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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上嘴唇薄得可怕,可声音却越来越沉稳。
“他想玩弄人心,玩弄权谋,那也得看我乐不乐意奉陪!”梁玦握拳。
“王爷,你还真不能奉陪!”雷乐凑到梁玦身边来,小声地道:“夫人说了,对于你之前不顾她的要求救下玉国公府之事,她已经十分不满!”
梁玦锐利的眼眸射出凌厉的光芒:“此事我自会向她解释!”
“呃”雷乐眨眨眼睛:“夫人她已经预料到你要怎么说,所以她让我告诉王爷,你不用再跟她解释,反正玉国公府现在也没有多好,他们已经入了套,变成了笼中鸟,蹦跶不了了,只望你以后不要再插手!”
雷乐说完,惨叫一声,整个人已经被梁玦一把推倒在地。
“嘶,王爷,这话不是我说的,哎呀,好痛,我就知道跑到你面前来说这些肯定没有好处,雷音,你还是不是我大哥,明明这些话该你转达,结果哼,痛死我了!”
梁玦下手自然是重的。
他早有预料,可没想到他会那么生气。
梁玦站起身,背对窗棱,双手蜷在背后,手指被挤压得“咯咯”作响。
“回去告诉她,印章我自然会拿到手,以后玉国公府和清歌都不许他们再打主意,否则后果自负!”
“我我不去!”雷乐连连后退。
这话听着,恐怕夫人那边也要生气,他兀自嚷嚷着他受了重伤,动不了了。
雷音瞟他一眼,飞身而去。
雷乐四处看着,书房里的空气一下子凝滞下来,冷冷的硬硬的让他压抑得慌,他生怕再受池鱼之殃,偷偷看一眼梁玦,只见他面目冷硬,薄唇紧抿,也赶紧溜了。
人一走,曲清歌派来请梁玦的人也到了。
听说是曲清歌有请,梁玦很快收敛了脸上的怒气,绕过五旋回环的小径,到达后院时,梁玦俊容闪亮,笑容和煦。
听过曲清歌转达的玉氏所说的话,他只说了一句:“母亲没事就好!”
“皇上到底是何意?”
按理说,如果乾元帝真的相信梁璜等人制造的那些虚假的证据的话,那么他就应该把跟玉国公府有关的人全都抓起来。
而不仅仅只是关着老玉国公和老夫人。
只是那样一来,玉氏,连着曲文伯府,甚至是他们襄阳王府只怕也要遭殃。
可是乾元帝却偏偏什么动作都没有。
而且还不许任何人在早朝上折子时说话。
一不许求情,二不许落井下石,总之,他现在采取的措施就是没有措施。
不闻不问不提不责!
让人十分想不通。
梁玦心里略有谱,只现在也没有证据来支撑,不好与清歌多说,以免给了她希望,到了最后又失望。
便干脆抱着她安慰:“清歌放心,跟着阿暖的人说,他们很快就会到达离州,只要见到舅舅他们,便会明白这其中的猫腻!”
而现在所能做的就是静静的等待,最好是什么都不做。
“一定得好好跟着她,万万不能再让她做出危害国公府的事!”曲清歌有些着急。
虽然由阿暖一手所制造出来的龙袍之事已经暂时拉下帷幕,可是这一次却显得更加凶险。
“王爷,平王爷来了!”没由从外面进来。一来就小声的地道。
曲清歌好奇:“他来做什么?”梁璜跟梁玦的关系一直以来不咸不淡,甚至因为她的关系,二人还有些龃龉,按理来说,依着梁璜的性子,他不大可能会到这里来。
梁玦沉默片刻,看清歌一脸要知道的表情,他不好欺骗她,可告诉她又把平白惹她担心:“是龙袍的事,不过你放心,会没事的,已经解决了,我现在去会会他!”
