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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知山一脸无奈又宠溺,还是俯下头,亲了亲那红嘟嘟的嘴唇,正要分开,穆南枝却使坏,蓦地一把死死抱住了他的头,难得主动得加深这个吻,灵活的唇舌好一阵兴风作浪,然后趁着男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蓦地一把放开了男人,哈哈大笑着跑开了。
鹿知山被酸的眉眼都皱做了一团,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伸手摸了摸嘴,就看着小孩儿躲在一棵石榴树后冲他洋洋自得地抬了抬下巴。
“客官,这冻红果滋味如何?”穆南枝坏坏地笑。
“味道极好,”鹿知山眉眼里都是笑,一步一步朝小孩儿走过去,一边含笑问道,“只是不知客官这里有没有冻孩儿呢?我倒是很想尝一口。”
“没有没有没有!有也不卖给登徒子!”穆南枝一怔,随即就涨红了脸,像个炸毛的小猫咪似的,恶狠狠地瞪着鹿知山,“鹿知山,你少满脑子都想着那本画册!”
鹿知山挑了挑眉:“囡囡说得是哪本画册?”
穆南枝一副“你少装蒜”的表情,一边剜了鹿知山一眼:“呸呸呸!”
“京师有卖冻柿子的吗?”鹿知山走到石榴树下,伸手摘下穆南枝头发上的一片落叶,一边拉着穆南枝的手,领着她走到了石榴树下的摇椅边坐下,“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也没吃过呢?”
“皇城根儿下自然不会有这起子小食的,御膳房里更加不会有这般不上台面的吃食,表哥没吃过也是自然,”鹿知山没有放开穆南枝手的意思,穆南枝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二话不说就坐在了男人的腿上,继续跟男人比划着,“我以前也没有吃过,还是有一年下头的小厮在吃冻梨,被我瞧见了,才知道竟然还有这种吃法,我跟小厮要了一个冻梨,还有一把冻红果,简直太好吃了,后来我就求着吉祥带我去买,吉祥刚开始是不愿意的,但是她禁不起我一再哀求,后来只好带着我去了京郊的小胡同,在胡同口吹了大半天的冷风,才遇到一个卖冰盏儿的小哥,我一口气就买了一大包袱的冰盏儿,样样都买了好些,一回到府上就吃个没完,结果第二天就闹肚子了,吉祥都急哭了。”
鹿知山想象着小孩儿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小巷子口等卖货郎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他伸手捏了捏小孩儿粉嘟嘟的脸,柔声道:“让我猜猜,等肚子一安生了,你是不是又活蹦乱跳地去胡同口等人家卖冰盏儿的小哥去了?”
“嘿嘿嘿嘿,表哥还是你了解我,冰盏儿这么好吃,就算闹上几次肚子也值了了,嘿嘿嘿,”小孩儿笑得双眼都眯缝成了两条线,她一边握着男人的大手放在自己脸颊上,让男人继续轻轻捏着自己的脸,一边笑嘻嘻道,“不过就是把吉祥给愁坏了,她死活拦着不让我出门,可是她又不能日日都盯着我,所以啊,后来我自己单独又去了那个巷子口,又从那小哥儿手里买了好几次冰盏儿,那小哥的人真是好啊,知道我特别喜欢吃他家的冰盏儿,所以每次都特地给我留个头大的冻果,冻柿子的个头有这么大,冻梨有这么大,就连冻红果都有这么大”
小孩儿冲着鹿知山神采飞扬地比划着,比划着比划着,人忽然又有点忧伤起来了:“只是第二年,那个小哥儿就娶亲了,后来就跟着岳父一家去了山西做小生意了去了,从那之后我就再没吃过那么好吃的冰盏儿了。”
鹿知山瞧着她一脸的落寞,心下不忍,凑过去亲了亲她因为落寞而微微耷拉着的嘴唇:“今年我们自己动手做,肯定更好吃。”
小孩儿又开心了,伸手环着鹿知山的脖子,欢欢喜喜道:“对对对!我们自己在家做,味道肯定比小哥做得还好!嘿嘿嘿!”
鹿知山好奇道:“那囡囡你会做冻果儿吗?”
穆南枝忙不迭点头如捣蒜:“会啊会啊当然会啊,那小哥儿最后一次卖冰盏儿给我的时候,把法子传给了我,我可都记下了呢,一直愁没机会实践呢!”
