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按他话里的意思,我特么跟怪物竟然是同一个人。
这是什么情况,我是人格分裂吗?就算是人格分裂,也应该是一个身体啊,可是为什么我有着向一明的身体,而他却又是怪兽的身体,还特么不止一次要把我烧死,他一定是恨透了我才会这样的吧。
不过一想到刚才孙源与玄清大师合体的事,我心情顿时就复杂起来,难道孙源本身就是玄清大师的手下,可是依他的性情怎么会与佛教扯上关系,光女色这一项就够把他扫地出门了。
他们两人还在掰扯不清,但是我已经无心再听。
抬眼去看站在远处的韩个个时,却发现那里早就没有了人,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又是为了什么离开,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这边玄清大师跟怪物几乎要打起来,虽然和尚的声音还是不紧不慢的,但是我听得出来怪兽已经忍到了极限。
果然刚又争了两句,怪物就突然爆出一声大吼,紧接着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往前扑去,竟然是直直的向着玄清大师而去的。
慌的我想停下来已经收不住了,而且我还觉得自己有一种无力感,好像整个身体都已经被怪物控制一样。
这会不会是人们常说的鬼魂附体?
可是怪物不鬼,我也还算清醒,怎么会是附体呢?
如果不是,眼前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
脑子里虽然快速闪着这些问题,但是一点也没挡住身体的行动,依然到了玄清大师的跟前,手刀一起就往他的光头上劈去。
但随即就有一股力量把我的手反弹了回来,同时震的我整条手臂都是疼的。
怪物“嘿嘿”笑着说:“你只能帮我把他打死,伤不到我分毫的。”
玄清大师微微一笑,同时把自己的佛珠取了下来,竟然不再与怪物对打,而是盘腿而坐开始念经。
我听不清他念的是什么,但是却分明看到自己周身开始闪着金色的光,而本来已经附在我身上的怪物此时却开始大叫,只是他大叫的内容仍然是:“你必须去死,你去死。”
听得人毛骨悚然。
只是无论他声音里怎么发狠,已经慢慢弱了下去,最后甚至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呻吟。
我莫名的有些心软,开口说:“玄清大师,要不你放了他吧,听着也挺可怜的。”
他低低念了一声佛号说:“天下苍生皆有可怜之处,这不过是你内心的恶念而已,今日放过,改日还会再起,如同千年之前。”
我搞不太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只能问他:“恶念是什么?”
他说:“人有多面,物有阴阳,这个怪物就是属于你的恶体,如果不能把他收住,有一天你就会被他控制,从而祸害人间。”
努力在脑子里分析他话里的意思,大概明白说的好像是我们现在人们说的心理上的问题,真的如同精神分裂,自己的身体里住着两个不同的人,而我的一个是怪兽,一个是普通的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好像普通人被怪兽控制的机率更高一些,为了不让自己以后有机会再去害人,弄死他得了。
玄清大师见我不再发问,就接着念他的经,但是我已经听不到怪物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停下来,把自己手里的佛珠套到我脖子上说:“你的身体就是地库的金门,锁着良善的财富,丑恶的贪婪,时止今日,一场劫难已经结束了。”
他拽的这些文绉绉句子,听的我非常费劲,而且也不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是我有自己要关心的人和事,所以急急地问他:“大师,刚才那个孙源是我的朋友,他怎么被你收去了,他还能投胎吗?”
玄清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他只是老纳的一个分身而已。”
“什么?”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重复说:“他是老纳的分身,协助你完成大事。”
我问他:“你还会分身?这是什么法术?”
他淡淡地说:“不是法术,只是意念的支配而已,每个人都可以。”
这话可真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分身术每个人都可以,这特么不是天下大乱了吗?
