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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看到我妈把那个东西放在我面前就有点崩溃,这个我姥姥留给我妈的首饰,后来经我送给韩个个,她虽然推托过一次,但是被我说服后还是高高兴兴地收下了,她现在把这个还回来,大概是真的下定决心要跟我分手,甚至没见我一面也没跟我说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妈还在我耳朵边不停的说,但是我已经无心听,起身回屋里,反手把门锁了起来。
很多事情你觉得还有一丝希望的时候,心情还不会太糟,但是当看到最后的结果完全是令自己绝望的收场,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我却有种想死的感觉。
与韩个个相处二十多年,虽然这几年见面少些,但是从来不觉得我们的感觉有淡掉,但是怎么就这么说分手就分手了?
以前她总是说如果我与她分手,她会如何如何让我死的很难看,现在想来那些威胁又怎么不是最甜蜜的情话?
手机拿在手里,犹豫再三还是没打电话出去,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或许电话里什么也解决不了,我还是自己去趟当面问问她吧。
在屋里换了件衣服,拿着包出来时,我妈还在客厅站着,我闻到从厨房里传来的糊味,就问她:“厨房里煮的什么?”
我妈这才叫了一声,快步往厨房跑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反而更心酸了,对我妈来说韩个个早已经成了儿媳妇儿,突然说要与我分手,跟现在的别人家的离婚有什么分别?或者韩个个在我妈的心里还更重一些,我在外面的那几年,她没少往我们家里跑,陪着我妈出去玩什么的,给她买东西,俨然已成母女,现在却要生生断了来往,让谁会受得了?
把电动车推出来,要出门时,我妈却又从厨房里走出来,眼圈都有些红了,只说:“一明,去了跟个个好好说说,咱家里就是条件虽然不好,但她想过的日子你爸我们俩也会尽力支持,我们苦点没事,只要你们能好就行,我这两天也跟你爸商量了,实在不行咱们把这房子买了,给你们在县城里买一套,我跟你爸反正也老了,租一间房子就挺好的,只要你们好好的。”
我没听她把话说完,推车出来往县城里去。
到达县城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直接往韩个个家的小区里去,但是在门口又停了下来,想起上次那个宝马男送她回来的情景,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就是我们家把房子买了,连带着把地也一起买了,估计在县城里也买不起一套房子,更何况说是车。
但是我心里又总是不相信韩个个会为此就与我分手,毕竟我的情况一直都是这样,而她也从没说过分手的事。
她这次坚定分手的事实很可能跟我们这几次出门有关,或者与她说的算命的事有关,再或许就是与上次我们从大昌市回来时,那个白衣少女小七有关。我还记着她临走时跟韩个个所说的什么条件,当时只是问问,她没说,我也没在意,可是回来以后她就不再与我联系,认真想来,这个原因怕是最重要的。
心思一下子明朗起来,最近肯定是被这污七八糟的事搞糊涂了,这么明显的提示我都没注意,竟然还把错怪在别人身上。
韩个个一定是有苦衷,或者她答应那个小七的条件就是与我分手也不一定。
这样想来,就没有犹豫,直接往韩个个家里去。
在门口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开,正在怀疑是家里没人,还是不想搭理我时,邻居的门却推开了。
因为之前来时有见过,也算是点头之交,那个开门的女人一看到我就问:“你是找个个的吧?”
我连忙点头说:“是啊,她家怎么这会儿还没人,都去哪儿了?”
那女人笑着说:“搬走了,就这两天的事,听说一家人都去市里了,这套房子今天也买了出去,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搬来新住户了。”
晴天霹雳应该就是此时的情况。
我只觉得眼前一闪,自己就要往下栽,幸好站的离墙比较近,及时扶着才没有栽下去。
那个女人大概是看我神色不对,忙着问了一句:“你怎么了?你不是她男朋友吗,怎么连她们搬家也不知道?”
