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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原本一直守在寝室,想着等王妃醒来一道用膳的,只是刚才杜衡过来,请了王爷去书房谈事情了,王爷让奴婢在外头先候着,说过会子就会回后院,”吉祥回道,一边又捂着嘴笑了,“王爷待王妃真好,昨天还是王爷亲自伺候王妃洗的澡。”
穆南枝蓦地就红了脸,磕磕巴巴地问:“昨晚真的是是王爷给我洗的澡?”
第89章 服药()
吉祥忙不迭点头道:“可不是吗?王爷可仔细了,一点儿不像是头一回做,昨儿晚上,王爷不但伺候王妃沐浴,还亲自替王妃洗了头发,后来又抱着王妃给擦头发,还用梳子一点点儿给王妃梳顺了头发,虽然王爷头发梳得不大顺溜咳咳,不过王爷真的特别用心,特别认真,等到王妃的头发都干了,王爷还给王妃抹了玫瑰膏,这才抱着王妃上了床歇下,王爷真是细心极了。”
穆南枝心里简直要甜死了,但是又觉得不大好意思,她不好意思看吉祥笑盈盈的脸,忙得低下头喝了半杯子的茶,才把茶杯递回给吉祥,一边摸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对吉祥道:“吉祥,你给我梳洗吧。”
吉祥忙取了梳子,一边给穆南枝梳头,一边含笑打趣道:“自从王妃嫁给了王爷,伺候王妃梳洗的差事,王爷竟抢去了大半,算起来奴婢都两三天没伺候王妃梳洗了,若是一直照这么下去,怕是奴婢的手艺都要生疏了呢。”
“再胡咧咧,看我不撕你的嘴!”穆南枝红着脸道。
吉祥才不怕,穆南枝才不会撕她的嘴,笑嘻嘻地给穆南枝挽着发髻,一瞥眼瞧着穆南枝对着铜镜发呆,脸红得不像话,吉祥纳闷,忙问道:“王妃,您身子是不舒服吗?怎么脸这样红?”
“没没没没事儿!我好好好好好着呢,你别别别别再问了,”穆南枝忙别来了眼,低着头盯着桌上的珠宝首饰,又忍不住瞄着铜镜里映出的雕花大床,想着昨天的荒唐,一颗心“噗通噗通”跳得厉害,她抿了抿唇,又瞪了吉祥一眼,“吉祥,你好好儿梳头,不许再胡说,仔细我真的撕你的嘴!”
吉祥:“”
吉祥莫名其妙地盯着铜镜,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胡说了什么。
书房。
杜衡将一个檀木小盒子放在了桌上,他打量着坐在对面鹿知山的神色,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将军,您真的要服用此药吗?不再考虑考虑?”
鹿知山没有理他,径自打开那小木盒子,看着里面的几十粒小药丸子,他从里头取出一粒,就着茶水吞咽了下去,然后又合上了木盒。
鹿知山又抿了口茶,一边把那檀木小盒子放进了抽屉里,一边看向杜衡,淡淡道:“王妃如今年纪还小,心性也还太小,不宜产子,至于孩子的事儿,等过几年再考虑吧。”
杜衡心里腹诽,王妃如今都十九了,哪里小了?放眼大荔十六七岁嫁人生孩子的不是大有人在?
至于王妃心性小,还不是将军您一日一日跟亲爹宠闺女似的宠着王妃?
王妃能长大才怪呢!
鹿知山放下茶杯,挑眉问杜衡:“库伦那边怎么样了?”
杜衡忙道:“一切都顺利,到底库伦有赵将军在,行事也方便得多,将军只管放心就是。”
“小王子还好吗?”鹿知山又问。
“小王子一向安好,如今跟着谢伦习武,谢伦来信还说小王子是习武的好苗子,虽然年岁是大了点,但是假以时日也能成大器,”杜衡忙道,一边又道,“课业上,赵将军也亲自指点小王子,小王子在指挥作战、统兵上阵上,已经突飞猛进了,赵将军很是喜欢小王子,夸小王子的悟性高。”
鹿知山勾了勾唇:“那就好,只是说起来都是纸上谈兵,还得要多实践才行,你写信告诉赵靖廷,不要有顾虑,只当小王子是寻常士兵对待即可。”
“是,属下遵命,”顿了顿,杜衡有些迟疑问道,“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鹿知山挑了挑眉:“有事就说,别绕弯子,这儿又没有别人。”
杜衡道:“假以时日,将军助小王子重返北狄,夺得大汗之位,那端慧和硕公主又当如何自处?岂非身份更尴尬?”
