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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引嬷嬷抿了抿早就麻木的嘴角:“郡主,您再自己琢磨一会儿,奴婢还有事儿就先回宫了。”
穆南枝扁着嘴:“嬷嬷,你是不是嫌我太笨了?”
“怎么会?郡主冰雪聪明,是奴婢笨嘴拙舌教不好郡主,”教引嬷嬷把桌上的玉雕装回了木盒子,然后又取出了一本小画册放到桌上,对穆南枝道,“这男女之事啊,关键靠多实践多领悟,旁人实在也不好多说,郡主这两日空闲时候不妨多翻翻这本画册,郡主一定能看明白的。”
穆南枝点点头,接过那画册:“哦,多谢嬷嬷。”
“那奴婢就告辞了。”教引嬷嬷提起木箱,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外飞奔而去,路过宁郡王府的时候,教引嬷嬷忍不住叹息了两声,露出一脸同情之色。
教引嬷嬷走了之后,穆南枝随手翻开了那本画册
怎么看怎么心惊肉跳,直看得一脑门子的冷汗,敢情这入洞房是要赔上性命来的,她幼年习武也没这般古怪又凶狠的架势,瞧着那画上女人痛苦隐忍的表情,穆南枝觉得身上的汗更多了。
这也太可怕了。
穆南枝越看越觉得脸颊滚烫,她蓦地把画册给合上,又喝了大半杯子的茶,却兀自赶不走心里的那股子焦躁,她透过窗子看着院子里的花架,还有远处的影壁墙上硕大的“福”字,她就更面红目赤了。
她有点儿想鹿知山了。
啊啊啊啊啊!
她到底是在想什么啊?!
穆南枝羞赧地抿了抿唇,她觉得肯定是教引嬷嬷留下的这本画册把自己给教坏了。
“郡主。”吉祥一进来就瞧见穆南枝一脸通红对着窗外发呆的模样,声音不由得放轻了,怕惊着了穆南枝。
“你干嘛?!”穆南枝蓦地转回头,双眼瞪着吉祥。
好吧,还是被惊着了。
吉祥走过来,对穆南枝道:“五皇子派下人给郡主送了大婚贺礼过来。”
穆南枝一怔:“你是说五皇子?”
吉祥点点头:“正是五皇子,奴婢已经收下了,郡主可要去看看吗?”
“去看看吧,反正闲着也没事儿,”穆南枝起身跟着吉祥进了偏殿,一边走还一边纳闷,“他这么一个小孩儿,怎么给我送礼来了?”
吉祥含笑道:“五皇子今年都十六了,再过两年就行冠礼了,说起来也不算是小孩儿了。”
穆南枝笑了笑:“说的也对,只是我总觉得他还是个孩子,总觉得他很像山儿。”
吉祥陪笑道:“如今小王子既已平安无事,郡主也就能放心嫁人了。”
穆南枝没说话,脸上却挂着笑。
吉祥将偏殿桌上的一个小盒子打开,对穆南枝道:“就是这个了,郡主请靠近一观。”
穆南枝走进,瞧着那盒子里面装着的竟是一条细长的软鞭,她素来喜欢这些物件,登时就取了出来,那软鞭莫约一丈长,牛筋做成,外面包一层鹿皮,拿在手里很有质感,但是却并不很重,莫约十来斤,握把这头还带着一块雕着鸿雁高飞的玉佩。
穆南枝越看越是喜欢,拿着软鞭到院子里甩了两通,虎虎生风,蓦地飞身一鞭子抽下了影背墙上的一只乌鸦,又一鞭子抽下了假山最上头的一块小石头。
吉祥赶紧出来阻拦:“郡主,您可别再搞破坏了,眼瞅着就是您和郡王爷的大婚,这时候杀生不吉利。”
穆南枝随即就收了鞭子,又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丢给了吉祥,一边还嘱咐道:“给我装进陪嫁箱子里。”
吉祥简直无话可说:“郡主,要是被郡王看见了,不大好吧?”
穆南枝无所谓地擦着手:“有什么好不好的,郡王府地方比我这里大不少,后院几乎都空着,正好耍得开鞭子。”
吉祥硬着头皮费劲地组织语言:“郡主,您看您刚嫁过去,是不是要收敛一点儿?”
穆南枝不解:“收敛什么?不让我抽鞭子吗?”
