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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知道你的明夫人要怎么对付我,我不怕她,让她尽管放马过来!”
九儿把刘诗雅被她抓住困住的消息送出去之后,很快就给了回复,明夫人将要让刘诗雅正式入主襄阳王府。
入主,真是用的一个好词儿,她倒要看看她将要怎么个入主法?
梁玦心底一暗,试图好好说道:“她不可能进得来王府,信我!”
曲清歌别过脸去,睁着眼睛说瞎话,大家说的就是梁玦这种情况了,人家刘诗雅明明现在已经在襄阳王府里好好地呆着了,她怎么进不来呢?
要是再不让她进来,这次给梁玦下的是致昏迷的药,下次就不知道会下什么药了。
“把她弄走吧!”清歌连提起她都觉得不高兴,梁玦觉得他应该做些什么。
可他的提议却被曲清歌一口否决:“不许!”
至于原因,人是她凭本事抓住的,凭什么他说放就放。
梁玦抚额无语。
“她虽只是刘国公府的庶女,可却是皇后娘娘面前得宠的人,要是皇后娘娘知道了,恐怕会对你不利!”梁玦倒不是怕谁,他唯独怕他们对清歌下手。
曲清歌眯着眼睛:“她才不会,看着吧!王爷就等着再做新郎倌!”
言罢,她再不肯说话,无论梁玦用什么话题来引她,她都决计不肯说话。
不能打也不能骂,哄又不听,劝说也不理,梁玦第一次有一种无奈的感觉,看她一眼,垂眸,他总是拿她没有办法。
不过此事还真让两人猜对了,翌日便有内侍带来了刘皇后的旨意,指明了让刘诗雅嫁入襄阳王府为侧妃,即刻迎娶。
懿旨都发上门来了,曲清歌不好再拦着刘诗雅,眼看着她接过旨意后脸上显出掩饰不住的得意笑,她凉凉地开口:
“这么着急,知道的是皇后娘娘对刘小姐的一片慈母之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刘小姐这是嫁不出去了,上赶子让皇后娘娘送入王府里做妾!”
“你王妃娘娘,您虽然是正妃,可也不能这样侮辱我吧!”刘诗雅被曲清歌的冷眸看着,心底虽有万千底气,此时却好像上不来一般,压制着她很是难过。
她说不过曲清歌,便眼眸一转,媚眼如丝,娇情怯意地看向梁玦,扭着身子上前一步:“王爷!”
曲清歌轻哼一声,转身就走。
梁玦只慢了一步,也立刻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王爷”刘诗雅一脸抑郁,襄阳王爷也太过分了,她才救过他的命,还在明夫人那里帮过他那么多次,他居然就这样由着曲清歌晾着她,还帮着她欺负自己,她鼻尖一酸,泪意忍都忍不住。
想她在刘国公府的待遇虽然比不上嫡出的姐姐妹妹们,但因为她独有的赚钱能力,又有皇后娘娘的恩宠,好歹也是庶女里的头一份了。
平日里府里哪个主子不是捧着她,呵护着她的。
可到这襄阳王府里,却连根草都不如。她恨恨的嘟嘴,用力撕扯着手中的丝帕,满腔愤懑无处发泄。
她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连身边什么时候来了人都不知道。
“将军你说是不是,这什么人不好嫁,非要上赶着做小妾,真是还说是什么国公府的女儿,我看还不如街角的小芳了,人家出身贫苦,可她好歹也想着能嫁个平头人家,做个正室。”
刘诗雅恨恨抬头,眉眼里似是带着刀子一般直直的刺向来人,不待看清楚,张嘴就要回怼,可是定晴一瞧,却觉面前之人很是陌生。
他们是一对男女。
男的身穿一袭青色劲装,身材生得高大,虎背熊腰,留着八字胡须,身上溢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凌厉之气,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让她生出了害怕之意。
而那女子,长相灵秀,穿着倒也简素,只一袭淡青色长裙,裙身和裙摆上都绣着翠竹,挺拔苍劲。
她眉眼笑语中倒是带着一抹温柔之意,可那双眸子里却闪着一丝让她看了说不出的熟悉感,仿佛她们上辈子好似认识一般。
“你们是什么人,王府也是你们能随便闯的吗?”不管刘诗雅心里是怎么想的,反应却十分快速,很快就将两人的后路挡住了,无论他们是谁,她都要以他们是不明人士先把他们拿捏住。
“哈哈哈,好搞笑,你当你是谁啊,皇后娘娘封你个襄阳王府的侧妃当当,你就真以为你自己要上天呢?”田采菲笑得毫无顾忌,还捂着肚子作出一幅夸张的模样。
“你你个没教养的!”刘诗雅被她这般直白的嘲笑弄得脸上一红,心里顿时就恨上她了。
这人是谁呀,怎么会这样讨厌呢?
