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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搐;难受得让人恨不得一头撞死,从那以后;如果不是在必要的情况下她绝不会轻易使用。
此时的纽法拉城,正值黑夜。
城中灯光交映,郊外却是漆黑一片;千绘京拿出火折子;摘掉竹筒帽,随手一晃,一点微光乍现于黑夜之中。
吉尔伽美什现在无法保持实体化,只能以魔力消耗较低的灵体化站在旁边;看着千绘京在山脚下摸摸索索。
后者似乎是在测量什么;步子走得很慢;相隔距离也很平均;走的路线是半圆弧形;从这三点来看,倒有点像是要把整座山都用圆圈圈起来的架势。
如果真要这么做的话,恐怕走三天三夜都走不完。
“是不是很荒唐?”千绘京背对着吉尔伽美什,忽然说道,“但到目前为止我想不出其他更稳妥的方法了。”
话音刚落,她便弯下腰,用苦无在泥土上划了一道痕,然后站起来继续往前走,如此重复几十次后,就着苦无挖出一个土坑,将布满封印纹的卷轴埋进去,填平。
吉尔伽美什这才注意到,千绘京背着的斜肩包鼓起了好大一块,里面被卷轴挤得连半点空隙都没有。
忍者携带的卷轴用途多种多样,既可以当做忍术的载体,也可以当做储物空间,千绘京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将术的效果发挥到极致,所以只能通过卷轴提升精准度,两个月之后应该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在埋藏卷轴的过程中,他们一直没有说话,但即使是这样,吉尔加美什也渐渐察觉出了千绘京带他到这里来的意图。
不仅是为了准备术式,还是为了给他提供一个更好的休息环境,贪婪之岛的情况太复杂,无论是在白天还是黑夜都有可能迎来其他御主的奇袭,要想安心恢复魔力的话只能离开那里。
其实用这种方法来恢复魔力效率是最低下的,但最有效率的那一种,千绘京一定不会用。
不,恐怕连听都没听说过吧
思及此处,英雄王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他倒有些想看看千绘京知道这个方法之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与吉尔伽美什不同,千绘京由始至终都沉迷在测量距离的世界里,偶尔微微蹙眉,偶尔喃喃低语,完全没把注意力放在自家英灵身上。
蝉鸣唱响了寂静的黑夜,让这片山林不再幽深。
随着夜色加深,千绘京已陆陆续续地埋下了八份卷轴,但斜肩包还是鼓得很满,随后,她擦了下额头上的细汗,打算看一眼时间,谁知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不同寻常的动静。
“不需要我自己会包扎。”
千绘京屏住呼吸,总算听清楚了这句话。
除他们之外还有别人,难道是驻守在城里的讨伐军?
这个想法令她猛地提高警惕,原本勾在指头上把玩的苦无瞬间变成紧握于手中的姿势,她将身体贴在山壁上,脚步慢慢挪动,并且还眯了眯眼睛,试图让视野尽量清晰一些。
离得越近,越能听清楚那边在说什么。
“可是”
“放心吧,我是在山野里长大的,这种程度的伤不算什么。”
正当千绘京准备继续听下去的时候,一只蝉虫忽然从树上掉下来,恰好砸在她脸上,她倒还算镇定,迅速举起苦无拨开蝉虫,将它扔到了一边,可就是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直接令对方噤了声。
好敏锐的听觉。
千绘京赶紧整理好情绪,以最快的速度将苦无收进忍具袋,与此同时还踢了一脚地上的蝉虫,边往前走边擦脸,细微且略显不悦的声音刚好能让在场之人听见:“真倒霉”
然后,她装作有些惊讶的样子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少年,仿佛是没料到这个时间居然还会有人在荒山野岭里出没。
她没有回应吉尔伽美什的话,只看向那名少年,下意识地倒退一步,那名少年也正望着她,茶色瞳孔中满是戒备。
一时间,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良久,千绘京才迈开步子,朝少年所在的方向走去,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她竟隐约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这股气息随着她的靠近越来越强烈,感觉也越来越熟悉。
