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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血葵本身就有自我防御意识,甭管是同类还是不是同类它都一概不会放过,如果老宅内真的还有只尸蛊王的话,血葵也一定会尽早发现并把它找出来的。
最近发生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我稍微整理了一下主次,列好了先做什么后做什么之后,这才要求叔伯们带我去看看尸虫的源头。
等来到被拆除的卧房外围,我首先看到的是沟里均匀放置了不少的骨香,因为骨香能驱散大部分的尸虫,所以眼下地面上也看不到尸虫的存在。
大伯这时候也用手指指明了一开始发现尸虫的地方,那个位置也正好是爷爷卧房放床的位置,而等我刚站定的时候,忽然就感觉到躲在脚面下的血葵有动静了。
感觉到血葵异动,我也赶紧低头看向了泥土里,还亲自动手铲了几下,而结果却什么都没发现。
又往前挪了几步,我忽然就感觉到血葵好像是想要钻出来似的,一个劲儿的往我的脚尖顶,动作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都要用杀手锏了。
我怕它让我全身的皮肤忽然紧绷,所以就跟着它前突的方向又走了几步,走到了卧室床最里角的那个位置。
当时我的想法比较大胆,我寻思如果血葵真发现了威胁,一定会离开我去找那只虫子的,所以当时就把鞋给脱了。
可我没想到的是,在我脱掉鞋子的一瞬间,血葵忽然就从我的脚底下钻了出来,只不过它的尾部根本就没离开我的脚面,就算这样它外面的身体长度也达到了两米左右。
因为血葵没离开我,所以我也不敢去动它,而且此时的血葵并没有钻进土里去找,而是直接一头撞到了老房子还未倒塌的一堵残墙上。
血葵的出现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的意外,可它却吓坏了不远处的大伯,当时大伯就大叫着连滚带爬的逃远了。
一个人在见到一个未知事物的时候最初一般都不会出现过激的反应,反而是好奇的去观察去探索,只有清楚的知道这个未知事物有危险才会害怕和逃跑,所以说大伯绝对见过血葵,而且还是看见了一个很恐怖的场面。
当时我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大伯,一门心思都在血葵身上,此时的血葵也跟犯了病似的可劲儿撞墙,浑身的黑颜色也慢慢变的鲜红。
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有没有长眼睛,不过光看它这一个劲儿的撞墙,我也多少有些不解,继而还动了怜悯之心,完全忘了之前它差点害死我。
血葵的大动作证明了这面墙有问题,当时我就用另一只脚去踹,踹了几脚之后才发现,这面残墙依旧坚如磐石,根本不能动摇分毫,也难怪拆除老房子的时候单独把它留下了。
老房子是晚清时期的建筑,就算是后来修缮过几次,内墙结构也绝对不会变。
我带着一丝的好奇伸手去摸了一下墙壁,忽然就发现这面残墙其实很可能是一根深埋在土里的方形石柱,而露在外面的部分只是勾勒出了灰砖结构的假象,也难怪我之前撼动不了它了。
血葵依旧在狂躁中,不时还探头钻进了泥土里,没多久就又钻了出来,如此反复了数次,依然不肯罢手。
我知道这根方形石柱绝对有问题,所以马上就找来镐头沿着残墙周围开挖,一直等我又往下挖了有一米多深,镐头尖儿才碰到了硬度较高的东西。
扒开土观察了一下,我发现镐头碰到的是一个石质的平面,看到这个我脑子里也顿时有了猜测。
“我靠,这该不会是某个地下建筑的屋顶吧?难道这就是花家的金库?”
光是看看方形石柱的规模也能猜想到这个地下建筑究竟有多大,如果我所料没错,整个花家老宅就建在这个地下建筑之上,说不定这个建筑的面积比老宅还要大。
这个发现非常重要,那我用不用去告诉父亲他们呢?
