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就想到了魇娘,因为之前我听金簿鸟花云说过一句话,她说魇娘不人不鬼不妖不魔。
而且我也知道,魇娘的身体是由蚂蟥虫组成的,她浑身冰凉,身体轻盈,强度很高,在这一点上很像是条尸,她还是这里的主子,所以是鬼,只不过之前一直生活在人群中间,我还以为她是人,因此五类之中她就占了四类,只有最后这个金我不知道从何说起,所以才特意问了老头子。
“你说的没错,魇娘确实占了五类中的四类,所以她才会非常的强大,她和七代鬼头人相处了两世,可以说她的强大就是七代鬼头人心血的结晶,而提到这个金字,我感觉只是一个设想,是一个并没有落实到位假想,因为这种假想过于抽象,所以只有拿到天尸经才会有答案。”
“确实如此,愣要把金和其他四类揉捏到一起,只怕那只邪灵就变成机器人了,这不是胡扯吗?”
“我认为并不是胡扯,而是我们还没想到那种高度,或许某一天我们能够知道天尸的真正含义,只怕是到时候又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好了,今天就说到这儿吧!我感觉跟你说的够多的了,最后我再跟你提个醒,时刻留意你身边的人,因为他们很可能就是邪灵,只是你看不出来而已,对了,我也姓花,以后你就叫我花老好了。”
“花老,有人说我也是邪灵之一,那您能告诉我我到底是什么样邪灵吗?”
花老微微一笑,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魇娘,问道:“她跟你说的吧?”
我点点头,随后花老才继续讲道:“你是人中邪灵,不过胎中被附了他人的魄,所以也能算是半个鬼,如今血葵又在你身上生根发芽,那么你也是虫,而且你从小就接触极阴的东西,身体素质和一般人根本不一样,难道你没发现自己很扛揍吗?这是尸才有的能力,所以你和魇娘同样都是占了四类的奇葩,你们两唯一不同的是,血葵有金的潜质,所以你比她更扛揍。”
“血葵有金的潜质?”
“对呀!前两天它不是还帮你挡过子弹吗?”
说到这里,魇娘也招呼我说该走了,而就在我们出门之前,花老还特意嘱咐了一句。
“牯藏节很诡异,往年还无所谓,如今可不同了,三司大会开完之后你们就赶紧离开那里吧!我的话既是忠告也是提醒。”
魇娘没有说话,而且她走的时候也没有跟老头子说半句告别的话。
一直到我们又回到虹桥上的时候,魇娘也跟我说了这么一句。
“邪灵店的人所剩无几了,因为只要有他们喜欢的东西,这些人随时都会变成我们的敌人,所以我把他留在这里一方面是因为他对我们有帮助,更重要的是我怕他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上。”
“既然他这么危险,那你为什么还留着他?”
“他和其他邪灵店的人不同,他的本事虽然不是最厉害的,但是他却是邪灵店里尚且还有些人性的人。”
魇娘的脸色很复杂,我知道她心里有些矛盾,她在这个时候带我来见老头子,我想更多的是为了让我看清自己的处境,让我知道自己将来都要面对什么。
忘川奈河的河岸上又出现了那些捕捉鬼鱼的捞尸人,我和魇娘也第二次跟着捡垃圾的老婆子走出了鬼魂的世界。
只不过这一次出来的时候,老婆子还特意看了我一眼,随后就摇摇头走开了。
其实当时我想上前去问她为什么摇头,可魇娘却不让我靠近她,具体的理由是因为我周围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要害我的人。
