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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没有特别宠爱,却已然能够正常地与乾元帝相处,再无憎恶与讨厌。
这边席间推杯把盏、其乐融融,可皇后宫中却好像有人在其中扔下了一颗火种,点燃了一场怒火。
“哼,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刘皇后气得死死咬住牙根,才能不让自己尊贵雍容的脸显出狰狞来。
“母后母后息怒!”梁璜早就听了刘皇后的召告被请进了宫里。
“你说你说让本宫暂时饶过她,你看看,他现在倒好,直接把人请进宫里来了,今儿个敢进宫来赴宴,明儿个是不是就想入主皇宫,再接着,是不是本宫的皇后之位也要拱手相让了!”
刘皇后气得胸口不停起伏,大红的嘴唇早已经被牙齿咬红。
“母后,你瞎说什么,可小声点吧,这里毕竟是皇宫!”梁璜在王书之的引导下,现在倒越来越显得冷静了。
可他不明白是,他的母后为什么一遇到跟玉氏有关的事就完全没有办法冷静。
以前明明刘皇后也是一个有智慧,有谋略之人。而现在除了发火似乎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
“本宫不怕,本宫何曾怕她!”刘皇后气得挽起衣袖,恨恨地拿了手旁的玉枕砸向对面的多宝格。
这一扔,不令玉枕遭了殃,就连多宝格上面并排放着的诸多珍贵的玉器和前朝官窑瓷器以及南洋来的珊瑚宝器也都散落下来。
这一手,乖乖,少说也损失了小五千两银子。
梁璜倒不心疼,只是被动静闹得皱了眉头:“母后,您是一国之母,又未曾犯错,还有儿臣这个嫡长子,她区区一个已经嫁人的妇人,如何夺你皇后之位?”
梁璜冷静到极致的模样感染了刘皇后,她灌下一杯凉茶,整个心神都停滞了,剧烈的心房收缩着,她终于回过神来。
“你说的是,本宫是被他们气糊涂了!”刘皇后捂着依然在不停跳动的心口,喘着粗气道。
大梁对皇后的废立制度有着明显的规定,尤其是皇后的人选与家世都有着鲜明的规定。
玉氏想入宫后宫成为皇后,凭她嫁人生了孩子的事儿,下辈子都不够格!
“皇后娘娘,王爷,襄阳王爷往文和殿去了!”有内侍匆匆来报。
“他去那里做什么,父皇并没有请他!”梁璜疑惑。
“他去了,你也去看看,正好帮本宫把那个狐狸精给我盯着!一旦有机会,就不要给我客气!”刘皇后咬牙。
玉氏不除,她心难安!
梁璜阴鸷的眉眼一闪,恭敬的应了。
第291章 阿暖失踪()
梁玦踏雪而来,到了宫殿门口,正好碰到宴饮到高…潮之际,他的突然到来,乾元帝一开始还真有些不舒服。
不过,梁玦找的借口也很合适,他带来了南诏国主南宫灵轩奉上的皇室灵药。
“南宫国主有言,道是这灵药异常珍贵,因怕来时的路上出差错,故而特意与他分开而行,父皇还请贴身收藏,也不枉南宫国主一片心意。”
“既是送药而来,便入席吧!”乾元帝早就在娶南宫灵珊之时,就已经知道南诏灵药的妙处,此时大大的高兴起来,便不再怪罪梁玦的不请自来。
不过他还没有高兴完,就又听得宫人说平王也想要来讨杯酒水喝。
“今儿个皇儿是怎么呢?你母后就没预备你的膳食?”乾元帝面露不悦。
他不过就是请了玉国公府一家人喝杯水酒,随便聊聊,这一个两个皇子都跑来打扰。
“父皇所言及是,儿臣本想在母后处用膳,可母后因着父皇今日未去宫里,便准备的清菜小食,道是要为父皇年后的千秋斋戒礼佛,儿臣哪里吃得了那般清淡,只好前来叨扰父皇一杯清酒!”
一个个的都还带着大道理前来,乾元帝想发火也不好发,况且,刘皇后居然能够静下心来吃斋礼佛,这倒是好事。
乾元帝抬了抬手也让梁璜入席,以免让梁璜觉得他厚此薄彼,
这样一来,乾元帝的脸色明显冷了一些,一席宴吃得提心吊胆,大家俱都不怎么敢乱动了。
曲清歌悄悄抬眼看了看坐在她身边的梁玦,以目光询之:“怎么办?”
