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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鬼曼童没有跟我说过那些话,或许我们两人到现在还都是开心的。
其实我们两个之间根本谈不上什么男女感情,是一种介于男女感情和朋友友情之间的东西。
我本人对魇娘是非常尊重的,在我眼里她是我的长辈,我会像尊重其他长辈一样是尊重她,爱护她,也许由于这种情感很不容易定义,再加上含糊不清的缘故,魇娘才可能误认为我们之间是有那种感情,再加上我和那个传说中的男人长太像,所以我们之间的相互关怀才有了误差。
我是个还在成长中的稗官,我和邪灵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我将来的发展方向就是传说中的御用说书人,也就是鬼头人,而且这条路不是我自己选的,是别人一早就设计好的。
我知道这天底下想成为御用说书人的人还有很多,说不定小小的明都村就藏着不少。
御用说书人所拥有的能力和财富都是非常惊人的,这两者加一起就构成了你争我夺的重点,所以无论是金库还是邪灵,以及稗官的勾魂禁术和端公的炼蛊法门都是被争夺的对象,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觉得一切都很乱的主要原因,而这些争端也将在御用说书人正式确定的时候结束,所以我要尽快结束明都村的一切回归本来的生活。
出院的时候我还特意去看了陈玉,告诉她如果有什么问题就直接来找我,我还告诉她江北赶尸人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就可以,用不着外人来搀和,至于说陈家惨案的来龙去脉我也会一直深究下去,直到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天。
回到村里的当天我就找到了鬼曼童,让他借助老村长的身份和陈玉一起联系海市的苗人,并说明了最近几天我就会打开金库,几十年的交易就可以照常进行。
当时我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我就是想看看海市的苗人完成了交易还有没有其他的举动,如果没有我也就不去深究他们惹出的乱子了,如果真的有其他的目的,我发誓会让他们尝尽苦头,最重要的是我要确定父亲他们究竟在不在苗人的手里。
明都村藏龙卧虎,金库的事儿肯定所有人都知道一些,因此我和魇娘打开金库的时候一定会惹来强势围观,当天也很可能会发生很多的冲突。
为防止有人生事,魇娘等人也在废墟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我还特意和邢风借了点人手帮忙维持治安,力图让其他人远离金库所在。
而真的到了要打开金库的这一天,我心里也非常的激动,毕竟我是个挣钱不算太多的工薪阶级,虽然我不贪财,但是我怕看到金山的时候会把持不住内心的冲动,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从滑石门进入地下,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阴冷和潮湿的气息,一直等到深入了将近五十米之后,周围的空气才有些稀薄,呼吸开始变的困难。
之所以魇娘一早就打开滑石门,是因为她想尽早恢复地下金库含氧量,不过就算是滑石门被打开了好几天,地下淤积的污浊气息也始终没能完全消散。
还好金库没有修建在更深的地方,否则的话我们不带任何供氧装备还真的不敢进去。
倾斜通道的尽头是一扇大石门,辽东锁匠陈三条子发明的阴阳同心锁就在石门的中央,并且两者还是合二为一的,所以好事者想要捣毁同心锁的可能非常的低,因为那样一来需要把石门也一块儿毁掉。
三把钥匙都在魇娘手上,当时我看了看她手上的钥匙,又对比了一下同心锁的个头,这才由衷的感叹古人精湛的技术。
相比之下,三把钥匙毫不起眼,但是就是这毫不起眼的东西却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就连眼前这么厚重的石门都在它们的掌控之下。
随着钥匙转动,大石门内也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没多久就整体往后退去,两侧的墙面上这才出现了通道口,并且还因为气流的涌入发出了尖锐的呼啸声。
涌入通道口内的气流引发了定向风,当时就感觉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下,不由自主的就往前走了几步。
我拿出手电打亮,之后就和魇娘一前一后走进了暗门,进入暗门不久魇娘就伸手摁下了墙上的一块儿突出的方形石,厚重的石门也开始缓缓关闭。
之后我们一句话都没多说,我也紧跟在魇娘身后继续深入,也不知道拐了几个弯魇娘才停下来,随后就头也不回的问我说:“就快看到金山了,心情怎么样?”