吉尔伽美什明显对这种近乎于命令的语气不太满意,但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他知道千绘京只有在十分紧急的情况下才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所以并未驳斥。
御主与从者有着特殊的感应,察觉到英雄王已经远离此处之后,千绘京便再没了疑虑,径直向前走去,直到快与少年错身时才停下来。
她看了眼旁边带血的捕兽夹,再看了眼少年脚上还在淌血的伤口,稍微思索片刻,然后蹲下身,说道:“你受伤了。”
酷拉皮卡仍然保持着戒备,但千绘京没有敌意的表现还是令他的语气柔和不少:“嗯,夜路太暗,一时没看见捕兽夹。”
闻言,千绘京将手伸进忍具袋里,酷拉皮卡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右腿也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一下,但意料之外的,前者没有拿出武器之类的东西,出现在她手中的只有一卷绷带。
酷拉皮卡皱了皱眉,试探性地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可没那么好心替你包扎伤口,”千绘京把绷带放在他怀里,淡漠的口吻听不出半点敌意,“只是觉得把你一个人扔在这荒山里不太好,但是我又不想多管闲事,就索性给你一卷绷带,至于你能不能在天亮之前找到医生就不关我的事了。”
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过了好半天酷拉皮卡才拿起那卷绷带。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明天一早就必须到邻市咨询明年猎人考试的事情,谁知道走到一半突然发现行李落在了旅馆里,又赶忙回来取,结果还没等进城就中了捕兽夹的陷阱,如果没有这卷绷带,他可能真的要撕下衣服来包扎伤口了。
陌生人的善意来之不易,却也令人不得不防,酷拉皮卡拿着绷带,不知道到底是要欣然接受还是还回去,半晌,才颇为犹豫地说了声“谢谢”。
千绘京站起身,沿着前往邻市的路继续走去,等完全离开酷拉皮卡的视野后,她又抄小路回到了原来偷听的地方,这次再也没有蝉虫捣乱,她屏气凝神,将眼前的场景全部收入眼底。
本该只有酷拉皮卡一人待着的山坡上,赫然出现了另一道身影。
那男人身材挺拔,穿着墨绿色紧身战衣,话语间透着一丝迟疑:“御主,要用那位小姐给的绷带吗?”
“嗯”酷拉皮卡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想了想,还是选择把绷带交给迪卢木多,“你检查一下有没有问题。”
“是。”
千绘京的唇角微微上些许,下一秒,她已出现在了数十米之外,轻盈的步伐落地无声。
山脚边,浓密的树影正随风摆动,仿佛是在清扫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同为御主,自然都通过魔力试探对方,可那名金发少年完全是个新手,不仅没有察觉出她的御主身份,还敢不做任何掩饰地把令咒露出来。千绘京并非想真心帮助酷拉皮卡,给绷带不过是一个幌子,她真正想看的是酷拉皮卡的令咒,换做其他有经验的御主,在面对疑似魔术师的敌人但又不敢确认时一定会用什么东西把手背上的令咒遮起来,就算不遮,也应该用没有令咒的那只手接住绷带,这样才不会暴露身份,酷拉皮卡却毫无顾忌,全然没有半点作为御主的自觉。
这样的话就可以分为两种情况,要么,他是刚刚成为御主,只知道召唤英灵的方法却不知道圣杯大战的隐含规则,要么,他是信心十足,觉得就算暴露了身份也没什么关系。
一番试探下来,很明显是前者。
千绘京:“”
看来把吉尔伽美什带到这儿来恢复魔力是正确的,至少他已经有精神嘲讽她了。
听到鼬的名字,千绘京的耳朵像是被刺了一针,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彻底灰暗下来,可英雄王的问题并不会因为她的心情灰暗而结束。
千绘京立刻反驳道:“他不是我的未婚夫!”
