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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她那般老到极致的脸上,看到了她的死亡,同时也预料到了自己的命运似那纵横的沟壑,凹凸不平,坎坷颠簸。
明宁雅冷笑着看着面前脸色开始变化的曲清歌。
她性子再坚韧,也不过只是表面功夫罢了,她就不相信,当她得知梁玦接近她的真相后,她还能那么淡定。
果然,她才说出来,就立刻让她现了本性。
曲清歌反应过来,她现在就像是逗宠物一样逗着她玩儿,匕首抵着她,又不动手,却又不放她走。
她在欣赏着她的狼狈。
“王妃你没事吧!王爷回来了!”没让曲清歌焦虑多久,大中已经打了进来。
他手头一柄银霜宝剑,剑尖上泛着银芒,沾着鲜红的血,杀将进来,其势锐不可挡。
“哼,有两下子!”明宁雅冷哼一声,一听梁玦回来了,一把攥住曲清歌的手腕,匕首一扬,寒光一闪,曲清歌只觉手腕一凉,一疼,手腕上的动脉已经被割开。
鲜血汩汩地流着,伤口淋淋,强大的血腥味冲鼻而来。
她惊得连连挣扎,却已然来不及。
她再快,也快不过明宁雅。
手腕翻飞间,她已经接了半碗血,一掌击在她的小腹,转身招呼一声,破窗而出。
“主子”夏草扑身上前,紧紧抱住曲清歌不停冒血的手腕。
“啊堵不住,怎么办,怎么办?”她慌乱的不知所措,她从前没有这么害怕过。
“让我来!”南宫灵轩飞身而来,手指转动,怀里的南诏灵药拿出,三两下撒下,曲清歌疼得死去活来。
“别怕,疼就叫出来!”这是上好的灵药,越是见效快就越疼。
可她忍得额头冒了虚汗也依然死死咬住嘴唇。
“不不疼,不疼!”比起刚刚手腕比划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被明宁雅取走的时候,现在的痛感,曲清歌已经觉得好多了。
“我的血,不能让她拿走!”曲清歌咬着牙,忍着痛。
她想拿她的血治病解毒,没门!
“小年会帮你抢回来!”南宫灵轩一心替她包扎伤口,折腾许久,才看着血完全凝固,又命夏草打来热水,好一番忙乱,总算收拾妥当。
“清歌,你你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呢?照我说,不如跟我走!”南宫灵轩扶她躺好。
她红润的脸颊上白如薄纸,脸上细细的皮肤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曲清歌闭着眼睛,艰难的动弹着,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清歌,你听我一言,这里不安全,整个豺狼环伺,而他,根本护不住你!”
南宫灵轩不停的劝说,就在他以为曲清歌不会理他的时候,突然听得她低着声音道:
“不,还不是时候!”
“啊,清歌你你松口了?”以前他提议带她走的时候,她从来都是毫不犹豫的一口拒绝,而现在不仅没有拒绝,还说不是时候,这就意味着,她很有可能会听从他的劝告。
于是乎,他又开始不遗余力的继续劝说她。
从大梁的危机说到南诏的好处,连什么他是南诏国主,她去了南诏可以随便横着走的事儿都说了。
“噗嗤,我们主子又不是螃蟹,谁稀得横着走!”夏草被他逗笑了。
曲清歌手腕的痛劲过去了,眉头也舒展开来。
心情好了一点,便又开始担心梁玦:“王爷呢?”
“还管他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刺杀你的人来头!”
要不是梁玦,那人还找不上她了。
曲清歌心里一僵,是啊,别人都在算计着要她的命,她为什么还要担心他?
“王爷刚刚跟东越的侍卫打起来,现在他们跑了,他已经追上去了!”小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黑瘦的脸上汗珠涔涔,手上端着青花瓷碗,摇摇晃晃地。
“拿来?”南宫灵轩伸手过去就要拿碗。
却被曲清歌抬手挡住了:“我要着也没用,把它送去于记药铺!”她面容冷清,神色间很是虚弱。可就算她把这碗从她手上放出来的血再喝回去也不能补回她失去的血了。
况且她也想知道她的血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明宁雅所说,能够解她的毒救她的命。
南宫灵轩一向听她,见她有主意了,也不再纠结这些,只一心想要劝说她离开。
“不管怎么样,那个老妖婆可不好对付,她手底下的人厉害着了,又心狠手辣,这一次他们没有得手,难保下一次又会再来!”
