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确定没有力气,那以后夜里”
“有,有力气,来,为夫抱着夫人!”梁玦连忙抬手,将人揽在怀里,一手抓住清歌的手垫在宣纸上,一手包住清歌握笔的手。
两人四手一支笔,便在纸上画起来。
梅花算是两人在一起画得最多的花,可每次画完的时候,曲清歌都有一种看着这花异常熟悉之感。
梁玦眉头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画完搁笔,曲清歌若有所思:“你的梅花画得很像一个人,你知道吗?”
“是谁?”梁玦心里一跳,面上只含了温柔的笑。
“算了,其实不光是你,就连我自己看多了他的作品,也不知不觉的模仿起他的风格来!”曲清歌上看下看,正看侧看失笑着。
“你昨日手脚动得那么大,只怕今日她都知道了!”梁玦牵着她出门,既然他现在已经决定要压下那事儿,还是让她少纠结为妙,毕竟她那双眼睛有时候尖得可怕,她要是当起真来,任何事情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
曲清歌不以为然:“她一个东越人在我们王府里安插那么多眼线,还不让我抓出来吗?”
说着,曲清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呃,我不是在说你!”
她怎么说着说着光为了尽兴,就把梁玦也是东越人的事情的忘记了。
“无妨,我虽是东越人,可还有一半的血脉属于大梁,再说,梁玦可是实实在在的大梁人!”
曲清歌点头,心里似乎有些莫名的惊慌,她按下心中无意打开的思绪,随处找着自己的想法。
梁玦在陪她用过早膳后,便出了门。
刚出王府大门,便被雷音示意了一下。
“我知道,走吧!”
如他所说,清歌动了襄阳王府里的东越奸细,明夫人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过去少不得又要听她说些有的没的。
“你的翅膀还真是硬了!”明宁雅一身黑袍,头上戴着黑纱遮面。
整个人身上透着一股冷意。
可不管她说什么,梁玦都一言不发,下达什么命令就接着,态度并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明宁雅突然觉得有些没有意思,索性让人招过刘诗雅。
在她还未到之时,她突然道:“你回国后,大梁的身份和女人都不能带回去!”
梁玦心头一沉:“身份我不稀罕,人我是一定要带的!”
“放肆!你刚刚的听话顺从劲儿哪儿去了?还是说,你想看到我死在你面前?”
梁玦一惊,眼中划过一抹疑惑。
“你不用着急,而且也不用费功夫了,传说中的神医季不明已经到了大梁都城,只是我们跟着他的人,暂时失去了他的踪影,待寻找到他,那个女人你必须得交出来,否则当初那些东西我是怎么给你的,就要怎么样一件一件的剥去!”
明宁雅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阴鸷低沉,整个黑色的身影浑身透出一股子邪恶之感。
梁玦心头一窒,心里压抑到无法呼吸。
可他却还不能说什么。
吃一堑长一智,南宫灵轩说得对,想要护着清歌,不能跟这个女人明着抬杠,她心性坚硬,软硬不吃,她总得想个办法才能对付她。
明宁雅看着梁玦,见他神思虽然有些不属,可毕竟没有再如之前那样顶撞,心里放松了一些。
她就知道她培养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会对权势没有兴趣?
也许他是喜欢那个女人,可是在东越国权力掌控的诱惑下,他一定是选择权力的!
当年,她不就是看到他外露的阴冷和狠毒才会最终选择他吗?
他的本质是不会变的,女人在他眼里,可能连衣服都不如。
明宁雅握紧双手,率先走出去。
外面又有太阳了,可昨日才下了一场大雪积雪还在慢慢的融化着。
“明夫人!”梁玦看看天色,今天是冬至,他必须得赶回去陪清歌吃饺子。
“陪她做什么,反正不过是个药人!”明宁雅冷冷一笑,站在门口朝走过来的刘诗雅招手:“好好陪着王爷说说话,有什么拿手的技艺,也不要让藏拙,总得让王爷知道你的本事!”