“那那东西在哪里?”曲清歌捂着嘴唇,眼中全是震惊。
“放到了一个他永远都不可能找到的地方!”梁玦自信一笑,抬步便走。
等梁玦走远了,曲清歌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招过雷乐,问过才知道,原来梁玦在出皇宫时,身上穿着龙袍的事被梁璜看穿,因为没有证据,梁璜没有声张,只暗地里派人追了他一路。
可梁玦的身手岂是梁璜能比的,追出几条街巷过后,梁玦便失去了踪迹,再出现时,已经在茶间小筑喝茶,身上自然什么都没有了。
“那那东西呢?”曲清歌还有些不敢发问。
生怕听到让她害怕的消息,可是又不能不问。
说起来这事梁玦完全就是一个被牵连的对象,此事压根与他无关。
他要是无情些,完全可以不管。
“王爷的主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而且那地方平王决计想不到!”雷乐捂着唇低笑。
曲清歌正在思考要不要追问,便看得门口已经出现梁玦的身影。
“打发走了?”
曲清歌睁大双眸,这么快就把梁璜打发走了?
梁璜没有那么好对付吧。
“他并没有亲眼所见那东西穿在我身上,早在清雅小筑时,为了一证清白我便已经脱衣给他看过,他现在只不过是不服气罢了!”
梁玦脸上流露出对梁璜的厌憎。
他这个人轻易不喜欢把自己的喜恶在人前显露。
平常无论何时,何事,都习惯保持微笑,一副淡然清悠的模样。
要不是他对曲清歌的态度完全不同,有时候曲清歌也会怀疑也许他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她。
因为他对谁的态度都是那样,就算是梁璜那样注定了是敌人的人,恐怕到现在他也没有完全撕破脸。
“这事就当它过了,在避开他的时候,我便已经将其脱下”梁玦看着雷乐。
“呃,哈哈,东西让我给扔平王府去了!”雷乐笑得很是开心。
这样的馊主意恐怕梁玦身边的人也主只有他想得出来。
“也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曲清歌倒没意见。
曲清歌此时心里一直惦记着梁玦的安危,所以不自觉的就将他话里的某个重点忽略了。
“不过,你穿着那件衣衫的样子很好看!”曲清歌眼中突然显现出一个穿着明黄龙袍的梁玦。
当时房间里的门窗紧闭,她看着他把衣衫套在身上,虽然在最初之时,各种系带都未曾系上,但是他有笔挺如松柏的身材,还有一身的肌肉,已经完美的将衣衫撑了起来。
那抹明黄映着他小麦色的肌肤,竟然别样的合适。
“你喜欢吗?”梁玦低头,突然俯在她的肩头,对着她的耳廓小声的道。
曲清歌挑眉,那样的衣衫整个大梁也只有一人能穿,她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要紧的。
梁玦看她不说话,把声音压得更低:“清歌要是喜欢我便一直穿给你看!”
曲清歌心头“咯噔”一跳,凤眸下意识看向他。
他俊朗的五官上盛着一脸认真的模样,双眸定定的看着他,那狭长的狐狸眼里带着些许笑意。
“你你是开玩笑的对吗?”虽然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总要有一个人要穿,为何不能是我?”梁玦揽住她,嘴…唇灵…活的刮过她的耳垂。
引得曲清歌身…体连连发…颤,她嘤…咛一声扭了扭身…子:“不要,雷乐还在!”
他越发没有规矩了,这可是在人前。
“他不在!”梁玦大掌前移,顺着她的纤…腰一一抚过,停在衣…襟上,感受着她的心跳。
“听雷乐刚刚说你去了清雅小筑?”曲清歌突然想起此事,推开他追问。
“嗯,刚到门口,就碰上了!”梁玦不以为意,大掌继续做着该做的事。
清歌身形绵…软,本还想着追问,可心里已经无法抑制的随着梁玦的动作而沦…陷。
第273章 不明来客()
一番云…雨过后,曲清歌再度旧话重提,梁玦却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淡淡的解释了一句,只是路过。
曲清歌看他无意细说,只好按压着心头的好奇,将其揭过,但心里却无法自抑的拂过一抹让她无法心安的困扰。
此时的梁玦也万万没想到,在他眼里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细节,以至于到了后来,却成了两人关系恶化的缘由。
二人今日在一起腻了整整一日,傍晚时分,雷音一头钻了进来。
看他神色似乎隐隐有些不好说出来似的,梁玦会意,跟清歌打了个招呼便随他出去了。
襄阳王府书房。
“王爷,夫人那里又在催了。”雷音自从把头发收拾起来后,整个人干净清爽了许多,看着也更显精神抖擞。
“你最近好多了!”梁玦避而不答,反而意有所指。
雷音细长的眉眼一动,眼中带着些许惊讶。
“楚楚的事!”以前的雷音一头长长的白发,不仅仅是在提醒着他自己他曾经对楚楚做过的那些事,同时也在时不时的警示着他们那些过去发生的事。
“已经过去了!”雷音下意识的甩了甩头发,甩过之后才想起,他那头飘逸的白发,早已经被他尽数束起,这般甩动,再也不会遮住他的脸。
梁玦点头:“能看到你放下,本王就放心了!”
