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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紫只道是自己被包成粽子,除此之外的东西,她看不到。
看不到玖兰隐如何持剑犯骚,在兽群中欢快行走,也看不到玖兰隐忽然将手中三尺寒剑转换成极品九龙戟,七面寒光,经幡烈烈,仙袂飘飘,玖兰隐在此一瞬唇角散漫勾起,瞳孔星银冷冽,一道银光化为银河之光,在土牙狼王身上骤然砸开。
砰……
该死的终将死去,躲不过也逃不掉。
雾障散去,重见云天。
“换衣的时候到了。”玖兰隐掸掸自己尘埃不染的衣襟,继而看一眼怀里粽子,轻轻道:“重紫,最近发育不错。”
重紫倏忽想起方才一揽一抱一碰一撞,‘你妹’两字还在嘴里尚未骂出,玖兰隐忽然又道:“狼王精魂要吗?”
“要。”重紫不假思索,暂时不跟这货计较。
“狼魂技能书要吗?”
“要。”重紫道。
“我要吗?”
“滚粗。”
重紫挣开他,扯开披风,收起精魂和技能书,没有毒障的空气,人的心情也是舒畅明媚的,扭头看去,玖兰隐在脱衣服。
重紫:“……”
愣了一秒,旋即爆发。
“妈的,不要当着我的面脱、光!”
第221章 虫草()
玖兰隐不但脱、光,还脱了个精、光。
“妈的,你还脱?!”
玖兰隐从空间拿出一套白色长袍,慢条斯理一件件摊开,动作优雅,仿佛在欣赏世界名画。
“妈的,暴、露狂。”
“妈的,此生不复再见。”
重紫扭头就走,脸颊浮着不知名的红晕,右手则轻轻遮鼻——画面太刺激,她不忍直视。
玖兰隐看着别扭的某女,轻轻一笑,抬手之间衣裳穿戴完毕,白色衣袍样式及其简单,穿在身上闲逸优雅,颈口微微敞开处是亮点,若凝脂般地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却不是无血色的白,锁骨若隐若现,令人鼻血喷张,兽血沸腾。
兽血沸腾地某女在河边洗脸,方才毒障气浓厚,洗把脸清醒清醒,若是身后没有玖兰隐,她可能会跳进去冲个凉,以解舟车劳顿的疲惫。
毒障散去,雨也停歇,周围不见苏寒兄妹的踪影,想必与他们走散了。
与他们走散,正合玖兰隐的心意,与先前未进毒障时,他步伐明显轻快了些许,心情也莫名高涨了许多。
想比玖兰隐的美丽心情,重紫就显得谨慎多了,她一边擦脸,一边巡视四周,隐约听见尖厉兽吼声,来自远方,不甚清晰。
四周苇草绵绵,一轮巨月天边悬挂,柔和月色倾洒大地,尽显四处平静。
越平静便越有问题,重紫拔出匕首,匕首的亮光射得她脸颊一片无暇,睫毛黑长而浓密,眨眼之间,宛若惊蛰蝴蝶。
“重紫。”身后那人忽然唤道。
“干嘛?”重紫瞧着前面群草中的其中一株出神。
“你脚下踩着根虫草。”身后那人提醒道。
重紫一抬脚,往地上瞅去,见一根拇指大小的灰褐虫草横躺在地,虫草本是上等滋补药材,她知道霖幽谷珍药颇多,这拇指般的虫草她拿着除了贩卖,她一介女子也用不上。
“你看见的,给你。”重紫拿起往玖兰隐手里塞,这回她倒是讲究先来后到。
玖兰隐愣了愣,奇怪看她,“你觉得我用得着这东西?”
“我知道你多金,若用不着赏给属下也好。”重紫道,神色淡淡。
玖兰隐深吸一口气,他话音并不在此,无可奈何道:“那你觉得我肾虚?”
重紫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然后还不知所然地跳了进去,她看看旁边玖兰隐,映着柔和月色的脸颊清雅而冶艳。
“我肾虚。”她道,一把从他手里夺过虫草揣进自己布袋,以为虫草事件就这样作罢了。
继而,又听玖兰隐道:“我觉得你不仅肾虚,胃也虚,气也虚,十二小指肠也虚,若不早日对症下药,日后会导致血气不足,发育不良,走路趔趄,唇歪目斜,不孕不育……”
“说重点。”重紫黑着脸打断他。
玖兰隐咳咳嗓子,正色说重点:“须得与男子鱼水之欢,阴阳调和,我觉得……我不错。”
言罢,还看看她的反应。
重紫没有反应,手持匕首磨指甲——途中她很有可能拿这把匕首会抹玖兰隐脖子,她觉得她不但跳进了坑里,还亲手将自己埋了进去。
第222章 老二()
“此地甚好。”重紫低眸看土地。
玖兰隐一愣,不禁重新打量重紫,知她霸道清冷,但不知道她这么疯狂,“你想野战?”