吉祥有些为难地点点头:“郡主,旁的新嫁娘嫁加入婆家之后,都是寅时就起来,然后就洗手作羹汤侍奉夫君,以显女德。”
穆南枝忙摇摇头:“吉祥,你不知道,比起吃我亲手做的羹汤,我觉得表哥应该更喜欢看我耍鞭子。”
吉祥想象了一下穆南枝在厨房里摔碟砸碗的模样,登时一个激灵,瞬间觉得穆南枝挥鞭子的模样甚是灵动可爱。
吉祥当下微不可闻地叹息了声,郡王啊,您的命可真好啊。
用完了午膳,穆南枝在后院小憩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在软塌上呆愣愣坐了半天,发现实在无事可做,实在闲得皮疼,就决定去宁郡王府转一转。
“郡主,大荔风俗,大婚前,新郎新娘不宜见面!”吉祥忙得要拦住她。
穆南枝不耐烦道:“不是说大婚前三天吗?这才初六,不是还有四天吗?你别跟着了,我自己过去就行。”
吉祥只得放行,一边还不住嘱咐:“虽是如此,但是郡主您可别再郡王府上呆得太久了,省得被人瞧见了,又要嚼舌根子,郡主,还有啊”
“行了行了,整天就属你舌根子嚼得最多,还好意思说旁人。”穆南枝挥挥手二话不说出了府门。
吉祥憋着一肚子气,找了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双手在空中一阵拳打脚踢,等胳膊都酸疼了,这才停下来,然后一本正经地朝前院走去。
安乐郡主大婚在即,她这个贴身侍俾兼管家很忙的好不好?
第82章 吐了个槽()
宁郡王府。
宁郡王府这两天一直都很忙活。
这两年来,鹿明巍对鹿知山的态度改善了不少,虽然是不可能跟从前比了,但是好歹也能和颜悦色说上话了,就连围猎时候不也是想着带上他这位双腿落残的宁郡王吗?而且父子两个在猎场上还相谈甚欢,多少双眼睛都盯着看呢。
最近朝堂不稳,虽然外界都道太子抱病在东宫将养,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子八成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不然太子在东宫养个病、至于让禁军这么像铁桶似的围着吗?且太子的亲娘舅兵部尚书徐德亮不也忙不迭拍拍屁股走人了吗?
圣意虽然难测,但是一众朝臣也都不是傻子,从前的太子党如今也都开始寻求新的出路,三皇子鹿知河自是是如今最炙手可热的,就连还未行冠礼的五皇子鹿知城门庭也热闹得厉害,至于大皇子鹿知山,虽然注定无缘东宫,但瞧着如今万岁爷的态度,倒不似要继续一味儿冷落这位大皇子了,所以眼看着大皇子的大婚在即,上门送礼的人也多了起来,所以宋福这两天可真是忙得脚不沾泥,反倒是鹿知山始终都没出过后院。
偏殿。
暖阁。
杜衡一边沏茶,一边对鹿知山道:“马瑞林如今做了兵部尚书,巡防营却仍由他把持,所以将军就更能放心了,将军大婚,京师里头必定不会出任何岔子。”
鹿知山点点头,沉声道:“饶是如此,你也得把眼睛擦亮了。”
杜衡把茶碗端到鹿知山面前,应承道:“是,属下遵命。”
鹿知山抿了一口茶,又嘱咐道:“晚上你亲自再去巡查一遍,一寸土地都别放过。”
“是,属下遵命。”杜衡面上答应着,心里却在腹诽不已,一天让他巡视八遍,他鞋底子都快磨透明了,搞得他这个区区侍卫倒比正儿八经的新郎官还要累,且将军又不是第一次大婚,以前那次也没像这次这么
算了,不说了。
不过幸好将军这辈子也就这么一次了。
“表哥,我来了。”
外头传来少女甜糯糯的声音。
“属下先行告退了。”杜衡知趣地放下茶杯,忙得起身告辞,在鹿知山惊喜万状的目光中忙得退了出去,一边心里吐槽不止,老房子一旦着起了火可真吓人,啧啧啧啧。
穆南枝风风火火进了房门,可是一见到了鹿知山就开始变得扭扭捏捏的了,她开始有点儿后悔没听吉祥话了,或许她真的不该过来,在男人双目的注视下,她咽了咽口水,磨磨蹭蹭地一步步朝软塌这边蹭过去,甫一走到鹿知山面前,就被鹿知山一把拽进了怀里,穆南枝吓了一跳,惊呼声却被男人给吞了下去。
男人急切地箍住她纤细的腰,挡去了穆南枝的所有的退路,他似是一只饿久了困兽,甫一出笼,就无法抑制自己的焦渴。
穆南枝的脑袋又成了一团浆糊,她晕眩不已,喘不过气,像是即要溺死在水中,她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不行了,男人这才放开了她。
甫一接触到新鲜空气,穆南枝就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只是还没喘几口,呼吸又被男人给夺了去。
她觉得自己真的快被男人给亲死了,她想狠狠打一打这个折磨自己的罪魁祸首,但是为什么心底却还冒着汩汩热涌?想男人把她抱得更紧?
