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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不知这二人唱的哪一出。
她上前方才笑问道:“一大早的,你们怎么都在这?”
第489章 闷葫芦和单纯哥()
舒赫见着了云生,当即跑过来告状:“这个人不让我见白歆。还拿剑打我。我打不过他。”
舒赫说的断断续续的,但是云生也听明白了。
燃一平日里无事之时,都是行踪不定的,守护在云生小院附近。
定然是舒赫一大早的跑来找云生,被燃一给拦在了当下。
舒赫不肯听话,便被燃一不知怎的教训了几下。
云生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燃一。
他听了舒赫的话,依旧神色无波,好似不关他的事一般。
云生转而对舒赫道:“这里不比你们草原,在长安城生活,要守规矩。”
舒赫有些不解:“什么规矩?”
“呃”这到一下把云生难住了。
在长安城要守着规矩,但要守什么规矩。
太多了,云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关键的是,她本身就不是个守规矩的人。
云生转而看向一旁的燃一,当即灵机一动。
她笑着对舒赫道:“你今后,就跟着燃一师傅学长安城的规矩。”
一直神色无波的燃一在听到云生的话之时,终于眸光抬了抬。
他那幽幽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眼舒赫,便又转过了头去。
那神情,明显是对舒赫这个徒弟极为不满意。
而方才受了燃一教训的舒赫,也有些不情愿的对云生说:“他打我,怎么学规矩。”
云生笑拍了拍舒赫的手臂:“你要明白,打是亲骂是爱。你燃一师傅打你,那是心疼你呢。”
舒赫听了云生的谬论,有些半信半疑:“打是亲,骂是爱?”
云生一笑颔首:“你今后就日日跟紧了你燃一师傅,学不好规矩,别来见我。”
云生话说着,神色颇为欢喜的,眼角眉梢皆笑意,背着手漫步出了白府,向长相思而去。
而在她身后。
燃一原本想要跟上云生的,但不料猛地被舒赫一把抓住了衣袖。
舒赫瞪着眼睛不放手:“白歆让燃一师傅教我规矩。”
燃一转首看着云生渐行渐远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又看了看面前这头脑简单的蛮族大块头,在心中无奈一叹。
有种被捉弄了的感觉。
而云生之所以让舒赫跟着燃一学规矩,并非是想要捉弄燃一。
实则是,舒赫思想简单且话很多,时不时会闹出些乐子来。
而燃一那性子,闷得不能再闷,无论云生想什么办法,他都不曾改变。
所行云生便让那个容易闹乐子,心思简单的舒赫交给燃一。
或者说是将那个闷葫芦的燃一交给舒赫。
也许这两个极端的性格在一起打磨时间久了。
会产生互补互助互相感染的作用。
而且还有很重要一点,云生不用一直被舒赫缠着了。
长安城繁华依旧,并不曾因为谁人的离去而有所变化。
云生独身一人徒步来到长相思的门前。
因为还是早晨,所以店们还没打开。
云生上前轻叩了叩门。
不多时,内里传来脚步声。
继而,门吱呀一声打开。
那小斯见着云生,当即欢喜笑道:“大小姐,您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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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公子,我想死你了()
云生一笑颔首进了门。
清晨的长相思,不比夜间的热闹。
长相思都是晌午开门,下午方才客人渐多。
因为夜里营业到很晚,所以清晨早间,店中的人,多数都还在睡着。
但小斯一句“大小姐,您回来了”声音很大。
顿时引得许多房门打开,朝着一楼大厅张望着。
“啊!!!”的一声尖叫。
云生的耳膜差点震坏了,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兰烟一身水蓝色锦缎的中衣,外罩一件云粉色的长衫,长发披散着,便急匆匆的从二楼“噔噔噔”的跑了下来。
云生立在当下笑看着如一团蓝色的水雾一般的兰烟冲向自己。
兰烟一把抱住了云生的手臂,嘤嘤切切:“公子,公子,兰烟想死您了!!!”
云生一笑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可将长相思闹翻天了没?”