如果我脚下的建筑就是花家金库,那么它一旦见光就必定会引发轰动。
可就算我不说,父亲他们回头也肯定会发现,这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而他们一旦知道之后,必定会四处寻找进入金库的入口,说不定还干脆用炸药开洞。
他们做些什么其实都还是小事,我是怕这金库里除了金山以外还藏了别的什么东西。
这会儿尸虫都已经出现了,而且血葵还陷入了狂躁,所以这下面必定有让血葵敌视的东西存在。
血葵所敌视的东西无非不过就是只尸蛊王,而尸蛊王这类东西历来都是寄生在尸身上的。
父亲之前说过,高祖带金山来的时候还带来了几千人马,而且铸造金币的过程中没有人是不行的,没有守卫更不可能,所以我猜测高祖带来的那几千人应该也都在地下。
另外高祖手段特殊,万一这几千人都被他弄成了老尸守在了金库里又该怎么办呢?父亲他们一旦狗急跳墙炸开金库,势必就会把几千老尸都给放出来,到那时候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第21章老宅地下有古怪()
这个事儿我不敢往深了去想,越想就越害怕。
这时候我看到血葵折腾了半天也没什么进展又缩回了脚面下,我这才赶紧抄家伙把石柱又埋了起来,之后就若无其事的四处去走走,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石柱的存在,更进一步确定花家金库是否就在老宅下面。
方形石柱是地下建筑的支撑柱,但凡是承重柱就绝对不会只有一根。
支撑柱隐藏的有多巧妙我倒是不太在意,此时我正在想这些柱子的顶部为什么会露在外面,并和承重墙连成一体?
地宫建筑历来结构严谨,是为了不轻易被人所发现才选择建在地下的,古来的陵墓都是如此,那花家的金库就更该是这样了,而且我还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个地下建筑的支撑柱是高于屋顶的。
另外,尸虫是从支撑柱周边爬出来的,如果尸虫来自地下建筑内,那么就有了两个可能。
第一是地下建筑已经有破损,尸虫才会从破损处爬上地面。
不过这个猜测也很快就被我否定了,因为我掘开泥土的时候根本就没发现任何虫道,这么大规模的尸虫运动不可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
所以第二个猜测才最关键,我怀疑那根藏在爷爷卧房里的石柱是中空的,尸虫是通过石柱内的空间爬出来的,而且这个空间也很可能是爷爷出入金库的必经之路,石柱内有机关存在。
石柱顶端大约有两平方米,之前是完全被爷爷的卧床所掩盖的,从外部根本就发现不了。
金库位置只有爷爷自己才知道,而且之前的交易过程也一直都是他负责的,就算父亲他们有参与,也绝对不会参与到搬运黄金的过程,而等值于五百万纸钞的黄金可不是一星半点,他一个人绝对搬不动,更不可能一次性就搬出来,所以这个过程中肯定还会有帮手,并且这个帮手还是爷爷最信任的人。
买卖协议是爷爷和叫陈泰安的人一起和海市典当行签下的,我想这个陈泰安应该就是那个帮手没错了,可之前我在花家宗祠里见到过写了陈泰安名字的牌位,也就是说陈泰安已经不在了,唯一知情的人就只剩下了爷爷一个人。
话说回来,一座金山摆在你面前,就算是亲兄弟也都可能反目成仇,慢说是异姓人了,所以很有可能这两个知情人会因为金山的问题大动干戈,因一己私利杀人灭口也都是有可能的。
这个陈泰安是端公,是跟魇娘一样有本命尸蛊的人,爷爷当初要真对陈泰安动了杀心,陈泰安狗急跳墙给爷爷身上下蛊也就理所应当了。
不过这样一来就又多了一个爷爷中蛊的可能,那么到底哪个才是正确的呢?还有一点就是这个尸蛊王为什么会是宗祠里那个已经腐烂的死人豢养的本命蛊血葵?而魇娘还说过端公本命蛊历来是不会易主的,高祖花月楼身上的尸蛊王就是证明。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如果不是魇娘的说法错误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也就是说本命蛊血葵的宿主很可能并没有死,宗祠里的那个死人只是假象,而陈泰安很可能就是血葵的宿主,或者说他也是跟我和爷爷一样被中了血葵的可怜货,我们三个人充其量就是当了血葵宿主的眼线罢了。
一边这么想我也一边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不知不觉就又回到了被拆除的卧房附近。
这时候我远远的就看到叔伯们已经在废墟前守候了,而且此时他们都里都拿着家伙,一个个冲我瞪着眼,就好像我是怪物似的。
“大伯,二叔,三叔,你们这是几个意思?是要跟谁去打架吗?”
