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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挡住了龙舒宣暗卫必杀一击的正是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巫,也是之前十二名暗卫齐齐出手的时候,他暗中帮她挡了五人的攻击。
巫垂首,并不说话。他只忠于沧海一人,但暗杀了龙舒宣是一件大事,他认为主上现在处于不理智状态,这个命令,他不会去照做,哪怕受到惩罚也不能做。
沧海不再理会魅影一样的巫,大步走到了龙吟月的身前,轻轻一带,她便如同一个风筝一样,落在了他的怀里。而巫则识时务的将龙舒言身上的几处穴道点上,扶他吃了一颗固本还魂丹。
“你怎么这么轻?”沧海抱着她,能够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经让沧海的眼眸开始喷火。
吟月惨笑,没想到,沧海还是不顾一切的来了。
“红……咳咳,狐狸……”她看着他,那个身上被龙舒宣斩了十几剑都不哼一声的人,终于不争气的哭了,可能,她欠龙舒言和沧海的债,这辈子都换不清。
一个不惜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另一个,则是杀入了层层重围,竟是冲冠一怒之下,连皇上也要一齐杀了。
“我在。”沧海摸着她的长发,宠溺而又轻柔的说着。
“我全身上下都疼,我想回家,我想回药王谷……”她从未在沧海面前如此放下了自己的架子,她多么想大呼小叫的扯着他的衣领吼着说,死狐狸,快带我回家……但是,她没有力气,甚至说出这几个字,已经倾尽全力了。
沧海将一枚丹药放入了她的口中,笑道:“再醒来,就到家了,先睡一会。”
她迷迷糊糊的点头,又看了看龙舒宣,终是摇了摇头,他来了,她就安心了。沧海从未让她担心过……只要有他在,她就是安全的,至于怎么做到的,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但是他仍旧不想杀龙舒宣……尽管,那个生活在她生命中的小宣已经早就死了。
“来得容易,想走恐怕没这么简单了,你真当带着岚玉能够从朕的皇宫中堂而皇之的离开?”为了这一天,龙舒宣准备了许久,这十二个人攻守兼备,饶是伤了一个暗卫,沧海也没有本事带着一个重伤的岚玉离开。
何况这一次,所有人都涌向了此处,就算他运起轻功,也无处下脚。
沧海似是嘲笑的道:“不知道龙云帝听没听说过惊蛰军?”
他一边如同怀抱着稀世珍宝般轻轻的抚弄着她的脸颊,将身上的外裳一把扯下盖在她的身上,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惊蛰军,龙吟月的终极杀手锏。
他沧海从来不是什么善茬,这一点,与沧海接触过的人都知道。
既然惊蛰军在他手里,那么他要救她,便易如反掌。
听到惊蛰军三个字的时候,龙舒宣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曾想着,龙吟月请了四大公子之一的岚玉来劫人,却没想到,对方还出动了惊蛰军来善后,而这个带领惊蛰军的人……居然是沧海!
沧海一手捏着如意令,用内力传音的声音响彻整片皇宫:“惊蛰军何在?”
在他的声音刚落下的瞬间,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振聋发聩,直接叫人心惊胆寒。
“龙王惊蛰军在此!”震天的吼声彻底的打破了她的颓势,这是龙吟月的惊蛰军,一个完全不属于任何势力的存在!他们只认识一个人,龙吟月!