“不好说,好像有些激动,但是又不明显,对了,石门两侧各有暗门,这两个暗门都是通向一个地方吗?”
“不,另外一个暗门是直接通向铸币间的,现成的金币都存放在那里。”
“那我们为什么走这边呢?”
“因为他在这边,你自己小心点,这里可是有八千数量的守金尸存在的,虽然我不确定他们都还活着,但是他们任何一个都像是发狂的猛兽,其实力并不比老尸差太多。”
听到这话我马上就惊呆了,因为被八千个像老尸一样的尸狂轰滥炸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估计光车轮战也能给我累死,更别说这群鬼东西还有其他的本事了。
我不懂魇娘为什么这么镇定,看上去她根本就不害怕,我寻思可能是她经常来这里,那些尸没准跟她混的烂熟的缘故吧!可是再一想,尸怎么可能跟人混熟了呢?
看到我在原地发愣,魇娘也噗嗤一声笑道:“这里的守金尸体内是没有蛊王的,所以我能让它们乖乖听话,看把你给吓的。”
“这可真不是闹着玩儿的,守金尸体内没有尸蛊王最好,可我想问你那个他体内也没有尸蛊王吗?”
“当然有了,七代鬼头人的大蝰蛇最初就是种在他身上的,并且大蝰蛇还是现有邪灵中唯一的蛊虫邪灵,而且七代鬼头人是诞生在民间的,所以他的经历和宫里的鬼头人大不一样,因此后来的鬼头人都不知道控制血葵的手段,只知道鬼牌里藏着控制的秘密,可无奈的是七代鬼头人的鬼牌不知道流落在何处了。”
“其实关于七代鬼牌的问题在医院里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不过现在我大致也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如果我没猜错七代鬼头人就是唯一一个诞生在民间的鬼头人,也是唯一一个只依靠端公手段天下无敌的鬼头人。”
“对,正是由于他出身特殊,所以历史上才没多少记载,就连他最后死在哪儿都不知道。”
“所以他的鬼牌到底有没有也不敢保证对吧?”
我们是边走边说,基本上我每问一句魇娘也就回答一句,这会儿听她没回话,我也赶紧往前紧走了几步,此时就看到她蹲下来伸手捏起了一些残留在地上的金粉,随后吃惊的说道:“金山,不见了。”
第41章盗金贼()
听魇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也着实被打击的不轻。
跟她一起看着满地的金粉,以及随处可见早已烂透的木箱子,那感觉就像是这里曾经发生过哄抢事件,不过又不太像是遭到了哄抢。
如果是的话,地面上应该是更加乱七八糟才对,再说了,所谓的金山并不是指的完完整整的一座山,而是大量的金条金元宝堆积而成的庞大财富,这些货真价实的东西经年日久都未必会腐朽,更别说还是变成金粉了。
更甚至于在我碰到金粉后不久还萌发了一个念头,我感觉金子貌似是被什么东西给分解了,地面上的金粉只是类似尸粉一样的排泄物。
听我忽然这么说,魇娘也点头同意了我的看法,随后就赶紧循着金粉去找线索。
其实当时我还有个更重要的设想没敢跟魇娘说,那就是我怀疑有人在用像尸虫量产尸粉的办法来搬运金山。
虽说我暂时还没听说有哪种尸虫对吃金子感兴趣的,不过像金尸虫那样的东西能把人头骨都能吃掉,估计消化金子的可能性应该也不小。
再说了,这世界上不是还有沙漠食金蚁这种能把钢铁都能吃了的东西吗?所以说未必尸虫里就没有这种型号的怪物存在。
我和魇娘跟踪一路跟踪金粉直到撞墙,此时就发现眼前的整面墙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小洞,并且个别的小洞里还有水流了出来。
思前想后,我脑子里也越发的清晰,终于忍不住就跟一筹莫展的魇娘说道:“有人在借用虫子搬运金山,虫子直接挖通了五道河的泉眼,通过水路去了明都。”
“你小子太聪明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天晚上我们在五道河边遇到的那些人应该就是控虫的人了,该死的,你赶紧跟我走,希望他们还没把金山运走。”
没有再废话,魇娘直接就冲出了金库,顺路还叫上了鬼曼童一起赶往了宗祠暗洞附近。