重紫懒得鄙视他,低低道:“不,我想给你做个衣冠冢,方便你入土为安。”
“别白费力气了,此处山石埋地,你挖不动。”玖兰隐云淡风轻,唇角噙着笑意,月色之中若风一夜绿了春芽,温暖而清雅。
话方毕,重紫倏忽如一道闪电般朝前面一颗参天大树奔去,玖兰隐以为重紫要在大树下给他挖衣冠冢,细眼一看,她好像是在挖草。
“玖兰隐,快来。”重紫用玄力压制着黄金草,却没有多余的手拔掉它。
这黄金草十分怪异,名称与实际不符,颜色并非醒目的黄金色,而是低沉地灰褐色,只有在入药鼎的过程一瞬间是黄金色,恍若昙花一现。
玖兰隐走过去,不等重紫开口他便出手拔了黄金草,动作轻松,好似在拔毛毛草。
玖兰隐的修行,重紫自然没话说,可他一拔出黄金草,身后忽然莫名逼来一股阴风,夹带血腥之气充斥脑子发懵。
重紫微微侧眼,但见身后一张血盆大口,正对准玖兰隐的腰眼,重紫倏忽想发笑,不知道这一口咬下去什么后果。
一想到世人眼中尊贵玖兰殿下腰不行了,瞬间引爆笑点。
玖兰隐一手攥着黄金草,不紧不慢起身,身后的危机似乎仿佛好像没感觉到,还是装作没感觉到。
重紫勾唇,匕首在握,准备一挥而上。
而此时,玖兰隐忽从衣袖里洒出荧光粉末,飘飘扬扬地落进身后血盆大口里。
然后,那大口便定格在此,不动了。
玖兰隐皱皱秀眉,略有厌恶道:“空气混浊。”
继而他又轻轻一挥,一个小玉瓶在空气中爆开,接着无数水珠随着碎片倾洒而下,抵御了混浊之气,吐露清新芬芳。
重紫懒得鄙视养尊处优的某人,回眸凝视定格住的大口,看外形很像腐食花,是长在地底下一种肉食植物,可以变换根基,简单而言可以随意移动。
“紫,你的黄金草。”空气清新,玖兰隐心情尚好。
听着肉麻的话,重紫头皮一阵发麻,由头顶传至背脊的麻意,她是不是要回一句:不,隐,是你的黄金草。
想到此,她浑身一抖,仰是无法接受这般寒暄。
于是道:“给我吧。”
还未伸手,脚底忽然钻出庞然大物,顶起重紫便蹿起三丈之高,似突地伫立起的山峰。
重紫站稳,看清她脚下的东西何物时,自己都不由震惊了一下,八级腐食花,这级别相当于植物怪界中的老二。
老二不负其名,好像没发现头上顶着一个人,将注意力全放在脚下的玖兰隐身上。
重紫脸抽了抽,紧攥匕首的手松了松,干脆翘个两郎腿坐在它头顶,准备拿出瓜子一边磕一边看某人耍帅,奈何腥臭味过冲,她没有食欲。
果断还是早解决为妙,若然这味道闻久了,怕是连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第223章 老二()
底下的玖兰隐手上一根冰丝,轻轻一甩嵌进老二根茎里,旋即一股浅绿液体从根茎涌出,嗤嗤一声,液体所落之处草木凋败,腥臭弥漫。
腐蚀性好强!
重紫将这一幕映入眼帘,当即便掏出一个白玉瓶,装它的液体,这东西留着以后或许能派上用场。
老二似乎发现头顶上的悸动,叶子状的手掌一只拍打冰丝,一只朝自己头顶拍去。
重紫收集满满一瓶液体,翻身一跃便朝地面去,那一掌自然而然地落在它自己头上。
只听‘砰砰’,茎断裂之声,痛吟之声,巨物倒地之声混合交奏。
重紫落地,凝着手上的白玉瓶,为老二的智商默哀两秒钟,她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抬起巴掌打自己的头,在猛兽众多霖幽谷之中,有这么一只天然呆实在难得啊。
玖兰隐也懒得与它周旋,它刚才自己拍自己的那一掌,足够它消化好一阵子。
收起冰丝,转眼望向不远处的重紫,倏地眼睛一直,道:“重紫,你的衣角……?”