杜衡的担心是有些道理的,鹿明岚接连做了北狄父子两代大汗的妻妾,这时候是小王子大汗兄长的宠妾,一旦小王子继承了大位,鹿明岚原本就尴尬的身份就会变得更加尴尬了。
鹿知山一时没有说话,抿了口茶,顿了顿才沉声道:“皇姑这一辈子为了大荔受了那许多的委屈,若是为了这起子虚名闲话,竟要皇姑委屈一生,还要搭上小王子的前程,我宁愿皇姑不顾天下人品头论足。”
杜衡也点点头,叹息道:“将军所言极是,大荔亏欠端慧和硕公主已经太多,将军自然不会让公主的孩子继续委屈一生。”
鹿知山抿了口茶,沉声道:“软弱的国家,只会牺牲女子。”
杜衡瞧着他神色不好,忙得转移话题道:“将军背着王妃服用这药丸不要紧吗?要不要先跟王妃商量下?”
鹿知山摩挲着茶杯道:“等她需要知道的时候,我会告诉她,现在就算了。”
杜衡很是不解:“那王妃什么时候才需要知道?”
鹿知山白了他一眼,没搭腔,杜衡有点儿尴尬地抹了抹鼻子,咳嗽了两声:“属下一时多嘴了,以后再不敢了。”
鹿知山侧头看了看外面的天光,思忖着小孩儿现在是不是已经醒了,当下就再坐不下去了,随即起了身就往外头走,一边走一边对杜衡道:“行了,你回去吧,这两日没事儿就不要来别院打扰了。”
“是,属下告退。”
杜衡跟着鹿知山出了书房,看着他头也不回地朝后院走,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自从鹿知山腿伤之后,还头一次这么健步如飞。
杜衡心里不住感慨着,这成了亲的老男人啊,简直是老房子着火了。
啧啧啧啧。
还是先泡了酒、又泼了油的老房子。
后院。
鹿知山一回了后院就先净了手,然后才进了大殿,吉祥指了指偏殿然后笑着躬身退下了,鹿知山忙得快步进了偏殿。
穆南枝正盘腿坐在软榻上用午膳,听到脚步声传来,穆南枝忙得转过脸来,一瞧见进来的是鹿知山,忙得又转了回去,鹿知山瞧着小孩儿瞬间变红的小耳朵,心情顿时大好起来,他坐在小孩儿的身后,将小孩儿圈进了怀里,柔声道:“囡囡这会子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穆南枝挣扎了两下,就没再动了,倚在男人的怀里,小声道:“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睡不下去了呗。”
“我也饿了,”鹿知山从桌上取过小孩儿刚刚放下的筷子,夹了一筷子的云吞肘子送入嘴里,一边喂了小孩儿一筷子,用筷子的另一头点了点小孩儿的蜜桃似的脸颊,打趣道,“好端端的怎么又红了脸?”
穆南枝剜了鹿知山一眼,一边扁着嘴小声道:“谁红脸了?表哥你别瞎说了。”
鹿知山想着昨晚穆南枝丢的时候、精神恍惚不可抑制大叫自己额祈葛的模样,不由得咽了咽唾沫,他放下了筷子,双手环着穆南枝的腰,凑过去亲她线条柔和优美的脖颈,一下一下,亲得穆南枝身子一抖一抖的。
穆南枝用手肘抵了抵男人的胸膛,有点急了眼:“表哥,我我我我我我才起来,饭还没吃饱呢,你你你你别再别再”
“囡囡再叫一声,”鹿知山的手放肆地在穆南枝的身上游走,气息全扑在穆南枝最敏感的脖颈处,“囡囡再叫表哥一声额祈葛好不好?”
穆南枝蓦地眼睛都涨红了,她本就因昨晚的事儿羞赧得厉害,就盼着男人不记得了,偏生男人非但记得还这般过分,她怎么都挣扎不开男人的手,反被男人箍得更紧,她带着哭腔道:“表哥,你欺负我!欺负我!”
