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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面前的花无颜,“无颜,我不懂。”
他听了我的话,对我轻然一笑,而后一把抽下了我挽发的玉簪,解开了方才有些散乱的发髻,长发顿时倾泻而落。
我有些不明其意的看着他。
他却将我身子一转,站在了我的背后。
素手为我理着一头散发。
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指穿过我的长发,而后将我的长发拢起。
用手指一下下的理的平顺,而后拿起了我放在一旁的,一方云水色的素锦帕子,在我身后一阵摆弄。
不多时,他轻声道,“好了。”
我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原来,他用那方锦帕,将我的长发拢起,束在了脑后。
平滑顺整,未摸到一丝乱发。
整理好了发髻,他又站到我面前来,捧起了我的脸颊。
“也许宛若想要的,也只是这样,岁月静好,心许之人在侧。”
我听了花无颜的话,略略沉思。
岁月静好,心许之人在侧。
这确实是多数女子,都希望自己能得到的生活。
“但杜文轩对她,并不好。”
若杜文轩能入花无颜待我一般,对待宛若。
这自然是极好的,可杜文轩新婚不久,便收入两房侍妾,待宛若一直不温不火。
侯门大户,后府女子争宠的戏码,我看的太多,不需细想,我也能想得到,宛若在那里,若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甚至,连我接宛若回京都过年,杜文轩也暗中将那两名侍妾一同带回了京都。
这等全然不顾宛若心意的举动,又怎能与花无颜对我想比、
花无颜抚着我的脸颊,在我额头印
第1408章()
上轻轻一吻,“心意相许之事,又岂是谁能把持住的,无论杜文轩如何待宛若,但在宛若的眼中,杜文轩定然有他的好,有另宛若倾心的好。就好像你我,从前你我大婚,传言之中,你是何等的骄悍跋扈,讹传难以入耳,但我却依旧来了,想尽各种办法将你娶做我妻。”
我听他此言,接言道,“你我相待之心,又岂是外人可知。”
花无颜听我此言,一声轻笑,“是啊,你我相待之心,又岂是外人可知。你我如此,宛若又为何不是如此呢。”
“可”
我虽然认为,花无颜所言其中有着道理,但想起杜文轩对宛若的种种,心中还是难以不愤恨。
他将我搂到怀中,轻轻拍抚着我的背,“既然是宛若执意选择的路,那便让她自己走吧,你若不放心,只在暗中守护着她便是。她总要有自己的生活。”
宛若的伤势,经过御医诊断,只是皮外伤。
我那一剑刺得并不深,也未伤及筋骨。
得知这个消息之时,我到是庆幸,自己多年不曾好生习武,手上力道大不如前。
一静回禀说,“杜公子一直守在宛若姐姐床前,一步也未曾离开。”
我虽然还放不下杜文轩的种种恶行,但听到他一直守在宛若床前,心中却略微宛若欣慰、
若宛若得知,自己受伤杜文轩寸步不离的守着,也定然会开心的吧。
我在晚上,支开了一众之人,独自去了宛若所居之处,看了躺在床榻上,依旧昏睡着的她。
“宛若,你受了伤,杜文轩一直守在你床边,你开心了吧。我的傻宛若。”
我得知宛若的伤势无碍,那晚看过之后,便再没有去看过她。
虽然我想如花无颜所言那般,放手宛若自己的生活,只在暗中守护。
但那日发生的种种,我还是难以释怀。
更多的,却是恨自己的冲动行事,伤了她。
好在现下,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若我当真杀了宛若,我定然不会放过自己的心。
年节小休过后,朝中开印上朝。
积压了数日的政务奏折,会让舅舅与一众大臣忙上些许日子。
当然,这其中也包含花无颜。
况且,马上就要开始今年的科举了。
科举之后还有武举,一轮接着一轮。
这一切之后,还有后宫选秀。
我想着这诸多之事,便有些为舅舅与花无颜头痛。
三日之后,宛若转醒。
按照医官所言,那般伤势,本应更快醒来的,但宛若的身子不大好,有些阴亏之兆,神思郁结等等。
所以身子渐虚。
宛若醒来之后,我命人取了上好的珍补之品,整日里如流水一般的送去。
但我却并未再去看她。
我需要让自己沉静一下,以免见到杜文轩,再行冲动之举。
这日我正抱着惜之在榻上玩耍,脑中却忽然想起,那日凌修所言,杜文轩的两个妾侍也跟着来到了京都。
我与身旁的一静问道,“你见宛若的园子里,可有从豫
第1409章()
州跟来的非侍女的女子?”
