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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现在黄玉颜不对付阮修述,皇上等到阮修远回来之后,也会立马找到机会对付他们。
他们还在那里猜测来猜测去,不知道是谁真正想要对他们出手,真是可惜了。
一直都惦记着要收拾他们的可是皇上他本人。
曲清歌目送着天边那几道人影已经闪落成了一个黑点的时候,才转身下了城楼,两人乘坐着马车在京城的大街上随意的逛着。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马车在停下时,竟然停在了阮国公府门外。
这座府邸还是先前的模样。
大红烫金的牌匾,流光溢彩的门楣,还有闪亮耀眼的大红灯笼。
不管里面的人如何换,可这府邸永远都不会变化。
“再见了,过去!”曲清歌轻轻地道。
“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简单!”梁玦小声的叮嘱。
“今日她离去的样子,实在是太不安分了,也许这件事情只是在我心里过去了,而在她那里,她一直陷入到了浓浓的仇恨之中,她不会遗忘那些过去事情,就好比以前的我!”
她直到现在也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她会重生归来。
这个世上瞎了眼的老天爷辜负的人何止她一人,没有十万也有数万。
可唯独是她回来了。
“你可知道,当初的我死得有多惨!”
她怀胎十月的孩子,明明已经到了正常生产的时候,却生生被曲清玉用手按了回去,然后就由着她在产道里,也许是在子宫里,生生窒息而死。
再接着她也死去。
可那对奸…夫…***有胆子行恶,却没胆子承担,因为害怕她找他们报复,竟然将她身子一把火烧了,将骨灰洒到沙罗江里,还将她的魂魄压制住,以至于她以一个幽魂在世上飘荡那么多年。
“也许没有他们我不会那样这个世上生活那么久,也不会有如今的我!”
她以前不明白,现在大约是懂了:有些东西就是命中注定,不管其中的过程有多曲折,可说到底的结果却是一样的。
“过去的别想了,放它过去!”听得她居然一下子陷入在了过去的泥泞里差点出不来,梁玦连忙阻止她。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曲清歌抬眸,眼中带着浓浓的探询。
梁玦是一个秘密的总和,他有时候会给她这样一种印象,好像他的身体构成就是秘密,他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她除了知道他不是真正的梁玦之外,对于他其他的事情,一无所知。
曲清歌素手轻动,放下车帘,凌厉的眼眸突然看向梁玦:
“我已经把我的过去都摆在了你面前,你说你是不是该说说,你到底来自哪里?”曲清歌凤眸闪着,灵动的眼珠里流露出几分狡黠:
“大梁的一个边疆小城,在那里陪伴我的只有练功、读书,除此之外不会再有第三件事。”
他的过去就好像是一套兵法策略,除了读,拼命的读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作用。
这是梁玦第一次与曲清歌说起他的过去。
他轻轻抚着曲清歌的玉肩,削肩窄腰,曲线玲珑,身材好到让人一触摸到,就会忍不住浮想联翩。
他忍着心头的悸动,哑着嗓子:“清歌,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很诱人,而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若是还这样,我没有办法说下去!”
曲清歌拍他一记,收回魅惑妖娆的眼眸,清淡的看他:“现在你可以继续了!”
也许曲清玉还没有完全解决,但是此时的她的内心对于曾经的那些事情好像已经有些放下了。
也可以平静的与人说起当初的那段经历。
也许她还是会有些许的激动,但是这丝毫也不妨碍她顺势打探梁玦的过去。
“那个时候的我,除了看书和习武没有别的事情,可突然有一天,有人带我出去,说是要去大梁的都城。”
梁玦清淡的眼眸里闪现着对往昔的追忆,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一点点的张扬开来。
坐得很近的曲清歌仿佛看到了他过去那段有些沉闷却又很充实的岁月。
“我到了京城,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冷湖边上,在那里我看到了一个女子,她身若扶柳,纤姿丽影,一见难忘!”
