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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来,沧海和吟月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至于无极夫人为什么要告诉沧海另外一条路……吟月不清楚,这只有风九洧和沧海两个人明白!
“我陪你去!”她拉起了沧海的手。
“不行,你不会游泳,上一次差点淹死难道不长记性么?”沧海似乎很是忌讳那一次落水,那是他的失误,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她。
“那一次你不在,这回你带着我浅,我虽然不会游泳,但憋口气应该没有问题。”她不放手,既然决定了,沧海去哪儿,她就去哪儿。
她一如既往的随心所欲,跟着自己的心走,她喜欢沧海就是喜欢!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沧海哑然,看着她神色坚定,终是叹了一口气。
他总是不能拒绝她。
“风夫人,你跟我们一起去么?”她出言问道。
无极夫人摇了摇头道:“虽然大多数的潇湘阁杀手都已经被我和沧海杀掉,但……外面太过混乱,我要是要先回去平息一下场面,曜儿若是见不到我,说不定以为我死了。”
风九洧取出衣袖中的一颗夜明珠交给了她,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一直很喜欢你这个丫头,但这剑冢之中暗藏杀机,你要小心。”
“我没事儿的,风夫人放心啦。”她不着痕迹的亲了风九洧一口。
无极夫人浅笑,摇手一指远处的幽泉道:“从这里下去,一直沿着通道下去,就可以到剑冢内部了,要小心里面。”
她嘱咐了一下,便匆匆向外走去。
顿时,整个后山又剩下了她和沧海,两个人的手还紧紧的牵着没有放开。
她突然有些尴尬,想要松了手,可沧海抓得紧,一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怎么,后悔了?”他语气有些调笑,看着吟月,感觉这个女人有时候胆大妄为,有时候又胆子小的跟个老鼠一样。
吟月哼了一声,将脑袋别到一边道:“怕?我连风池曜的归宗剑都敢硬接,你说我怕过么?你都不问问我是赢了输了……亏我还担心你被火烧死,被潇湘阁的杀手给乱刀砍死……真是……”
沧海牵着她向幽泉走去,边走边道:“风池曜么?我只担心你不小心失手把他杀了,倒不是担心他把你怎么样。”他的语气是对吟月完全的自信,一个比自己更相信自己的男人……
“你就这么放心我?万一我没挡住,或者你这什么破手套是个水货,我被他一剑砍死怎么办。”她干瞪眼。
沧海笑得灿烂,又一次恢复了他的狐狸状态。
无耻而又充满了调笑的道:“那就真是为民除害了!”
第68章 把衣服脱了()
吟月不知道的是,他从未完全放心过这么个女人。
所以……总有一个叫巫的男人每次都很苦逼的执行一个保护主人心爱女人的任务……而且这个任务无论巫怎么完成,留给他的都是差评。
作为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男人,巫在后续回忆录中曾提起过他的几次保护失败的遭遇,其凄惨程度令人不忍直视。
幸好这一次沧海没有要求巫一起保护着她潜水,这的确是个很有难度的事儿。
“外衫脱了吧,不然到水里不好使力。”沧海淡淡的说着,突然让吟月感觉有点暧昧。
脱衣服?
好呀好呀!
她搓搓手,开始拖大氅,然后拖外衫,然后继续脱内衫,内衫脱了半截,还剩点……
“你脱了那件毛皮大氅就够了,我没让你拖内衣!!!”沧海转过身,语气有点无奈。
“想什么呢?”她愣了一下,然后某个人刺啦一声,把自己身上那件内衫也拽了下来,狂野无比。
沧海背对着她,身体抖了一下。
“我有穿紫金内甲,你这个……难不成???”她眨眨眼,跳到沧海的面前,她从脖颈之下,全身覆盖着紫金色的鳞甲,看起来特别美丽,尤其是勾勒出身上完美的流线,这种明明哪里都没露出来的身子却更是充满了诱惑……
沧海定了定神,这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看来他有什么重要的事,绝对不能带上这个女人,总是这么让他分神,这样太不好了。
沧海不知何时将面纱换成了一片薄如蝉翼的银色面具,挡住了他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看来,饶是她喜欢极了这个男人,对方也不打算让她看到自己的脸。
“这是什么?”沧海扶了一下面具,没有再去打量她的身材,而是转移到了她那层奇怪的紫金色鳞片上。
她牵起沧海的手,笑嘻嘻的道:“上一次和洛姬拼掌,不小心走光之后……特意让蓝若给我弄了一件紫金内甲,以后就不怕切磋的时候掌力控制不好搞得裸奔了。”
沧海摸了摸她的手臂,讶异道:“紫金鳞,这可是只有瀚海国皇宫的金鳞池中才有的东西,你这一身紫金鳞甲……岂不是把金鳞池中所有的珍惜金鳞都给捞了个干净?”