明宁雅一向擅长拉住人心。
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也不行就上各种各样的计,美人计,权力计,金钱计。
她知道有些人这招不吃,总会吃那招,但凡是人,就必有弱点,尤其是梁玦。
像他这种表面上看着厉害的人,其实私下里,弱点就更加致命。
“王爷!”刘诗雅进来后,把门带上,看着梁玦一脸的冷若冰雪,她却丝毫不在意。
这个男人格外有型,比在定州那些一看到她过去,就双眼发光的男人们强多了。
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要身份有身份。
这么完美的男人,也只有她这样独特的女子才能配得上。
曲清歌,她一介古人,算什么?
第295章 冬至之夜()
短短的时间里,刘诗雅吐槽够了,才笑着迎合上前,让小丫环出去看了一圈。
“小姐,明夫人走了!”
“你确定?”刘诗雅不解。
“奴婢确定,奴婢亲眼看到他们离开了茶室,往金雀街去了!”
“好,好,太好了,王爷您先回去吧,王妃娘娘肯定已经等急了!”
她主动提出让他走,梁玦心里倒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不过,他也并没有打算留下。
“我这样也是为了自保。我相信王爷现在并不想看到我,可我也是很无奈的,明夫人的性子王爷也知道,看着好似很好相处,可是不说也罢,王爷请吧!”
她主动这样,算是以退为进,不得不说,这一招看似吃亏,实则却是在梁玦面前大大的刷了一波好感。
梁玦本来也没打算跟她周旋,闻言更是丝毫不停留,起身就走。
“王爷”刘诗雅有些抑郁,这个男人也走得太快了吧,按照剧本,他不是应该先对她的大方表示一番感谢吗?
难道就这样了?
不,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她香袖一盈,怒刷存在感:“王爷回去后,还请王爷不要跟王妃娘娘提到小女子的茶室,小女子看得出来,王妃娘娘似乎并不喜欢这里也不喜欢小女子!”
梁玦被她身上的香味熏得颇为难受,脚下连停顿都没有,走得更快了。
此时的明宁雅很忙,因为不仅她安插在襄阳王府里的人折了一大半,就连离着曲清歌最近的九儿也出了问题。
倒不是被抓住了,而是他们握在手里的王牌——她的弟弟不见了。
“怎么不见呢,怎么会不见?”好好的一个人,还只是个半大的小子,自己能跑多远?
“他死了!摔下悬崖,野狼啃食了他,尸骨无存!”卞栏格低下头。
“你们你们怎么办事的?”明宁雅还未说什么,一旁的明杨舟便瞪着他们,不高兴的挑眉。
“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个小小的孩子,没了便没了!”明宁雅的语气冷静到极致,在她眼里,死去的那人仿佛根本不是一个孩子,而只是一只小猫小狗。
她是真正的铁石心肠。
明杨舟深吸一口气,折扇不自在的收了起来:“九儿那奴婢我看她平常就有些不够尽心,现在她弟弟没了,这步棋岂不是要毁了?”
九儿这棋算是他们埋在曲清歌身边最久的一步,当初倒也没想过要起作用,毕竟只是按照他们的常规在大梁京城各个官员家里安钉子罢了。
“她弟弟怎么死的,还不是因为”明宁雅稍稍点拨了一句,手底下的人便都明白了。
很快就有人透过东越特有的秘密渠道把话传到了九儿那里。
她弟弟死了,是曲清歌干的。
九儿顿时如遭雷击,握着拳头表示一定要把曲清歌碎尸万段。
“那倒不必了,夫人的意思,你只管传递你的情报,其他的我们自会替你去做!”来人的话传到,人一闪便不见了人影。
九儿打着为他们传递消息的幌子进了正院,在墙角处别了几枝花,浇了一会儿水,就出来了。
夏草看着,立刻报给了曲清歌。
“她弟弟还好吧?”
夏草点头:“好着了,就在我大哥家里!”
“把人看好了,隔个三五天的领着孩子写写画画些东西送进来让她瞧瞧,放下心!”曲清歌云袖一扬,正在点云间香,袖子挥过,香气满盈:“切记这步棋才刚刚开始,万不能下废了!”