兰烟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抱着云生的手臂撒娇道:“公子您竟会取笑兰烟,公子您不在长安,兰烟日思夜想,茶饭不思,昼夜不能安眠,哪里还有其他的心思呢。”
云生被兰烟那声情并茂的模样整的有些吃不消。
浑身上下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此时从二楼下来的素衣,也娉娉婷婷的站在了云生的面前。
素衣穿戴整装,不似兰烟一般衣衫不整的。
显然素衣向来是起的比较早的。
素衣近前低身一礼:“大小姐。”
许久不见,即便是向来性子略有些寡淡的素衣,见着云生也是眉眼含着笑意。
云生瞧着大家见到自己这般欢喜的模样,不禁心想,原来自己还是有几分人缘的。
长相思的一切,也同样没有改变。
几月后再回到这里,想起那夏日里歪靠在厢房中那美人塌上,瞧着兰烟与素衣排练歌舞时的景象,好似还在昨日一般。
但这“昨日”何其漫长。
这“昨日”当中,又有多少性命付诸其上。
兰烟拉着云生的手臂向里走:“公子多日未回,今儿一定要留下来让兰烟好好唱几首曲子给公子解解闷。”
云生无奈一笑,自己也没觉得闷啊,何来解闷这一说。
但又不愿驳了兰烟的好意。
但上了二楼厢房,云生却也并未让兰烟唱曲。
而是问了兰烟与素衣:“这些日子,长相思可有何事发生?”
兰烟拧着眉头想了想:“长相思是没什么事,不过是偶尔有几个无赖想要沾便宜,都被公子您留下的护卫给打发了,其他的,好像也没什么呢。”
长相思乃酒色之地,即便这里并不做花楼的人肉生意,但前来饮酒消遣男子,难免因酒后欲要乱性。
索性云生便将白府的护卫抽调出一小部分,驻守在长相思中。
平日里无事,但若遇到是非之徒,定然不会手软。
云生也交代过众人,在长相思犯下规矩的人,不论何人,不需手软。
也不怪云生这般财大气粗,人家背后有皇帝老子一个“好”字。
且现下战事未定,说不准皇帝什么时候还得用得着云生这个现成的小金库
第491章 死灰复燃()
所以有皇帝板板的在后头撑腰,长相思也确实在长安城中无人可惧。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想要跟长相思对着干的人。
而这个人,就是那时被云生用凤栖梧将那驭风去的酒肆压得死死的,岳家商号。
云生本以为那岳家商号经过凤栖梧与驭风去一事,定然会安稳些日子,总不至于再同白家挑衅才是。
谁知素衣对云生说:“大小姐离开长安不久,不远处的那条花街上,就开了一家思乡居,无论是从舞台搭建装潢,还是那歌舞排练的节目,都是模仿了咱们的长相思去的,而且那思乡居不但做歌舞,且做的是那皮肉生意,所以很多客人为了都去了思乡居。”
云生听了,淡眉微扬:“还有这种事?”
素衣微微颔首:“我命人前去打探,思乡居的东西,也都不过是咱们长相思一半的价钱,他们这开张一月以来,咱们长相思的收益,减少了一成还多。”
云生眸光深邃,转而望着窗外庭院中,俺微微泛黄的树叶,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云生转而问素衣:“那思乡居中的歌舞女子,都是什么人?”
素衣道:“都是些长安街花楼中聚过去的女子,百般姿色,何人都有。”
素衣说的客气,但云生一听不禁一笑:“百般姿色,何人都有,岂不就是鱼龙混杂?”
