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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主子,奴婢对不住你,奴婢没能出得曲府!”夏草呜咽着。
她只恨自己不像没由和雷音公子那般能够高来高去,不然如今也不用被这般收拾着了。
“母亲,你看到了吗,她可从头到尾都在逗着咱们玩儿了。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们母子,她只是在利用你拖延时间。”屈求直接歪曲了事实。
“屈求我可是襄阳王府的王妃,你这样对付我,恐怕不是害怕我说出你的秘密吧,不过,其实你以为的秘密,它根本就不是秘密,还记得刚刚的于大夫吗?我们早就查到了我真正的祖母——刘金凤天生患有心疾,可是早先在小于大夫给刘银凤把脉的时候,我们就瞧出来了,她的身体康健,什么毛病都没有,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我便已经知道,她并不是真正的刘金凤,我只是一直不知道刘金凤是不是还活着。”
曲清歌说着,有些激动。
不用他们坦白,这些事情她也能推测出来。
只是自己的推测,大概没有他们表述的这么直白,这么具有冲击力罢了。
但是也绝对不会成为他所说的,她只要一知道了这件事情,就会出卖他们。
“难道你以为我是你吗?自己的亲生兄弟也不愿意放过,甚至,、你还跟刘姨娘二人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不过,你倒也是真的心狠,不仅把人要了,到最后就连她的命你也没有打算放过!”
刘姨娘最后死在刘银凤的怀里,可是她却无比害怕,便将这一切都推到她身上,引来曲清玉的怨恨。
其实对于这一事儿,她是无所谓的。
“我与曲清玉二人之间有很多不得不说的仇恨,所以,这件事情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多一件少一件的事儿,无伤大雅,所以你所说的我会将此事泄露出来,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她与刘姨娘与曲清玉还刘银凤之间的仇恨比他们想象的多得多。
“求儿,求儿你听到了吗,她从来就没有打算戳穿过我们,而且她的的确确是你的亲生侄女儿。比那曲清玉,比那刘姨娘亲到哪里去了!”老刘氏冲上前再不犹豫,一下子站到曲清歌面前,拦住屈求仇恨的目光。
“母亲,今日我非杀她不可,她留不得!”屈求看着曲清歌那道坚韧的目光,心里没来由的害怕。
“祖母,您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他杀我已经根本不是为了报仇了,他早就已经投靠了平王爷,他视我和王爷为眼中钉,时刻都想着一击杀之!”
曲清歌一句话便揭破了屈求的真实心思。
“而且而且真正的刘银凤她根本就没有死,救她的那个人那个人就是你!”
曲清歌白皙纤长的手指,用力指向他。
别以为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那些所谓的秘密,也许在曾经,在从前的确是一桩大秘密,谁也不知道,只因为这一切若是说出来,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但是随着梁玦与她持续不断的挖掘着他们的秘密,她已经越来越能够只凭着想象和推理就能将他们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全数导出来。
“哼,既然如此,你便更加不能活着了!”屈求说着手中随便在桌案上摸了一把水果刃,就要往她的脖颈上抹去。
“求儿”老刘氏远远看着,不假思索的一把推过去
第228章 如此长辈()
屈求被推得撞到门上,愣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的亲生母亲居然推了他。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老刘氏:“你你帮她?”
老刘氏老眼一闪,不自然的道:“她是女子,又是你的晚辈,你这样一个当长辈的欺负她,难道我还能眼睁睁看着吗?”
说着老刘氏也是一脸伤感。
“你们二人并不是仇敌,无需这般对立,可你为什么就是想不通呢?你们是嫡亲的叔侄,这府里所有的人对立,都轮不到你们,可是你却心心念念的想要欺负清歌,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你到底答应了平王什么,可今日有我在,清歌你就不能动!”