又是这种失常的反应。
间接得到了答案后,吉尔伽美什不再多问,他抬起头,望着天边的灿星,猩红色眸底闪过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魔力稍微恢复了一些,吉尔伽美什也终于能实体化,当灵子汇集,那傲然身躯重现于世间时,闪耀的金色几乎将整个黑夜照亮。
看着英雄王倨傲的眉眼,不可一世的神情,千绘京居然有些许欣慰。
就算找不到魔力水晶,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好歹能起到缓和作用,让吉尔伽美什维持现在这种勉强称得上是良好的状态。
“你以为做到这种程度本王就满意了?”对方挑了挑眉,如此问道。
闻言,千绘京只能暗叹一口气:“我会找到盖尔森曾经去过的遗址,把魔力水晶采集回来的。”
英雄王冷哼一声,他知道,这个保证只不过是张空头支票,千绘京虽然想把摧毁时政分局和参与圣杯战争的计划同时进行,但说到底,她最在意的还是宇智波鼬,要不是知道千绘京有心夺得圣杯之战的胜利,吉尔伽美什早就没有耐心陪她玩下去了。
察觉到气氛的尴尬,千绘京轻声咳了咳:“快天亮了,我们先回贪婪之岛。”
她打算白天回游戏世界里休息,晚上出来埋卷轴,毕竟要想准备好这个术,没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是不够的,更何况在准备术式的同时还要注意不能引起讨伐军的怀疑,否则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但贪婪之岛不是想回就能回去的,千绘京必须想办法解决掉那群保镖,然后进入车库把游戏盒拿到手。
巴特拉的豪宅离纽法拉城不算远,但也不近,坐列车的话至少需要两个钟头,等千绘京来到目的地时,凌晨已至,令天空泛起微淡光辉的不知是月亮还是朝阳。
趁着夜色还未完全散去,她将刚刚买来的披风裹得紧了些,在大街小巷中穿梭着,尽量做到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可突然,她顿住脚步,迅速窜到了旁边的黑巷子里。
巷子狭窄,光线幽暗,到处都堆放着打包好的垃圾袋,酸臭味溢出扎口,隐隐散在空气中,光是闻一次便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环境有点糟糕,却是个绝妙的躲避场所。
吉尔伽美什决不能忍受这种气味,索性化作灵体站在屋檐之上,俯视着千绘京刚才看见的场景。
巷子斜对面是一家医院,建筑造型传统,简洁而不失大气,宏伟而不乏典雅,不难看出是经过了一遍遍翻新且具有深远历史意义的医界权威性存在,但吸引了千绘京目光的不是这家医院,而是站在医院门口的人。
巴特拉。
看他的样子像是要去探望什么人,与此同时,一名医生急匆匆地从医院里赶出来,身后还跟着两名护士,巴特拉的保镖将那两名护士拦下,只允许医生和巴特拉单独谈话。
千绘京觉得奇怪,便拜托灵体化的吉尔伽美什前去探听一番,自己又原地观察了一会儿,等那名医生把巴特拉请进去之后,吉尔伽美什才传来消息。
将近十分钟的谈话,到英雄王嘴里只用一句话就能表达完毕,不难猜出他省略了多少信息,可尽管如此,千绘京还是要说一句“你辛苦了”。
夫人病重,巴特拉却在黑白两道大肆收购市价上亿的游戏,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抱着这个想法,千绘京瞬身来到了医院后方,经过几番试问,吉尔伽美什终于不耐烦地说出了巴特拉夫人所住的病房号,她抬头望去,见有间病房窗外正对着一株榆树,榆树上似乎安装着监控器,再略略数一下医院层数和两边的病房数量,刚好能和吉尔伽美什口中的病房号对上。
见状,千绘京再无顾虑,几个纵身跳上榆树树枝,拿出自己的手机,对准角度拍了一张病房的照片,然后握紧拳头狠狠打向旁边的主干,树叶顿时哗啦啦作响,摇落一片,完全挡住了监控器的镜头,她趁机将手机倒扣在那监控器上,在树叶落尽之前,树上已没了她的身影。
“巴特拉先生,尊夫人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
随着话音响起,门被打开,一股阴冷的风混合着消毒水气味倏地灌进房内,巴特拉下意识地皱眉,看向主治医生,说道:“那你觉得还有希望吗?”
这种充满质问的语气令主治医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然而就在他犹豫之际,巴特拉骤然变了脸色,愠怒使他沧桑的嗓音猛增不少威严:“不管有没有好转,你都必须治好她。”
那主治医生吓得冷不丁一颤,赶紧弯腰道歉,然后转身将围在门口的保镖请到走廊上去,关上门,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