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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他竟拿不出说法来。
木查扎还放出话来,曲清歌他是一定要娶的,除非她不同意。
可梁璜现在到哪里去找曲清歌来给他问?
他的人至今都没能寻到她的下落,她好像就跟他之前所说的那样,像是消失了。
不过梁璜找不到,木查扎却找到了。
倒不是他自己的到的,而是被人带着过去的。
“你不是想要问一问清歌的意思吗,你去问!”玉延煦受人所托,带着木查扎潜入曲清歌所在的别院。
木查扎脚步沉沉,一步步的接近着那座紧闭着的房门。
除了上次见过她之后,他来大梁都城三个月了,却一次都不曾见过她,甚至连话都未曾说上一句。
曲清歌像往常那样用过早膳后,便要出去散布消食。
一打开门,便看到了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站在门口,他双眼瞪若铜铃,黑黑的眼珠像小球一样,不停地滚动。
她受惊不小,不过想着这里面的侍卫成群,一般人也进不来,况且他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着依恋和期待,她脑中转了一圈,看他身上衣着,一身北狄的粗犷风,怕是小木没错了。
“是你吗,小木?”她轻移莲步,脚下放得很轻很轻,站在离他三步开外朝他伸手。
“清歌!”木查扎得到鼓励,快步上前,一把将其拥入怀中。
面前的男人身强体壮,最重要的是已经比她高了一个头,她就这样被他抱着,娇柔弱小,他只用一只手臂就能将她完全笼入怀里。
“小木,你你长大了!”曲清歌眼圈猛地一红,突然想到了几年前那个才到她肩膀的倔强少年。
如今的他一身犍子肉,身形高大,身材魁梧,腰间挂着北狄的弯刀,浑身充斥着成熟男性的荷尔蒙。
木查扎情不自禁亲了亲曲清歌的发顶,闻着熟悉的香味,他的心里莫名的安然,好似一个漂泊了许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港湾。
“咳咳”一旁的玉延昭一看情况不妙。
委托他把木查扎带过来的那人可是留过话的:“一定要让清歌亲口拒绝他的求亲,让他趁早死了心!”
可现在,这两人一见面,这般激动,他他在想也许那人所说他是没有办法做到了。
而他一向宠爱清歌,她若真的喜欢这北狄大老粗,愿意随他走,那他肯定是支持清歌的!
谁让那谁谁那样不懂珍惜呢?
“清歌!”木查扎激动地抱住她。
曲清歌虽然觉得这般有些不妥,可想到他大老远过来,不久就又要离开,便没多说。
木查扎却将其当作了对他亲近的一种默许,他越发得寸进尺,心头大喜之下,将人整个抱了起来。
“啊”曲清歌身子腾空,吓了一跳,连忙推开他。
“小木!”
面前的男子浑身上下都流露出成熟男子的荷尔蒙气息,可无论他怎么样变化,他在她心目中也还是当初那个性子倔强,不好说话的小木。
不到她肩膀高,看人一脸生硬,拒绝的时候眼角眉梢都似带着情绪。
“清歌,别叫我小木了,我”这样熟悉的称呼也会让他再度想起曾经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
他那么小,而她却比他大,这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明明他是想要到大梁来娶她的。
“你长得再大,在我看来,永远都是小木!”曲清歌自然不知他的心思,只笑着打趣,把他的情绪当成是他年少时的那般闹别扭的态度。
木查扎脸上的胡茬动了动,眼角有些些无力的抽搐。
其实就是上一次在文和殿里看清歌似乎还在拿他当先前的小木,这小半年来,他才会任由他的胡子疯长,他要用更多的东西来证明他已经长大了,大到足够娶妻生子。
他缓了缓心神小声的道:“南诏国主害怕大梁皇帝,被他赶走了,东越太子逼近,大梁与东越迟早还有一场硬战,你不如跟我去北狄!”
曲清歌一惊,去北狄,这是什么操作,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为什么要去北狄?”
