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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淡雅清丽,神情淡然却又心狠而冷漠的女子。
那四溅的鲜血,疯狂挥剑的女人。
一切都好似只有在梦中才能够见到的场景。
黄昏十分,云生神色淡淡的坐在桌前用着晚膳。
一旁的兰烟有些怔怔的望着面前的饭碗,握着筷子的手不住的发抖。
身后的巧月也不似平日里那般叽叽喳喳,反而安静的有些不自然。
云生对面,还坐着与她一般神色无动的燃一,同云生不紧不慢的用着晚膳。
云生夹了块八宝鸭放在了兰烟的碗中。
兰烟慌神间喏喏的道了声谢:“多谢公子。”语声中也有些颤抖。
见兰烟如此,云生轻声一笑,转而吩咐巧月:“去煮些压惊茶来给兰烟,你也喝一碗。”
第735章 大发雷霆(6)()
巧月低眉敛目低声应道:“是。”
兰烟握着筷子抬眼看云生:“公子我,我吃饱了”
云生斜睨了兰烟一眼,喝了两口汤羹后也放下了碗筷:“这就怕了?”
兰烟嗫嚅着:“没没有”
云生一笑道:“会怕并不丢人,知道怕,才能成为一个更为谨慎的更容易成功的人。”
云生安慰似的握了握兰烟依旧有些颤动的双手:“天不怕地不怕的,只有傻子。”
云生的手有些冰凉,触碰的兰烟的手之时,那微微的冰凉另兰烟的手一抖。
云生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你若实在害怕,明日一早我便让人送你回长安可好?”
兰烟眼中有些动容,但却问云生:“公子不是说还有事情要交给兰烟去做?”
云生浅笑颔首:“虽是需要你,但你是我心腹之人,我自不愿见你整日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日、”
兰烟听了云生的话,身子一紧。有些感动之色。
云生松开了握着兰烟的手,温言道:“今晚好生休息,明日便送你回长安。”
兰烟看着云生的手松开,手背上没了那么微微的凉,心中却有些怅然若失,有些烦躁。
这厢正说着话,外头护卫来禀:“主子,孙统领回来了。”
云生淡淡的“嗯”了一声:“让他先回去休息吧,待伤好了之后再来见我。”
“是。”护卫肃声领命而去。
云生又对燃一道:“这批新军人员繁杂,且痞气太重,你也无需手软行事。”
燃一看了看云生:“嗯”了一声。
“如此新军的事情还是需要劳烦你。”云生又道。
燃一又淡淡的“嗯”了一声,未再多言却是转身出了房间。
此时房中便只剩下云生与兰烟二人对坐。
兰烟低着头似乎在思量何事,听到燃一离开的声响,看了看燃一的背影,却又忽然对云生道:“公子,烟儿不走。”
云生一笑:“为何又不走了?”
兰烟依旧有些神色惶惶,但比着方才却是镇定不少:“烟儿”她深深吸了口气,似是下定决心一般道:“烟儿既然是公子的人,自然是要与公子共同进退的,公子对烟儿有再生之恩,所以无论公子要烟儿做何事,烟儿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兰烟越说越激动“无论公子要做何事,刀山火海烟儿陪着公子就是。”
白日里的那一幕,云生本可以不让兰烟与巧月参与。
但是云生既然将兰烟带来了影庄,便也就想要她看清楚,这世道的残酷。
这个世界并非如她在长安所见到的表象一般,歌舞升平。
而巧月,无论云生是否愿意,巧月这一生都无法脱掉与云生之间的关系,今后的道路还有很长,也许很险,所以云生只为了巧月,也需要她及早的适应。
对于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对于这影庄中的许多人,也许云生的做法冷漠到近似冷酷。
但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懦弱终究会只另那些弱者葬送掉自己的性命而已。
第736章 血雨腥风的洗礼()
没有风雨,那细软的树苗又如何能够成长为参天大树。
暴风骤雨般的洗礼,只是为了能够在那血雨腥风之中,屹立稳固罢了。
夜里,巧月为云生铺好了床铺,服侍着云生换上了居服。
云生见巧月今日也是寡言少语的模样,不禁问道:“白日里吓着了?”
