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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草听得一脸懵逼:“是啊,主子,奴婢刚刚还奇怪来着,这厨房里的人好好的突然就给咱们端来了参汤,还说血燕也炖上了,待会儿火候到了就给端过来,可奴婢记得并没有吩咐过他们这些东西,他们便说这是廖隐姑特意为主子准备的!”
曲清歌眉眼轻闪,接过骨瓷彩釉来看了一眼尔后道:“不用了,我不喝!”
“主子,是不是不合胃口?”夏草心疼的眼圈泛红。
“不是!”曲清歌忍不住叹息一声:“傻丫头,旁人拿来打脸的东西,亏你还巴巴地接了过来,居然还想着真要给我喝!”
廖隐姑刚刚看着她的眼神,便让她明白了她心里对她的评价,她是觉得她身子虚、弱、娇、媚,一无是处,在梁玦面前不停念叨这事儿就不说了,转头还怕不够她憋屈似的,特意让下人弄上这些来,这不是故意膈应吗?
“她倒不愧是漕帮大当家,心计和手段都不是一般的女子可比!”曲清歌推开骨瓷碗,这味儿就是浪费了这根五十年的人参。
虽不贵重,好歹也是补品。
“主子,奴婢不懂”夏草也实在,一听这宅子所谓的主人居然敢在背后给她家主子使绊子,一张微胖的脸顿时黑了,暗叹自己智商不够用,被别人耍了还以为人家是好心。
“你看不懂也是理所当然!”曲清歌指着室内囤在一起的银霜炭,还有桌案上突然出现的各色补品。
“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这乍看对咱们是真正的好,没有半分亏待,可这些东西并非我所需要的,我这身子并非真的虚弱,只是药毒所致,吃这些管什么用?”用季不明的话说,说不定这样一瞎补,原本没什么大事的,倒给整白瞎了。
“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夏草总是想要习惯性的觉得别人是好人,但事实上好人总是那么少,那么少
“这就要问廖隐姑自己了!”曲清歌突然站起身来,端着参汤倒在了窗前一盆盆栽腊梅树里。
一倒下去,参汤特有的鲜香随即便渗进了泥土里,很快混着腊梅清新幽雅的香味被风吹散在了空气中。
她刚接过夏草递来的帕子擦了手,房门便被敲响了。
“请进!”曲清歌坐在软榻上,身形挺得笔直,面容含笑,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进来的那人。
她已经换了一身家常衣衫,妃色绣月容花的百褶裙,长发轻挽披在腰后,如果忽略她格外粗壮的身材的话,其实廖隐姑也算得上一个美人。
瓜子脸,翘鼻,杏眼,一切也恰到好处,只是那双浓眉入鬓之后便显出了几分凶相。不过这也应该是她身为一个女子能够坐稳漕帮大当家这把交椅的原因!
廖隐姑进来先看了一眼空空的碗,然后满意的轻笑:“夫人觉得一切可还习惯?”
“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毕竟今日在这里,明日却不知道又要去哪里,常年这般奔波着,不习惯也总得习惯!”曲清歌的声音绝对算不上温柔,也不够友好,甚至还透出几分浓浓的不耐烦。
廖隐姑看着她眼神下子变得不好看起来,她原本就不喜欢她,觉得就她这样一个普通到不能普通的女子怎么配不上她的梁大哥,她凭什么配?
她与梁玦相识十多年,在他还少的时候,他的一切便已经有她的参与,他们一路走过来,同甘共苦,她私心里觉得,这个世界也只有她能够比肩他的存在,能够在他攻打大梁时助他一臂之力!
“夫人似乎很不满意跟着梁大哥?”廖隐姑帮意断章取义。
曲清歌浑然不在意,好像根本听不出她想要挑拨似的,只是笑,笑得脸僵了还笑着,笑过之后,她才轻飘飘地道:“的确如此!”她就是不想跟着梁玦到处跑,怎么呢?
这话一说出来,廖隐姑便已经十分不高兴,她冷声道:“既然这样,夫人何不在东越皇宫里好好住着!”
“我倒是想这样,只是你梁大哥太忙了,他顾不上我,不如到时候请隐姑替我说说,我这身子骨弱,可不能像你那般经得起折腾!”曲清歌说着还应景的扶了扶腰。
她那动作做得太过真实,引得夏草看了连连上前又是倒茶又是拍肩替她顺气。
廖隐姑看着她这样,几乎已经在心里掐算着她要死的日子了。
梁大哥若是死了夫人,他再不想另娶,可他是东越皇帝,大臣们容不下,天下百姓也容不下
想着廖隐姑心里竟然隐隐激动起来。
曲清歌装了一回之后,正色道:“听说你曾经跟他有过婚约?”
廖隐姑抬眸看了一眼曲清歌,她低头掀着茶盏盖子,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似乎看得很是入神,就连她的存在她根本都没有放在眼里。
“是的,我父亲以前说过!”