“哼,果然是偏心,这么多年,你也不想想是谁照顾着你过来的,如果没有我,你早就病死了,如果没有我,你还怎么在京城里立足,如今我这个儿子用够了,你就要丢掉吗?”屈求黑瘦的脸上表情难以言说,眼珠子里也恍似带着些许眼泪珠子。
看得出来,他竟然是真的在难过。
“求儿,你在胡说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说要放弃过你,只是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能怎能放弃你们。”
曲远桥和屈求都是她肚子里掉下来的血肉,但凡知道哪一个人有危险,有麻烦,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不可能安心,可是他为什么非要逼她呢?
曲清歌手心在袖中缓缓捏紧,她看得出来,屈求虽然短时间之内被老刘氏说得站住了,但是他那双燃烧着邪恶之火的眼眸根本就不曾暗淡下去,他想要弄死她的心思根本没有变化。
她现在失去了夏草那个护身符,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早早离开的于容淇身上。
只希望他能够赶紧带着人来。
屈求看着曲清歌眸子里强大的求生意志,突然嘿嘿冷笑着,眼神里流露着极恶之光。
“嘿嘿,你别再等了,这整个院子都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了,但凡是看到与你有关的人,他们都不会放进来,眼下,你再怎么想办法拖延时间都无所谓。反正结局都是一样的。”
曲清歌连连后退。
老刘氏挡在她前面的身子也在微微发抖。
屈求高高的举起手,朝着老刘氏的胳膊抓下来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曲清歌惊得眼神发寒,可老刘氏却突然不抖了,就那样佝偻着身子站在原地,微微闭着眼睛。
她静静地等待着,曲清歌连忙去拉她,她毕竟是老了,就算拼着老胳膊老腿一力想要护着她,可是也得她坚持得下去呀。
屈求心那么黑心,很有可能在生气之下,连老刘氏都不肯放过。
“祖母你你让开,我不怕他!”曲清歌拉走老刘氏。
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从她的眼神里,还有哀怨的话语里,她看得出来,也听得出来,她是真的在乎他们一家人的。
当初她被暗算,受尽了苦楚,回来之后却还是护着他们。
这才是一个母亲的本能,曾经的老刘氏当初对曲远桥只有指使,说话从来都没有温度。
而且她既然把她不知道与谁生下的女儿刘姨娘嫁给曲远桥,很多事情,就变了味儿了。
除了在玉国公府享受到的来自老梁氏的温柔,曲清歌这还是第一次在曲府里得到长辈的疼爱。
这心疼的眼神看的她的心也跟着碎成一块一块的,心里是真的很难过,这样的温情很暖,她不想刚刚得到就乍然失去。
“母亲,我不杀她,可她必须得抓起来,否则她会把我们消息泄漏出去!”屈求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来把老刘氏推倒,而是绕过她,重新又去寻到曲清歌所在的位置。
老刘氏犹豫了。
不得不承认,屈求说得对,如果曲清歌没有分寸,跑出去把他们刚刚所说的话传扬出去,这与他们不得。
“祖母,你真的相信他吗?”曲清歌淡淡的发问。
“我你们我们都是一家人,我只希望你们过得好,不要争吵,也不要生气,大家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不好吗?”
非要闹到这种地步,于谁都没有好处。
“永远不可能!”屈求绕过了发愣的老刘氏,大手像老鹰抓小鸡一般伸到了曲清歌面前,一把扣住了她的脖颈。
“啊”随着曲清歌大叫一声,她整个人已经被他钳制住了。
“求儿,求儿娘求求你,不要伤害她!娘就她这么一个亲孙女!”
