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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她趴在地上哭诉,双肩一耸一耸,声音越哭越小声。
“如果你安心留在曲府做你的姨娘,不胡乱钩钩搭搭,你何至于有今日!”曲清歌冷冷的怼她一句。
安心做她的小妾,不要打玉氏的主意,更不要随意背叛曲远桥,她在这曲府小妾的地位,谁动得了?
“我我也不想的,可他们都逼我,都逼我!”
绾姨娘双眼瞳孔睁大,似乎想到了什么极度可怕之事。
“逼我,逼我我死了,大家大家都别想好过!”绾姨娘指着她房间的方向。
“快去翻翻,看她房间里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曲清歌朝夏草挥手。
“聪明聪明!可惜”
绾姨娘突然捂着小腹,没命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的那模样,简直就像是要将整个胸腔都咳出来。
“喂,你别死啊!”曲清歌轻拍她的后背,可是她的身子已经越来越冷,越来越冷,直到再也触及到任何温度。
绾姨娘这是真的死了。
“主子,我找到了一个东西!”夏草在里面大声道。
“快走!”曲清歌听到外面夹巷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拉着她疯跑起来。
躲到安全的地方,才远远看到又是老刘氏的贴身丫环盼儿带了一群人进了荷风院。
“你找到了什么?”曲清歌抚着狂跳的胸口转身问她。
“主子请看!”夏草展开一张信纸,整张看起来已经有些发黄了,其他地方还隐隐有些泛着青褐色的霉点。
这一看便是很旧的东西了,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很多梅花小楷,字迹工整。
曲清歌刚想打开看一眼,却见夏草拉着她便跑。
“主子,快,他们好像发现了我们,追上来了!”
曲清歌将纸一揉,抬脚就跑。
等到跑得气喘吁吁便一头碰上了前来寻她的梁玦。
梁玦看她跑得顾头不顾尾,将她拦腰一抱,吓得她顿时要大叫,可闻到那人身上熟悉男子气息,顿时明白过来是他。
当即闭了嘴,喘着粗气皱眉:“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她先被那些人追着,此时又被梁玦这么一吓,整个人都快虚了,倒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好半晌才喘匀了气,立刻想到了手中握着的信函。
再展开时,那纸上却不知何时沾染了一些水,有些字迹已经晕染开来
第197章 得胜归朝()
瞄了一眼那上面开头的年份,似乎记录着一件很久远的事。
曲清歌捧着信函,睁大双眼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后,发现里面的字迹挺工整,可都被水给弄糊了,只剩下几个完整的字眼。
什么姐姐妹妹之类的,后面的落款是刘金凤。
“主子,这是谁?”夏草在曲清歌的悉心教导下,是会认字的,她一眼看到了上面的落款。
“这便是老夫人的名讳,可是银凤是谁?”
这信的落款是刘金凤,可开头却喊的是银凤。
“她们是姐妹?”夏草怔了怔道。
“可是我从未听说老夫人娘家有姐妹!”
老刘氏不是一个喜欢与娘家人亲近的人,说来这也是很奇怪的事。
当初老侯爷死了之后,她在掌握了侯府大权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曲远桥纲了刘姨娘为妾。
原本刘姨娘当时并不是纳来做妾的,而是要娶作平妻。
当时曲远桥本身也是不愿意的,至少当初的他与玉氏是少年夫妻,恰逢玉氏怀有身孕,那时他们的夫妻关系还不错,曲远桥也还记得他曾经边疆答应过玉氏的要求。
但是却终究没有敌过老刘氏的强烈要求,甚至当时不惜以自杀相逼,曲远桥这才屈服,甚至逼得玉氏在当时的贵妇圈里有了一个极其不孝的名声。
“后来怎么由平妻变成了妾?”梁玦曾经专门调查过曲文伯府的事,自问对他们已经算是很了解了,但是这些陈年往事,他又自认与曲清歌无关,因而调查得少,也并不熟悉。
而曲清歌却是在重生之时,就已经专门找府里的老人们了解过。
甚至有好些都是她拿捏崔婆子儿子之事算计来的。
“据说是我外祖父带着我大舅舅和二舅舅率领了一支军队到伯府里来做客。”
曲清歌说到做客时有些心虚的放低了声音。
梁玦失笑,只怕玉国公父子三人率领军队并不是来做客的,而是来威胁曲文伯府的。
“老夫人这才不敢将其娶为平妻,主动给她降成了妾,可自此以后,我母亲在伯府里的日子便越来越不好过!”