我们出来的地方是凿子岭的雷神庙,一出来就看到很多人都早已等候在那里了。
眼下已经雨过天晴,泥土的芬芳和清新的空气也让人感觉浑身舒服,只不过其中还掺杂了淡淡的腐臭味和血腥味,这才使得有些美中不足。
雷神庙被红色的绸缎妆点的喜气洋洋,庙内庙外都是崭新的,不过在雷神庙四周有很多枯死的大树,这些大树下满是黑乎乎早已干涸了的血迹,大树树杈上还挂了很多牛头骨,那中淡淡的腐臭味就是从这些头骨上发散出来的。
老鬼和龙清夫妇此时就站在庙外,我还看到龙耀和陈玉提了很多水果从远处走过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顶四人山轿,山轿上抬着的正是海市大银号司理龙江瑶。
我们一边观察一边朝雷神庙走了过去,这时候龙清夫妇也赶紧迎了上来,龙清还说祥云司的主事儿已经在里面等了很久了。
三司大会是我召集的,所以我才是主角,而且我也不在意谁等了多长时间,想必在场的这些人也都知道最近都发生了什么,我确实忙的不亦乐乎。
三司中的两司主事儿我都见过,所以这个时候我更在意的是这个素未谋面的祥云司主事儿。
等跨进了雷神庙之后,就看到有个女人正跪在雷神像前虔诚的祷告,另外一个陌生的人看到我进来,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也赶紧跟跪拜的女人咬了耳朵,那女人这才回头过来。
女人一回头,我的眼睛也才瞪大,之前我看打扮还以为她是个年轻的女人呢!闹了半天原来是个老婆子,而且还是那天我在后山见到过的那个给我们忠告的老婆子。
敢情人家一直就离咱不远,只是咱不识庐山真面目。
看到我发愣,老女人也恭敬的朝我和魇娘点了头,行了御用说书人专用的礼节之后便开始了自我介绍。
“玉田祥云司主事儿陈湖见过陈仙姑和鬼头人。”
“真没想到您就是祥云司的主事儿,不过晚辈想问个问题,那天晚上您去雷公山后山干什么?”
“跟鬼头人的目的是一样的,就想看看那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不过陈仙姑和鬼头人也确实有些手段,能在那样的围追堵截中逃离出来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老身算是开了眼界了。”
“您都查到了些什么?”
“我又不是本地人,这个问题你该问问地头蛇才对。”
说着,陈湖就看向了龙江瑶和龙清夫妇,不久龙江瑶才开口说话。
“陈仙姑,鬼头人,虽然我们在这里坐镇了多年,但是苗疆的事务我们也并不能面面俱到,虽然神婆贵为苗疆草鬼婆的精神领袖,但是地方上回避蛊术的人比我们的人更多,鱼龙混杂非常的复杂。”
我知道这些问题一时半刻根本说不完,所以就让他们坐下来说。
之后的时间我才慢慢的了解到,龙江瑶所说的地方上另外的势力其实指的就是盘踞在名山大川的那些牛鼻子,至于说这些牛鼻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查清楚。
不过龙江瑶最后说了一句画龙点睛的话,这句话也一下子让我找到了方向。
“陈仙姑,鬼头人,有些事儿你们也许还不知道,其实早在梅宫羽神婆还在的时候,这里就已经出现了另外一位德高望重的领袖了。”
“这个人都有些什么样的手段?”
“有句老话说的好,万变不离其宗,其实不管是御用说书人还是民间的牛鼻子,我们和他们的手段在某些方面还是相通的,唯一不同的是我们各自走了一个极端。”
“御用说书人历来是跟鬼魂打交道的,那些牛鼻子不也是这样吗?”
