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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摸金校尉的那些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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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疙瘩都起来了。

    墓道两边的孔里,猛地伸出了一只毛绒绒的黑爪子,那黑爪子抓住一个壮汉,就往孔里拖。

    旁边有反应快的拔出钢刀想要砍断这只爪子,但是砍在上面就留下一条淡淡的白痕,甚至连拔刀的人自己虎口都给崩裂了。

    那个汉子就这样被活生生的拽进了只有两个拳头大的孔里,血和脑浆溅得满地都是,剩下的半截身体在地上抽搐着。

    我爷爷当场一口胃酸就喷了出来,看到南爬子已经开始跑了,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连滚带爬地跟在南爬子身后。

    墓道里那种让人揪心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爷爷忍不住好奇转头一看,腿肚子都软了。

    在两边的石壁里,伸出了密密麻麻的黑爪子,但凡被黑爪子抓到的人,没有一个能挣脱开的,不是活生生地拉进黑暗里,就是直接被撕裂,整个墓道里到处都是摇晃的火把和凄厉的惨叫。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们将近十五人的队伍,就只剩下六个人运气好冲出了墓道。

    此刻地面都被鲜血染红了。

    在墓道两边,无数只黑爪子疯狂地拍打墙壁,发出疯狂的嘶吼声,我爷爷说没见过的人根本无法体会到那种恐惧。

    那不是一只黑煞,而是一群黑煞。

    南爬子瘫坐在地上说道:“哪个断子绝孙做出来的墓,这他妈就是一支军队都进不来。”

    我爷爷就问:“这黑煞到底是什么东西?”

    南爬子道:“黑煞这种东西是湘西赶尸流传出来的,这玩意一般人不敢弄,太损阴德,以后会断子绝孙的。我琢磨着这墓道两边的人估计从婴儿时期就被锁进了石壁里,把他们当猪羊一样圈养,光这样还不行,还得想着法子虐待他们,到十八岁怨气冲天的时候,用铁水封住七窍,做成粽子,才有可能成煞。”

    南爬子想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东西平时一辈子都难遇到一只,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一群,想来这斗里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话说完,缓过气来的几个人顿时就生出了贪婪之心,我爷爷摸着那口青羊樽,他越看越觉得心惊动魄,光是那四颗羊头拿出去都能卖出天价!

    不过那时候我爷爷心思完全沉迷在青羊樽,他忘了之前看到的那双眼睛。

    就在此时,旁边一个汉子突然用手去抠自己的喉咙,把他的扁桃体硬生生抠了出来。

    另外一个汉子发疯似的往回跑,身体瞬间被石壁里的黑爪子撕开,鲜血溅得四下都是。

    我爷爷完全懵了,不知道刚才那一下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他抬起头,正好对上羊头上血红色的眼睛。

    他只感觉整个墓室一下子山摇地晃,周围的墙壁全部开始塌陷,在尽头处露出了一道石门。

    我爷爷拼了命往石门里冲,不过却被南爬子扇了一巴掌,整个人也摔倒在地上。

    等我爷爷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看到的东西完全变样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石门,一只浑身是毛的黑煞从青羊樽后面站起来,它正啃咬着一截手臂。在它身边的一具尸体,已经被啃吃得不成样子,看到那血腥的场面,我爷爷直接吓的尿了一裤裆。

    那双眼睛有幻觉,如果当时没有南爬子那一巴掌,他现在下次就跟这几个人一样了。

    南爬子叹了口气说道:“老李,咱们这一次算是完了!今天我拼死保你出去,但你得照顾好我家小,不然我南爬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说完,南爬子就把我爷爷往旁边狠狠地一推,然后留下一句话:闭上眼睛,黑煞就不会攻击你。

    我爷爷最后看到的就是,那只巨大的黑煞把南爬子扑在了身下。

    人的求生欲望是可怕的,我爷爷在墓室里面到处打转,他就这样摸索着坚持了一天多,身上磕得青一块紫一块,还在拼命的奔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在山上打猎的村民发现我爷爷漂浮在小溪里,赶紧用牛车把他拉到了乡上的卫生院,这才保住了爷爷的命。

    从那时起,我爷爷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成天喝闷酒,古董生意也不做了,在我开始懂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变得有些神神叨叨。

    喝着酒,画着他所见到的那口青羊樽,有时候一天不睡能画个十几张,然后望着画呵呵傻笑。

第3章 爷爷的遗嘱() 
时光如梭,二十年过去了,转眼间到了改革开放。

    这是新中国经济飙升的时代,此刻的古董已经被炒上了天价!