“说人没教养的人,才是真的没教养!”
田采菲婉转一笑,唯恐打击得她不够又补充道:“‘佛说:佛由心生,心中有佛,所见万物皆是佛;反过来说,心中是牛屎,所见皆化为牛屎。’”
刘诗雅脸上发青,一阵紧张:“你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典故?”
第308章 围炉探病()
面前这人所说的话,刘诗雅记得很清楚是出自宋朝佛印之口,所说之事乃是指大文豪苏东坡与法师佛印的故事。
知道这个故事的人,岂不是跟她是一样的?
她心头一吓,第一次有了一种危机感。
曾经她在这个朝代里生活着一直都觉得自己很有优越的,在她眼里,他们都只不过是一些古人,她本身是学商业管理的,对于经商很有一套,身上又背负着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她一向看不起他们。
可乍然发现居然在这个时代似乎还有跟她是一个来历的人,她一下子且惊且吓。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田采菲白了她一眼,看她这般模样,还有那双闪着光的眸子,她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将军,我们进去吧!何必跟这等上赶子想做妾的女人多说。”田采菲说话当真极其不客气。
反正他的父兄都是武将,现在各个边关看似平和,但其实都是战乱连连,文臣将们根本不敢开罪武将,就算是刘诗雅的后盾刘皇后遇到田老将军也得惦量着。
“喂,你是谁?”刘诗雅被她激得失了分寸,怒声质问她。
可田采菲却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双眼一动,睇了她一眼,缓缓走近她,盯着她疑惑的脸,轻轻一笑:“你以为你是谁,你问我就要答吗?”
然后在刘诗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拉着阮修远走远了。
“她实在是可恶!”刘诗雅气得跺脚,她自从到了这里,经过了前期憋屈的庶女时期,一举翻身后,就已经很少有人会给她脸色瞧了。
就连这襄阳王府的女主人曲清歌看到她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言语上打击过她。
她四处看着,想要从身旁伺候的丫环嘴里问出那人的身份,可她一看过去那些人就马上作鸟兽散,一个两个的都跑了。
“哼”她握紧拳头,寒风吹过,她略微清醒了一点,这里毕竟不是刘国公府,她不能任性。
一定是近些年她日子太好过了,所以才会放松警惕,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挑起了怒火。
她决意在曲清歌面前伏低做小,拿出一个侧妃应有的作态来,反正这个侧妃她也做不长,明夫人一向守信,她答应过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
只是她刚走过后花园,就被人拦住了。
她再三说明身份,可守门的却是些侍卫,油盐不浸,无论她说什么,他们也都挺直了背死死守住,不说让进,也不说不让进,人家就是站直了不动。
说得久了,就有领头的守卫前来斥责:“闲杂人等,一律走开,否则杀无赦!”
刘诗雅一向惜命,知道今天她是无论如何都进不去正院了,只好提步回去。
而正院里面却是正热闹。
“哈哈哈,清歌你可不知道那个刘刘什么来着,搞笑死了,被我骂她是牛屎一堆,她偏偏还不能反驳!”田采菲边说边捂着嘴大笑。
曲清歌拉着她坐下,让人招呼了她喝茶吃果点,由着她讲笑话。
看着她神采飞扬的说着那些笑话,她的心里也很是高兴。
田采菲的变化是挺大的,以前她们刚刚认识那会儿,她是个再文静不过的大家闺秀,后来不知道怎地,慢慢地的变了,性格大气随和,还能跟人开些闺阁之中的玩笑。
“王爷的王府看着守卫森严,竟然还是让贼人攻了进来,可不知王爷到底是怎么防卫的!”阮修远待两人闺阁之中的话说完了之后,已经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查看了四周的守卫,不论是明线,还是暗桩,他通通都看了一遍,比他想象之中还要严苛,可是既然已经围得死死的,为什么还能让贼人得了手去,看把清歌伤成什么样了。
看清歌似是比之前他们分别时又生生瘦了几分,一双凤眼镶嵌在精致如玉的脸庞上,显得又大又伶仃,他忍不住柔了三分心肠,抬手就想握住她的手,心里忍不住暗想,要是当初他能够护住她,不让她被梁玦抢走,跟着他,她会不会比现在好一些?