“鬼头人你错了,其实他们一直以来真正打压的目标是我们,而那些邪灵就是重中之重。”
第126章牯藏节鬼话17()
从古至今一直就有很多民间牛鼻子驱魔降妖的传说,民间的百姓也一直把这些人当作是正道,却从未有人怀疑过这些所谓的正道中人也有阴毒狡诈的一面,更忽略了他们的术法也有伤天害理的一说。
龙江瑶的话其实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御用说书人自打从出现的那天起就一直在面对这个问题,而且因为术法是相通的,所以御用说书人内部也潜藏了很多的牛鼻子,这些牛鼻子虽然各自有各自的盘算,但是他们最终的目的还是彻底消灭御用说书人这一支后起之秀,以保所谓正道在民间的威望。
从一开始我就听说过,御用说书人的术法都是由稗官从民间收集而来的,并且这些术法也都是些并不常见的邪术,这些术法也和名山大川的道门不同,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规矩和章法可循,很多术法还都是在后来才一点点的完善起来的。
刚想到这里,老鬼忽然就插了一句:“花铭,其实你心里应该也很明白如今到底发生了什么,御用说书人之所以这么狼狈就是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领头羊鬼头人的缘故。”
说完,陈湖也帮衬着说道:“以前的鬼头人都是通过不死邪术代代传承下来的,一直以来也基本上都是由花家人来担当的,不过不死邪术历来只有鬼头人才知道,其他的端公和稗官根本就不知道详细,所以他们也在怀疑到底有没有这种东西。”
此时龙清也插话说:“正是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种东西,所以他们才怀疑鬼头人的真伪,而且因为后来的鬼头人都远不及历代鬼头人的能力,所以这样的负面影响才会变的越来越严重。”
听到这里我也才明白,御用说书人之所以如今变成了一盘散沙就是因为没有一个像样的鬼头人能站出来领袖群伦,而且时间过的越久,这种负面影响就越大,而随着中央集权的涣散,越来越多的人才纷纷自立门户,更多的人也择良木而栖,选择了背靠更强的势力,从而也使得御用说书人这个大集体分崩离析。
想到这里,我也不自觉的问了一句:“在座的有谁能跟我说说武陵山三司大会的内容?那些候选的鬼头人都是怎么死的?”
听我这么问,纪敏也马上回答说:“那次三司大会我知道的最多,当时三司主事儿法器局花满堂、祥云司陈泰安以及化名梅宫羽的大银号主事儿龙鸣章共同召集了大会,他们还把所有符合继承条件的鬼头人候选人都邀请了过来,只不过那些候选人大部分都是庸才,更有甚者连御用说书人这五个字都不知道。”
“后来呢?”
“后来三位主事儿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既然不知道不死邪术到底存不存在,那么就干脆由他们三个人选出一个最适合的人才,把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他,让他来挑起鬼头人这个大梁。”
“被选中的这个人就是纪康对吧?而当时你也是候选人之一对吧?”
“没错,不过后来发生的事儿是谁都没有料到的,我的哥哥纪康居然早就串通好了另外一波人,就在三司大会结束之后不久,那些人就偷袭了参会的所有人,而为了保护那些没有自保能力的鬼头人候选人,三位主事儿让他们全部躲进了密室,可悲剧的是他们再也没有出来,全都被闷死在里面了。”
“等等,你是说三位主事儿当时也死在里面了对吧?”
“对,当时邪灵金簿鸟就在神婆身上,她比我更有发言权。”
说到这儿,我也扭头问魇娘:“花云来了吗?如果来了就让她马上来见我。”
说话的工夫,浑身漆黑的金簿鸟花云就走进了庙内,而进门之后她就直接朝我走了过来,而且还边走边说:“这个老女人说的没错,三司主事儿都死在密室里了,而且密室被打开的时候他们的魂魄才被陈仙姑的人带走入册的。”
“这也就是说从小把我带大的爷爷花满堂根本就不是本人了?那谁能告诉我他究竟是谁?”
说话的同时我也看向了老鬼,我们两人的目光相交的时候,老鬼也皱着眉头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只知道他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这是武陵山三司大会召开之前的事儿吧?如果是的话当时召集大会的花满堂就已经不是本人了对吧?”
“没错,所以这个问题很可能就是玉田陈家庄惨案的主要原因,不过我想了很久都没有任何头绪,因为前后的矛盾实在是太大了。”
说到这里,魇娘才噗嗤一笑搭腔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估计只有我们这些邪灵才知道真相,你们这些肉眼凡胎的匹夫连谁是敌人都分辨不出来,也活该你们遭罪。”
“陈仙姑,我们已经知错了,您就别挖苦我们了,如果您知道的话就干脆说出来得了,这么多年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您也是知道的,御用说书人从来都没有让人当畜生一样随便宰杀过,我们能忍气吞声,难道您老就能咽得下这口气?”
说到这里,魇娘忽然就把从花老那里得到的档案袋扔了出来,并且还用手用力的拍了几下说:“能把一个人伪装的天衣无缝的只有邪灵才能做到,你们一直以来都找不到的那股势力其实一直就离你们不远,不知道你们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