    我爷爷因为当年在上蔡县收土货的时候囤积了大量青铜器,顿时一跃成为了百万富翁,在这个圈子里也变得小有名气。

    但我爷爷还是每天继续喝自己的酒,画着青羊樽,有些时候给我的感觉就是六亲不认,我这个孙子出生他都没有抱过。听几个亲戚说,连我父亲母亲病重住院,我爷爷都没去看过。

    那青羊樽似乎有什么魔力一样,让我爷爷深陷其中。

    有一次我爷爷突然发疯了一般连续画了两天青羊樽,后来他就死死地指着那一堆纸,一直冲我大喊大叫:我看到它了,它要来找我了。

    后来医生给我爷爷连续打了两针镇静剂,才算是控制住他的情绪。

    这种神经质的日子让我爷爷本来就很一般的身体很快就垮了,有些时候走几步路都要停下来喘口气,而且有一次更严重的是喝醉之后他就睡在地上中风了,如果不是我发现得及时,恐怕这条命就给阎王爷收了去。

    自从这次中风后,我爷爷身体日益消瘦,他似乎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

    1999年1月10号,他带了一个陌生人回家,我后来才知道这个人是律师,然后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把五百万的遗产、房产证,还有那份战国拓本以及一堆他画的青羊樽交给了律师,然后一再交代,李家的子孙只有找到了这青羊樽,才能继承他的遗产,说完之后他就咽气了。

    我还是低估了我爷爷对于青铜羊樽的痴迷,甚至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

    我永远记得那天的情景,我那些亲戚一个个的破口大骂,骂我爷爷老糊涂了,最后甚至都走光了,连个做丧的人都没有,只有我一个人带着爷爷的遗体去火化。

    五百万还有那些房产加起来起码有一千万了,但是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我忘了,因为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听了无数遍爷爷当年在上蔡县的经历。

    我知道,这笔钱我就算有命拿也没命花。

    而且那时候我的钱虽然不多,但是受到了爷爷的熏陶,对于古董这方面的知识比很多人都要厉害。爷爷死后,我在武汉长江大桥那边盘了一个黄金摊位,小挣了一笔钱,这份遗嘱更是被我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久之后,我从一个朋友那边得到了一个让我激动万分的消息,秦岭那边有一批刚出土的货色,卖家着急出手,价位差不多在三百万左右。

    我仔细研究了那些相片,发现这次的货色居然是一件西汉的玉蟾蜍,西汉的玉器虽然多,但是这么雕工精湛的玉器还是比较少见的。而让我更加疯狂的是,我那个朋友还说,有一个北京来的商人想要玉蟾蜍,愿意花五百万的天价买。

    这一来二回就是两百万的利润啊!

    最终,我咬咬牙借了高利贷,很快的就落实了两百五十万元的贷款。

    我带着几个伙计来到了秦岭,找到卖家,一切都很顺利,我花了二百多万带回了那个白玉蟾蜍。

    直等到回家仔细检查,我才知道这次我走了眼,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西汉时期的蟾蜍,只是一个做工顶级的赝品。

    我他妈中了朋友的仙人跳!

    我几乎是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回过神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我借的可是高利贷,把我自己卖了都赔不起,而且这些放高利贷的多多少少有点黑社会背景,到时候还不上钱,就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我打了个激灵,琢磨着赶紧弄点钱,等还清了第一期款项,后面的再想办法。

    我翻起了电话号码,我那些亲戚朋友还是有几个大款的,如果他们愿意拉我一把,那是最好不过。不过一听到我借钱,不是说没有,就是直接挂电话,我只感觉到手脚冰冷。

    我今天几乎把认识的人的电话都打了个遍,但是一毛钱都借不到。

    我坐在椅子上面发呆,手机也给我扔一旁去,到了这个时候,我真不知道找谁好。

    突然,一阵清脆的铃声吓了我一大跳,我连滚带爬的抓起手机,满怀希冀地打开接听键。

    “李叮当,这个月的店铺租金怎么还没打过来?”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我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房东,这两天就给你打过去啊,刚进了货钱还没盘出来。”