鹿知山知道自己是欺负狠了小孩儿,当下忙得放开了小孩儿,伸手抹去小孩儿眼角的泪,柔声道:“是表哥不好,表哥以后再不会了。”
穆南枝攥着鹿知山的袖子,哭唧唧着:“今天是中秋节,是我和表哥第一次一起过中秋节,可表哥你还非这么欺负我,你你你你就是故意的。”
鹿知山被穆南枝哭得心都要碎了,双手捧着她的脸不住地亲吻:“都是表哥不好,是表哥不好,表哥好好陪囡囡过中秋节,再不欺负囡囡了。”
穆南枝哭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这幅模样太丢脸,把脑袋埋进鹿知山的怀里,蹭啊蹭,她嗅着鹿知山的身上的味道,沉水香里头夹杂着男人味,她觉得实在是太好闻了,她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把鹿知山搂得更紧,一边小声道:“表哥,以后每个中秋节,你可都要陪我过啊。”
鹿知山不住亲吻着穆南枝的发髻,柔声道:“不仅是中秋节,以后每年除夕、元宵、端午、七夕所有的好日子表哥都会陪囡囡过。”
穆南枝又开心了,她抬起脸,嘟嘟着嘴唇,跟鹿知山撒娇道:“表哥要亲亲。”
第90章 叫卖()
穆南枝开心了,她抬起脸,嘟嘟着嘴唇,跟鹿知山撒娇道:“表哥要亲亲。”
鹿知山俯下身,轻轻地啄了啄穆南枝的红艳艳的嘴唇,也没敢再多停留,他如今还真不敢为自己的定力打包票,又亲了亲穆南枝的鼻尖额头,然后男人才柔声道:“早就已经吩咐下人把后花园给拾掇出来了,等到了晚上,咱们去后花园赏月用膳,囡囡说好不好?”
穆南枝登时双眼放光,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嗯嗯嗯,我刚才还想着后花园的石榴必定熟了呢,对了还有柿子和山楂呢,表哥,你一会儿要剥石榴给我吃,我总觉得吉祥剥的石榴没表哥剥的好吃,嘿嘿。”
“好,囡囡吃多少,表哥就给剥多少。”鹿知山看着小孩儿亮晶晶的眼睛,怎么看都看不够,只恨不能把自己的心都挖出来给小孩儿。
“表哥,我们今年做冻柿子跟冻红果吧?”穆南枝忽然激动地跟鹿知山比划着,“往年都是吃外头的冻柿子冻红果,今年咱们自己做吧,左右家里有这么些柿子树还有山楂树呢!”
鹿知山被小孩儿随口说的那一个“家”字搞得心头一暖,他忍不住又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嘴:“好,以后咱们都在家里自己动手做。”
两人在偏殿用了膳,这么腻腻歪歪地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穆南枝嚷嚷着困,所以鹿知山就陪着她回寝殿休息去了,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太阳都西斜了,两人就相携去了后花园。
鹿知山原本就将一众下人都打发去了前院,这时候就连吉祥也不许跟着了,吉祥他们已经将后花园收拾妥帖了,又从前院取了几个竹筐送到后院,这都是鹿知山事先吩咐的,然后吉祥他们就忙得回了前院去了,他们这起子下人也算是得了半日的休沐,不但得了颇丰的赏赐,鹿知山还让京师有名的百味斋给他们送了一桌中秋宴席过来,算是犒劳他们这几日的辛苦,现下一众下人都在前院等着吉祥了,吉祥三步并作两步去了前院,把后院的门给掩上了。
后花园。
“囡囡喜欢吃冻柿子?”鹿知山握着穆南枝的手进了后花园,他很想了解小孩儿的事儿,特别是他错过的那些年。
“喜欢啊啊,不仅喜欢吃冻柿子,我还喜欢吃冻红果,冻海棠,冻梨呢,”穆南枝似是在回味那股子好味道似的,舔了舔唇,眯着眼笑,“每年一到了冬天啊,我最盼着外头有卖这起子冻果子的小哥经过,盼着他们推着独轮车叫卖。”
鹿知山很好奇:“叫卖?他们都是怎么叫卖的?”
“冰盏儿!冰盏儿!冻酥心的冰盏儿!”穆南枝双手拢着嘴巴,有模有样地学着卖货郎的小哥儿的叫卖,然后转向鹿知山,眉眼里头都是笑,“这位公子,可要些子冰盏儿吗?”
鹿知山装模作样挑了挑眉:“不知小娘子这里都有那些子冰盏儿?”
“客官您看好咧,咱们这儿有冻柿子,”穆南枝一路小跑到柿子树下,指着一树金灿灿的柿子对鹿知山道,脸上的笑却比那柿子还耀眼,只是没等鹿知山再多看一会儿,她又跑到了一棵山楂树下,顺手摘下了一颗山楂,笑嘻嘻地送到了鹿知山的面前,“还有冻红果呢,客官您要不要尝个鲜?”
鹿知山看着面前又大又红的山楂,嘴里就开始泛酸了,又看向穆南枝一脸坏笑,男人忍不住也跟着笑了:“你这促狭的坏丫头!”
“嘿嘿嘿,就坏!就坏!”穆南枝笑得更坏了,将手里的山楂三口两口地吃下了肚,然后抓着男人的手,嘟囔着嘴,“表哥,要亲亲!”
鹿知山一脸无奈又宠溺,还是俯下头,亲了亲那红嘟嘟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