他们都是有一定功夫的人,所以像我这样的菜鸟根本就追不上,半路上我遇到了刀疤脸,它也带我一起赶往了魇娘去的地方。
碰到邢风借我的那些便衣警察的时候,我还赶紧告诉他们回村里先封住出村的道路,挨个盘查出村的车辆,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觉得追回金山的几率实在是太渺茫了。
花家人三十年没敢接近宗祠,魇娘和鬼曼童也守了金库钥匙好久,所以爷爷他们不可能采取正常手段和海市的苗人交易,因此出此下策也未尝没有可能。
而且为了这么大一笔财富而杀人也有足够的理由,这也难怪海市的苗人不见金子就给钱了,而父亲他们很有可能是收到了最后一笔钱才玩儿人间蒸发的。
三十年的时间用来搬运金山应该是足够了,我想就算是能追回部分金子也只是九牛之一毛而已。
等远远的看到魇娘他们正打算下洞里去看个究竟,我也赶紧大声的喊停,并阐述了不让他们下去的理由,最多也就是放几只尸蛊虫下去探探路罢了。
没有见到期盼中的金山我的确很失望,同样魇娘也没在金库见到那个他就更失望了。
在那种全封闭的空间内,虫子比老尸更厉害,它们在吃掉金子的同时捎带把几千老尸都灭了也未尝没有可能,要真是这个样子,金粉的纯度也会大打折扣。
而且满世界的找金子不易,找尸粉的话我们还是有些空间的。
总而言之我们这回是遇到了一个设计非常变。态的局,而盗取金库的人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并且任何知道金库下落的人都是怀疑对象,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消失的花家人,却不知道花家人在整件事儿里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想着,魇娘也忽然说道:“能想到用这种办法搬运金山的人一定对虫子相当的了解才对,这天底下高手太多,鬼才知道盗取金库的人到底是谁?”
“能用这种手法偷金子的人不是苗人就是端公和稗官,除此以外很少有人知道怎么操控虫子,再说了,这金库是鬼头人一脉的秘密,大山里防守又这么严密,我寻思除了内部的人以外就再没别人了,毕竟外人是不知道这些秘密的。”
说到这里,我们三个人的目光忽然撞到了一起,当时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了同样内容的话。
“七代鬼头人。”
没有谁比这个传说中的高手更懂得控虫了,并且他还是唯一一个以端公手段见长的鬼头人,而且他的身世背景还都是个谜。
如果这个人的术法还在世,慢说是端公和稗官,就算是如今实力不容小觑的苗人都未必能扛得住,光是一只血葵就让爷爷头疼了几十年,并且还让魇娘元气大伤过一次,可以见得此人的手段是多么的厉害。
提到七代鬼头人,魇娘和鬼曼童的脸色也比较阴暗,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一块儿难啃的骨头,并且万一他要是站在苗人那一边,或者他就是苗人的始祖,这个问题可就真的大了去了。
“魇娘,之前你不是说宗祠棺材里烂掉的那个人就是七代鬼头人吗?”
“当时我只说血葵是从那个人身上的来的,我可没说那个人就是鬼头人。”
魇娘说完,鬼曼童也马上接着说道:“端公里就出过七代鬼头人这么一位奇才,而其他的鬼头人基本上都是有联系的,并且花家这脉延续下来的后世鬼头人都会从家族血液里继承某些特殊的东西,所以说花家这一支的稗官才是最强大的。”
“你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这天底下还有另外分支的稗官或者是端公?”
说完,魇娘也接过了话茬:“对,另外一脉的端公和稗官是由龙氏和纪氏两家族组成的,七代鬼头人就是纪家人,不过在宫的龙氏稗官跟皇帝为他求来了鬼头人的殊荣,但他却没有接受御封鬼头人的称号,因此这一脉才被打压,从此一蹶不振的。”
“那就是说这两支御用说书人是并存于世的了?他们之间就没有过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