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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说得对,老头子,你以后就在府里养鸟逗猫,享清福,管他天下何如!”老梁氏十分威严的拍桌子。
老玉国公无声叹息。
心里还想再给乾元帝找个借口,可是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原本这样的事情,乾元帝处理起来应该很快才是,可是梁玦那边的证据呈上去已经那么久,他却过了这么多日才下达最终的指令。
这说明他心有不满,想趁此机会拿捏他们。
既然如此,如囡囡所说,他还就闲住了,再不会往身上随便招惹是非。
离开玉国公府时,曲清歌心里有些悲凉,盛极而衰,似乎是所有事情的必经之路。
玉国公府在大梁朝近百年的时间,一直出武将,哪一朝帝皇打天下,震慑边疆、征伐他国都少不了他们的支持。
久而久之,玉国公府积下千秋功业,却也有了功高震主的隐患。
人心不古,君心不测!
平王府侧院。
梁璜看着王书之领进来的女子,不悦的皱眉:“你所说的接头之人就是她?区区一个女子能做什么?”
王书之白胖的脸上显出一抹讨好的笑意:“王爷可不要小瞧人,有些事情还真只有女子能做!”
梁璜嗤笑一声:“想当初那屈求也被你夸上天,可结果了,还不是半点不中用,反倒把自己的命送了,差点没把我们王府连累了!”
“这”王书之有些不服气:“屈求虽然身死,可他所做之事也并不是毫无用处,若不是他,咱们可有好多的消息情报都拿不到,又岂能将玉国公府弄到如此不尴不尬之地?”王书之弯下腰来,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未有半分服软。
梁璜想了想,还真是这样,不由抬眼多打量了面前的女子一眼。
她穿着一身普通的青色衣裙,脸上覆盖着厚厚的帷帽,将她的脸完全遮挡起来,只能看出她身形娇小,姿态婀娜。
“你叫什么?”
“王爷”王书之连忙阻止。
自家王爷是个高傲的人,可这面前的女子身份也不低,只怕也不好相处,王爷想要从她身上获得最大的利益,可不能用这样的态度。
梁璜摊摊手,抚着下巴细细打量着那个女子,只看身材,不看脸,久阅美人的他就已经看得心动了。
这人姿色肯定不差,况且又是异域之人,定然别有一番风韵才是。
只可惜,她现在还有用!
“王爷怕是不知道,若非有我召令我北狄将士从中动手,你以为就凭你手底下那群人就能造得了那样的势?”女子声音清聆悦耳,语气里透出点点不悦。
梁璜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号令得了他们北狄国人。
“是,这些小事本王不与你争,你是能做大事还能做小事,要不了多久,我自然会知道!”梁璜被她勾得动了心之后,看着她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说话更显得温柔了几分。
女子也识趣,很快笑道:“王爷,小女子的用处自然大得很,只是小女子有一事相求,不知道王爷能否全了小女子的心意。”
梁璜看着王书之,眼眸中露出几分兴趣之意。
“还请姑娘直说,若王爷能答应的,一定答应!”
“我想我想等到王爷事成,能否放过玉国公府之人,他们他们,我有办法让他们卸下兵权,不会干扰王爷的大业!”女子说着,抬起亮亮的眼眸,透过厚厚的帷帽她看着梁璜的脸色越来越黑。
心下不解,没想到她只不过提了一个很正常的要求,竟然把他招惹到了。
“玉国公府”梁璜心里一动,看着女子的眼神黑沉如墨,不过他是一个善思并且擅长隐藏情绪的人,他很快就改了口:“要是你真有办法让我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他们的话,本王可以考虑!”
“当然当然,我可以!”女子很是急切的应道。
梁璜抬步离开,路上却与王书之说出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话:“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北狄大王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让他派帮手,他居然给我弄这么一个人来,涉世未深便罢了,居然还这么天真?”
