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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准备嫁妆,这枚勾玉就权当是嫁妆吧,将来遇到个好男人,勾玉赠与他,也好叫他时时刻刻提醒着要好好待你,不然我做鬼都饶不了他。”
在初露心里,祁若玉从来都不是初栀的良配,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好,他终于不用担心初栀将来嫁给祁若玉之后会受委屈了。
亲眼见到这样的事,初栀决不会再嫁祁若玉。
这件初露唯一放心不下的事情,也终于可以放下了。
“哥哥,你要活着,活着看我嫁人,看我穿上大红的嫁衣,”初栀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眼泪始终没有流出来,心却已经痛得仿佛被刀子割裂成了一片一片的,“活着去警告将来我遇上的那个男人,让他对我好。好不好?”
“哥哥……不能了……”初露有些吃力地喘了口气,声音也越来越低,“小栀子,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让我和爹娘放心。”
察觉到初露气息越来越弱,初栀更加慌乱起来,她不敢摇动初露,怕血流的更快,只能小心翼翼地凑近他,轻声喊道:“哥哥?”
初露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已经快要睁不开了,他动了动唇。
初栀听不见初露在说什么,立刻把耳朵凑了过去,只听初露喃喃道:“我终于不会觉得没脸见爹娘了……”
初栀一下就哽住了,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越聚越多,越聚越多。
“小栀子,要好好活着啊……”最后,初露声音微弱地近乎听不见,但初栀还是听清楚了。
她鼻子一酸,伸手抚了抚初露的脸颊,尽量用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在初露耳边回道:“好,哥哥,你带着我那一份一起去孝顺爹娘,我带着你这一份一起好好活着。”
到了这个地步,她救不了初露,至少要让他放心地走……
听到了想要的回答,初露似乎放下心来,终于不再强撑,双手无力地滑落,头微微歪向了一边,只是嘴角依然带着一丝满足的笑。
初栀怔怔地看着在自己怀里慢慢失去温度的初露,仿佛呆住了一般,始终维持着抱着初露的姿势不变。
半晌,祁若玉看着初栀有些佝偻的背脊,终于看不下去了,想要拉起初栀。刚走到初栀面前就看清了初栀的眼泪,默默地、无声地流淌着,仿佛无穷无尽一般,不停地、不停地落下来,衣襟已经湿了一大片。
压抑,无声,却尤其显得痛苦不堪。
祁若玉的衣袍落入初栀的视线,她抬起头,看着祁若玉的目光中没有仇恨和杀意,却冰冷无比,淡漠渗人。
这样的目光,让祁若玉心惊不已。
初栀从来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不,初栀的眼睛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眼神。
“他刺杀父皇,是死罪。”祁若玉下意识地辩解道。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辩解,明明初栀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问,可是他就是忍不住要开口,就好像,不说些什么就没办法面对目前的状况一般。
初栀依然看着祁若玉,眼泪一直一直流着,表情却是麻木的,她一句话也没说。
祁若玉有生以来头一次感觉到心慌,忍不住又说道:“他刺杀父皇的时候,很多宫人和侍卫都看到了,我保不住他。”
221。第221章 初露之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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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若玉有生以来头一次感觉到心慌,忍不住又说道:“他刺杀父皇的时候,很多宫人和侍卫都看到了,我保不住他。”
“保不住他?!”这最后一句话仿佛触到初栀脆弱的神经,她终于开口了,却是从未有过的凄厉质问,“你答应过我,无论如何都会保他不死的!你答应过我的!可你现在跟我说,你保不住?难道因为你保不住,所以就自己亲自下手杀了他?!”
说到最后,初栀终是忍不住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悲伤而又绝望,她哭喊道:“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我的哥哥!为什么!!”
眼泪不停地流淌而出,温热地沾湿脸颊,初栀的心却冰凉一片,痛苦到不能自已。
亲眼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杀死了自己的亲哥哥,叫她如何不悲伤不绝望?!