京城内宅之中的妇人,但凡是想要折腾谁,根本无需要任何明面上的手段,就只需要随便施展些手段,就能让人受到伤害,且看不见摸不着,却能憋屈死人。
上辈子的玉氏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中与曲远桥一点点的渐行渐远,后来随着曲元晋变傻,二人的夫妻关系彻底破裂,玉氏心死如尘,到最后她被毒死
曲清歌费尽了力气,才将那些过往压下去,抚着又在用力跳动的胸口喘息。
“都过去了!”梁玦将她拥在怀里,看她这模样,大抵是又想起了上辈子那些伤心事。
“我外祖父一家只当我母亲是伤心过度才会其实,就是她们害的”
梳理了一下以前被她忽略的事实,曲清歌才知道,老刘氏比她想象中更恨玉氏,当时也是她坚持要曲远桥娶刘姨娘为平妻,如此看来当初下毒之人也许不绝对是刘姨娘,还一个可能或许会是老刘氏!
“看这信上来说,刘金凤在伯府里,那刘银凤却是在何处?”梁玦拥着她,指着上面唯一能够看懂的名字道。
“帮我查!”曲清歌抹了抹眼泪,她有一种这里面全是猫腻的错觉。
梁玦点头,这事儿不用她说他也会去查。
一座小小的曲文伯府,在宛平城里可以说是既不显山也不露水,却有这般多的秘密。
如果不弄清楚这些秘密,很有可能就找不到他想要的那个东西。
到了终了,曲清歌却不知道,她仍然还是小瞧了老刘氏。
盼儿把之前在荷风院里看见过曲清歌的事儿一上报,老刘氏立马拍响了桌案:“当初她在那里,你怎么当时不告诉我?”
她回忆着当初她是否有说过一些容易引人怀疑的事情。
当时眼看着绾姨娘在地上被冰水浇得如同一坨蠕动的爬虫,她在得意之时,似乎是说过一些不太方便让别人听到的事情,尤其是首先不能让曲清歌听到。
“老夫人息怒,她只是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奴婢邀她进去,她却摇头带着人走了。”
那么快就走了,也就不确定到底有没有听到她的秘密了。
“我的信找到没有?”她浑浊的老眼犀利地扫过众人的眼眸。
“没没有找到,有人看到二小姐手上好像拿过一张!”
“又是她,又是她!”老刘氏真要败给曲清歌了,她怎么阴魂不散,哪哪儿都有她呢?
“老夫人,不能放过她了!”盼儿握了握拳。
“我知道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教我!”老刘氏老眼一横,死死瞪了她一眼。
“眼下不是对付她的最好时候,等到玉国公府的人再次出征再说!”老刘氏眼中闪过一抹阴毒的目光,嘴里恨恨嘀咕:曲清歌你三番五次坏我好事,这可怪不得我了。
曲清歌想要查的事还没有查出端倪,玉国公府已经有人班师回朝。
那是初七日,玉国公府一门五将要从宛平城的正北门进来,乾元帝派出当朝的三个成年亲王一路迎到了城门口,曲清歌作为襄阳王妃也有幸名列其中,她一身紫色王妃大妆,身披藏青厚披风,头戴兜帽,陪着梁玦站在高高的城楼上,俯瞰着城门口蜿蜒而至的大批军队。
首先最显眼的便要数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玉氏五虎将。
“哇他们要进来了!”
“快让,快让,城门要大开了!”
往日里的正北门,从来都只开了一个小小的角门,恰好够两轮马车进入,而此次却因为玉家军的凯旋归来,打开了正中间的大门。
“玉家军回来了!”
“玉将军回京了!”