对呀,我怎么连她搬家都不知道,这两天我在做什么,跟着刘洪涛弄一个什么破宅子,事情没办成,连韩个个的事也给误了,现在我要去哪里找她?
勉强从她家里挪下来,却是连电车都骑不了,浑身上下没一丝力气,坐在路边休息很久,觉得自己都站不起来。
打她的电话一直是关机,想来,连电话卡也换了吧。
她何必这么狠心,就算是答应了别人的条件也可以跟我说明,有什么事不能我们一起解决,非要把所有感情都丢弃,离我而去?我们之间本来的信任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似乎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我已经不了解韩个个了。
所有对这个县城里的美好都缘自韩个个,现在她走了,突然就感觉到这座城市像地狱一样,冷的让人心寒,那些昏黄的路灯像鬼火一样照不明人心,更照不见归途,闪烁的人眼花缭乱,连路都看不清。
不知道自己坐在路边多久,听到头顶有人说话的时候脑子里还是蒙的,只一抬头,便觉得像被雷击中一样,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84章 镇魂咒()
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在一辆车里,而开车的人就是大刘。
他见我醒了,轻轻说了一句:“看来没什么事,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我问他:“我刚才怎么了?”
大刘语调不变地说:“晕过去了,大概是坐久的原因,我看你在那里坐了一个多小时,怕你冻着才去叫你的。”
我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刘说:“跟踪你过来的,你从村里往县城走的时候路过派出所,我那时候刚好出来办事,看到你神色匆匆,目光呆滞的,还怕你出什么事,就跟着过来了。”
他说话的语调一直很平稳,像在说今天早吃的包子,还喝了一碗豆浆一样。
但是我却极为不舒服。
男人的脸面让觉得自己失魂落魄的样子太特么丑了,偏偏又被这家伙看见,虽然我知道他可能不会说出去,但是还是有些郁闷。
他倒是很直接,淡淡地问:“怎么了,女朋友走了?”
这么直接反而弄的我一时答不出话来,还好我坐在后座,如果坐在前面,估计大刘一看我脸上的表情就一切明了了吧。
想到这里,突然又想起我的电动车了,马上问他:“我车子呢?”
大刘不动声色地说:“车子放在我一个朋友哪里了,你人都晕过去了,还记着那辆车,可见感情深厚。”
我有些气结地说:“主要那是我爸妈的财产,我不能随意支配,如果是我的,就不要了。”
大刘在前面“嘿嘿”地笑了起来,笑完以后接着说:“说真的,你女朋友肯定有什么事没跟你说,不然她绝对不会跟你分手。”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
大刘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说:“我也跟她认识啊,相信我看人还是有点准的吧。这个事情你不用急,想办法把真相弄清楚就行了,你这会儿如果醉生梦死,或者急火攻心,反而会让事情弄的更糟。”
推断倒是跟我之前的差不多,我只是不能接受韩个个走的这么决绝。
不过这个话题实在是伤感,既是现在我听大刘的劝告,但是也不想跟他更深入地谈论我与韩个个之间的事情,于是岔开话题问他:“那个吴哥,你们审过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刘见我起这个,精神反而一下子好了,身子都坐直了一些说:“一会儿带你去派出所看看你就知道了,绝对的长见识。”
对于这样的故弄玄虚,我有点反感,或许是因为自己心情的原因,所以就住了嘴。
拿出手机看时,发现有一条刘洪涛的微信,内容很简单,说是上次我们见的那个女同学又约他见面,问我该怎么处理。
哎,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有人桃花处处开,有人吃完这包狗粮就得准备那包,狗粮越吃越多,桃花却一朵不开。
我没搭理他,眼睛看向车窗外黑色的夜空。
两人到达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多,大刘问我吃饭没,我不想再多生枝节,就是想看看那个吴哥的情况,然后回家吃东西睡觉,所以直接回他说:“吃了。”
然后就跟着他往里派出所里面走。
靠东侧有一间屋子,这时候还亮着灯,大刘把我带进去以后,直接拿钥匙打开靠墙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塑料袋子。
这个塑料袋子我还是熟悉的,就是下午法医用来装那片纸的袋子。
大刘戴上手套后,才缓缓把袋子打开,然后拿出那片纸说:“向老弟,你看看这个。”
凑近一看,才知道根本不是什么信,而是一张画满符的纸片,对于这些我看不懂,于是问大刘说:“这画的什么玩意?”