听我说完,他们哥几个相互推搡了一下,大伯这才战战兢兢的往前走了一步说话。
“小铭我问你,那条虫子是不是血葵?”
“哪条虫子?血葵又是什么东西?您老看花眼了吧?”
听完大伯稍微沉默了一下,仔细寻思了半响才又坚定的说道:“我没看错,那就是血葵,它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你赶紧自己交代一下,不然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听到这话,我再看了看大伯害怕的样子,忍不住就笑着问道:“我说您都害怕成这个样子了还敢威胁我?不瞒您说,我身上的就是血葵,老哥几个如果还想好好的活着,就赶紧把你们知道的都给我说出来,否则。。。”
我话还没说完,大伯忽然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手里的刀子也扔到了一旁,嘴里也不停的哀求饶命。
不光是他,其他的长辈也都是如此,看到这情况我也能知道血葵在他们的心里就是个噩梦,他们一定亲眼见过什么。
“小铭呀!咱们可都是自家人,没有感情也有亲情,你可不能害我们呀!”
“我不会害你们,拜托你们赶紧说说都看见过什么好吗?”
“泰安爷爷饶命呀!我们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您的牌位还是我们几个请到宗祠的,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这几个小辈儿吧!”
看到这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吓的都要哭了,我这才赶紧打住没再往下问,不过从说话的内容我大概也能猜到,这是把我当作陈泰安那个死鬼了,他们肯定是以为陈泰安的鬼魂附在了我身上回来报仇了。
看他们一个个怂成这样,我也没声好气的就喊了声‘滚’,几个人这才连滚带爬的逃远。
当时我寻思这里面的事情似乎是越来越大了,到最后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所以就赶紧去找到了孟虎,用成立杂志社并让他当社长作为借口让他赶紧离开明都村,还告诉他钱不用他操心,我过几天就给他打过去。
孟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自然是乐开了花,当晚入夜之前就屁颠屁颠的滚蛋了。
而支走了孟虎之后,我就想回宗祠去找魇娘询问一下陈泰安的一些事情,可走到半路,因为自己一直低着头在想事情,完全没在意路况,一辆小车冷不丁的就忽然冒了出来,一下子就给我撞了出去。
亏了当时小车行驶速度不是太快,这才没给我撞出个好歹来,我回头看了刺眼的大灯,随手捡起块儿石头就丢了过去。
石头砸中了车子弹到了地上,车子里的人这才气呼呼的开门下来找我理论,起初我冲着刺眼的大灯并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直到他说话之后我脑子里才忽然有了印象。
“王八蛋,原来是你小子,陈均,你还认识老子吗?”
陈均稍微一愣,往前走了几步看清了我的脸才点点头回答:“花铭?你是花铭?不好意思啊老同学,我真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儿吧?”
“真是冤家路窄,你小子现在心里肯定在想,为什么没撞死我是吧?”
“不不不,咱小时候都不懂事,所以才弄的不痛快,如今咱都长大了,那些事儿就让它过去行吗?”
“关键挨揍的是我不是你呀!既然你都打算悔过了,那么就干脆让我打你一顿怎么样?”
“没问题,只要老同学能解气,只管过来招呼,咱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皮糙肉厚,挨几拳几脚不碍事儿的,你是不知道呀!这些年我挨的揍不比你小时候挨的少。”
说着他就背转身,半弓着腰拍拍自己的背后示意我动手。
说实话,我和这个陈均也有十多年没见过面了,我记得离开村子之前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这个人还是死不饶人的那种货,而如今能变的这么有觉悟,看起来这十多年时间里他应该也没少受了罪。
看他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我抡起来的拳头也实在是打不下去,心里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照他的屁股轻轻踹了一脚说道:“老子不能白让你撞,这么着吧!你得答应老子一件事儿。”
“你应该是想说诗香吧?她跟我说你晚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