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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好几次,甚至把虎哥都摔了下去,也没把人给拉上去,两个人相视苦笑。
这个时候我看到上在又垂下来一件湿的衣服,而且是两件接在一起的,大刘在上面说:“拉着衣服上来,快点。”
那衣服已经垂到不用我垫背虎哥就能拉着的地方,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蹲下来让他踩上去,实在是担心上面的人拉不动他。
看着虎哥一点点爬进上面的黑洞,我也放下心来,等待着他们再次丢衣服下来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那个给我们指路的血尸,他也正看着我。
其实这些血尸根本分不清谁是谁,长的都是一样,但是那个给我们指路的面部骨头处却有一块是白色的,就在额头的位置,有鸡蛋那么大小,所以很容易就跟别的区分开来。
衣服已经垂了下来,但是我却没急着上去,想起三爷的度人心经,自己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还好,都还记得住,于是就缓缓地念了出来。
刚开始念的时候,这些血尸,包括上面附着的怪物还都有些躁动,但是慢慢的就安静下来,有的甚至慢慢坐在了地上,双手合十。
一直到我念够了三遍,看着那些血尸一个个安然坐着,如入定坐化的和尚般,我才拉着湿衣服让他们拉了上去。
刚一上去就忍不住也发出一声惊呼,妈蛋,上面竟然全是水,而且水温冰的可以直接把人的骨头炸开。
往四周看看,根本就没边,只这个洞口,好像突出来一样在水的中间,而此时,另外四个人都爬在洞口处,让我惊讶的是大刘脸上的伤竟然在慢慢愈合。
他见我看他,苦笑一个说:“我们大概遇到圣水了,这次回去以后就可以长生不老了。”
我知道他这是在开玩笑,但是对于他伤口的愈合还是很好奇,问他:“这水是不是有消毒的作用?”
大刘仍然苦着张脸,但是语气却很认真地说:“不,这是毒水,我这个刚好是一毒攻毒了,你看看他们。”
转头一看,这才发现韩个个和虎个他们的脸上竟然都开始长出斑点一样的东西,很黑,而且在不断往外扩散。
简直就是特么从坑里跳进井里,越陷越深。
大刘这时候跟着说:“咱们还是想办法快些出去,不知道这个毒什么时候发作。”
我看了一眼洞口说:“要不把他们重新弄下去给那怪物咬一口,这样不就也可以以毒攻毒了吗?”
大刘怪异地看我一眼说:“这你也敢想,首先我们浸了这些水,那些怪物很可能就不咬了,它们也知道有毒的,再说就算它们傻咬了,他们两个还行,你的这位朋友怎么办?”
我晕死,那些怪物是不咬韩个个的,关键时候把这个竟然忘了。
眼下,只能尽量去找出路,回头已没有办法。
水并不深,只到大腿处,几个人拉着往前走,奇怪的是我们趟来趟去,水里竟然不发出一点声音。
几个人走了有半个小时,一点到边的样子都没有,四周死一样的静寂,所有的东西都像装了消音器,没有声音。
唯一让我有点高兴的是,此时我们已经离开地下,因为可以看到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尽管如此,沉重还是压着每一个人,韩个个的整个脸都成了黑色,断臂的也黑了大半,虎哥的也只剩一半是白的了,怕是过不了多久他们都会变成黑的。
看着四周像结着雾一样的水面,根本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才会走到尽头。
突然想起小时候老师教过识北斗星的方法,于是停下脚来往天上看,找那个像勺子一样的星星坐标。
终于看见了,也确定了我们的方向,跟走在前面的大刘说:“刘哥,咱们看着北斗星走,把方向先弄对了,这样朝着一个方向走出去机率大一些。”
在前面走的人都停下脚仰头看天,众人也重新调整了一下行进的路线和速度,加快往前。
又走了十几分钟,韩个个便一下子滑进了水里,我把她捞起来时,她已经双眼紧闭,连嘴唇都成了黑色的,而且身上还在一抽一抽地抖着。
前面的人也都停了下来,看到韩个个晕到,都很紧张,虎哥马上走过来说:“我背着她走吧,可能是毒发了。”
这寒冬正月的,她泡在这么冷的冰水里,就是没有毒身体也吃不消,何况此时又毒发,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虎哥已经背起她往前走了,但是我自己心情坏到了极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也不知道韩个个还有没救?
我们这些人里除了大刘,每个人都能中这水里毒,刚才他们回头看韩个个的时候,我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已经知道,我的脸大概也开始变黑了。
这到底特么是什么毒,不疼不痒的,光脸变黑就能死人,到底要怎么办?
尽管大家很努力,但是很明显速度在慢慢下降,根本就没走出去多远,断臂就也滑进了水里,大刘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吃力地背起他就走。
看着他们艰难的前行着,眼睛突然就好酸,生命其实真的很脆弱,而在面对生死存亡的时候也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质,大刘和虎哥,我们认识的太晚,但是可能从此真的就做一辈子朋友了,全部要死在这里,一辈子就此结束,但愿来生大家还能再遇见。
这样想着,嘴里不由自主地就念起了那几句我唯一会的度人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空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
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及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
及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死得故
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密多故,心无挂碍
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密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罗密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
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切苦,真实不虚
故说般若波罗密多咒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慢慢的我的声音被水声掩盖了,往四周一看,水上的雾也散了,不远处的岸上有落光叶子的树在冷里伫立着。
心里一下子雀跃起来,正要举步向前,走在我前面的虎哥连同韩个个一起滑起了水里。
第48章 救命()
我忙着把韩个个拉起来,大刘也一手拽着断臂的胳膊,一手去拉水里的虎哥。
死拖活拽的才把三人拖到岸边,已经累的筋疲力尽,倒在岸上的湿泥地里,感觉就像温暖的床上,直想睡过去。
突然脸上狠狠挨了一耳光,勉强睁开眼看时,才发现是大刘打的,我其实想吼他两句,但是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力气,于是张嘴问他:“你干吗打我?”
