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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纳闷地问他:“什么在您之上,难道她也会算命?”
我三爷摆着手说:“不是那个意思,哎呀,我这也跟你解释不清楚,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说,你先带她走吧,她不能在我这里留时间长,那样真的会对她不利。”
事已至此,我只能强行把韩个个带出来往我家里拽,但是很明显她的心情很不好,连吃午饭都没什么心情,我把我妈那个旧盒子拿出来给她时,她看都没看一眼就说:“你先收着吧,万一我活不了,就送给你未来的媳妇儿,我也不拖累你。”
第4章 命里注定()
这句话差点把我眼泪给说出来,我一直觉得韩个个超级霸道,没想到真正遇到事的时候还是先为我着想,尽管她把事情想严重了,但是却感动了我。
我安慰她说:“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就是你命太好,我三爷不敢算,要不咱有空,我陪你去哪儿的名山上去看看,说不定那里有什么大师可以算呢。”
韩个个听我这么一说,眼睛就亮了,马上说:“好,一言为定。”
当时我也就是说一说,安慰她而已,没想到大年初一的早上,天都还没亮,韩个个就给我来了电话。
我从梦里被她硬生生拽了出来,情绪有些不太好,韩个个不知道是根本就没听出我语气的不好,还是直接忽略,声音兴奋地说:“向一明,快起来,我车马上到你家门口了,今儿人家都去山上烧香呢,咱们也去……。”
到我们两人都坐进车里,我才看到天空慢慢出现一点灰色,有些无奈地说:“烧个香至于去这么早嘛,这大年初一呢,还不让人睡个懒觉。”
韩个个没说话,眼睛盯着前方,神色严肃。
我有点意外地问她:“怎么了你?”
她的眼睛仍然没有看我,声音却沉着许多地问:“向一明,你知道我们家为什么搬出咱们村儿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本来我们两人从光屁股就一块玩起来的,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韩个个家突然就搬到县城里面去了,当时全村传的最多的是他们家发了财。
我记得小时候我也问过她,但是并没有问出结果。
韩个个顿了顿,侧脸看我一眼说:“我那天在三爷家里算了命回去,就把这事跟我妈说了,你猜她怎么说?”
这跨度有点大,我以为她接下来要跟我说搬家的事,竟然一个掉头就又回到了三爷算命的事上,于是就把身子往车座上靠了靠,随意问了一句:“怎么说?”
韩个个白了我一眼说:“你猜。”
我有点气结,看着她说:“我怎么猜的着,你妈要说什么话我怎么会知道?”
韩个个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腾出来就给我一拳。
以为她只是闹着玩的,结果她打完以后自己就“唔唔”地哭了起来,吓的我不轻,赶忙让她把车停靠在路边,小心地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韩个个只是哭,一直哭到气都有点上不来了才红着眼看着我说:“我妈让我跟你分手。”
这次换我想哭了,吃惊地看着她问:“怎么回事这是?”
她抓起一把纸巾就按到自个儿的脸上,胡乱擦了擦才说:“我妈说我小的时候就有一个老和尚给我算过命了,说不我不能住在咱们那个村,也不能跟你结婚。”
我这心脏都给她整出病来了,乍一听她这么说,刚才紧张的心情一下就落了下来,看着她问:“这个你也相信?”
韩个个朝着我点头,嘴里含糊地说:“相信。”
我白她一眼说:“亏你还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共产主义事业接班人,怎么连这个都相信,不定那个时候那老尚饿急了,扯一个谎骗些吃的,还唬你们一辈子了?”
韩个个听我说完,怔怔地看着外面渐渐由灰白变成阴沉的天空说:“可是他还给我妈一个东西,说是我命里注定是孤身,不能跟别人结婚的。”
我忍不住瞟了韩个个一眼说:“电视剧看多了吧,这都什么理论呀,还命里注定?老师教给你的知识都忘了?那什么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本来是想逗她笑一笑,缓解一下气氛,赶紧把这事给糊弄过去,但是韩个个却一脸认真地看着我问:“你怎么不问问他给我们的是什么东西?”
