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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初栀的身体忍不住抖了抖。
还好她不是进了太子府,不然就算是做个丫鬟她都受不了。
“你我乃是兄弟,称呼何必如此生疏?”祁若乐说话虽然亲密,却并未走近祁若玉,只是抬手示意祁若玉起身。
祁若玉笔直站立,不卑不亢地回答:“皇兄是太子,与旁人不同,何况这样正式的场合,自当尊称太子殿下。”
“六弟你就是太客气了。”祁若乐拍了拍祁若玉的肩膀,哈哈一笑,转而又说,“六弟负责这次的接待使臣事宜,想必父皇一定很是看重你,可千万不要让父皇失望才好啊。”
“太子殿下说的是,臣弟这就去监察。”祁若玉再次行礼,“告辞了。”
说着就转身离开。
祁若乐在祁若玉的身后状似自言自语般说道:“是该好好监察,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在外国使臣面前丢了皇家颜面,父皇怕是会震怒。”
初栀一边跟在祁若玉身后走,一边忍不住纳闷——这祁若乐说的话虽然看起来是关心,可语气阴阳怪气的,该不会是使了什么绊子吧?
显然,祁若玉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明显加快了步伐。
不过似乎他俩都多虑了,一轮检查下来,祁若玉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嘱咐了监管的太监和嬷嬷要小心行事,祁若玉便带着初栀进入了设宴的殿内。
刚踏进去,就有一个皇子打扮的人过来对祁若玉笑着拘礼:“六哥,怎么来的这样迟?”
听到声音,初栀偷眼看过去,看起来比祁若玉年轻了不少,面容和善,从称呼上来看,和祁若玉的关系应该还不错。不过,之前好像没有见过啊……
“去监察下人们的准备情况。”祁若玉对来人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又说,“八弟之前被父皇派去治理水患,可算解决了?”
“已无大碍,赈灾款项也已发放到位,我这才能赶回来参加宴会呢。”被称作八弟的人笑着回答。
原来是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难怪之前一直没见到。
不过这个老八……名字叫什么来着?
初栀挠了挠脑袋。
她之前从来不关注这些,祁若乐的名字还是因为那个王大人让她狠狠栽了个跟头,她才私下里打听了一下的。
不过那些无聊又八卦女人们,可真是闲不住,她只是问了个太子的名字而已,她们就叽叽喳喳把云风国皇子的全部名单说了个遍。也不知道她们到底从哪儿来的消息源,这能力,放现代妥妥的娱乐八卦周刊记者啊。
只是当时初栀也没有特意往心里记,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正琢磨着,八皇子突然指了指初栀,问祁若玉:“这小厮看着眼生,莫不是六哥新买的家仆?”
祁若玉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初栀时刻谨记祁若玉让她不要说话的嘱咐,所以只是对八皇子做了个揖。
刚一起身,初栀拍了拍脑袋。
哎呀,她想起来了,这个八皇子叫祁若礼!嗯嗯,看起来这个祁若礼还算是人如其名呢,温文有礼的。
看到初栀突然拍脑袋的动作,祁若礼莫名地问道:“怎么了?”
初栀这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太突兀了,赶紧对祁若礼摆了摆手。
第49章 宫宴使臣3()
初栀这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太突兀了,赶紧对祁若礼摆了摆手。
祁若礼微微皱眉,半晌转头看向祁若玉:“六哥,你怎么找了个哑巴做家仆?会不会伺候得不够周到?”
初栀立刻僵在了那里,表情看起来有些扭曲。
这个祁若礼,刚说他温文有礼,这就开始埋汰人了。不说话就是哑巴吗?就不能是不想说话吗?再说了,就算是哑巴又怎么了,怎么就不能照顾好人了?