“哼,孙女儿子也可以给你生!”屈求大手凌厉的掐住曲清歌,手腕用力。
曲清歌脖颈吃痛,痛到连窒息的感觉都忽略了。
可喉咙被掐住,进气越来越少,她难捺的咳嗽起来。
脸颊已经涨得通红,她深深体会到了缺氧的窒息感,心跳加快,仿佛像一条被人抖落在干硬的田埂上的鱼,缺了水,胡乱的蹦跳着,等待它的似乎只有死亡。
她挣扎得很用力,可这一切在她与屈求强大力量的反差之下,无济于事。
她甚至挥出了藏在袖中的匕首,却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能刮到。
“哼,早就知道你也不会是什么大善人,果然随身藏着暗器。”屈求很得意,幸好自己早有准备,不然定会在她手上吃大亏。
他一边说着,手中一边大力的按压下去。
曲清歌因为缺氧,头昏眼花间双手胡乱的摆动着,微晕的眼眸看着老刘氏拿了花瓶,从他的身后绕上来,她竟然为了救她,想要拿花瓶砸他。
曲清歌有些不敢看,也没有力气睁着眼睛看了,便狠狠闭上,可意想之中的花瓶砸碎的声音没有传来。
而她脖颈上的疼痛好似也缓和了。
虽然还疼,还咳,可那种要窒息而死的死亡感却离得远了些。
“清歌!”有人在喊她,声音很轻,很低,似乎生怕吓到了她。
“清歌”没听到她的回应,那人的声音略有些高了,也显得急躁了几分。
“清歌小于大夫,快,快替清歌看看!”
曲清歌听着那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越来越着急,越来越心焦,她好像一下子就头脑清醒过来。
她想起来了,这就是她的夫君梁玦呀。
“啊嗯,王爷”
她费力的挣开双眼,看着眼前模糊的身影,一道一道的,好像隐身在狂风暴雨里的他们,她完全看不清楚。
“乖啊,清歌,你受伤了,乖乖的别乱动,让小于大夫替你诊治!”梁玦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她乖乖的躺倒在他怀里,他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眼神里点燃着能溺死人的温柔。
曲清歌再也坚持不住,眼皮子一重,双眼便重重的瞌上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曲清歌直觉得头错脑胀,再也睡不下去,耳边是嗡嗡的争吵声:
“王爷,你们这是干什么,这还是不是我们曲府,你竟然私自带着一百府兵,带着兵器杀到我们府里,虽然我们身份地位不如你,可好歹也是大梁皇朝的朝廷命官,你这样最好能有一个好的解释,不然”这是她的父亲曲远桥好像在生气,在向梁玦要说法。
“不然你就要怎么样?”梁玦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
“你王爷,难道觉得这事儿不应该解释一番吗?”曲远桥被他身上突然袭来的冷意凉得身形一冷,有种透心凉之感。
有些事情,他便也不敢说得太过笃定了。
至少在他心目中,这个襄阳王虽然在朝廷之中不是最受宠的,但是绝对是有真本事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由一个默默无闻的瞎子皇子没有凭借任何外戚,没有任何外人的帮助便爬上了亲王之位。
要知道大梁皇朝亲王的册封,可并不是只要你是皇帝的儿子就人人有之的,有些一辈子不显山不显水,而且也不得宠的皇子,是没有这个福分了,就算册封了,也只能分到最差的封地。
可他不同,他手中握着的是襄阳那块宝地,风水好,物产也极其丰富,这是有实权深得皇帝心的象征。
他才刚刚转运,升了半级官职,不能在这关键时刻又被自己的倔性子给破坏了。
曲远桥忍了忍,声音缓和了。
“王爷大概是误会下官的意思了!”
“还请曲大人暂时出去,清歌现在不舒服,她需要休息!”梁玦受够了曲远桥的絮絮叨叨。
他现在终于知道曲远桥为何一直在父皇那里不得宠了。
他这样的性子,不够男子汉的干脆,别说是在本就不喜欢他的乾元帝那儿了,就是在他这里,要不是有老师和岳父大人的名义加持,他也厌烦了。
“你王爷下官可是清歌的父亲,她不舒服,理应”
“嘘,嘘,嘘,别吵着我听脉了!”于容淇凑上前来把脉。
一看他上场,梁玦和曲远桥立马自动自觉的就收住了声音,谁也不敢再随便开口。
“清歌又中了药,可是可是好像没有管用所以她身体里原来真的有太好了,我原先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还以为那些事情都是骗人的,没想到今日又让我碰上了。”
“咳咳”曲清歌听了半晌,对于梁玦和曲远桥的争论她倒是听得清楚明白,可是于容淇说的是什么,她越听越糊涂,听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清歌醒了!”梁玦适时发出声音,不知道是为了提醒大家她清醒的事实,还是单纯只是为了制止于容淇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