明明几个小时前,她和祁若玉还执手畅想着未来,诉说着彼此的情意,转眼间她的哥哥就横死在祁若玉的剑下。
这要她如何承受!
初栀无助地搂紧了初露的尸体,拼命地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初露的身体,似乎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能好受一点。
初露的腹部还有些许血液流出,却不再温热,而是冰冷冷的,就想此刻初栀的心。
看着初栀如此痛苦的模样,祁若玉有一瞬间突然很后悔自己杀了初露,可他真的不认为自己有错,沉默片刻,他还是解释道:“他杀了父皇,按律当处以极刑,那么多的宫人和侍卫都看到了他,我保不了他的性命,给他全尸,让他死的痛快点,已经是我唯一能做到的。”
“唯一能做到的?”初栀惨然一笑,心底荒凉一片。
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说得好听什么留个全尸已经是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如果真的想要保初露一命,怎么可能做不到?!
即使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只要祁若玉有心想保,凭他的身份地位——皇上死了,他就已经是尚未继位的皇上了——还有谁敢拦他不成?
一定是为了稳定民心,为了能够顺利地继承皇位,为了不受人诟病,说他不孝,说他包庇贼人,所以才杀了初露。
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他的皇位,为了他的名誉,为了他的权力稳固!
初栀从来都不是傻子,很多事情只是不愿深想不愿过问,但不代表她真的不明白那些事情背后的含义。
只是此刻,初栀也没有心情去和祁若玉争论什么,她有些吃力地扶着初露的尸身站起,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初栀的身上到处都是初露的血,浅绿的裙子被染成了暗红色,她的身上充满了血腥味,带着妖冶而沉郁的气息。
与平日里的她,判若两人。
祁若玉几个大步拦在了初栀面前:“你要去哪儿?”
“自然是离开这个地方。”初栀低垂着眼睑,并没有看向祁若玉,声音冷淡。
“你想离开我?”不用初栀明说,祁若玉依然明白她的意思。
“哥哥不属于这里,我要带他去他该待的地方。”初栀答非所谓道。
祁若玉茶色的眸子危险的眯起,不等初栀做出反应,他从初栀手中抢走了初露的尸身,道:“你若想让你哥哥回到雨城,和你爹娘安葬在一起,就必须留在宫中!否则,凭你自己,是根本不可能带着他的尸体离开皇宫的。”
雨国归顺云风国之后,就改为了“雨城”,这是初露的故乡,不用想也知道,初栀一定是想带初露回家乡的。
初栀终于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惊愕:“你,威胁我?”
“雨城相距京城甚远,我不想你一个人奔波。”祁若玉面色淡淡,语气里却带着欲盖弥彰的味道。
他们彼此心中都很清楚,祁若玉就是在拿初露威胁初栀,因为他不想她走,不想她离开。因为,此刻如果让初栀离开皇宫,自此一定再不会回来了。
初栀低头看着祁若玉手里的初露,再次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是吗,不想我奔波……”
这样的笑容刺得祁若玉心中一痛,可他此刻除了这样,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能够留住初栀了。即使初栀对他的恨意更深一些,他也都要先留住她!