祁若玉看着初栀脸上精彩纷呈的变化,忍不住失笑。
没想到这丫头还挺有记性,到了这个时候都不忘记不要说话这一点,真是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这下祁若礼是彻底懵了。
这算什么情况?好端端六哥怎么就笑了?重点是,六哥平时很少笑,即使笑了眼神也都是清冷的,更别提像现在这样眼神里都透露着一丝柔和的暖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显然,祁若玉并不打算解释这一切,他正了正神色,对祁若礼说:“八弟,落座吧,总是站在这门边可不好。”
祁若礼见祁若玉转移了话题,也识趣地不再追问,和祁若玉一起在适合自己的席位上分别坐下。
最高台上放置着纯金打造的龙椅,龙椅两边还有两个稍小一些的座椅,面前都摆放着长长的金丝楠木做的桌子。
而下一层,则放置了十张紫檀木的长桌椅,一边五张。祁若玉就坐在了左边第三个位置上,祁若礼则坐在了左边最末的位置。
初栀规规矩矩在祁若玉身后站定,低着头,心里早已郁闷得不想再说话了。
祁若玉余光看见初栀闷闷不乐的样子,从长桌上随手摘下两颗葡萄递了过去。
初栀正郁闷,就看见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修长的手,好看的掌心里还躺着两颗紫玉般的葡萄。她慢慢抬起头,迟疑地问祁若玉:“给我的?”
“嗯。”祁若玉也不多话,只是应了一声。
只是简单的一个字而已,却让初栀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她欢欢喜喜拿过两颗葡萄,满足地塞进嘴里。
祁若玉眼底满是笑意。
果然还是个小丫头,一点吃的就可以变得心情很好。
坐在不远处的祁若礼看见了这一幕,心下狐疑。
六哥从来都不是个感情外露的人,就算是对玉王妃都是淡淡的,如今怎么对着一个小厮接二连三露出这么明显的温柔笑意来?
几个人各怀心思的时候,殿外响起了高亢的声音:“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大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不管这些人原来在做什么,都通通对着殿门的方向行跪拜之礼。
初栀赶紧咽下两颗葡萄,把葡萄籽塞进了袖子里,然后学着祁若玉的样子跪了下来。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古代就是麻烦,没事儿就要跪,吃颗葡萄都不能好好吃完。果然,皇宫就不是什么好地方,这次参观之后,希望以后再也不要到这种地方来了。
对于初栀而言,再宏伟气派的地方,都比不上自由自在来的重要。
随着一个庄严的身影出现,大殿里齐声响起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喊声,紧跟在皇帝身后的,就是一身华贵服饰的皇后和贵妃了。
初栀稍稍抬眼,偷看过去。
虽然没有见过皇后和贵妃,但单看装束也能看得出,头戴凤冠的肯定就是皇后了。
皇后面带微笑,显得温婉和善,贵妃则是一脸趾高气昂的样子,目空一切地望着前方,似乎对谁都不屑。
初栀转了转眼珠子,这个贵妃看来是有些手腕的,否则这样隆重的宴会,一般除了皇后也不会有其他后宫女子参加,可贵妃不仅来了,还能和皇后平起平坐,分别站在皇帝的两边。
再加上贵妃在皇帝和皇后面前还敢摆出这样的高傲脸,一定很是受宠,否则哪有这样的胆子。
皇帝走到最上层的平台,在龙椅上坐下,皇后和贵妃则分别坐在了皇帝的两侧,然后,皇帝抬了抬双手,说到:“平身。”
“谢皇上。”所有人再次统一开口,这才各自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而太监丫鬟们继续忙碌各自的活儿。
初栀规规矩矩站在祁若玉座位后面,垂手的瞬间,藏在袖子里的葡萄籽都掉在了地上。初栀纠结地看着地上白白的几粒,正犹豫着自己到底是无视好呢,还是捡起来好呢,弯腰会不会太显眼呢,殿外突然再次响起了太监高声的通报——
“落王到!”
初栀也没在意,专注着把脚边的葡萄籽都踢到旁边的位置去——她觉得弯腰捡太显眼,可是就在脚下看着也碍眼,万一踩到了也不舒服,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踢走啦。
正当她专注地踢着葡萄籽的时候,一个人影走进了大殿,对皇帝行跪拜之礼:“臣,姬落涯,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初栀的动作立刻僵在了那里,嘴巴惊愕地张得大大的,机械地转头看向跪在大殿中央的那个人。
一袭紫色的衣袍,一张妖孽的脸,细长的眉,眉梢略微上翘,狭长的眼,眼角也是上扬的,嘴唇艳红的仿佛一朵盛开的玫瑰,而左眼眼角处一颗小小的红痣让这份妖媚更加肆意散发出来。
这,不是就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姬落涯吗??