玄清大师说:“一个人的意念会主导他去做一件事情,只要你够坚定,也必会有所成,所谓人世间的心想事成,并非毫无道理,只是有些人心里虽然想了,但是同时也告诉自己他是不行的,自然最后就不行了,俗语说的,念好来好就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当一个人今天丢了五块钱后,心里说:“我特么真倒霉,怎么会丢钱?”只要他一直这么念,他就能继续倒霉下去,所谓的祸不单行就是这样吧。
可是这跟我们到底什么关系啊?
第373章 布袋()
玄清大师已经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我本来想再问几句,但是想想他说的话,好像都特么似懂非懂的,问多了也是那样,就不想再去费神。
把手放在自己身体上摸了摸,好像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可是为什么会有门呢?还特么是地库的门,感情我就是一门神啊?
站在路中间,突然想到第一次见玄清大师的时候我在山洞里看到一个跟我长的一样的人,他穿着明黄色的衣服,我特么后来还以为自己是什么皇帝转世呢,闹了半天不过是一个看门的。
脖子上已经没了金丝元宝,除了那串玄清大师给我的佛珠,好像我并没有任何变化。
现在是傍晚时分,太阳早已经落到了房屋的后面,留一丝红黄的晚霞在天边,煞是好看。
整个城西都静悄悄的,没有人,也没有再看到任何阴魂,虽然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激战,但是死的都是阴魂,当场就消失了,甚至地上连痕迹都没有。
弯腰捡起地上朱明朗留下来的龙纹方玉,触手冰凉,那块玉上似乎还印着朱明瑶和他这个哥哥的温情,但是现在一个魂飞魄散,一个转世投胎,到底是怎么样的缘份才修得如此情深呢?
不远处有一滩的血,我站着想了想,好像是王娇的,对了,王娇并非鬼,她是一个妖,还带着肉身,当时确实留了很多血,可是她的尸体呢?她跟孙源那么好,找到她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她葬了的。
韩个个的声音在我身边说:“不用找了,已经被玄清大师收走了。”
我转头问她:“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玄清大师为什么收王娇的尸体?他不是和尚吗?”
韩个个淡淡地说:“当年你看管财神地库之门,我只是你养的一只猫,但是为了跟你在一起付出了很多努力,终不能成,第一个反对的就是玄清大师,所以我不想见他。”
我看着她问:“你的意思是说我特么真是一个看门的,还是看的财神爷的门?”
她看了我一眼,突然笑着说:“不是财神爷的门,是你自己的门,那时候还没有财神,真正封财神的时候已经是后来的事了,就是怪物出来以后,地库第一次出事,那些佛,道,仙,妖,鬼,人决定选出财神,第一位财神就是武财神赵公明。”
我突然想到那次跟孙源王娇我们一起去紫云山庙里的时候,好像还说是财神爷生日,孙源还特么让我去看过赵公明的,手里拿着一个他们说的打神鞭,一脸凶相。
韩个个转头问我:“你不觉得自己的人生很怪异吗?”
何止是怪异,简直太特么怪异了,最近两年发生的事都能写个几百万字的灵异小说了。
她与我并排顺着城西的巷子往外走,眼睛看着两边的房屋说:“这里以后就好了,阴地转良,人们仍然可以安居乐业,你也算是做了好事一件。”
我点头说:“做不做好事的先不说了,能把这种老是莫名其妙弄死人的地方转良我还是乐意干的。”
韩个个轻轻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最后一抹光慢慢收了起来,整个天空的颜色都暗了,但是却并不像从前那样感觉阴气重重,反而有点天高云淡的舒适。
夜,散去白天的热,留一丝凉风给劳碌一天的人们。
两个人都没说要打车,就那么步行着往西走,出了城最大的一条去西边的路就是省道,直通我们村。
这条路我们走了无数次,每次似乎都匆匆忙忙,从来没看过沿途的风景,也没有慢慢欣赏擦肩而过的人流。
韩个个说:“我没想到风尘和柴菲菲也会进去地库。”
这个我倒是一点也不例外,她们能活到现在说明对生命的渴望已经超出了一般的人,如果有机会可以让她们继续下去,谁又不想呢?