夏草圆润的脸上显出一抹笑意来,打心眼里对主子钦佩不已。
“主子怎么就那么肯定这一招一定行?”她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九儿突然就真的反水了,还反得那么彻底。
“人心亦是人性!”
所谓明夫人,曲清歌对她并不了解,可是看着梁玦,又知他便是她带大的,参考他的性格,再有梁玦被强制呆在棋楼一事,如此反推明夫人的性情,她基本对她的行事也算掌到了十之八九。
她用人,喜欢用强,就算所谓的软措施在她手里却也还是硬的,她太强,为人便会不自觉的骄傲,目空一世。
九儿胆子小,顾虑又多,实在不适合被发展做奸细。
而且这种人需要的不是压力,而是恩惠。
她还算重情义,好歹知道她在她祖母死了之后,她是被清歌养了这么多年。
“她不是白眼狼!”
“说得好!”梁玦身上还带着寒气,便似一阵风裹进屋子里。
曲清歌被他惊起冷风吹得不由打了个喷嚏。
“王爷,你小心着些!”夏草皱眉。
“前儿个主子去于记药铺抓药时,小于大夫才叮嘱过,主子万万不能再着寒风,这寒冬腊月的,生了病可不容易好。”
曲清歌看夏草说这话有些不客气,怕她惹怒梁玦,连忙打发她下去。
梁玦也是太心急了些,才会没有注意到这些事,他倒没有生夏草的气,而是连忙脱下披风。
曲清歌手里已经拿着他的衣衫披上来了。
梁玦外衫沾着寒气,浑身一时也还没有暖过来,心里看着这般美好的清歌心动,可到底顾忌着她的身子,不敢硬凑上去,怕真的凉着她。
“我哪有那么脆弱!”曲清歌笑一回,主动亲了亲他的唇角。
梁玦的脸一下子舒展了,看着她的笑容灿若星辰。
曲清歌也是暗自好笑。
梁玦表面看似成熟闻达,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内质实际上又过于阴冷自持,但骨子里却又带着一丝孩子气。
就只是这样简单的与他示好,就能让他高兴半晌。
“你就那样护着她!”梁玦刮了刮她的鼻子,从兴奋中醒悟过来。
知道清歌是担心他脾气不好,朝夏草发怒。
“哪有,我只是想亲亲,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曲清歌学着梁玦那日在棋楼的模样微微一笑。
梁玦听得一阵心动,清歌不经常说情话,今日倒是极其主动,可激动还未过,就看到了她嘴角边含着的坏笑,还有眼眸里的捉弄,他立刻想起了她说这话的语气怎么那么耳熟,竟是在学他。
他作势又要刮她的鼻子,可曲清歌早就知道了,立刻挣脱,躲到一边。
“不是有要紧事要说吗?怎地又不正经了。”
梁玦没回来时只是很担心她,可看到她之后,心里就再也存不下旁的事。
“季不明季神医是不是在宛平城?”
曲清歌点头,这事儿她前些日子刚从于记药铺回来时就想说,可当时被梁玦折腾得她根本没想起来。
“就在于记药铺,你已经见过他了?”
曲清歌点头。
这没什么吧?
可梁玦的脸色怎么一下子就凝重了?
“清歌,听我说,他暂时先远着她!”梁玦想了想,还是不敢把事实真相告诉她。
他太害怕她会离开他了,他承受没有她的日子。
“你怎么呢?”曲清歌察觉他神情有异,抬手抱住他的腰,把头靠他怀里,一动也不动,一下子变得乖顺极了。
梁玦闻着她身上的发香,心里满是溢出来的柔情。
可曲清歌内心却是浪涛奔涌,她靠着他的怀里,鼻尖闻到的是别的女人身上的香味,那是一种不属于大梁香料的味道,很有辨识度。
“你去见见谁了?”曲清歌想问,又按了下去,说着季神医了,她莫名吃飞醋做什么?
“没有谁!”梁玦不在意别的,他只在乎清歌的安危,他郑重其事的道:“听我的,清歌,你要信我!”
又是这句话,曲清歌垂了眼眸,眼底里一片冷然。
他还是没有明白,信任是在彼此坦白的前提下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