梁玦的眼神越发的悠远,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仿佛真的幻化出了一叶扁舟,上面坐着一个身着白衣素裙的女子,她墨发未挽,尽数披在脑后,纤长白皙的手抚着船桨,顺着风波,轻轻的划动,划动。
那湖水里荡起的微波一阵阵的溢进曲清歌的心灵深处,许多被尘封起来的记忆顿时涌上心头。
“那个人那个人是谁?”
“她就是”梁玦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得马车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轰隆隆的又有许多的东西通通都砸到了马车上面。
“啊,不好,不好了!”
“啊,救命呀,救命啊!”
“快来人,快去报官,北狄人杀人了!”
“啊出人命了!”
外面喊得十分热闹,曲清歌来不及再去追究,便见梁玦已经掀开了车帘,唤了没由站到马车前。
“护着王妃,本王前去看看!”
“是,王爷!”没由立刻执剑,将刚刚被人撞到马车上的普通百姓扶起来,顺便问清楚了这次冲突的起因。
“都怪他们,他们北狄人,太凶悍了,他们要买我们的玉石,可是又给不起我们的价钱,我们不卖,他们就硬逼着我们卖!”
“对,我们不***着我们卖,非不卖的就要挨打!”
一众商贩看到了梁玦的马车和人,见他人生得气宇轩昂,一身气势极强,身边还跟着那么多带刀的侍卫,知道他肯定非富即贵,便立刻靠上前来寻找他的庇护。
梁玦目光犀利地瞪向一旁模样生得异常突出的几个外邦人,看他们身上穿着绣了苍鹰图案的衣服,便知道他们定是来自北狄,大梁国东西南北四周的邻国,只有北狄国崇尚苍鹰的图腾。
“不不是,他们乱说我们没有,他们误会了我们意思,是他们想要抢抢我们的这个石头。”
旁边的北狄人也上前来解释着,直道他们并没有这个意思。
可是他的大梁官话说得并不标准,有很多话都听着十分费力,而他看着身材高大,又是个急性子,这般一憋,顿时涨得脸红脖子粗的。
“不是,乱说,不是,乱说”说到最后,就只剩下了这一句话。
这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第239章 ‘项庄舞剑’()
梁玦一身气场全气,浑身溢着冷气站在场中,听得他们一直不停的吵闹,冷眼瞟过两帮人。
首先可以判断的是,这些商贩肯定是撒了谎的,因为受伤挨打可不止大梁人,就在旁边的角落里,有好几个北狄人也被打得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甚至还有好几个人的身上都见了血。
“大人,他们抢我们东西,打我们,我们才还手”为首的北狄商人长得五大三粗,浓眉大眼的,此时又急着解释,双眼眼珠瞪得通红,只让人看着就觉得吓人。
他们这架势看着是挺凶的,也难怪周围的百姓都觉得是商贩有理。
“行了,行了,官府的人来了!”商贩们看着梁玦,开始他们原本想要凭着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的策略先将他的目光全都吸引过去,可万万没想到他眼神居然那样厉,而且难得还是一个根本不会只听他们说话的人。
正有些为难,担心会被他收拾的时候,官府来人了。
“抓,抓走,把打架的,闹事的通通给我抓起来!”京兆府尹的文捕头指挥着衙役将所有人都拷走了。
他远远看到梁玦的马车,连忙上前来请安。
“需得秉公办理!”梁玦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这里属于番邦经济开化的地方,每日里在这里做生意的外邦人很多,有时候因为语言不通,因为各人的脾气不同,所以经常会发生一些争吵。
但是像今日这样打架打得见了红的,还算少见。
“解决了?”曲清歌一直稳稳的坐在马车里,一直不曾下过马车,只能凭着车帘的缝隙看着外面,视线受阻,并未看全。
“一些小打小闹!”梁玦一语带过。
“也是王爷好说话,这若是换作他人,敢骚扰王爷的车驾,还不得把他们的皮剥了,活剐了!”没由不高兴的嘀咕着。
他一个错眼没有看到,这些人居然打架就打上来了,还撞到了王爷的车驾。
真是好气!