木查扎眨眼,想说点什么补充一下,免得清歌觉得他的求亲太过唐突了。
“北狄好呀,春看积雪,夏奔草原,秋收牛羊,冬围锅炉”
多好,多恣意的日子呀。
“是挺好的!”曲清歌礼貌的回应。
“是吗,清歌也喜欢的对吗?”木查扎立刻握住她的手,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当木头人的玉延昭。
“自然!”曲清歌条件反射回答。
她没有体会过那样的日子,觉得好不好倒是其次,但是木查扎说起来的时候,因为用了太多的情绪,她能十分直观地感受到倾注在其中的感情,她很喜欢说那话时,脸上流露出来的向往和憧憬之色,他是一个真正享受其中的人。
她一向对小木的态度就是宠着,他毕竟曾经是一个孩子,而她两世为人,加起来都大了他三倍的岁数,她又怎么会不宠他呢?
孩子嘛,都是用来宠着的。
“既然清歌喜欢,那跟我去北狄吧!”
“啊”曲清歌蒙了,谁说喜欢了就一定要去的?
那她还喜欢看玉龙雪山,还喜欢看撒丘的沙漠,喜欢放逐海上,乘风破浪
她早就明白喜欢的东西从来都不是让她去体会的,人生多的是磨难,她能做的就是尽力而为,而不是追求那些虚无的,或者想象中的美好。
“我恐怕不能去!”
“为什么?”
“大梁是我的家,你是我的弟弟”
“清歌”听到弟弟两字,木查扎连一刻钟都忍不下去了:“清歌你怎么还不明白了,我不想做你的弟弟,我想做你的夫君,我可以成为你的天,你的地,你所有挡风所,我会让你住我们草原上最大的王帐,骑最高大的马匹,喝最鲜的牛乳。而你与我生儿育女,我们执手相看到老,可好?”
“小木,不好,不好,小木”曲清歌压抑下心底的感动:“你跟我一日为姐弟,以后永远也只能是姐弟!”曲清歌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甚至连思考都没有就直接拒绝了。
这事儿,在她看来根本不用想,多想一分钟都是浪费。
她就算没有爱上过梁玦,也不可能爱上小木。
她两辈子加起来,都已经那么老了,而小木现在还不到十七岁,虽然脸上肌肤因为长年在寒风沙尘繁盛之地来往,已经干涸并且长着皱纹了,但这么一分,她依然还是认定了,他就是那个小小的傲娇而且不认输的少年。
他成长得再快,再厉害,在她眼里,也都是弟弟,再怎么长大,也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清歌,我不要做弟弟,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姐姐看!”木查扎用脸颊靠着她的侧脸,声音清苦。
他明明那么喜欢她,喜欢得在北狄那么艰难的时候都没有随便把他的婚事允出去。
北狄有很多未完全开化的部落,他们总习惯于用儿女间的婚事来彼此捆绑。
像木查扎这种少年英雄,一举打败北狄大王子夺得可汗之位的人,在部落之中早就传成了大英雄。
哪个部落的女儿不仰慕他,不想嫁给他?
可他谁的婚事也没有答应,只因为他一直记挂着清歌,那个第一次走进他心底里的中原女子。
第327章 东越太子()
曲清歌看他神情似有所执迷,连忙跟他讲年龄:“你知道我大你多少吗?”
“年龄不是问题,我我大哥的母亲也比我父汗大!”
“年龄很是问题,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你以为女子的容颜能与男子匹敌?待我华发丛生,而你却恰是青年我们就这样很好!”
女子的青春与美貌是最留不住的东西。
而君王的爱亦是最不可盼的东西,哪个皇帝守着自己的皇后过日子,谁不是一大把年纪了往自己的后宫充入无数的年轻女子。
在宫里呆过些许日子,曲清歌对这些太了解了。
况且抛却一切外在的因素,只问她的本心:她是真的对小木没有男女之情。
她灵魂的年龄接近中年之时,他才只是一个小豆丁,这样的想法和看法永远不会变化。
她不由得想到了梁玦,想到了他的前世今生。
他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提过从前的他后来到底走向了何处,今生他又是如何打算?