    挂了电话,我下意识地拨通了一个号码,这个算是从小跟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铁哥们了,也是干古董这一行的,不过擅长的却是坑蒙拐骗,真名白芙蓉,因为体重二百多,我平时都管他叫胖子。

    我说:“胖子,我完了。”

    听我讲述了受骗经过,胖子在那头说道:“叮当,听得我心里都堵成一团了,但你就是说的再惨我也帮不了忙啊!老子他妈现在在潘家园摆地摊呢,你要个几万块钱,我还能拿出来,这你妈欠了两百五十万高利贷!就是把胖爷这身肉剐了都赔不起。”

    我没好气地回道:“我就是临死前找个人说道说道,你有多穷,老子又不是不知道。”

    胖子犹豫了一下跟我说道:“叮当你爷爷不是留了一份遗嘱吗?你要是能找着遗嘱里的那个东西,钱不就还清了。”

    我眼前猛地一亮,似乎是抓到了一线希望。

    不是胖子提起,我都忘了爷爷的那份遗嘱了,这一刻恶向胆边生,我决定豁出去了,他妈的不就是一个青羊樽吗?找不到也是死,找到了就赚翻了。

    “胖子,你给我马上回来,这一票干了!”

    我大声吼道,然后挂了电话。

    风风火火地回到铺子以后,我拿出纸笔,开始回忆起我爷爷口述中有关那青羊樽的信息,然后把那些信息一点一点全都记在纸上。

    现在回忆起来已经有点模糊了,不过还好那时候爷爷对我讲了不下十次,所以一些关键的信息还可以记起来。

    我们这一趟的目的地,是上蔡县没有错了,但是具体哪个点,暂时太不太清楚。

    如果就我和胖子两个人的话,没摸到具体位置之前,整个上蔡县就足够我们找个十来天了,而且我们两个倒腾古玩还行,真要定穴下斗,光凭我们两个人肯定不成。

    我有些头疼,在纸上把问题全部写出来,真决定去找这个青铜樽,才发现难度之大,根本不是三下两下就能解决的,要不然我家那帮亲戚也不会从来不去过问这份价值千万的遗嘱。

    我打开地图,在上面圈出了上蔡县的范围,然后仔细回忆着我爷爷说过的那些话,但是想了好久,似乎我爷爷当年都没有说过具体是上蔡县哪个位置发现的那个大斗。

    信息啊!

    我抓起乱糟糟的头发,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那座墓的信息,越多越好。

    我思前想后,最后决定还是去找那个律师了解一下,爷爷把那些画和战国拓本都交给他了,可以先去把战国拓本复印一份回来研究,说不定有什么收获。

    说干就干,我按照遗嘱上的电话打给了那个律师,跟他说我想看看我爷爷的遗嘱。

    “哈哈,你小子总算开窍了,快来我家吧!”

    电话那头传来了略微有些苍老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老觉得这声音有些颤抖,似乎电话那头的人非常害怕,却也非常激动。

    我坐了个摩的到了那个律师的家,那个中年律师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

    “你是叮当吧?小时候我可抱了你好多次,不过你应该也记不得我,叫我明叔就可以。”明叔笑着握了握我的手,跟我说道。

    明叔戴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差不多五十来岁,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很和蔼。

    我有些拘谨地走进了屋子,来到这里之后突然发现有些难以开口,毕竟现在盗墓是杀头的大罪,这个人我完全不了解,如果把我给卖了,我这辈子就完了。

    “我跟你爷爷有很深的交情,只管按照遗嘱上的去做,不用担心别的。”

    明叔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突然开口道,然后指了指桌子上的资料:这些是你爷爷存在我这里的资料,不过都是复印件,原件都存在银行保险柜里了。

    我坐下来,浏览了一下那些资料,明叔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站着,那气氛有些怪异,我扯了一下话题,问道:“明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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