雷音轻嗯一声,他跟梁玦二人的关系一直以来都不是主仆,亦兄亦友,梁玦对他的关心,他一直很清楚。
“不过,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现在说的并不是我的事,而是你的事,你私下违背夫人的命令,不仅放过玉国公府,还帮了他们!”雷音的语气突然激烈起来。
龙袍之事,如果没有梁玦施以援手,在关键时刻将其穿在身上,然后又顶着巨大的压力将其套在身上整整一日,甚至是在乾元帝面前也没有露出过丝毫端倪。
那可不是普通的衣衫,只要穿到了身上,一旦被人发现,就是牵连家人的死罪。
穿着它,需要莫大的勇气,雷音有理由相信,那日若不是梁玦,只怕换了其他人,就算用了与他同样的方法,恐怕也没有办法抵得住乾元帝的龙威,在他面前站那么久丝毫不露破绽。
“本王帮玉国公府怎么呢?”梁玦挑眉,他从来没有觉得他不应该帮助玉国公府。
“可是夫人的意思,印章之事还没有眉目,而玉国公府中人实在是太厉害,他们多番打听,也没能从他们口里弄到实情,现在正是好时候,就应该看着他们覆灭,我们才有机会。”雷音沉静下来,语气平和了许多。
他曾经爱过,很懂此时梁玦的感受。
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就算为她做得再多,也都会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不求回报,亦没有任何条件可言。
爱她就希望给她最好的,希望将她所有在乎的人和东西都替她守护着。
雷乐不赞同:“大哥,王爷说得对,你难道也想看着王爷跟你一样后悔吗?”雷音当初要是果断一点,不要看重那些所谓的家世,所谓的仇恨,在与楚楚行了夫妻之事时,就应该把她带到身边,哪怕不能回府,也好过把楚楚一个人扔在那里,最后跌到狼窝,就此香消玉殒。
雷音抬手制止他:“不用你提醒我,我都明白!”
梁玦比他果断,也比他更爱那个女子,他一定不会重蹈他的覆辙,而这一切也是他决定最终选择效忠梁玦的原因,他比他有情有义。
“可夫人那里如何交待?”
“不用交待,我自会与她说!”梁玦抚额,虽然现在他也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说,但是他从不后悔他的所作所为。
如果时光倒流,他也依然会像当初那样,毫不犹豫的选择救下玉国公府。
那是清歌最看重的亲人,他不敢想象,如果清歌没有了玉国公府,她有多伤心难过。
他爱她两辈子,不是让她跟着他难过悲伤。
她是他的救赎,他就要做改变她命运的那个人!
他望着窗外已经枯黄的树叶,心里的坚定没有半点动摇。
“请明夫人”梁玦抬手。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房门被打开,一人已经站在走廊边。
虽然梁玦心意已决,可是在他见到明宁雅的时候,才知道他做的那个决定让明宁雅有多生气。
一向娴雅从容的她,一身黑纱长裙,高高坐在光线昏暗的书房里。
她狭长而冰冷地眼眸定定地看着梁玦,苍白的嘴唇微微动着,脸上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你长大了,我果然已经管不住你了!”明宁雅幽幽叹息。
“人都会长大,明夫人也该试着放手才是!”梁玦淡淡回应。
曾经这个女人从一堆死尸中将他翻找出来,给他找了最好的识字先生,为他请最好的武师教他武功,还亲自带着他读兵书,学习各种各样的东西,力图让他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而他自小到大,也的确从未让她失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