只是此时此刻的他,比平时看起来更多了些许高贵,少了些散漫。
可是,谁能告诉她,“落王”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她一直以为姬落涯是个江湖浪子啊!!
他怎么会是个王爷?难道他也是皇子?可不对啊,他明明不姓祁啊,而且他刚刚不是自称“臣”而不是“儿臣”啊!
初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她有点晕,她想静静……
龙椅上的人略略有些吃惊,却还是面带和蔼的笑容对姬落涯抬了抬手:“平身吧。”
“谢皇上。”姬落涯再次行礼,然后站起。
“落儿这次总算没有推脱朕的邀请。”皇帝的脸上满是欣慰,“朕还以为,这次给你留的座位又得落空了。”
第50章 宫宴使臣4()
“落儿这次总算没有推脱朕的邀请。”皇帝的脸上满是欣慰,“朕还以为,这次给你留的座位又得落空了。”
“皇上,臣本就是个无心政事的人,一心只想着做个闲散王爷,”姬落涯笑眯眯地对皇帝说,“本来这样重要的宴会臣觉得自己不该来,可皇上总是邀请,臣怕拂了皇上的美意,加之这里又有美酒可以喝,臣便来了。”
“只是个宴会而已,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管吃喝便是。”皇上指着右边第四个紫檀桌的位置,和善地说,“落座吧。”
“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姬落涯对皇上再次行礼,这才落座。
初栀突然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这姬落涯说的话虽然并不算过分,可也不算礼貌,毕竟这样重要的“国际宴会”,他却说来的目的只是喝喝酒而已。可最让初栀没想到的是,皇上听了之后居然没有生气,反而对姬落涯很是和蔼,居然说只管吃喝就行。
还一脸“姬落涯能来很开心”的样子。
而且姬落涯居然是坐在第二阶层的十张紫檀木桌的位置上的,要知道,那些能够来参加宫宴的大臣职位肯定都不低,可他们也不过是在最下层的楠木桌的位置上而已,这显然足以证明姬落涯的地位不低啊!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怎么总感觉皇帝对姬落涯有些偏袒?可又不是自己儿子,偏袒的也太没道理了吧!
等等,难道……姬落涯是皇帝的私生子??所以才不同姓,所以才这么偏袒……
顿时觉得这一切都好像说得通了呢。
天哪,这么长时间来,她到底是在跟什么样的人交朋友啊!
初栀无语地捂住了脸。
她现在真的很想静静!
就在初栀各种凌乱的时候,祁若玉显然注意到了她的变化,一向清冷的眸子里,露出了明显的冷意。
这个姬落涯,以前从不参加这些宴会,祁若玉也只是在每年初刚开朝的头三天能够见到姬落涯而已,其他的所有有关朝廷的事情姬落涯从来没有参与过。
现在居然突然就来了,别人不知道为什么,可祁若玉却预感到是和初栀有关。虽然姬落涯从进入大殿开始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往初栀的方向看一眼,就好像不知道初栀的存在似的,但祁若玉就是敏锐地感觉到姬落涯是为了初栀而来。
事实上,祁若玉的感觉没有错,姬落涯确实是为了初栀而来。
从前姬落涯从来不参与朝廷之事,这次的宫宴本来他也是不打算来的,只是在外接到了皇帝传来的手谕,他必须回来谢恩再推脱掉邀请才行。刚好那时初栀突然从青楼消失,姬落涯也就先赶回了京城。
没想到回京城的第一天姬落涯就找到了初栀,而初栀又说想要参加这次的宫宴,他不忍心破坏她的好兴致,但又不想她在宫宴中出什么岔子,所以才决定参加这次的宫宴。
至少自己看着,也放心些。
至于姬落涯王爷的身份,他并没有刻意隐瞒初栀的意思,只是他从来不把这个头衔放在眼里,何况之前相遇相识都不在宫中,他觉得没有必要特地说明。
初栀这个时候当然是不知道姬落涯和祁若玉的想法的,她的脑海里只反复盘旋着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