梁玦表面没有回应,手掌却借着清歌身上王妃大妆宽大衣袖的遮掩下用力握住她的手,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动手为她布起菜来。
“王爷,不可,这是在皇宫!”曲清歌虽然在王府里早就享受惯了他的服务,可看着宴席上一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不由觉得一阵阵脸红,连忙小声提醒他。
梁玦却像直接把他们打量的目光屏蔽了似的,一脸无所谓:“无碍,你喜欢吃这红焖肘子吗,味儿还不如秋大娘做的!”
曲清歌脸已经红成了柿子,尤其到最后连皇上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她更是觉得远处藏身,只想当场挖个地缝把自己漏下去,不然也不至于当众享受这聚焦的感觉。
乾元帝的脸色冷了,可今日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就算看到这不合常理的一幕也并没有如往日那日说出来。
他目光威严的扫过,说到底这不过是小儿女间的夫妻情趣罢了,虽然当众展示,有些让人侧目,不过倒也不算犯大错。
不过看着那对平日里不动声色的小儿女,今日却如此高调,乾元帝心里隐有所感。
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玉氏当初没有选择他,而且最终也没有丝毫要回头的意思。
也许真如玉氏所言,女子最在乎其实并不是男子的身份地位,最重要的是对人的心意。
如果并没有心,就算身份地位再高,两人的关系也不会和谐。
可现在看着那对小儿女,女子虽然羞赧,可眉眼里的幸福却是掩藏不住的。
玉国公府一家人平日里也是看多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梁璜和乾元帝却还是头一回看到,他在心里暗忖:这世间竟然还有男子给女子布菜的,况且那男子还是皇室亲王。
乾元帝功力强,心里有异,面上不显,梁璜却忍不住感慨:
“看来三皇弟在京城之中所传的爱妻如命,倒不是假的!”
梁玦像是被他的话提醒了似的,连忙收回手,侧身恭敬地道:“皇兄所言倒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一句话,意思诸多,端看听的人如何理解。
不过肯定的是梁玦这句话算是把他与梁璜之间的天聊死了,因为半晌梁璜都没有找到反驳或者接茬的话,他只好把目光再次打向曲清歌。
她看着比早年间做姑娘的时候清减了几分,脸上粉嘟嘟的婴儿肥不见了踪影,可也因此,整张脸越发立体精致起来,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他无端端涌起一股失落来,要是当初他与黄玉颜大婚之时抓住她不说那些废话,就直接办了她的话,现在恐怕她就会在他的后院里呆着。
就算她的外祖家再厉害,他是皇子,要了一个大臣之女,又能怎么样,不过是纳了她。
梁璜越想,双手便越发攥紧,心底里抽的慌。
再看这宴席就有些坐不住了,其实也就是皇上兴致来了宴请了玉国公府一家人罢了,只是因为这其中添加了玉氏,便能引得母后那般紧张,他坐在这里除了被梁玦和曲清歌二人之间夫妻琴瑟和鸣的虐到之外,并没有发现皇上和玉氏之间有任何眼神和话语的交流,他认为他母后的心完全可以放下来了。
其实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就算有那也是别人以讹传讹罢了。
正当大家都觉得无趣时,乾元帝也甚觉无味,便对着玉国公府一家人的功劳和成绩大大的捧了一番,接着挥手示意大家可以散了。
“朕累了,摆驾回宫!”
众人皆起身恭送乾元帝。
临走过玉氏身边时,乾元帝欲言又止,玉氏却好像根本没有看他似的,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下,青色的绣花鞋上竟然绣着一把纤巧精致的油纸伞。
大梁朝伞的形状本就好看,而这伞被绣上鞋面,就显得越发的精巧好看。
乾元帝顺着她的眸光看到,却来不及欣赏它的姿态,只叹息一声,甩袖而去。
伞便是散!