当沧海拿着令牌找上了涟若风时,涟若风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就知道,最后龙舒宣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那个给皇上传信的探子在龙吟月乔装成岚玉进宫救人的时候就已经回来了,他的回复是,龙云帝已经得知了整个计划的前因后果,只不过……对方并不打算放他一条生路。
那一刻,涟若风发现,这一切都是龙舒宣的阴谋,他一向知道龙吟月不会谋反,只是安于现状,却从未放心,任何不可预测的人和事,他都要从根本上扼杀。
这也是龙舒言和龙舒宣最大的区别。
龙舒言仁慈,而他则是残忍。
“龙云帝,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你给我让开路,还是我一声令下,三万惊蛰军踏平你的皇城?”他本想杀他,将龙舒言千刀万剐……但她不愿意,既然龙吟月不愿意,他便不会做,总是再生气,他也忍了。
龙舒宣败了,他所有的不甘心,终究是败给了自己的贪心。
“哈哈哈……皇叔的惊蛰军踏平朕的皇城,不过是须臾瞬息之事,不只是朕会这么做,换成任何人成为皇帝,都不会让一个拥有如此军队的人,安然的活着,朕从未做错过什么!”诚然,龙舒宣不信她会忠心耿耿的当个纨绔。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一点,他的确与任何皇帝都没有差别。
沧海冷声道:“你的确没错,错的是,你不该伤了她。”
第24章 再抽就死了()
山边旭日东升,冷风呼啸,晨霜正浓间,几率迎着刺骨北风的桃花开得十分葱郁。
再一次睁开眼,尽是一片苍茫的雪白,无论是远处的云海山间,还是进出的亭台楼阁。如雪的纱帐,和一个如玉的身影,迎着皎洁的晨光,素雅清净。
“岚儿。”一道飘渺若尘的声音响起。
她半眯着眼,逆着光,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那股清新的槐花香让她能够清晰的辨认出这个男人。
她回到了药王谷!沧海果然将她带了出来……
在软榻之上扭动着脖颈,这一觉睡得有些久,她很清楚药王谷距离龙云国的距离。她马不停蹄的狂奔,也需要一周的时间,更别提沧海还带着一个重伤的自己……看来,沧海这些日子倒是没少被折腾了。
猛地想到了什么,扭头看着那个抱着一盏清茶的人影问道:“龙舒言呢?”
她张口这才发现,自己许久没有喝水,竟是嗓子哑的如同一个老妇。
“还在昏迷。”白景声音没有丝毫情绪。
吟月叹了一口气,昏迷就是还有一口气在,只要有一口气在,白景这个药王想要他活,他就绝对死不了。
“沧海呢?”这个送自己回家的男人,现在在哪儿?他当日里到底做了什么?
“走了。”在送她来之后,沧海便离开了……
白景本是随着柳千尘一同南下抗蛮,此番出现在药王谷,兴许是早就料到了她会回来,会出现意外,才放了柳千尘的鸽子,一路马不停蹄的回来吧。
“我本想谢他一谢,奈何这红狐狸总是神出鬼没,只有他找我的份。”她淡淡的应着,脑海中回忆起那个在黑暗中抱起她的红衣身影,第一次,她感觉沧海的胸膛那么的让她留恋,靠上去就很安心。
努力的晃了晃头,她又晕了。
“你到底是如何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被人下了化功散,要是沧海送人晚了一些,你这一身功力全都要废掉。”他将茶杯搁在小桌上,起身撩了长发,准备一探她的面色,看看是否恢复的不错。
她的身上被斩了二十多剑,每一剑都切断了为数不小的筋脉,以至于她一昏睡就是大半个月。
“师父,你知不知道,这句话跟我对沧海说的一模一样,当初他也中了化功散,好死不死的正好被我救了……”她没有发现自己有些变了,当初在沧海的面前,她处处拿他与白景比较,而现在白景在身边了,她又想起了沧海。
有时候,吟月觉得自己太过博爱,以至于有些滥情,就是不知小白会不会吃醋,她还是最爱他的。
白景沉吟了片刻,话题一转道:“看来,你和沧海倒是有缘。”
吟月一瞪眼,赶紧说道:“谁与那死狐狸有缘,跟狐狸打交道总是要吃亏,一点都没有和师父在一起轻松又愉快。”
看他如此说,白景不由得面容一动,冲她笑了笑。这时他走近自己,才让龙吟月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张她梦寐以求,总想占点便宜的容颜,年轻而又俊雅,如同一个屹立于万军从中的军师儒士,纤尘不染,他一挥手,便会开出一片片血红色的曼陀罗花。