他坚信,初栀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只是受了初露之死的刺激,现在心中充满悲伤,而忘却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只要能够留住初栀,只要一如既往对初栀好,随着时间的推移,初栀一定还会重新拾起对他的感情。
祁若玉刚准备开口再说些什么,初栀就已经先说话了,她扬起脸,眼睛里还带着泪珠,目光却直直地看着祁若玉,仿佛能够直接穿透他的灵魂:“我不需要厚葬,只需要带哥哥回到爹娘身边,葬在他们的坟旁。”
“好。”祁若玉立刻答应了。
“我还有一个要求,”不等祁若玉询问,初栀已经继续说道,“我要流墨染替我送哥哥回雨城。”
这一次,祁若玉愣住了,他没想到初栀会提这样的要求,却也想不出为什么要额外提这么一个要求,但到底还是应下了:“好。”
既然祁若玉已经应下,初栀也再没什么可说的,往后退了一步,她面无表情地问道:“那么,你想把我安置在哪里?皇上。”
是了,尽管祁若玉还没有进行登基大典,但此刻先皇已经死去,他就是皇上了,这整个皇宫也都是他的了。
“皇上”这两个词,从初栀嘴里说来,让祁若玉觉得格外刺耳。
他是一直都很向往皇位,一直都期待自己成为皇帝的那一天,也一直都觉得自己会很享受别人称呼他为“皇上”。
但,这不包括初栀在内。
初栀的这句“皇上”,显得太过疏离,祁若玉的心中丝毫没有一点成为皇帝的喜悦感,反倒生出一丝失落。
想了想,祁若玉招来了寝宫外的两个太监,道:“带她去冷宫,再派两个宫女好生伺候着。”
两个太监互看了一眼,都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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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第222章 初露之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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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太监互看了一眼,都有些懵。
按理说,押入冷宫的都是皇上的妃嫔,这初栀怎么看也只不过是个婢女而已,哪里轮得到进冷宫啊。而且,进了冷宫的妃子都是有罪的,不可能带着宫女照料,可皇上又让找两个宫女伺候着,这也太奇怪了……
皇上这到底是要罚这个姑娘,还是不要罚啊?
但初栀在听到“冷宫”两个字的时候,心中又是一痛,嘴角的笑容完全失去了。
因为她明白了祁若玉这么做的真正含义。
她虽是玉王府的人,但终究只是个丫鬟的身份,算不上祁若玉的女人,如果此时把她安排在某个宫里,就容易招人诟病——连玉王妃和两个侍妾都还没有被安排宫殿,一个小小的丫鬟居然先住进了某个宫殿,皇上未免太偏心。
何况,她今日闯进皇宫,还抱着初露这个刺客,多少侍卫和宫人都看见了,如果不罚她岂不是要惹闲话?
所以,说到底,祁若玉考虑的依然是他的地位和名誉。为了保全这些,他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尽管初栀根本不在乎冷宫还是其他宫殿,甚至她打心底里还觉得冷宫没什么人还自在些,她根本就不想去什么“宫殿”,但,祁若玉行为背后的目的,却还是让她免不了一阵心寒。
“愣在这儿做什么?”祁若玉瞥去一个淡淡的眼神,言语间尽是不满。
两个太监吓得立刻躬身道:“是,奴才遵命。”
然后走到初栀面前,态度稍稍客气些,道:“姑娘,请。”
虽说这两个太监搞不懂新皇上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想来,既然能让宫女伺候着,只怕这姑娘不是要受罚,那态度好些总没错。
初栀没说话,只是顺从地往外走去。
走到门边的时候,她突然回过头,看着流墨染的方向,道:“流墨染,带我哥走之前来跟我说一声,我有话要交代。”
一直默默目睹了全过程的流墨染,完全没想到初栀会突然和自己说话,一向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个意外的表情,却迟疑着没有应答。
初栀也并没有等待流墨染的回答,说完她就已经离开了。
初栀刚一离开,祁若玉就缓步走向流墨染,沉声问道:“为什么带她入宫?”
流墨染立刻单膝跪下,回答道:“初姑娘下午去初露的住处找他,一直等到傍晚都未见人来,原本已经打算回府,却不知为何突然心悸不已,属下担心她身体出了什么状况才现身要带她寻大夫,可她却说要入宫……”
说到这里,流墨染没有再说下去,接下来的事情,祁若玉也都亲眼看见了。
“她要入宫,你就带她入宫了?”祁若玉一向淡然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恼怒。
如果流墨染没有带初栀入宫,初栀就不会亲眼见到初露被杀死的画面,初栀和祁若玉之间也不至于一下子就变得这样剑拔弩张。
祁若玉想想就觉得气恼。
“当时初姑娘身体非常不适,却坚持不肯回府,一定要入宫,属下怕她着急身体出更大的问题,才顺着她。”流墨染的声音依然保持着往日的冷漠,恭恭敬敬地回答,“若属下知道宫里发生的事情,绝不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