是人都知道,他平王府跟玉国公府是肯定不能共存的。
且不说玉国公府一直跟二皇子有密切的来往,再有玉国公府就是三皇子梁玦王妃的外祖,他们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抛却二皇子和三皇子改而支持他。
所以只有除之,否则怎么处理他都不放心。
“王爷放心,属下会派人跟着她!”王书之也有些失望。
与那个女子多次接触,只觉她算是能力有之,就是脑子里好似缺根筋,完全不是干奸细那种事的人。
金雀街,曲清歌每每从玉国公府回襄阳王府时都是下意识往这边逛一圈。
她想着有些许日子没有去听书阁,便让顾伯绕了一圈往那边而去。
“王妃娘娘来了!”温掌柜异常热情。
不说她尊贵的身份,她早已经是老顾客了。
每年都要之里淘换大量的金石墨宝走。
“文渊先生最近可有出新的画作?”
转眼又是半年,就算文渊先生再懒也该有一两幅作品才是。
“这个,小的也已经有半年的时间未曾看到文渊先生了,大约不在京城,或者家里有事,抽不出空来吧!”温掌柜拍着额头随口答应着。
曲清歌清妍的脸上显出几分失望之色:“也罢,要是有,你不必拿出来展示,直接送到王府便是!”
这种情况越是没有,心里想要的谷欠望就越迫切。
真想现在就看一看他会出什么样的作品!
“主子!”曲清歌刚从听书轩里走出来便见夏草碎步过来:“奴婢的大哥刚刚在外面看到阿暖姑娘了!”
曲清歌眼角眉梢微微一动:“阿暖生性天真,喜欢热闹,在这里看到她也不奇怪吧!”
“不,主子,是奴婢没有说清楚,是在朱铜大街!”
“什么!”曲清歌突然提高声音,把自己和夏草都惊了一跳。
朱铜大街,那可是与别的街道都有所不同的地方,它是大梁皇朝亲王和郡王爷等累世王亲大家的府邸所在。
而玉国公府却在与之隔了数条街道的朱雀巷。
“可知道是从谁的府里出来的?”
“这个奴婢不知,大哥也只是去给平王爷家送布匹,从后门出来时看到了跟着她的下人,觉得眼熟,这才多瞧了两眼!”
曲清歌直觉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偏偏说不清楚。
“顾伯,暂时不回府,追上阿暖的马车,我想找她问问清楚!”她心里想的是阿暖那么单纯,别到时候被人骗或者被人拿着她北狄人的身份又再次作妖害了她。
大街之上,人来人往,青蓬的马车,榆木奢华的马车,再加上诸多人流,要想在这样的大街上找到人,那可不容易。
也幸好顾伯眼尖,再加阿暖似乎并没有打算隐藏行踪,在转向一条小巷子的时候,终于被曲清歌的马车追上。
“阿暖!”曲清歌身形利落地跳下马车,拦在阿暖的马车前。
“啊,是清歌姐姐吗?”阿暖掀开车帘,露出一脸天真可爱的笑颜。
她的头发结辫而织,长长的飘在腰后,一根根都用两根发带绑着,极尽精致。
曲清歌顺着她的眼眸看向她身旁突然多出来的一个陌生的女子,她穿着一身翠衣比甲,一副丫环的打扮,看那架势,还有衣着,并不是玉国公府里的,她下意识道:“你身边多了一个丫环?新买的?可是从前的玉香没有伺候好你?”
阿暖住在玉国公府,一应的吃穿用度都靠的从前的玉香替她打理。
“不,不是,这个是朋友好心送的,说是很懂北狄习俗!”阿暖原本燃放着阳光笑容的脸上,突然一僵。
曲清歌顺势再度打量着那个丫环:脸蛋微圆,长相普通,可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看人看物时会情不自禁的露出她的精明之色。
这样的丫环
曲清歌不是没有经过事之人,再加上她有女子天生灵异的直觉,这事儿不简单。
“我娘还说瞧着要是玉香伺候的好,以后就让她跟了你去,她小时候可也是伺候我三表哥的,对三表哥的生活习惯也颇为了解!”