巧月为云生解下束发的帛带,一下下顺着长发,摇了摇头:“比起害怕,奴婢更觉得自己无用。”
云生拉过巧月的手,巧月低着头站在云生身前。
“怎么会突然这样想?”云生问道。
顿了顿,巧月方才说出了自己这般日闷闷不语的心中所想。
她说:“今晨我听兰烟姑娘说起那女子被的事情,当时便气愤不已。”
云生点了点头。
巧月又继续道:“晌午奴婢见小姐命人将那几人处置之时,虽是有些惊惧,但也觉得那是他们应得的报应,很是解气。”
巧月恨恨的说着,这到另云生稍有意外。
而巧月又接着说:“但解气之后,奴婢不禁在想,如果奴婢并非生在白家,并非有小姐如此相护,若奴婢有一日遇到那般歹人,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云生没想到巧月会想这些:“这些如果,都只是臆想并非现实,你又何必自扰之?”
巧月望着云道:“奴婢只是觉得,奴婢也应该学些防身之术,若有一日遇到危险,即便不能帮到小姐什么忙,却也可以不成为小姐的负累。”
云生一笑道:“既然你想学,我自不会拦着你,学些拳脚只当强身健体也是好的,”云生睨着巧月一笑,“况且,不是有个现成的师傅可以教你?”
“现成的师傅?”巧月问。
云生一笑颔首:“不过估摸着那五十个板子得养几日,不然明日便可让他来教你几招。”
巧月听了云生那半真般笑闹之言,当即便红了脸颊,扭捏着低着头:“小姐您怎么又打趣奴婢。”
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时之间也没了方才那般静肃与沉闷之气,反而语笑言颜。
对于巧月想要学拳脚防身一事,云生其实并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
毕竟巧月如今已年岁不小,也过了最佳学工夫的年龄。
但是巧月有这样不怯懦的一颗心,云生自然为高兴,同时也会鼓励她。
山林中的深秋,夜风寒凉的如长安城的冬日一般。
清晨一早,云生披着厚厚的云锦披风,却也觉得冷风飕飕。
推开房门,见今日的天气有些阴沉,似乎有些风雨欲来之势。
平日此时本应大亮的时辰,此时天色却依旧灰蒙蒙的一片。
让人瞧着,心中也跟着有些压抑。
云生看向前方不远处,见灰蒙蒙的天色中,一抹黑色身影正手持一把乌黑长剑,辗转腾跃,手中长剑翻转如凌厉的黑蛇。
云生一笑缓步上前。
而正在练功的燃一听到声响,只看了云生一眼,却并未停下。
云生忽然来了兴致,一手解开了身上的云锦披风。
第737章 高手对战()
长发高束成马尾状,身上一身水蓝色云锦面银线在衣襟袖口处绣着几朵淡淡云纹的的素雅长衫,脂粉未施,容颜清雅,绯色薄唇轻扬。
只见云生取下腰侧短剑,“唰”的一声,短剑出鞘。
云生一手执剑一手剑鞘,淡眉一挑,脚下一动便迎着燃一长剑而上。
云生一个佯攻直击燃一面门,燃一腰上一转,别过迎面一击。
一击未中,云生一笑反而,以极极快的速度,在燃一闪身之时,握着剑鞘的左手一个旋身便以凌厉之势击向燃一腰侧。
燃一脚下急退避开一击,云生身形轻巧灵便,旋转身形毫不停顿。
脚下一个起跃,轻灵的身形便如凌厉箭矢以凌空压迫之势,一脚踢向燃一胸口,燃一闪身而避,云生却凌空一个翻转,两手兵器如刀斧般直劈燃一头脸。
燃一被云生几招内逼得连连后退,此时云生身形虽是轻灵而落,但那周身如千金压顶般的气势直劈而下,燃一手中长剑一挡。
兵器相交“叮”的一声,低音传出好远。
这厢一攻一退,一击一让。
而从院外而入的孙猛与张辽还有方虎,本欲前来为着昨日之事向云生请罪。
但入了院门,便见到的是这样一番场景。
三人当中,孙猛还算镇定,但眼中却也满是赞赏与敬服之色。
而张辽与方虎未曾见过云生出手,虽曾听闻过关于这位皇子妃与四皇子一同押送粮草前往边境之时的战功事迹,但认为那其中未免有许多夸大之言。
但此时几人面前。
那水蓝色的清丽身影,狡黠的笑容同时,是如苍鹰般的轻巧而凌厉。
她身形辗转腾挪,一招一式一个转身一个腾挪点跃,都毫不拖沓,精准无误。