好吧,既然这么说了,我只好跟着问了一句:“什么东西?”
韩个个从我身上把她的包拉过去,一顿翻找,从里面翻出一个弹珠那么大的珠子,鲜红色的,特别好看,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目光,盯着那个珠子问:“这是不是宝石呀,看着有点值钱吧?”
韩个个把那颗珠子拿到眼前又仔细看了一遍才说:“不知道,应该值一点钱吧,所以那个老和尚应该不是没钱吃饭出来骗人的。”
全特么是套路,我已经哑口无言了,只能等着韩个个往下说。
她倒也没有拘着,见我收起了玩笑,就把那颗珠子重新装回包里,把车打着火,边慢慢往前开,边说:“我妈说,那时候我才三四岁,有一天一个老和尚从我们家门口过,一见我妈就停了下来,一脸喜色地给我妈搭讪,我妈本来以为是好事,就把他让到屋里,结果老和尚在屋里寻摸一圈,然后指着我就说我是一个什么什么地方的人,反正不是咱们正常的地球人吧,活到十二岁就要被收回去,这一说把我妈吓的不轻,赶忙问他怎么办,后来他就拿了这颗珠子给我妈说,这个可以保佑我活下去,但是条件就是一辈子不能嫁人。”
我像听故事一样听她说完,随口问了一句:“如果嫁人会怎么样?“
韩个个极其认真地说:“不但自己会死,还会害的别人家破人亡。”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这老和尚也太狠了吧,这话也敢乱说。”
韩个个等我发完牢骚才接着说:“本来我妈也不信,因为当时也说了让我们家搬出村儿呢,我们也就一直没搬,直到我八岁那年开始生病。你还记不记得我上二三年级的时候整天的生病,一个学期也上不了几回课,天天休学在家,后来我爸妈没办法才匆忙搬到了县城里。”
这么一说,还真是煞有其事,我心里虽然有些不服,但是如果韩个个说的是真的,事情也好像真有点蹊跷。
两个人沉默了好久,韩个个才侧脸问我:“向一明,你想什么呢?”
被她一问,我突然想起我们今天出来的目的了,于是问她:“既然你已经信了小时候算命的说法,那为什么还要让别人给你算?”
韩个个轻描淡写地说:“大概是为了印证吧。”
我问她:“印证什么?印证那个老和尚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点了点头说:“向一明,这世界上的事死结的少,没解决的办法可能是人们还没找到,那老和尚说我不能结婚,可是我一定要嫁给你,所以我要印证他话里的真假,然后找到破解的方法。”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皮肤紧崩,双眼直直地看着前方,嘴唇随着她声音跳出来而一动一动的,然后是紧闭,像一尊雕塑,给人一种神圣和庄严。
我突然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韩个个了。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飘起了雪花,开始很小,后来越飘越大,一朵一朵的像棉花絮一样。
路也开始湿滑起来,我劝韩个个说:“下雪了,这个样子上山很容易出事,咱们改天再去吧。”
她话都没说一句,眼睛紧盯着前方,除了更小心地驾车外,像是别的都跟她没关系一样。
我们一直走到离我们家有几十公里的一座山脚下,这时候雪已经把地面给铺白了,但是很奇怪的是这条上山的路上竟然络绎不绝的人还在往上走。
他们大多是把车开到山下的临时住的人家里寄存起来,然后背着包步行往山上走。
韩个个把车放在一家小饭店的停车场里,给了看车人二十块钱,又从他那里领了一个牌子后,就拉起我的手往上山的路上走,边走边说:“这个事情一定得解决,我昨天听我妈说了以后,就决定无论如何要找到解决的方法,不然还真听那老和尚的把自己当成尼姑。”
我仍然不想冒雪上山,尽管像这样的山都经过人工处理,山路上也都铺着阶梯,但是这个雪势却是越来越大,会下到什么程度谁也预料不到,所以就回她说:“那也不急于这一时吧,咱俩现在都还小,再等几年也没关系。”
韩个个把大眼一瞪看着我说:“你们村像咱这么大的,都有孩子了,还不着急啊。”
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女孩儿像韩个个这么恨嫁的,所以竟然被他说的接不上话,只能绕到天气上说:“可是你看这雪,万一一直这么下下去,咱们一会儿山都下不来。”
韩个个一听我这么说就怒了,甩开我的手说:“向一明你什么意思啊,合着你是不想跟我在一起,所以才百般阻止我?这点雪算什么,你没看还有那么多人都在往山上爬吗?再则说了,就是今天回不来,那山上不是还有庙吗,咱们在庙里住一晚上又怎么了?”
