实是受了前辈的委托,我们很尊敬那些前辈,我还记得他们牺牲的时候也是这么握着我的手,我知道他们心里不甘呀!他们还想做很多事情,可惜老天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你们跟我们这些市井小民不一样,你们一直高举的是无神论的大旗,维护的是一个国家的尊严,你们是法的标尺,正因为如此才会有各种各样的限制,错其实不在你们,是因为你们太渺小了,我们都太渺小了。”
“兄弟这话中听,说出了大哥我的心声,其实我、同子、海子三个人从小就立志惩奸除恶,我们三个人一块儿当的兵,一起在南边打过该死的仗,回来当了小警察之后我们还是这个样子,一直都没变过,我敢说我们三个人一直是兢兢业业,克服重重困难才走到的今天。”
“你们以前的生活一定很苦,要没有你们的努力也不可能有我今天的幸福生活,就为了这个,我敬三位老哥一杯。”
说完我就把酒杯端了起来,可还没等我一口灌下去,邢风一把就打掉了我手里的酒杯。
“少拍马屁啊!在这个饭桌上不兴这个,你不知道,我们几个平时想诉苦只能回家找老婆孩子,只有在那个时候我们才不怕丢人现眼,可找他们诉苦有什么用?不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吗?”
说到这儿的时候魇娘站起来离开了饭桌,临出去的时候她还用眼神告诉我少喝点,我知道几个大男人在一起扯淡一个女人家会不好意思,所以也就没去拦着她。
“无神论是怎么来的?是因为大多数人解释不了这个东西的存在才刻意去回避的,这世界上解释不了的东西多了,难道就都一棒子打死吗?俗话说的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有些东西他是有顽强生命力的,是有存在必要的,所以根本就打不死也灭不了,你们就是这些打不死的小强。”
说完他就举杯灌了一口,此时冯同也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