“真的吗?那我回头该问问他延昭哥哥喜欢什么!”阿暖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一提到玉延昭就兴奋起来,整个人坐在那里手舞足蹈。
“也是该问了,东越战事已经结束,听说他们投降了,还要派质子过来!”曲清歌一边假装无意的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扫着面前两人的眼睛。
阿暖明显一颗心已经完全投入到了玉延昭身上,而那个婢女一双眼睛已经越闪越快,似乎什么心思都全写进了那双眼睛里。
“阿暖的朋友对你真好,如果是我,用惯了的人,都不愿意随便换人!”曲清歌说着拉出夏草,杂七杂八的说了一通,里面竟全是善意的提醒,暗挫挫的提醒着她这个婢女不怀好意。
阿暖娇美小巧的脸上满是无奈。
她当然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丫环不是真的来伺候她的,可是她拒绝不了呀!
马车得得得响起,看曲清歌身影远去,小丫环突然看着阿暖,冷冷一笑:“阿暖公主!”
阿暖低下头:“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
“这个人不能留着,她好像看穿了我的身份!”
“喂,你是不是有毛病,你自己不会伪装,一双招子四处乱放光,我清歌姐姐那么厉害,能不让她发现吗?”
不等阿暖吐槽完,那小丫环已经起身,下了马车。
“喂,我警告你,你不许伤害她!”
“阿暖公主,我想你忘记了,还是说你想要救的人有些太多了!”
这个舍不得弄死,那个舍不得放弃!
阿暖僵在原地,来不及多说,秋水已经转身跑得飞快。
秋水追上曲清歌的马车,蹭到她身边冷冷一笑抽出发簪一下子扎进马脖子,一下子惊得马连连撒蹄子乱飞。
曲清歌被狂乱的马惊得在马车里胡乱摇摆,人群一下子乱起来
“啊怎么回事?”曲清歌被摔得额头磕在马车车壁上,整个人已经风中凌乱!
第257章 东越质子()
“主子,有人啊”夏草透过车帘看了一眼,只说了半句,人已经摔晕。
“主子我们惊了马!”顾伯从前是身经百战的将士,退下战场后基本都在赶车,对马的控制已经超出常人。
在最短的时间里,他已经采取了各种办法,试图稳住马车。
可马最脆弱的脖子受伤,又一路狂奔,鲜血越流越多,越流越痛,越来越狂躁。
“主子,马已经失控了,我控制不住了!”顾伯嘴里说着没有办法,可手里却依然死死地抓住马的缰绳,用尽全力将其紧紧地控制在自己的身侧。
“别管它了,你快想办法自救!”曲清歌当即立断,抽出匕首,指挥顾伯割断马车与马的缰绳,只要解开了这两者之间的联系,最多只是摔落于马,却不会一直被发狂的马拉得不知道要撞到哪去。
而且再往前面走,将会是人流涌动的大道,那里人来人往,就这样放任伤马奔驰,异常危险。
可此时马车狂乱,手中的匕首却好像不听使唤似的,怎么样割也割不断绳子,曲清歌心急如焚,可越急就越乱,甚至手指在轻颤间,匕首竟然飞了出去。
“啊遭了!”曲清歌一把扯下车帘,看着在眼前像一道闪电一样飞去的大树还有围墙,脑子里一直不停的地转着圈儿,到底哪个地方才是最适合跳车,而且不会受伤的地方。
“啊主子,不行了,前面就是是闹市区!”刚被撞晕的夏草又一次清醒过来,指着面前渐渐多起来的人群大叫。
曲清歌早已经看到,此时上角瞳孔放在,眼神惊慌,可看着那些在马车旁边飞驰而过,险险躲避过去的人群,她却不得不打起形容词来。
她不放弃,更不能认输。
一路上她走过那么多的艰难困苦,怎么能在这失狂的马车上认输。
“顾伯,再坚持一会儿,没由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梁玦最近增加对她身边侍卫的人数。
马车刚刚惊得太快,猝不及防间,她也不至于如此害怕。
那些侍卫脚力有限,一时半会儿跟不上来,不过依没由的身手,在短暂的失神过后,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啊救命啊!”
“快来人啊,马惊了!”
“要死人了!”
下面的人群被惊马吓得腿软在当场。
曲清歌不由也浑身发凉。
现在已经不是马车会不会伤到他们的事了,而是这狂奔的马会不会伤到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