第5章 请童子()
这一顿抢白,直接就把整哑巴了,赶快重新把她的手拉住,二话不说往山上走。
还真给韩个个说着了,到我们给各路神仙上完香添完灯油钱后,雪已经下到一寸多那么厚,而且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看着下山的路上一片苍茫,我心里想着可能今天真的要住在这庙里了。
韩个个倒是不着急,她还没找到可以算命的地方,正兴致盎然地拉着我一间间挨个找。
其实这座山并不算高,而且庙宇也只是在半山腰,散散落落地建了很多间房子,完全是为了参观和烧香拜佛准备,并没有传说中神山古庙的神秘感。
我有些不满地说:“这地方也不做个地图,人们一上来该去哪儿直接就能找得到多方便。”
韩个个笑着说:“这么点大的地方就转烦了,显然是没有诚意,神明也不用再为你那点小事费心了。”
我发现我只要一说话,准能被她制的死死的,除了生气,还是生气。
她倒是一脸乐呵呵的,只顾拉着我继续找。
最后我们终于在离这些庙宇有点远的一个独立的小院里找到了一个抽签的地方。
那个小院不大,分前后建了两所房子,前面供着神相,后面就是抽签。
我们得先去后面的房子里交十块钱,然后领一个签筒,再拿到前面的神相前,跪下来三叩头,然后在神相面胶摇签筒,直到有一直签子出来为止,最后再拿着摇出来的签去到后面一个专门解签的屋子里,请教大师解。
韩个个一看这个就跟充了鸡血一样兴奋,一眼没看出她就拿着两个签筒回来了。
把其中一个塞到我手里说:“向一明,咱俩一人摇一个去。”
我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只好又跟着她往前面的大殿里走。
前面一拔刚摇了站起来,韩个个就拉着我往神相前面跪,我被她扯的实在没办法,只好在她旁边站住,刚想下跪,腿却像抽筋了一样,或者说不是抽筋,因为并不疼,只是弯不下去。
我弯腰按着自己的膝盖,也侧脸看着韩个个说:“我腿打不了弯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一脸狐疑地看了看我,最后,什么也没说自己转头叩了头就开始摇签。
我直起身向后退了两步,站在一侧等她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是一次摇出来很多根,就是摇半天一根也出不来。
后面等着摇签的人已经有些急了,有几个交头接耳的嘀咕起来。
韩个个脾气本来就爆,来来回回几次摇不好,她就生气了,直接从签筒里抽出一根站起来就走,却被一直站在神相旁边的一个尼姑给拦住了。
那个尼姑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灰色的僧衣,头上戴着同色的僧帽。
她拦住韩个个后,声音温和地说:“施主,这签不能这么抽,这样抽了也没有意义了,既然老神仙无意让您摇中签,您还是放下吧。”
韩个个咬了咬牙,应该是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吭声,把签筒塞到我手里,声音硬硬地说:“放回去吧。“
我领命去放签筒,再转回来的时候,韩个个竟然跟那个尼姑聊了起来。
没走过去,远远地站在殿外的廊檐下,看着仍然没有停下来的大雪不断地从天而降,落在墙头,落在树梢,落在地上,那种无声的沉静给这样的庙里增加了一些平和,比起里面的热闹反而更让人心宁脾静。
正在我为这样的雪景感叹时,眼睛无意间扫到院子外的一棵老树上。
那上面正有一张类似于人的脸也正在看着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