“清歌,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吗?我很快就要回国,我大哥他在营救他的女将军失败后其心不死,又在开始联络其他的部落,我不在北狄,季先生他们怕是压制不住。”
“季先生?”曲清歌的注意力成功地被他的话带走了。
“是的季先生,他回了北狄,带着他的夫人!”木查扎说到季不明时一脸高兴。
这是自小到大待他最好最真诚的一个人,他一直陪伴着他,当初要是没有季不明相助的话,他可能早就已经殒命当场。
“回去吧!”曲清歌心头一松,只要他没有再坚持下去就好。
“我舍不得你!”木查扎漆黑的眼珠里闪过一抹晃悠,不经意间竟然滚出一丝闪亮,他落泪了。
面前的女子不是别人,她承载了整个她少年时期和青年时期所有的期待和希翼。
是他的希望,他的心灵之光。
“别想那么多,你长大了,你还有一个国家和子民等着你去操心,大不了,等这边事了,我去看你!”
曲清歌不走心的承诺,北狄之行,遥不可及,但是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强。
“我”木查扎一瞬间心碎,突然抱住曲清歌。
她的身子僵了一下,见他只是抱着她,把头靠她的肩颈上,大手上带着的不是对情谷欠的索求,而有的是对温暖的渴慕,便僵着身子由他抱着。
“傻啊你!”他对她的哪里是他所谓的爱,他缺的是母爱!
看这抱着他的姿势,虽然长得比她高比她大,比她强壮许多,可这般缺少温暖的模样,倒也真真让她颇为心疼。
拍着他的背,竟觉他的后背隐隐发抖,他哭了?
曲清歌心神一窒,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她极尽温柔,声音再轻柔不过:“小木,你要坚强,你现在可不是少时的你,你的身后有着一个国家的子民等着你守护!”
“我…知…道!”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坚定无比。
临走时,木查扎背着人擦干了泪,除了眼圈上的红晕外,脸上再次恢复成了北狄至高无上的王,他英勇,他坚强,他是北狄的苍鹰之神。
“我会等到你安全后,再离开大梁!”木查扎到底还是舍不得,虽然在心里一再告诫自己,清歌不会喜欢这样的他,她本就拿他当孩子看,现在他这么一哭,恐怕永远都没有希望让他在她面前的形象高大起来了。
“我现在已是安全的,既然大王子有异动,你需得赶紧回去!”战事和政局都是瞬息万变,一时不回,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
“你,可是你现在”木查扎看着外面高大的院墙,她还被人关着了。
“我没事,我也不会有事!”曲清歌倒是想得开,她现在的状况比先前在梁璜那里强多了。
再也不用担心梁璜一时想不开,会跑过来侵…犯她,现在的她与其说是被人关着,倒不如说是被人保护着。
“至于阿暖,她已经知道错了,如今她是玉国公府中人,还望小木”
“放心,我与她已经和解,只要她不再助纣为虐,我不会再干涉她在哪里!”
曲清歌放心了,看了一眼一直尽心尽责站在不远处替他们把风的玉延昭,朝他点了点头。
小木握着她的手不放,一直左看右看,似乎还在试图寻找话题。
曲清歌推他,让他赶紧回去,国事重要。
他却依然握紧她的手不肯松。
曲清歌无奈,笑他孩子气,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只松了左手,他的右手,又很快缠上来。
曲清歌拍他:“时候不早了,你若回去得太晚,梁璜的人会起疑心!”
梁璜对任何人都不会真正意义上放心,他认为不相信的人基本上都安排好了监视的人。
他现在能来到这里,肯定是想了办法摆脱了监视的人。
只是他在监视的人那里失踪得太久,肯定会上报,到时候梁璜趁势摸过来,她就惨了。
一听自己可能会给清歌带来麻烦,木查扎怎么着也留不下去了,只是当他的脚跨过门槛时,一把抱住清歌的臂膀,在她皱眉前从怀中掏出一物,凑近她的耳廓小声道:“若有需要,用它,北狄边境军听你差遣!”
曲清歌心头一惊,低眸看去,只见小木手里握着的是一红紫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