“那怎么办?”夏草手上端着药,跺着脚一脸焦急。
“硬拼没有必要,也还不到时候,不如暂避锋芒!”南宫灵轩拉着她悄悄地跟她说有一个绝好的去处,保证让老妖婆和她手底下的东越刺客找不到。
曲清歌看他趁势握着她手指一直没放的手,轻轻挣了挣,南宫灵轩心头一滞,眼神忽闪,大手松开,脸上闪过一抹僵硬。
“王府守卫如此森严,却还是让她们混了进来,可见这里的确如你所说不安全,或者府里干脆就有他们的同党,与他们里应外合,所以我们怎么防范,也只是外紧内松,没用!”曲清歌同意南宫灵轩的意见,明宁雅锋芒太过,此时她的确不能与她硬碰硬,躲是一定要躲,可不是现在。
“我要等王爷回来!”以前他们有过诸多误会,全都是因为彼此之间太过在乎对方而导致的,如今她就要锣对锣,鼓对鼓地当面问个清楚明白。
“你,哎呀,你就是你什么都好,就是太死心眼!”南宫灵轩手背敲手掌,不停地在房里转圈圈。
这么一折腾,看看天色已经接近五更,天都要亮了,索性大家都不睡了,全都守在房里,看那老妖婆还敢再杀回马枪。
可一等等到天亮,既没有看到明宁雅的人杀回来,也没有见到梁玦回来。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他们现在肯定在一起,指不定又在商量什么坏主意!”南宫灵轩一掌拍在红木弯腿角几上,脸上神情有些凝滞。
他知道再劝曲清歌也是不听的,只能再暗自想其他的办法。
这回他既然来了,而清歌又过得这么不安宁,他可不能再空手而归!
曲清歌不知道南宫灵轩所想之事,她双眼空洞洞的望着窗外,看着淡黄的太阳,正在费力的一层层地拨开云雾,缓缓露出脸来。
从昨夜她遇刺,梁玦露过一下脸之后,一夜未归。
他去了哪里?
正如南宫灵轩所料,梁玦的确正与明宁雅在一起。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明宁雅一宿未眠,脸上的肌肤越发松弛,脸上的瘦好似要掉落下来一般,眼神紧紧的缩了回去,眯成一条缝,此时这般看她,已经完全没有什么美感可言了。
“夫人何必强人所难,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娶除了清歌以外的女人!”梁玦双手倒背在后,站在窗外,头也不回,可低沉的声音里却透出满满的坚定。
“那好,既然你置她的命于不顾,那也怪不了我!”明宁雅命人端出青花瓷碗,看着里面一层血乎乎的东西,眼睛都不眨,一仰头就要喝下去。
“慢着,这就是清歌的血,你你怎么能这样做?”取了这么大一碗血,也不知道她现在伤成什么样儿了。
想着,梁玦刚刚才缓和下来的心又立刻焦灼起来。
他接到皇上召见的命令,离开王府,跟内侍的车拐上巷子里的小路时,就已然发现他上当受骗了,那个内侍也许是真的,但是父皇的命令却是假的。
他在半道上醒悟过来,打晕内侍,立刻返回王府,却还是去的晚了,在正院里,他看到了明宁雅的人在围攻大中和一众侍卫,他立刻飞身进去救曲清歌,却又被卞栏格阻止。
打伤他后,他要再进去,可万万没想到,明宁雅竟然亲自出手。
还用威胁清歌生命的血将他引到此地来,却提出让他立马娶了刘诗雅,否则就将清歌的血喝掉,甚至喝过这碗,下回还要再去取。
透过明宁雅阴狠鸷冷的眼神他知道,她所说的喝掉她的血,不仅仅只是喝掉血那么简单,她还要杀掉她,以命换命,换光她的血。
他现在可以选择去调动兵力,跟他翻脸,可是他知道,只要他敢动半分,明夫人隐在王府深处连他都不知道的内奸就会对清歌出手。
失去过一次的人,梁玦不想再冒险。
他的一个小小的举动就会害得清歌万劫不复,他绝不允许。
“你还是不愿意,我不明白,那个女人她哪点好了?”明宁雅眼神冷幽。
一个被她专门培养出来当刽子手的人,原本无情无义,没心没肺的男人,他居然变成了一个最深情的人,不是笑话吗?这同是也是在明晃晃的打她的脸。
“男人三妻四妾,并无不妥,只要你娶了她,我暂时不会动你的女人,直到你找到她的替代品为止!”明宁雅继续诱…引。