兰烟在旁听了不禁插话道:“还是公子这句鱼龙混杂来的贴切,公子若是去亲眼瞧瞧便知道了,那思乡居的女子,可都是上到五十五,下到十五,什么高矮胖瘦都聚齐全了,那些长安城花楼子里面上不得台面的,可不知怎么,都跟商量好了似得,全都聚在了思乡居,那景色,可也堪称是长安城花楼一绝了。”
云生听着兰烟的话,不禁幻想了一下她口中所说的那思乡居的景色。
想着想着,云生也被逗得不禁一乐。
云生笑着道:“既然这么有趣,那我可得亲自去瞧瞧才是。”
云生逛花楼可不是第一次,算不上轻车熟路,但却也颇熟门路了。
如今这长相思的两位掌柜的,兰烟与素衣,可不就是运城去花楼中挖过来的。
云生当即便有了心思,想去那思乡居,一睹那长安城花楼一绝的景色了。
晌午,云生留在长相思,与兰烟素衣一同用了午膳。
云生与兰烟素衣道:“任管那思乡居如何折腾,却也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不过是在长相思后头捡些花客罢了,你们二人不需多虑,往日如何,还是如何,拿出些姿态来,莫要让人将咱们与那思乡居相比较才是。”
素衣微微颔首:“是。”
兰烟亦笑着道:“公子放心,那思乡居那种的,兰烟见得多了,这么多年想要模仿超过我与素衣的人,可是不知凡几,却又有几人能做到了,公子安心便是。”
素衣听了兰烟的话,笑睨她一眼,并未多言。
而云生亦微微颔首:“有你二人这活宝贝,公子我还有何可愁。”
第492章 还没有准备好()
对于那个思乡居,其实云生并没有什么想法。
无论是在现代社会中,还是在这古代。
这种一家店火,家家模仿的比比皆是,并不是什么奇闻异事。
云生更为关注的,是这岳家商号的背后东家究竟是个什么来历。
能在被云生压死驭风去酒肆之后,却还在长相思被皇帝钦赐大字,正火的时候,上前插出那么一脚来,与白家对着干。
很显然,这不淡淡只是商家争夺利益的举动了,而是明显与白家有所过节。
晌午用过了午膳,瞧着日头不是很晒的时候,云生便准备离开,再去凤栖梧瞧瞧。
但可巧的是,云生方一跨出店门口,便见着了四皇子府的马车停在了长相思的门前。
那护卫与云生多日相处已然相熟,打远处便对云生抱拳一礼。
云生浅笑颔首,算是回了礼。
那护卫对马车中人道:“殿下,白大小姐果然在这里。”
马车车窗的帘子被人掀开,云生见到了坐在马车中的,一身朝服的四皇子无忧。
云生笑着上前道:“你这是刚从宫中出来?”
四皇子无忧微微颔首,继而对云生道:“上车。”
云生也没问去哪,也就痛痛快快的上了马车。
但车帘刚一放下,便被四皇子无忧一把拉进了怀中。
四皇子无忧将云生圈在了腿上,两手环抱着她笑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话我今日算是体会了个透彻。”
云生听了四皇子无忧那肉麻话,不禁睨他一眼:“一日不见,你却是越发会油嘴滑舌了。”
四皇子无忧轻笑一声,将脸埋在云深的脖颈处深深呼吸,似乎想要将云生身上的味道,深深的印在脑子里。
“云儿。”四皇子无忧闷声道。
云生被他的呼吸弄得脖子里痒痒的,不禁微微缩了缩:“嗯?”
“我明日便向父皇请旨赐婚可好?”四皇子无忧问。
云生听到请旨赐婚几个字,明显怔愣一瞬。
结婚么?
四皇子无忧察觉到了云生那一瞬之间的迟疑,也并未有所不悦,他只说:“若云儿还没有想好,那我便继续等着就是,只是这日日相思之苦,实是难熬。”
云生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沉默了半晌,须臾,云生说:“无忧,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好像还没有准备好为人妻子。”
云生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要嫁给四皇子无忧。
但不知为何,在方才听到他说那句请旨赐婚的时候,云生还是有所迟疑。
在前世之时,云生因为自己的职业关系,便从未想过结婚这一回事。
而这一世,云生可以结婚了,且必须结婚,她却不知又为何会迟疑不前。
四皇子无忧抬起头,捧着云生的双颊,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没关系,即便等三年,等三十年,我也等得。”
云生沉默了,她在想。
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的,为何却在这关键时刻,临阵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