“我的衣角怎么了?”重紫低眸朝身上瞅,这一瞅,也愣了。
衣角不知何时黏上了腐食花汁液,然后整个衣摆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腐蚀。
重紫利索地将衣服剥掉,又看看短衣裤上有没有黏上腐食汁液,若黏上便一起剥掉。
等等!
重紫抬眼,望向对面立在清风之中的姿影。
玖兰隐神色异样,柔柔月光映照他脸颊有些突兀地微红,与他本身青莲般清雅的形象略不符,目光怔怔看着重紫,半晌问出一句奇怪的话:“凉快吗?”
“嗯?”这下换重紫神色异样了,身上只剩下贴身的短衣裤,当然凉快,而且凉快中带着寒冷——玖兰隐衣服换得勤,想必空间不少衣服,不打算借她一件?
“凉快的话,那就继续行路吧。”玖兰隐打量一番重紫,随即撇过脸转身往前走,把冷兵器绑在身上的她,野性中不乏性感,当然,他也很喜欢。
“喂,你借我件衣服啊。”重紫瞪眼,身后凉风簌簌吹脊骨,这货就这么走了?
“我觉得你这身很适合你,若穿上我的衣服则是暴殄天物,懂吗?”玖兰隐直路行走,不看重紫,眼波下分明含有笑意,言罢,还感叹一句:“啊,这凉爽。”
重紫咬牙,他口中的暴殄天物,褒贬不明,第一层意思是指他的衣服配不上她,第二层意思是她配上他的衣服,而玖兰隐的话音语气则更倾向于第二层。
重紫想掐死他,然后抛尸霖幽谷,也省的挖衣冠冢了。
叠影草木,寂风小吹,乌云一霎遮月,天地灰暗如鸿蒙,浓厚云层倾射下的微弱月光,似若刹那间聚集某人身上。
玖兰隐站在树下,背懒懒倚靠树干,那一盈月光正好映照他清雅而冶艳地俏薄面颊,他在等身后那身穿几片布之人。
“夜深,今晚便在此歇了罢。”他低道,声线魅惑而不失清澈,若河流潺潺之平静。
重紫看看周围的状况,不得不赞一声玖兰隐选地选的好啊,正好选在通风口,是嫌她穿几块布太过燥热么?
她突然觉得掐死他太过于浪费体力,还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更为方便。
光在心里计划,重紫就觉得很爽。
第224章 廖月一轮()
玖兰隐闭着双眼,在忙碌什么,身前数十道玄符来回旋转,继而越转越快,银光便越亮,十分绚丽,令人移不开眼。
不明之人,会以为他在杂耍。
重紫看这阵势,大抵是玖兰隐在布置玄阵,大抵是为不受魔兽困扰睡个好觉而置,大抵是他觉得空气混浊会影响心情而置,大抵是他养尊处优无法忍受风餐露宿,才得此一置。
如此,重紫眯眯眼,鄙视中带着赞许,因为夜里冷,她身上只有几块布,在阵里或许能感受到春天般地温暖。
凝望一会夜空,重紫在想玖兰隐布阵需要多少时间,如果他溺死在自己的阵里,她是否要见义勇为?亦或许在一旁欢快地跳草裙舞?再或勉强挖个衣冠冢给他埋了?若有可能,重紫愿意选择第二种。
而玖兰隐果然辜负了她的希望,布置了一个纯天然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观景阵,阵中没有春天般地温暖,只有一盈幽光,微弱的仿佛一吹既灭。
“好困。”玖兰隐懒懒打了个哈欠,觉得此阵布置的好极了,甚有气氛。
重紫凝视玖兰隐,不,准确而言,是凝视他的衣袍,准备扒了他这身华丽的衣袍,给自己的屁股当打坐垫,想必效果一定极好。
“重紫,我有点热。”玖兰隐似在说笑,却未是说笑,凝脂玉手正款款解衣。
重紫看他这动作,挑了挑眉,双手环胸道,“正巧我冷,要不要我们冷热相溶一下?”
“如此,甚好。”玖兰隐一笑,霎时万紫千红开尽,解衣的动作加上他音容笑貌,怕是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住此等绝色。
“我擦!”重紫猛地抬头仰望星空,真真的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擦什么?”玖兰隐衣袍已褪去数半,白皙额头微汗,饶是并非作假,笑着继续道:“擦鼻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