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坚定不移的语气里其实透着一丝不敢确定。
因为经过这样一闹襄阳王府恐怕她再也不可能如昨夜那样那么轻易就能进去。
而且经此一事,只怕曲清歌也不会再在襄阳王府里住下去了,如此一来,她要向她出手就难上加难。
她也不是万能的。
除非曲清歌出门,否则她不可能再如此容易得手。
她的语气没有波澜,梁玦没有听出来,不过她的眼神却不自然的闪烁了一下,聪明如梁玦,很快看出,心里再细细一合算,通过他对明宁雅力量的估计,心想大概也就是那样了,毕竟上次清歌可是把明宁雅的人清理得差不多了。
这一次她如此冒险,清歌不可能查不到人。只要那些暗中助她的内奸暴露,她也不可能真的完全毫无阻碍地上天入地。
她亦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罢了。
梁玦心里定了定,突然奋起,身子一拔,穿出窗外。
明宁雅反应极快:“拦住他!”这个时候,绝不能让他离开,不然后面的戏怎么唱?
卞栏格连忙上前。
可他先前才被梁玦打伤过,此次一上场也不过是瞬间功夫就被逼退。
“我来!”明杨舟折扇一开一合,期间绿光点点。
梁玦一身紫色锦袍,身姿飞扬,双手张开,全力以赴,他知道明杨舟的折扇表面看似简单,其实其中暗含机关,剧毒重重,一旦沾染上,不死即残。
明杨舟身手倒是厉害,不愧是被明宁雅从小到大催残出来的。
不过对上梁玦却还是欠缺良多,对战许久,亦不是对手。
明宁雅生气地拍桌子,冷眼睥过身旁的老嬷嬷:“你去,我看出来了,那小子先前受过重伤,你差不多就行了!”
老嬷嬷默默摇头,于心不忍,却又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肥胖的身子灵活的扭动,拿出兵器加入战局。
梁玦再厉害,对上两人的也是异常吃力,况且,他之前在救阿暖时,跟北狄人混战受过伤,先前不觉,可因为受伤过久,又没有及时得到治疗,此时伤势渐重,又以双拳抵挡四手,未免越打越吃力。
他倒也不是想死打,他只想突破层层阻碍,回到王府。
他不知道明宁雅在取清歌的血时,对她说过什么,但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他要是不在她身边,她肯定会难受!
越想,他的心就越乱,攻势逐渐被破,招招滞后,已经不敌
第305章 血有奇效()
“屹之,你早先就受了伤,又挨了我一掌,眼下你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我劝你还是识趣一些,免得一身修为被毁,我看着也心疼!”
明宁雅的话里带着冷意,已经完完全全是在威胁了。
梁玦根本不理,摆出个一副要与明杨舟死磕的架势,却趁明宁雅不备,身子一蹿,攻到她面前,佯装击她面门,却只是虚晃一招,中途变招,直接抢走了她手上端着的据说是曲清歌的血。
然后身子拔地而起,冲破屋檐奔走而去。
明杨舟扇子一收,就要追上去,明宁雅却幽幽一笑:“别追了,我们现在还不算撕破脸,你还真想置他于死地?”
“夫人,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护着他?你看看他是怎么对你的?”明杨舟指着她手指上泼出来的血,她白皙的手指上,沾染着鲜红的血,看着异常的诡异。
“你想多了,你以为她的血真的对我有用?季不明突然暴毙,我就算找到再多的灵药也没用,无人用药!”
她的身体又岂是只喝血就能好的!
“再说了,那碗血是假的!”明宁雅手一抬,把桌上的茶盏打翻,她从曲清歌手上取来的血被人抢走,听说梁玦已经杀进去之后,这才随手割了另外一人的手腕。
明杨舟眼神一幽,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