鹿知山含笑道:“那好,咱们今天先采果子。”
“嗯嗯嗯,先采好果子,放到地窖里头收着,等到腊月咱们再取出来做冻果,”穆南枝一边说,一边从鹿知山的腿上跳了下来,欢欢喜喜地从地上取了一只竹筐,对鹿知山道,“表哥,咱们先摘山楂吧。”
“好。”鹿知山也起身跟了过去。
西槐别院在西山南麓,一年到头都采光极好,所以这里头的果子都长势很好,再加上平素又有下人打理,更是连个虫子都不见,所以鹿知山也就放心让小孩儿满院子肆无忌惮地爬上爬下。
小孩儿在男人面前总是肆无忌惮闲不住,而男人就喜欢她这个样子。
“表哥,一会儿咱们多摘几个柿子,你吃不得山楂,就多吃些柿子好了,咱们家柿子一看就甜,”穆南枝踮着脚去摘高枝上几个色红个大的山楂,一边还嘴不停,“冻柿子肯定也又甜又糯,你肯定喜欢啊!表哥!”
下一秒,鹿知山蓦地一把抱起了穆南枝,穆南枝惊惶不定地瞪着鹿知山:“鹿知山,你你你你又做什么妖?!快把我发放下来!”
第91章 有多喜欢()
“看着你一直这么踮脚,都看累了,”鹿知山拍了一把小孩儿的后背,柔声道,“快点摘,就你面前几个个头大的,都给摘下来。”
穆南枝有点儿担心道:“可是表哥,你的腿”
鹿知山没说话,倒是笑着颠了颠怀里的小孩儿,引得小孩儿又是惊呼又是大笑:“表哥!表哥!快停下来!快停下来!”
鹿知山停了手,又拍了一把小孩儿的后背,催促她:“快摘,天儿都要黑了。”
“嗯嗯嗯嗯。”
穆南枝忙得伸手去采摘枝头红彤彤的山楂,足足摘了大半筐子的山楂才停手,她今天真是太高兴了,摘完了山楂也舍不得从鹿知山的怀里下来,她抱着鹿知山的脑袋,下巴在男人的头顶轻轻厮磨,一开口就甜腻得不行:“表哥,我好喜欢你啊。”
“有多喜欢?”鹿知山沉声问,甫一开口,他就觉得自己实在白痴得厉害,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竟问出这么没羞没燥的话,实在丢脸。
“比所有的冻柿子、冻红果、冻梨、冻海棠,加起来都要喜欢。”小孩儿轻轻地亲男人的发旋。
鹿知山的心甜到不可思议,他忽然觉得自己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白痴了。
毛头小子就毛头小子好了,他就是想听小孩儿这么不伦不类偏生又动人到不行的情话,他觉得他快要被小孩儿给甜死了,比冻柿子、冻红果、冻梨、冻海棠加起来都要甜啊。
鹿知山抱着小孩儿坐回了摇椅,脚尖在地上一点,摇椅就轻轻摇了起来,穆南枝窝在男人的怀里,乖巧得像只猫咪,任由他取了帕子给她一根一根地擦手指,也任由他从桌子上取了一块玫瑰牛乳酥送到她嘴边。
“表哥,这天儿都黑了,咱们咱们明天再摘柿子,你说好不好?”穆南枝就着鹿知山的手咬了一口玫瑰牛乳酥,一边偷偷摸摸地打量鹿知山的神色。
其实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不仅足够摘柿子的了,就连梨子都能一块儿摘好,但是穆南枝就是不想今天一次性都给摘完了,她想在西槐别院多住几天,想着鹿知山陪着自己多腻歪腻歪,她一点儿都不想回京师,虽说住在宁亲王府也有鹿知山陪着,但是到底不如在西槐别院这里头这么自由自在,而且王府里头也没有这么多果树。
最重要的是,王府里头人多眼杂,她实在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时时刻刻都黏着鹿知山。
被小孩儿这么一直躲躲闪闪偷瞄着,鹿知山哪里瞧不出小孩儿的小心思来?一颗老心都要小孩儿看化了。
当下男人亲了亲穆南枝汗津津的鼻尖,柔声道:“好,明天咱们摘柿子,后天再摘点梨子,大后天摘海棠果,大大后天咱们采桂花,晒干之后,咱们留着酿桂花酒。”
穆南枝简直高兴坏了,她的小脑袋在鹿知山的怀里蹭啊蹭,钻啊钻啊,最后把脸埋进了男人的颈窝里忍不住笑出了声:“表哥,你怎么这么好啊?”
“因为囡囡对表哥也很好啊。”鹿知山侧过脸亲吻小孩儿的柔发。
“我哪里好了?”穆南枝忙得直起了腰,一本正经地看向鹿知山,“表哥,你快说说,我到底哪里好了?”