“将军?你在想什么?”田采菲虽然大大咧咧的,可在阮修远的事情上却一向细心,他虽然什么都不说,可一切情意都已经写在眼神之中了。
他,终究还是没能完全对她忘情。
心里惦记着她,就算她已经与王爷成亲这么久,就算他们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一点点进展
田采菲在一阵难过心酸之后,又自我安慰,也好,要是阮修远真的对清歌忘情的那么快,就说明他不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而是那种万花丛中过的无情之人。
他现在对清歌越有情,就说明他越有责任心,只要她再努力一点,进驻到他的心底里,他也总会将她深深的挂在心里,总有一日,她也会成为他重要的人。
莫说取代不取代的话,只要能在他心里占得一席之位,她已经满足,毕竟在这场感情里,她其实是后来者,是强行插…入其中的人。
曲清歌现在满腹心思都在东越和梁玦的身上,倒没有关注他们两个的心思和情绪的变化。
偶尔回眸发现两人心事重重,她连忙转移话题:“听说北狄寒冷,你们长年驻守在那儿,可还适应?”
大梁都城宛平城的位置算是在大梁里面靠北的,但是跟北疆之地相比,那算南方,尤其是北狄那边,冬天冷起来,滴水成冻,呵气成冰,就连手指头伸出去,沾了水,一敲都能敲断。
她听着毛皮铺子里北方的商人们说起来格外吓人,心里忍不住担忧他们几分。
“还好,北疆冷是冷,但我们的衣服全是动物的毛皮所做,专门御寒,倒也不必担心。”阮修远一听曲清歌说正经事,情绪就高昂起来,也不再低沉无语。
“那就好!”曲清歌看他打开了话匣子,说到北狄的战事上也不用她再引导着,大家便也都放开了。
她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只要三个人不要一直纠结着那些过往的情事,就什么都好办!
说到兴起处,阮修远突然想起北狄新任可汗小木传来的话。
“北狄可汗说与清歌你尚有几分情谊,年后皇上千秋,他大概会到场!”
“小木!”曲清歌心头一喜,这事儿季不明走得太快,尚来不及说清楚,倒是阮修远说出来了。
几年不见,也不知道当年那个小小的少年长成了什么模样,是比她高还是比她矮?
三个人久未相见,说起话来,倒是有趣,正说到兴头上,便听夏草来报,道是玉国公府来人了。
“夫人、大少爷,三表少爷和阿暖姑娘都来了。”
夏草一气儿说着,那么多绕舌的称呼也亏她记得住,舌头不打绕。
“正好,我母亲兄长他们都来了,便都一起见见!”曲清歌连忙挣扎着起身。
她如今倒还好,手和身体虽然伤着了,但好在有南诏的药,养养便又好了,只是那碗血失的过多,脸色还有些苍白,她当着阮修远和田采菲的面让夏草给她上了胭脂,才堪堪把脸上的惨白掩饰了一些去,看得阮修远和田采菲当即都心疼了。
阮修远是不敢碰她的,可看着她的眼神里却满是柔情,田采菲直接些,抱着她的肩头,用下巴磕着,用力靠了靠,又拍拍她的手背,心疼到极致,直道要回去给她送些补身子补血气的好药材来。
吓得曲清歌连连让她不要再送:“王爷准备了很多!”
看她失血过多,梁玦就立刻让人开了王府的库房,里面什么百年人参、血燕补品全都被他搜罗出来了。
现在她的柜子都放不下了。
秋雁适时的开了柜子给田采菲看,她这才作罢,却还是扶着她一并迎了出去。
玉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