她并没有那些华丽的招式,但那干净利落的每一招都能够准确无误直击要害之处。
张辽惊讶的望着那一白衣黑两道身影对战,眼睛眨也不眨:“孙统领,这皇子妃原来真的”
张辽惊讶的说话断断续续,孙猛自然明白他想说什么,因为第一次看到云生出手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而方虎却早已惊叹的说不出话来。
那头三个观众不敢上前打扰,只得立在一旁,静静欣赏这难得的高手过招之势。
而云生着头与燃一过了几招,但燃一却有意无意的多是避让,而不肯当真出手与她对战。
无论云生如何相逼,燃一却只是不停退让,实在被逼得无法才用长剑格挡。
须臾之后,云生却突然收了短剑,有些无奈的挥了挥手:“算了不打了,你总不肯出手,没劲的很。”
燃一也不言语,只也收了长剑入鞘。
折腾一番,云生觉着身上不似方才那么冷,且出了一身薄汗。
燃一从怀中拿出了一方素色的帕子递给云生。
云生也为推脱,接过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你的身手越发好了,到是我许久不练到有些疏懒了。”
第738章 唱黑脸做坏人()
燃一想起方才云生那招招凌厉很辣,若非因为自己数序她的身手路数,恐怕没那么幸运的将她应付过去。
巧月听到声响出门查看,见云生的鬓发被汗湿,披风放在一旁。赶忙上前为云生将披风披在了身上:“这么冷的天,小姐着了凉可怎么好。”
云生笑着摇了摇头,运动一下身子觉着越发的清爽:“没事,长久不煅炼,只动了两下便出汗,看来这身子是该多做做运动了。”
巧月才不管云生说的什么运动不运动,只将披风为云生批好了,便急忙说要去给云生煮姜汤。
云生笑她小题大做,但知她是为自己好,便也有着她去了。
巧月一走,云生便对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孙猛张辽与方虎三人笑眯眯的说:“打算在那站一日么?”
孙猛几人这才走上前去。
云生坐在一旁的垫着软垫的石凳上,笑看着孙猛问:“伤势好些了?”
孙猛微微躬身回道:“已经无碍了,多谢皇子妃挂心。”
云生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一旁的方虎:“你呢,今日还能下床,看来身子骨不错。”
昨日方虎被罚了五十个军棍又跪了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现下虽然见他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但还能下床,便很是不易。
方虎抱拳一礼:“属下皮糙肉厚,这几下还经得住。”
云生看着他二人笑问道:“昨日当着众人的面罚了你们,可生气了?”
“属下不敢。”二人同声而语。
云生又是一声轻笑:“敢不敢不是嘴上说说,气不气该罚的我也不会手软,罚了你们两个是为了让所有人都明白,无论何人犯错,都绝不会姑息。”
二人听了又是跪地一礼,但还未开口,云生便挥了挥手:“行了,都起来吧,今后遇到何事都需掂量着办,你们是四皇子府的人,若是有何差错,那错便要算在四皇子府的头上,殿下向来是个宽仁之君,但我却不是。”
几人不知云生是何心思,且听得她那语声淡淡却极有威慑的话语,便有些诚惶诚恐。
云生说着,依旧浅笑着眸光淡扫了眼前几人,:“此事于此便算是过去了,罚你们只是为了让你们张长记性。”
几人肃声应道:“属下谨记。”
“都起来吧,这庄子里的事情,还得你们多操持。”云生道。
“属下分内之事。”三人异口同声。
云生淡淡颔首:“既无事,便各自散去吧。”
云生瞧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兀自轻声一笑,看了眼一直在旁未语的燃一,也并未多言,反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