曲清歌低着头笑,在她看来,这没由有时候就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小屁孩子。
他怕不是在生那些人打闹的人,而是在气他们居然能够躲过他的攻击,而撞上马车。
“没由,今儿个护卫王爷失利,夏草,记得晚餐扣掉他的鸡腿!”曲清歌故意朝着他的心窝子捅刀,说着只觉得好笑,忍不住捂着嘴轻笑。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这一件看似很小的事情,其实里面暗含杀机。
马车外,一众看热闹的人随着官府到来将所有闹事之人带走而渐渐的散去。
直到很久,衙役堆里还能够听到两边人马互相对呛。
“你们这群北边来的野蛮子,自己国家不去,跑到我们大梁来,还敢如此嚣张!”
“你你们才是野蛮子!”
“你们是野蛮子,狗腿子,王八蛋”
“你们才是王王八蛋”
呛到最后的时候,北狄人因为大梁话说得不够溜,说不过大梁人,因而便干脆用起了北狄话。
噼哩啪啦一顿说,看他们说得脸红脖子粗,却没有人能听得懂,想想也是心塞。
堂上的府尹秦大鹏,看着堂上这一团人,乱七八糟,不由有些头疼的瞪着他们。
一旁的师爷连忙出声:“肃静,肃静!”
众人吵得太过厉害了,谁也没有注意到他说了什么,甚至大家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仍然在继续吵闹。
秦大鹏看得动了真怒:“本官最后警告,如若再在大堂之上咆哮喧哗,一律用板子伺候!”
说完,一个眼神示意过去,两旁站得笔直的衙役便重重的敲击堂棒,大声击打起来。
“威武”伴随着堂棒敲击青石板地面的声音,所有人都懵懂的看着,到底是不敢再多说了。
秦大鹏照例问过一圈之后,最后看着他们:“你们说说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以往在那条外邦人士活动的街巷之中,这样聚众闹事的事情也不少见,但是闹得这么大,直接动起手来的却并不多。
故而这其中他总看着有些不对劲。
“大人,此事发生时,襄阳王爷恰好路过,只说此事宜小不宜大,不如各打五十大板放了!”一旁的师爷早就已经从文捕头那头把最新的消息问到了。
“既然如此,便判了!”秦大鹏挥手。
做官之人,人人都想往这京城里钻,却不知,这京官不好做,尤其数这管理宛平城的京兆府尹又最难做。
站到东大街上、正阳街头随随便便抛下一块砖头谁也不知道砸到的会是什么样的权贵,总之都是让人惹不起的。
因而,秦大鹏这官想要做得长久,就必须得在最快的时间内对京城之中的权贵进行一个摸底的认识,甚至在出现一桩案子的时候,他都要先排查涉案之人的出生背景,不说徇私舞弊,但至少要让双方都满意,否则,谁知道自己哪天怎么死的?
就像以前的数任京兆府尹一般,什么政绩都没做出,第一次面圣,就全是来自权贵之家的弹劾。
他自己最后做不下去了,求了圣旨,自己下放到边远县城做县令去了,这才轮得到他秦大鹏上任。
此事因为有襄阳王府的人传话,最后的结果是秦大鹏判了他们一个聚众闹事,本来算得上滋事体大,但考虑到他们没有闹出人命来,故而便将所有参与了冲突的人罚银一百两,首犯及伤人者除了罚银三百两之外,再重打三十大板。
晕然两派人都被威武的堂风吓到了,当时都没有表示其他的意见,看他们走出府衙,秦大鹏看此事好似就这般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可万万没想到,令人大掉眼镜的事情还在后头。
两帮人走出府衙没有多久,就发生了命案。
死的人乃是大梁商贩,凶手不用说,自是与他们有过冲突的北狄人。
消息灵通的襄阳王府很快便得到了消息,只是曲清歌却百思不得其解:“这些北狄人怎么会一直都与他们过不去呢?”
好好的出个远门前来找银子,怎么地就与当地的人打闹起来了?
这不像一般人的做法。
离开家乡,远赴远地,当然是比较倾向于忍气吞声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