一静听了我的话,想必也知晓此事一二,手中还握着逗着惜之玩的小鼓,回道,“公主不必查了,那两个女人不在咱们府中,住在城北的客栈里。”
“城北的客栈?”我意料之外,本以为杜文轩会将那两名女子带在身边。
一静撇了撇嘴,“估摸着,是怕公主,所以没敢将人带进府里。”
宛若亦一静,一直在我身旁伺候多年,一静自然与宛若交好。现下出了这样的事情,一静亦有些为宛若鸣不平。
她顿了顿,又接着愤愤道,“幸亏他没带进府里,不然,哼!奴婢定让她们好看。”
我听闻一静所言,杜文轩那两名妾侍住在城北的客栈中,我不由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那两名女子住在城北客栈中的?”
一静听我如此问她,低着头嗫嚅道,“就是公主让凌修去查此事之后,凌修前来回禀之时,奴婢正服侍在侧,便知道了这件事。”
一静说着,抬头看了看我,见我并未有何不悦之态,方才接着道,“奴婢听到这事儿之后,便有些为宛若姐姐气之不平,便想着将那两名妾侍找出来,谁知在府中查了数日也没见那两名女子的影子,奴婢便估摸着应是没带进府里。奴婢便将此事告诉了福管事,福管事派人查了之后,奴婢问他,他才告诉奴婢,那两名女子在城北的客栈中。”
我端起面前的杯盏,呷了口茶后抬眼瞧着她,“看来本宫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还有这份心思。”
一静听我此言,只当我心有不悦,当下便“扑通”一声跪到我面前来,“奴婢以后不会多事,公主饶了奴婢这一次。”
我被她这猛的一跪,却是唬了一跳,赶忙笑着虚扶一把,让她起来,“这是做什么,逗你呢,快起来。”
一静将信将疑的抬头望着我,见我当真并无不悦,方才慢吞吞的站起了身子。“奴婢只当公主,怪罪奴婢多事。”
我笑睨她一眼,“从前只当你是个闷葫芦,未曾想,你还是个有主意的,那两名女子之事,我一时气急竟也忘了,你却还能想着去查。”
一静听了我的话,这才送了一口气,“公主您是太在乎宛若姐姐,所以一时气急也是难免的。”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一静,“宛若这几日的身子,可是好些了?杜文轩还如前几日一般,整日守在床前么。”
自打那日去看过宛若之后,我便再未曾去过。只每日有医官将宛若的情况,来回禀与我。
一静为我换了杯温茶,而后回答道,“宛若姐姐身子是无大碍了,杜公子也是每日守着。”
我听了一静之言,略微放宽了些心。
但一静顿了顿,又开口问我,“公主可打算,怎么处置那两名妾侍?”
这件事,我虽然欲将那两名女子逐出去,但毕竟有些师出无名。
可我又不愿那二人因着杜文轩的
第1410章()
心向,而对宛若有所不敬。
是以,我对一静道,“一会儿你便让人去,将那两名女子接到府中来,着人看管着,待过几日再说。”
一静听了我的话,在旁问道,“公主是想晾她二人几日?”