大刘也看着那张纸片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片纸应该是镇魂咒,但是奇怪的是一般的镇魂咒都会用红色的纸来画符,但这个却只是一张普通的纸。”
他如果不懂,我就更不懂,只能客观地说:“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吴哥,我估计他应该清楚。”
大刘看我一眼说:“晚点去问他,不过在我问之前,我想从你这里了解一些这个吴哥的事情,你们是怎么跟他接上头,并且接手他的这块宅子的工程的。”
看着大刘认真的表情,我觉得此时就算是我隐瞒些什么,他迟早也是会查的出来,况且我也没有隐瞒下去的理由,便把刘洪涛跟吴哥的事都说了,包括我们见的那个女同学,还有她讲的关于二古村的事情。
大刘一直很认真地听着,中间没有插一句话,直到我说完,他才缓缓说:“这个女同学我能见一见吗?”
我怔了一下,突然想到刘洪涛不是正好接到女同学的邀请吗,不如我们答应她,到时候也把大刘带去。
把想法跟大刘一说,他立刻同意,并且说明天他开车带着我们两个一起去,顺便把我的电动也拉回来。
这件事情说定以后,我心里还是惦记着吴哥那边,便让大刘带我去看看。
他倒是没说什么,带着我出门以后才说:“看到以后可能会让你失望。”
我问他为什么,他就没再多做解释,两人穿过派出所前排的房子,一直走到最后面一排。
那些房子一看就是特殊建造的,样式和坚固度都跟前面办公的不同,一间间铁门里面还有铁门,窗户上也都焊着钢筋,应该就是关牢犯的地方。
一直走到最西边的一间,这一间更是特别,上面竟然贴着许多条黄纸符,在这样的夜风里,黄纸被风吹的“沙沙”做响。
屋里子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大刘站在门口说:“我敲窗户,你就站在外面看一眼好了,这里面的钥匙我现在也没有,被他们带走了,而且晚上见这么一个人,不安全的系数太大。”
说完人已经走到窗户边上,手伸过钢筋,在里面的玻璃上轻轻敲了几下。
马上就听到里面有链条响动的声音,接着一双绿色的眼睛出现在窗户后面。
里面光线太暗,根本看不到人,只是那双绿色的眼睛就让看了心惊的很,是一种幽绿的颜色,像会产生魔力一样,被他盯上就心跳加快。估计里面的人应该可以看到我们,所以“哗啦”一串铁链响动,屋里爆出一阵大吼。
我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而大刘适时地拿出一张黄纸符拍在玻璃上,然后拉起我离开。
回到前排的一间像办公室一样的屋里后,大刘看着我问:“根据你的故事我怀疑这个吴哥,就是那一家人中的男人。”
我惊讶地说:“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而且我们还在棺材里看到了他的尸骨,怎么会是他?”
大刘说:“人是死了,但魂没死,他就借用了别人的身体,而这个身体也不是活人身,而是一个刚死不久的死人身体。”
我被他绕的有些迷糊,不解地问他:“他上一个死人的身干什么?”
大刘说:“下午回来以后我们调了这个人的资料,这个村确实有一个姓吴的,年龄也跟我们看到的这个吴哥差不多,但是他在几年前听说就死了,奇怪的是死了两天后,到第三天就要入殓下葬时,突然又活了过来,更让人惊讶地是,自从他活过来以后他的家人却在一年之内相继死亡,甚至都查不出死因。”
我瞪着大刘问:“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男的借了吴哥的尸体后,把他们全家都害死了?”
大刘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