宛平城的百姓齐声高呼着。
曲清歌听着底下如山高般的呼唤声,心里涌上阵阵自豪。
玉国公府在大梁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实在是太高了。
玉家军自百年来就一直替大梁镇守边关,百年间,击退击败大梁边疆外侮无数次,玉家满门间或受伤,甚至是在战场上把命丢了也不在少数。
这一切的荣耀都是他们拿命换来的,都是他们应得的。
英王双手扶着城楼感慨着:“昔日便听说玉国公府满门忠烈,英勇善战,但凡是大梁外侮,无论是东南西北哪个方向的国家只要一听到玉家军,未战就先起了几分退意,如今一见此气势,果然如虹!”
“昔日玉家军的确有所英名,哼,只是如今的玉家军嘛,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有些事情可就不好说!”平王看着底下正在雄纠纠气昂昂走进城中的玉家军,满脸的阴鸷。
身旁梁玦锐利的眼眸中却闪过一抹隐忧,牵着动了气的曲清歌往旁边去了。
“这边可以看得更加清楚!”
曲清歌一咬牙,眉宇间染上重重怒意,她不悦的道:“你就由着他那般出言不逊!你可别忘了,你除了是大梁的王爷,还是玉国公府的外孙女婿!”
梁玦本来心里也很是不快,只碍着梁璜一惯的性子,不欲与他在城楼上辩驳,心里正压抑得慌,乍然听到清歌这番话,不由怒极反笑:“清歌说得没错,国公爷与我们是亲近的人,至于旁的人何必管他们怎么想?”
曲清歌刚刚也是气糊涂了,明明知道他们在这城楼上面争这些虚名并没有用,而且看梁璜此时看过来的挑衅的眼神,说不定他就是故意说那些话来挑起他们的怒火,然后就着这个势头与他们在城楼上大吵一架。
“哼,我就是听不得他那样侮辱外祖父!”玉国公一家人在曲清歌心里是最温暖的所在。
上辈子玉氏早亡,如果不是玉国公府的出面保住她,时不时的到曲文伯府去转一圈,只怕她早就被刘姨娘找机会弄死了。
他们救下了她,可是她却终究害死了他们。
“那现在我们还要与他争论吗?”梁玦抚着她的手轻声询问。
大有一副如果她要继续争论那么他就立刻上的意思。
曲清歌抬眸看了看他,笑意温和,眉眼温顺,丝毫没有他要做正事时的那股凌厉气,知道他不过是打趣她罢了。
他早看出来了,她已经改了主意,曲清歌皱皱眉,莫名的有些生他的气。
说话间,玉国公骑着高头大马已经到了城楼下。
几个亲王纷纷遵循乾元帝的吩咐下楼去迎接。
看到平王走路带风,衣衫劲舞的架势,梁玦感慨了一句:“功高震主,这并非是好事!”
曲清歌蓦地愣了。
一直以来,她都想不明白,上辈子的玉国公府为何好端端被阮修述放的那样一个一眼就能看穿的假龙袍给害得全家入了狱,接着没多久,就被新上任的皇帝直接动手除去了。
他们明明作战那么英勇,同时又忠君爱国,怎么会
但是新皇登基之后,却连调查都不曾调查一下,就直接定了他们的谋逆罪,从发现假龙袍到定罪,再到满门抄斩,三日不到。
这些事情曲清歌一直都将其罪责推到自己识人不清,满腔情爱错付之上,同时也责怪阮修述忘恩负义,没心没肺为了自己的大好前途,不惜造假害死玉国公府一家。
可是如今听着梁玦的话,才道原来玉国公一家的死,并不是原先想的那么简单。
“没有假龙袍之事,也会有其他的事,新皇上任,尤其又是他登基,无论如何,他都容不下他们。”
所以玉国公府上辈子的死是必然,死法和死她的手里,那只是一个偶然。
“可若不是我,他也不会拿到玉国公府的印章,拿不到,他们暂时也不会动手。”
曲清歌天真的觉得,只要躲过那一劫,有些天命的劫数也许就能凭借人力来改变了。
“以前不会,但是现在可以!”梁玦神情异常坚定。
曲清歌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对于他的身份却异常的好奇起来,她侧头看他:“以前的你到底是谁?”
没理由他什么事情都知道,可是却唯独瞒着她不让她知道他的身份。
这样的她在他面前好似没有穿衣着衫一般,他只要一眼就能将她完全看穿,而她想要探究他,却隔着重重云雾,拨开厚厚的云层,还有一层又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