她真的太想知道了,自己究竟哪里好啊?有什么地方是值得表哥这么喜欢的?要是知道了,她以后肯定要好好保持住啊。
鹿知山扬了扬眉,额头顶着穆南枝的额头,低低地笑了:“因为囡囡今晚要陪表哥做第十二式啊。”
穆南枝蓦地涨红了脸,一把推开了鹿知山的脑袋,恶狠狠地捶打着男人精悍的胸膛:“我就说了!不许你整天想着那本该死的画册!我这就去把那本画册给烧了!看你以后还怎么胡作非为!”
“晚了,我可都记在心里了,”鹿知山捉着小孩儿的粉拳,不住亲吻着,“一共三十二式呢。”
穆南枝嘴角一阵抽搐:“”
怎么办啊?
真的好想一巴掌打死这么恶劣的男人啊!
鹿知山不再逗她,将穆南枝又锁入了怀里,两个人躺在摇椅上,鹿知山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脚,摇椅也随着一下一下地晃着,两人都有些犯懒,必定是秋日,傍晚有些微微的凉,鹿知山取了一块羊绒毯子盖在了两人身上,穆南枝舒服地窝在男人怀里,呼吸之间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
情爱这种东西很奇妙,没尝试之前,只是觉得男人身上的味道好闻,但是现在,穆南枝却觉得男人身上的味道简直带着蛊惑,实在太迷人了,她怎么闻都闻不够,她的心肺里头都充斥着男人的气息,她都要醉了,她甚至有点想剥开男人的前襟,把脑袋钻进去,贴着男人的胸膛使劲儿闻啊闻。
“表哥,你从前在南境的时候,都是怎么过中秋的?”穆南枝伏在男人的胸口,一边听着男人铿锵有力的心跳,一边轻轻问鹿知山。
“自然是跟将士们一起过,”鹿知山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小孩儿的后背,目光悠远,似是回到了当年的血腥沙场,“军中素来是不重视过不过节的,怕三不五时地过个节思个乡会影响士气,但是中秋是大日子,所以每年军队里头都会庆祝一番,都道是千里共婵娟,但到底人却在千里之外,连自己的生死都看不透,总不能太冷清了。”
穆南枝没有吭声,静静地听男人诉说,她很想听男人的故事,从小就特别想听。
“每到了中秋,军营都会杀牛宰羊,让将士们吃个痛快,军队杀牛宰羊跟西郊猎场上是不一样的,”鹿知山轻轻抚摩着小孩儿的脸,嘴角噙着笑,“一次能杀上几十上百头牛羊呢,一半用来煮汤,一半抹上了酱料用火烤着吃,暹罗有种佐料叫孜然,最适合用来烤羊了,再掺上南疆的麻椒,味道实在太好,御厨的手艺再好也做不出那味道来。”
“我第一次在军营里过中秋是十五岁那年,跟着一众将士分食烤羊,军营做饭的大师傅是陕西人,从前在小饭馆里一边跑堂一边当学徒,厨艺顶多算是个二把刀,但是大师傅烤羊却是一把好手,我第一次吃他烤的羊,就一个人吃下了一整条羊腿,他看出来我喜欢,以后每次烤羊都会留一条最好的黄羊后腿给我,有时候不知从哪儿得了一小罐北狄传过来的韭花酱,他自己是舍不得吃的,但是却一定会给我留着,每次瞅着没人的时候,就偷偷摸摸取来给我蘸羊肉吃。”
“韭花酱在南疆很是稀罕,大师傅怕我一口气吃完了就没了,他会给我收着,只有每次吃羊肉的时候,才会挖两勺给我,呵呵,半老头子却那般小孩儿气。”
鹿知山忽然就笑了,笑着笑着又没了声,他怔怔地看着微微泛红的天边,出了会儿神。
“表哥?”穆南枝小声唤道,想着从前和鹿知山吃羊肉锅子,鹿知山是不吃韭花酱的,这个时候,对着鹿知山一脸的平静,她心里涌出了丝丝疼惜。
鹿知山回过神来,一侧脸,才看到小孩儿正有些担心地看着他,鹿知山随即勾了勾唇,含笑道:“刚才我说到哪里了?”
穆南枝小声道:“表哥刚才在说你去南境第一次吃烤羊来着。”
“哦,是了,说起来挺没脸的,第一次吃烤羊的时候,我特别没有形象,实在是太好吃了,我一屁股坐在篝火前,谁都不理就埋着头啃羊腿,直吃得我满手满脸都是油汪汪的,赵靖廷嘲笑我哪有半点天家做派,我懒得理他,埋着头吃完了一整条羊腿,呵呵,那时候年少胃口真是好,只是后来我撑得都快站不起了,还是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才觉得消了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