“岚儿,你这伤少不了要继续休息个把月,你可是为了龙舒言连命都不要了。”说道这里,白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是从小看着龙吟月长大的,他太了解她,更清楚她那个一个筋的性格,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要把墙撞碎接着走。
“嘿嘿,若是那龙舒言是师父你,我不仅连命都不要了,我更是直接杀了龙云帝泄愤。”她这一点没有开玩笑,白景是她最亲近的人,就算对于母后的情感,都没有白景来的多。
“傻丫头,你这油嘴滑舌骗骗外面的小姑娘还不错,为师……”他可不吃这套,但是不得不说,听龙吟月这么扯皮,他还是挺受用的。
“喏,师父,我一直以来都犯了个错误,我认为我从小一直带着玩的小宣是最值得信任的,可到最后他居然是要杀我的罪魁祸首,而那个话不多的小言儿……如今却……”她不知道发生在龙舒言和龙舒宣身上的事到底是什么。
龙舒宣是怎么替代了龙舒言成为了皇帝,而龙舒言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帝位,甘愿当龙舒宣……没有人会将皇位如此堂而皇之地让给别人吧。
“岚儿,这个世界上,所有不能用常理理解的情绪和所作所为,其实都只有一个原因……”只有爱,才会让人盲目,让人疯狂,让人变得不像自己。
他欲言又止,抿着唇平淡的笑了笑。
爱……
龙舒言爱着龙吟月,才会愿意当龙舒宣的影子,哪怕吟月每天叫着他小宣,他都心甘情愿。
白景没有点破龙舒言对她的情感,这是龙吟月和龙舒言两人的事情,他需要去挑明,也没有必要,他更不想……
“我和小言儿怎么可能,我是她皇叔……嗯,确切的说是她的姑姑呀,虽然这样听起来会很老,小言儿的确和我有血缘关系……”就算小言儿喜欢我,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猜出了白景心中所想,她解释着,可是越解释越觉得就跟雪上加霜一样,完全没有什么立竿见影的效果,反倒越描越黑。
“据为师所知,龙舒言并非是先帝龙权的儿子,这一点龙舒言应该没告诉过你。”白景不在意的说道。
“啊?”她张大了嘴,却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
“如果是这样,你会喜欢龙舒言么?”
白景说完,缄默不言,龙吟月也是沉默了。
他心中有些自嘲,他何必问?
她却是心中突然猛然间痛了一下,如果龙舒言真的喜欢他,那么……她的心意如何?这回龙云国的三年,她不喜欢小言儿么?亦或者是说,她喜欢那个其实是龙舒宣身份的龙舒言?想到这里,感觉有些胸闷。
她打断了这个话题,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才是最对的。
“师父,你说我是不是很惨啊,我母后大人一直以来的心愿就是让我一览龙图,虽然我不知道她老人家的用意,可我费劲千辛万苦,到最后还是这么失败……”她躺在塌间,看着上面的白纱,有些意兴阑珊。
白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为师本就知道你会失败,所以倒没有你感觉的那么失败了。”
“师父,你就这么不看好我么,好歹我也是你徒弟呀,徒弟不争气,不还是师父没教好么……”吟月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声音也有些抽抽。
白景一直都怕她这一招,每次装成很可怜的样子,他都会手足无措,慌了神。现在,白景又是一副自己做错了的慌张模样,摸着她的脸,急切的问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伤口又疼了?”
吟月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眨了眨眼睛,挤出两滴眼泪道:“师父,亲亲……”
啪叽。
白景一抚袖,一双修长纤细的手拍在了她的脸上,轻轻一用力,又给她按在了床上。
“死性不改,药煎好了,我拿给你喝。”白景抽身离去,眼底一抹浓郁化不开的柔光如水般荡漾开来。
你是喜欢上沧海了,还是喜欢上了龙舒言?
她只知道,无论发生了什么,她再也不能扔下龙舒言一个人了。
趁着他拿药的功夫,她努力撑起身子,看了看被绑的如同木乃伊一样的身子,面部肌肉有些抽搐。看来这伤的确够重的,这么久还没有康复,依照白景的本事,这种伤三五天便可结痂,半月怎么也能痊愈了。
如今她这个模样,简直跟被人扒皮抽筋了一样。
拎了旁边的一根竹棍当拐杖,她准备去看看龙舒言,如果没猜错,他应该在隔壁的小屋里。
药王谷一共只有两间竹楼,一个是白景住的雾霭居,一个是她住的流岚阁。当年她被娘亲送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