她终究还是拒绝的,就算他想尽办法保住玉国公府,她亦没有以身相许的打算。
用过膳后,殿外已是一片黑沉,远处近处的八角宫灯在幽幽的闪着光亮,照亮那一方之地,将众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曲清歌与梁玦将玉国公府一行人送到门口,因着方向不一致,只能依依作别。
“清歌,年后皇上大寿过后,我欲为你兄长求娶南阳郡主,届时”玉氏拉着曲清歌的手,小声的叮嘱。
“母亲放心,我连礼都备好了!”
莫说是曲元晋了,就连曲清雪他们的添妆礼她也是早早就备下的,只要他们发帖子,她就能立马送上。
“那好,夜已深,我便不送你了!”玉氏倒不担心她的安危,左右有梁玦护着她。
倒是清歌忍不住担忧玉氏,不过玉氏和曲元晋此番却是直接要回玉国公府的,跟着玉延昭一行人,又有大队侍卫护送,自然安全无虞。
依依惜别,梁玦扶着她上了马车。
“留步!”马车还未开动,便听得宫门之外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大皇兄,夜深人静,该歇息了!”梁玦看着来人。
梁璜一袭紫龙蟒袍长立于宫门之外,神武门上的宫灯将他整个的身影拔得高高的。
“何必着急,本王只是来提醒你们一句,三弟妹最好小心一点!你母亲”
“我母亲怎么呢?”曲清歌急切的掀开车帘,露出一张玉白的小脸。
马车上的气死风灯此时就像专门为她打的光,正好映在她干净透彻的双眼上,那双眼眸这般看着,竟如航行海上的灯塔一般,在前面指引着方向。
梁璜一窒,继而解释:“玉国公府大败东越人,而如今京城之中东越人众多,难免他们会对玉国公府之人不服,群起而攻之!”
曲清歌看着他,他的眼神刚刚明明闪烁了一下,可见这后面半句没有说实话。
不过想着他跟梁玦的立场,她并没有追问,只欠身道谢。
梁玦路过他时却黑了脸,想顶他一句,终究还是忍下了。
这种无谓之争并没有什么意思。
倒是曲清歌看他一眼,回了一句:“谢过平王爷,替我问候皇嫂!”
提到黄玉颜,梁璜脸上一阵抑郁。
自从阮国公府出事以来,黄玉颜就好像换了个人,见天的拿他的那些侍妾侧妃折腾。
之前借着阮国公夫人之事把刘侧妃折腾没了,前阵子又开始折腾起其他人来。
要不是因着黄家手里握着兵权,他早就废了她。
不过现在不废,以后他继了位,也还是不会留着她。
烦心事被曲清歌踢破,梁璜失了欣赏美人的心情,冷着脸退后一步
今夜无月,星光倒是大亮,马车辘辘而行,很快车影消失在黑暗中
入宫赴宴这事直到回到王府似乎并没有发生任何异样,曲清歌几乎就要放下了,可在翌日天明之时,就收到了玉国公府传来的坏消息。
“清歌,阿暖不见了!”玉延昭亲自来报。
看得出来他一点儿也没有休息好。
衣衫穿着虽不至于凌乱,头发却根本没有梳洗,随意的散落在后。
“她怎么不见的,不见又是何意?”
是自己贪玩跑出去玩儿迷路了,还是自己回北狄了?
“不不知道,没有任何痕迹,就连伺候她的丫环也一并不见了踪影。”玉延昭抓着头皮一脸着急。
“三表哥别急,慢慢想一想,是昨夜入宫赴宴的时候不见的吗?”
“肯定是,我去之前,她还来书房找过我!”玉延昭想到阿暖那会儿还依偎在他怀里,两人对着院中的那棵桂花树想象着他们未来孩子的模样,也在想象着年前要补办的婚宴,二人说得兴起,心情都很不错。
“她不会离开大梁!她喜欢这里!”玉延昭肯定的补充。
这一点曲清歌也知道,她经常听阿暖说到大梁的繁华和方便,还有言语间尽是她对北狄满眼是荒漠和草原的嫌弃,她跟着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可现在她不见了,那么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自己离开的,二是被迫离开,也就是她被抓了”
曲清歌有过被人抓走的经验,有时候被人盯上了意外似乎在一瞬间就发生了。
可无论是哪一种可能,他们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曲清歌直接换了衣衫,可跟他走一趟,便见梁玦穿着朝服就进来了:“怎么呢?”他在外院的时候就听没由说玉延昭上门来了,而且情形似乎还不大好,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