就让她溺死吧,溺死在男人的怀里,溺死在男人的疼爱里。
她的手轻轻地攀上了男人的肩。
半晌后,两人相拥着说话,暖阁里兀自涌动着温馨亲昵的气息。
“囡囡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男人俯下身,一边轻声说着,一边亲了亲那圆翘翘的鼻尖儿,“可吃过午膳了吗?”
“吃过了呀,刚才还午睡了一小会儿呢,睡醒了,就想着过来看看你,在府里左右也是没事可做,无非就是听吉祥唧唧歪歪地说个不停。”
此时此刻,在端慧和硕公主忙得脚不沾泥的吉祥打了一串响亮的喷嚏。
“吉祥就这么聒噪啊?”男人笑问道。
“也算聒噪啦,不过我现在只喜欢听表哥说话。”穆南枝伸手环住男人的脖颈,不让他离开,两个人又飞快地亲到了一块。
穆南枝似是学会了一个新游戏,她追逐着男人,也任男人纠缠着,男人实在太喜欢她这样的反应了,诚实率真一点儿都不矫揉造作。
“就这么喜欢听表哥说话?”鹿知山的额头顶着穆南枝的额头,鼻尖儿蹭着穆南枝的鼻尖,声音里带着几分调笑,“也不怕人瞧见了,说你这个新娘子没羞没燥的、等不及来私会新郎官儿了。”
“可是可是我实在想见你啊,”穆南枝一边努力平复着喘息,一边有些抱怨地瞪着鹿知山,“你又总不去看,我只好没羞没燥地自己送上门来了。”
鹿知山最受不了她这幅娇嗔的模样,又低下头凑了过去,却被穆南枝一把给捂住了嘴巴,红着脸道:“不亲了,表哥我我我都喘不过来气了”
“好的,不亲了。”男人有点不甘心,到底还是亲了两口穆南枝的白嫩的手心。
穆南枝的脸更红了,讪讪地缩回了手:“表哥,你又使坏。”
鹿知山含笑顺了顺穆南枝有些凌乱汗湿的额发,一把扯过羊绒毯子盖在两人身上:“以后走路不许连颠儿带跑的,大冷天的出这一身汗,也不怕伤了风。”
穆南枝靠在男人的怀里,小声撒娇道:“刚才没有出汗啊,是表哥,你一、一抱我,我就会出了好多汗”
鹿知山瞧着穆南枝一脸无辜的表情,简直忍无可忍,捧着穆南枝的脸,又是好一通纠缠,还一边恶狠狠地道:“这是囡囡自找的。”
穆南枝简直要哭了,她的嘴唇真的好疼啊,她奋力抗拒着,订单式鹿知山毫不理睬,又饿狼扑羊似的纠缠了好一会儿才舍得放开。
“表哥,你太坏了!”穆南枝愤愤地瞪着男人,嘴唇太疼,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儿受影响,带着点模糊,“表哥,你看看我的嘴,现在一碰就疼!都怪你!”
男人恶劣地笑了:“要不然囡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正表哥的嘴巴任你咬,怎么咬都行。”
穆南枝才不上坏人的当,凶巴巴地瞪了男人一眼,然后转了个身,把脑袋埋进了鹿知山的怀里,一边伸手环住了鹿知山的腰,一边瓮声瓮气地道:“表哥,我困了。”
“那囡囡就睡吧。”鹿知山揉了揉小孩儿的发旋,一边又扯了扯羊绒毯子,把小孩儿裹得严严实实的。
羊绒毯子下,小孩儿的手死死握着男人的衣襟,枕着男人的大腿,沉沉睡去。
鹿知山靠坐在窗边,外头是春光如许,里头是如许春光,把他折腾的够呛。
穆南枝枕着他的大腿,脸对着他的腰轻轻地呼着气,房中暖和,他今日穿的本来就不多,这时候难免有些狼狈,他想给穆南枝翻个身,但是才碰到穆南枝的肩膀,穆南枝却忽然将他抱得更紧,嘴里还嘟嘟囔囔着:“表哥,你别走”
“表哥不走。”鹿知山忙小声道,是再不敢给穆南枝翻身了。
穆南枝的睡颜很沉静很柔和,不带一点儿防备,像只蜷缩在母亲怀里昏昏睡去的小奶狗,鹿知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