金鳞是一种奇迹罕见的鱼类,这种鱼身上的鳞甲刀枪不入,需用特殊的方法才能够取得金鳞的皮。
而紫金鳞更是金鳞中的变种,整个大陆之上,恐怕只有瀚海国的皇宫有那么三五十条绝种的鳞鱼,这一身紫金鳞甲少不得要用个几十条。
“狐狸,你果然见多识广啊,看得出这是紫金鳞皮?”她炫耀的挥了挥手臂,暗紫色的鳞皮上散发着幽深的光芒,细致而又精美。
沧海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像脸色有点奇怪。
“嗯,挺好的。”他半天只说出了这么一句。
“哎,你不知道我基本把金鳞池里的那几十条好看的,都捞了个遍……回头让蓝若冷冻在冰窖里了,想吃的时候,还能拿来吃呢!”她仿佛想到了那天喝的鱼汤,还有香喷喷的红烧金鳞鱼。
百吃不厌啊。
沧海嘴角又抽搐了一下,额间有一抹黑线。
“好吃就行……走吧,你多吸两口气!”他有点后悔认识这个吃货女人了……
吟月站在幽泉上方,运了好几次气,最后给他比划了个可以的手势之后,沧海拉着她跳入了幽泉之中。
她一手拿着夜明珠,一手紧紧的拽着沧海,生怕这家伙给自己仍在一边儿,她就真要挂了。
幽泉下潜的很快,过了一会,眼前就已经被黑暗包围了,幸好有无极夫人的夜明珠照明,两个人才能够看清这个幽泉到底通往哪里。
她一边给沧海指着方向,一边努力的跟着一起游。
在整个幽泉之中,有的只是死寂,完完全全的万籁俱寂,越往下潜,压力越大,到了最后,她不仅在对抗着来自于水中的压力,心底又生出了一种诡异的惊悚感。
这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第六感一样,每一次她感觉到会发生意外的时候,都会有这种不好的感觉。
她的手紧了紧,示意沧海要小心。
刚握紧沧海的手,她突然透过光亮看到了一个影子。
鱼?
那个影子十分庞大,足有两人的长度,速度十分的迅捷,只是一闪间,她就又看不见了。
沧海继续带着她下潜,终于好像潜到了一定深度,整个幽泉的通道开始逐渐往上。
最难的下潜已经结束,在水中的吟月也是松了一口气,往上浮她还是会的,憋一口气一动不动的,就能上去了。
她给沧海比划了一个自己没问题的手势后,突然感觉脚下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直接咬了她一口。
猛地向下一拽,两人本还抓得紧,但刚才她在做出手势的瞬间,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快速的咬住了脚踝,以至于她一下子脱离了沧海,向着幽泉深处再次沉去。
沧海猛地心中一慌。
看着吟月向下而去,他一脚踏向石壁,借着反冲力迅速的追向吟月。
在慌乱中,吟月抽出了自己手套之中隐藏这的琴丝,银色的光线沿着她被拖拽的轨迹一路飘荡着。
‘拜托……狐狸,你一定要看到,一定要看到!!!’她心中祈祷着,在这幽泉之中,只有她手里有夜明珠,沧海离她稍微远一些便什么都看不到了……她只期望在自己没被拖走吃掉之前,让沧海抓住这个银丝把她拽走!
沧海这一刻不在留有余地,这幽泉之内有什么,无极夫人也不知晓,但若是能这么简单的就不用要是进入剑冢,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走捷径,势必要付出代价!