我问她:“地库里到底有什么,进去的人竟然没有一个能出来?”
她没有看我,低声说:“无尽的财富,还有各种灵丹妙药,所有六界的灵物,都在里面。”
我问她:“你进去过吗?”
韩个个摇了摇头,轻声说:“以前也想进去,想找到一个与你平起平坐的机会,但是第一次库门大开的时候,进去的无论是妖神鬼,没有一个出来的,也就慢慢放弃了。”
我苦笑着说:“那这个地库还有什么作用,里面的东西又没人拿得出来。”
她看着我说:“当然不是了,有人可以拿出来的。”
我忙问她:“谁呀?”
韩个个说:“你自己。”
“我?”我吃惊地看着她,随即就当她在跟我开玩笑,我特么都快穷死了,连娶媳妇儿的钱都没有,如果自带金库又可以打开,那我不早发财了,还这么苦逼的一天天熬?
韩个个说:“对啊,就是你,所有要出来进去的东西都有帐册,每年都有一个出库日,这天你可以自行把库门打开,财物分发各处。”
我看着她问:“你能不能别逗我,这事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她笑着说:“你现在带着一个凡人的身体,失去往生记忆,当然是不知道了,不过你可以当我是说着玩的,反正这些对现在的你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问:“什么意思?”
韩个个还在笑,边笑边用手挽起我的胳膊,轻快地说:“因为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就是普通的人,安稳过完此生而已。”
其实我还是很好奇很多事情的,比如风尘和柴菲菲到底是怎么回事?比如玄清大师的分身孙源为什么会有违佛教,最后还收走了王娇的尸体,而且接触孙源真的不觉得他跟佛教沾一点边,满嘴脏话不说,到处沾花惹草的。比如是不是我死以后还会再去看那个什么地库的大门,到时候韩个个是否还在我身边,还有那个门前的菩提树是否还活着?比如那些进入地库的阴魂鬼怪为什么会死,难道里面会像有什么机关不成,不管什么只要进去就不能出来?比如那个另一个我,曾经是一个怪物,而风尘救他的时候是否会想到与我有关系?
也许这些东西我只能在韩个个嘴里问出来,既然这样,来日方长,也不急在一时。
两人回到家时已经是夜里八点多,我爸妈刚刚吃过晚饭,对于我们身上发生的所有事,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所以看着我们灰头土脸地从外面回来惊讶地问:“一明,你俩这是怎么了?”
我笑着说:“闲着没事,出来散散步,竟然走回来了。”
我爸怪异地看我一眼说:“散步还能散出一身泥的?”
韩个个接过他的话说:“路上一辆车碾到水坑溅的了。”
两人忙着去洗了澡,出来后我妈又重新做了一些稀饭和小菜,给我们弄好后,他们就带着向一凡去休息了。
韩个个说:“其实还是家里住着好,慢悠悠的生活,感觉生命都长了许多。”
我也觉得特别舒服,点头说:“那以后咱们就回来得了。”
两个人说着话吃着饭,时光绵长,岁月静好,却突然听到外面急速的敲门声。
韩个个看我一眼说:“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敲门?”
我也不知道,以为是有人来找我爸有什么事,就连忙开了院子里的灯出来,结果看到一个满身是伤的人,手里还拄着拐杖。
一见我出来,立马上来拉住我说:“一明,我特么这是怎么了?”
看着眼前的人,我也一阵懵,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是谁,如果不是他一开始就叫我的名字,绝壁以为是找错门了。
他看我不说话,只是站着看他,急的要命,嚷嚷着说:“你看我,我特么怎么变成这样的了?”
我看看他被纱布包起来的脸,突然想到那次借尸还魂,连忙问他:“你是刘洪涛?”
刘洪涛眼泪都差点掉下来,用那只没拄拐杖的手抓住我说:“你还能认出我来,我特么自己都不认识了,连声音都变了,这是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