我无奈一声轻叹,“无论怎样,总该让她们明白,长幼尊卑有序。”
我让一静如此做,还有一则,便是想着花无颜劝慰我的话。
宛若总归会有自己的生活,我总要放开手,让宛若自己去生活。
所以,我想将此事,交给宛若自己处理。
但若那两名女子,实在不可教,那我也只能插手,令其退出宛若与杜文轩之间的生活。
只是,不知若没了这两名女子,不知是否还会有其他人呢。
终究问题的根本,是在宛若与杜文轩二人身上。
一静一走便是小半日,我问过其他内侍方才得知。
原是,她同府中近卫,一同去了城北客栈,接那两名女子去了。
我听得内侍回禀,不由一笑,“这丫头,待她回来,让她速来见本宫就是。”
“是。”内侍应声而退。
晚间花无颜回来,我二人正用晚膳之时,只见一静急冲冲的入了内殿,“公主,公主。”
我正用着花无颜为我盛好的羹汤,一静急急入内,瞧见我二人正在用晚膳,立在了当下喏喏道,“奴婢不知公主与驸马正在用膳。”
我与花无颜用膳之时,身旁一般不会留人,只二人安静的,如普通家庭中用膳一般。
想着本也用的差不多了,我便放下了汤匙,问一静道,“你这么急冲冲的,可是有事?”
一静见我问起,当下便直言道,“奴婢下午带着近卫,去城北的客栈,欲将那两名女子接回来。”
花无颜听得一静之言,转而看向我。
此事他并不知,我便与他道,“说的是杜文轩的那两名妾侍。”
花无颜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我看向一静问道,“然后呢?”
一静却有些气之不平,“公主可没瞧见那二人的行举,简直便是那市井泼妇一般,好无教养。”
“哦?”听了一静的话,我却有些好奇。
杜文轩怎么说也是书香门第之家,应也不至于招得了那貌丑的泼妇入府才是。
本想问问一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花无颜朝中烦累整日,回到府中便不予令他再增烦忧。
是以,我与一静道,“你先安排着,明日再说吧。”
一静听我此言,当下一礼告退。
花无颜回首看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你无需挂心。”
听了我的话,他也并未再问此事。毕竟,这不过是后院女人们之间的争斗之事。
翌日清晨。
我早早便随着花无颜起了身,为他更衣,送了他去上朝。
而后一静随着我回殿中梳妆之时,我问起:“昨日说的那两名女子之事,是怎么回事?”
一静为我篦着长发,听我问起此事,当下停了手,立在身后与我说道,“昨
第1411章()
日奴婢领了公主的命,去福管事那带了几名近卫,便去城北的客栈中,本想将那两名女子接回来便是。可谁知她二人那么不知抬举。”
一静说着,轻“哼”一声,“奴婢到了那,谁知客栈的小二,说她二人出去逛市集了。奴婢便带着人在那等着,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回来,奴婢瞧着天儿也晚了,逛个市集也用不着逛一整天吧,便着人去市集上找。这一找可不要紧,原来那小二提前告知了那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跑了。”
“跑了?”我回身问一静。
这我倒是未想到,她二人竟敢跑
一静点点头,“可不是,要不是奴婢带着人追的快,二人都快出了京都了。”
“那后来呢?”我又接着问道。
一静许是昨日被那两名女子气得不轻,说起她二人便有些口气不善,“后来奴婢便让人把她二人给请回来了。”
我听这一静之言,很有些咬牙切齿之意,那个请字说的,恨不能把牙齿咬碎了一般。
我轻声一笑:“请?”
一静手中捏着玉梳,又接着为我挽发,“可不就是‘请’回来的,公主没说可以伤她二人,奴婢怎敢擅自做主。这不,昨晚儿便把人整整装装的给请回来了。”
一静之言,我听着话中有话,但也并未再问。
这件事情,想必不止一静,我公主府中之人,自然都会对这两名女子不耻。
虽然,此事的罪魁祸首是杜文轩,但杜文轩因为宛若的关系,动不得,所以一静这为宛若不平之气,撒在了这两名女子身上,却也并不奇怪了。
挽好了发髻,我问身后的一静,“那两名女子,现在何处?”
一静一边收着妆台上的一应饰物,回道,“昨儿公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