沧海的如同一条潜在水中的蛟龙,一路追寻着她消失的方向。他只能看到远处一阵阵微弱的夜明珠的光芒,但并不能辨认两个人的距离……
她被拖着潜了半盏茶的时间,她借着夜明珠的光芒突然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情。
这个怪物没有将他拖到回来的路上,而是另外一条道……他和沧海都没有看到的那条道,她的身后像是有一个深渊巨口一样,不断吞噬着周围的泉水,无休无止的向里面吸取着什么。
那个怪物将她带入急剧拉扯力的漩涡一旁,便一甩身影,消失不见了。留下了她一个人,即将被那诡异的泉底漩涡吞噬。
她闭上了眼。
完了。
沧海找不到自己了。她竟然有那么点小小的后悔……
她一点点的被漩涡的力量向中心吸引着。
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长发卷入了漩涡的尽头。
嗡!
她的手中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力量。
那是她扔下的那根藏在手套之中的琴弦。那琴弦长足有十七八米,虽然十分纤细,但足以抵挡万钧力量,乃是十分神奇的宝物。沧海在最后一瞬间,终于拉住了她。
吟月的灵台一阵清明。
沧海找到她了!
她从放弃抵抗逐渐的开始打量起周围,如果有借力的石壁,她可以拉着银丝借力跳出去!
就这么僵持间,她透过夜明珠看到了一出突出的石壁,努力的拜托漩涡游过去之后,她猛地一用力,开始朝着银丝的方向飞快的弹射而去。
游泳他不会,但借力她却很灵巧。
在银丝的牵引下,她飞快的拜托了漩涡,开始向上而去。
在她浮上了水面之后,她才发现,水面之上等着自己的,居然没有沧海……只有她一个人!
她拉动着丝弦,那边却没有任何回应。
“狐狸!狐狸!!!”她站在幽泉的另外一边向着水中望去。
“狐狸!”她看到水的深处逐渐用上一抹淡淡的血红色。
她整个人都颤抖了。
难道……
沧海为了救她……
她蹲在幽泉一边,眼泪刷拉一下就滑落下来了,她看着手中那银丝捞尽,也没有见到人影,一下人就傻了。
“沧海,你快上来啊!我才刚表白完,你要是死了,我就太亏了!!”她从来没有那么一刻感到害怕过。
“呜呜呜……你快上来,你回来,我再也不叫你狐狸了……”她一边哭,一边喊着,难过的快要死掉。
就在她打算再一次跳下去找人的时候,从水中突然露出了一个身影。
那银色的面具,被水打湿的长发紧贴着脸颊,他一拍水面一跃而起,伸出手,捏住了她的鼻子。
顿时,她的话再也没说出来。
因为耳边想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你知道怕了?”沧海在她身后轻轻环着她,湿淋淋的长发落在她的胸前,他的唇紧贴着她的耳边,她能感受得到男人的喘息,能听见他的心跳,能闻到他身上独特的香气。
“混蛋,你吓我,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为了救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她回过身,狠狠的朝他胸前捶去,却被他伸手紧紧的握住。
他的一双手由于抓着银丝怕她消失,被勒出了十几道伤口,刚才从幽泉深处飘起的血液,就是从伤口中流出的……
“嘶……”沧海吸了一口冷气,目光还是那么沉静如水,他只是平静的望着她,轻声道:“你知不知道,你每一次差点死掉,我就是这么害怕,就是这么恐惧!”
他的声音让吟月身体一紧,沧海就这么环着她。
“你……疼不疼,我给你看看。”她将他的手掰开,看着那一道道血痕,皮肤被幽泉泡的有些泛白,她一滴眼泪滑落在他的掌心。
“别哭,不疼。”沧海摇摇头,伸手抹了抹她哭花了的脸。
她抽了抽鼻涕,摸了摸身边什么都没有,没有药,没有纱布。
她没有办法给沧海包扎。
沧海只是垂眸一笑道:“小伤,没事的,你别慌。”
“不行不行,你要是感染了,会很严重的。”他掌心有几道伤口特别深,几乎能够看到了骨头。
怎么办?
她恍然间想到了什么,用那银丝飞快的抹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