声若蚊丝。
大刘瞪着大眼说:“向兄弟,你得撑住,不然他们可就都没救了。”
我顺着他的手势,看到躺在身边的断臂,虎哥,还有韩个个,对还有韩个个,勉强向她挪了挪,但是感觉自己的腿脚已经用不上点力,所有的动作都只是脑子想一想。
大刘一点没犹豫“啪唧”又给我一耳光,打的我头都有点晕了,摇晃着看他,只见他神色焦急,嘴里快速说着:“你清醒一点看着他们,我在这岸边找找有没什么东西可以解毒的。”
我晃着头,稍微定了一下神才慢慢开口说:“刘哥,你还是走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我们怕是都拉倒了,你自己快点离开这里。”
大刘理都没理我,向远处的河岸上走去。
我重新躺在地,对于他说的找药不抱任何希望。
看着不远处的韩个个,又有点心不甘,慢慢起来向她爬过去,真的是一点力气也没有,连爬都觉得身似千斤,我们两人不过离一米多远,我竟然爬了好久才到她身边,看着她黑色的脸,连手也是黑的,估计现在身上也都变黑了吧,哎,她那么爱美,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她一定很伤心。
轻轻在她脸上亲一下,冰凉的,身上竟然连温度都没有了,我慌忙去试她的鼻息,很微弱,但是还有一点,这才把心稍稍往下,大概身体是在水里冻的吧。
这样想着就跟她躺在一起,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听到大刘喊我,声音很远,我没有转头,事实上已经转不去了。
一个人把一些像树叶一样的东西塞到我嘴里,强行让我咽下去,我心里说:“玛德,我又不是羊,干吗给我吃树叶啊。”
但是那只手拼命把树叶往我嘴里捣,似乎我不吃下去他能把我嘴给捣烂了,实在没办法,硬生生把那些树叶给咽了下去。
眼睛勉强睁开一点,就看到一个人影双手搓巴搓巴,把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往韩个个的嘴里也塞去。
我是一阵愤怒,大爷的,欺负我也就算了,还欺负我女人,瞧小爷今天不废了你。
使劲的抬一下手,却只够搭在那个人身上,竟没有一点力气打下去。
大刘的声音说:“向老弟,你醒了?看来这药有用。”
说着人就起身,转到另外两人身边去。
我又躺了一阵子才觉得身体稍微好了一些,睁开眼,看到月亮已经西沉下去,天色也变的有些黑,再过不了多久,天就亮了。
看身边的韩个个,她也慢慢睁开眼,一看到我,她眼里的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一直流到头发里。
我忙拿起衣袖帮她擦泪,才发现自己的衣服现在还是湿了,韩个个的也是,几乎冻成冰。
爬起来后才发现,虎哥和断臂也都睁眼躺着,看来我们的毒解了,往远处看,大刘正在不远处的树林边缘应该是捡柴禾。
我对韩个个说:“你等会儿,我去帮帮刘哥。”
韩个个也慢慢爬坐起来,看了眼远处的刘哥,向我点点头。
走到大刘身边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捡了一小堆,正想爬上一棵树折些干树枝下来。
两个人最后一人抱一大抱柴禾往回走,大刘显然高兴很多,笑着说:“看到你们都没事比什么都好,我们先在这儿把衣服烤一烤,一会儿天就亮了,再找路出去。”
我由衷地说:“谢谢你,刘哥,如果不是你怕是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大刘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不是我们,你们又怎么会卷进来?都怪自己那时候财迷心窍,参与到这件事里来,钱没捞着,还差点把小命赔进去。”
我其实通过五哥阿强他们已经知道他们干的可能是非法盗墓和倒卖文物的事,但是看大刘,跟他们好像并不是一类人,现在他说起来,我也就接着问:“你怎么跟他们弄到一块的,我看那个五哥真的挺狠的,好像并不是普通的人。”
大刘苦笑着说:“做一个苦逼的工程师,到了四十岁了竟然都没找到女朋友,后来别人给介绍了一个,但是女孩要房要车,我是一个人惯了,之前压根没想着什么钱车,况且家里情况也不好,父母身体都用药维持着,但是他们也想抱孙子啊,就催着我无论如何要快些结婚,这不,为了快点赚到钱就跟阿强他们搭上了。”
我看着大刘说:“可是看你好像对此行还挺懂的,至少比阿强他们知道的多。”
大刘又是一阵苦笑:“说了还真不怕你笑话,我小的时候我爷爷就是一个挖墓的,后来闹事了,直接给人打死在墓坑边,不过在他没死的时候倒是给我讲过很多这里面的道道,加上我自己对此也有点兴趣,有时候会看看这方面的书。”
说完又自己叹口气说:“哎,还真是给别人说着了,挖别人的坟,自己断子绝孙,我爸单传,到我这里干脆连媳妇儿也找不上了。”
看着大刘的样子,我很想安慰他,但是好像安慰这样的话对于这样的汗子并不合适,于是简单地说:“等咱们能平安出去,要记着留个电话,这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大刘“哈哈”一笑说:“可不咋的,像咱们这样的人生经历,有些人几辈子都没见过。”
我们到达水边的时候,虎哥和断臂也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的湿地,大刘把柴禾往在上面一点,然后把他们又一个一个又扶到柴堆边坐好。
韩个个已经能起身走路,但是冻的瑟瑟发抖,牙齿不停地在打架,我都能听到声音。
火堆很快燃了起来,多亏大刘想的周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