“那你们怎么没有成亲?”曲清歌终于抬起了头,还挑了挑眉。
“因为”廖隐姑卡壳了,她该怎么说呢?
实话实说因为梁玦不喜欢她,坚决不要她?
当时她父亲稍微逼了下婚,梁玦就撂挑子走人了,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漕帮。
后来还是因为帮里有人闹事,她主动派江算子兄弟去联系了他,借他之手稳住了漕帮,也正是因为那事,梁玦在漕帮拥有了其他人无法匹敌更无法撼动的地位。
所以梁玦能够指挥得动漕帮的根本原因不在于她,而在于他是凭着自己的实力做到了这一切!
曲清歌突然笑了,她高声道:“因为因为我家夫君看不上你,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你别看我长得娇弱,同准他还真就只喜欢我这一款”她说这话时精致的面容上露出娇媚含羞的表情,咬着下唇。
啧啧,为了收拾这廖隐姑,她只好逼着自己说着这种平日里连她自己听了都要作呕的话。
可她却不知道,她妖媚起来的这张脸跟刚刚的声音配合在一起竟像是一张天生的画卷,好看到了极致,是真正的可娇可媚甚至可妖可娆,一颦一笑间俱是万种风情!
“你哼,你胡说八道,就你这样的身子骨,你能熬得过今天冬天吗?你的病我早就听说了,拿不到药你只有等死的份!”廖隐姑被曲清歌刚刚的话气得狠了,气恨难平之下下失了分寸,说话连个把门的都没有,什么话都往外面蹦。
要是平常,这样的话沉稳如廖隐姑,不管她心里想了无数次,她也不可能会说出来,可此时她却硬生生被曲清歌气得什么话都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面前这个女人娇媚是娇媚却不会这般说话,刚刚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此时已然晚了,那个女人蓦地捂着脸转过身去“嘤嘤嘤”地哭起来
“喂,你”
“我竟不知道廖大当家为了嫁给夫君,是如此盼着我去死”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够从外面大踏步而入的梁玦听到。
“廖隐姑,你干什么?”沉重的威吓声毫无预兆地响起,廖隐姑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看着梁玦又指着曲清歌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辩驳:“梁大哥,她我,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子是是她”
第381章 利用价值()
“滚”梁玦大步过去,瞪一眼廖隐姑,将清歌拥在怀里,无比心疼地擦去她眼角的泪,然后转过身眼神冰冷如刀割向她。
“廖隐姑,我早就警告过你,我若是普通人,清歌是我唯一的妻子,我若为皇帝,她便是我唯一的皇后,你如此以下犯上罪该万死!”
廖隐姑一双眼委屈极了,含着泪看着梁玦,双手胡乱的在原挥舞着,声音无限悲凉地争辩:“我梁大”
“住口!”梁玦压根一点情面都没打算给她留怒斥道:“滚出去!朕现在不想看到你!”
“梁”大哥!
最后两个字还没有喊出来,江算子兄弟俩便上来了,一个拉手,一个抬脚,直接拿她拿着沙包似的把她扛出去了。
门外一直响彻着杀猪般的嚎叫:“你们啊姓江的你们给我等着啊”
这经久不息的叫声一直持续了许久,随着他们走远才渐渐熄灭下来。
曲清歌恰好也止住了眼泪,迷迷瞪瞪地看着梁玦瞧着她温柔地笑。
他的笑干净温润,她好似又在他的脸上找到了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那种感觉。
阳光斜斜地洒下,重生后的她正摩拳擦掌地想要找到一棵足够支撑她爬进宁馨院的树,抬眸间便看到了他,干净清爽的脸,漆黑如珠的眼眸,高挺俊阔的鼻梁,淡而温雅的薄唇
一切都是最初的模样,回首往事,他经历了那么多,又是如何让他的笑颜一如既往地带着如初的干净与温暖?
她突然有一种错觉,仿佛她身边的这个人还是从前的他,那个穿着一身月白长衫,拄着导盲杖的瞎子皇子。
她缓缓抬手,在他漆黑幽深的眼睛上轻轻晃了晃。
梁玦透过她眼底的光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意:“想什么呢?”
“想到了从前,我们刚刚相识!”
曲清歌轻柔的话音刚落,就见梁玦缓缓摇头:“不,我们不是那日才识得!”
早在前世,早在许久许久以前他们就已经见过!
曲清歌点头:“可我只记得那日了!阳光灿烂,却也及不上你”
梁玦没再反驳,她要是只记得那日也好,反正先前的记忆都不算美好!
他将人紧紧拥在怀里,没有人知道她在他心里的分量,如果没有她,他的人生就只有杀戮与鲜血,可有了她,他才知道,世上原来会有无缘无故的爱,大概那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庆幸上辈子遇到了你,也庆幸这辈子坚持遇到你!”前世他们偶然遇到,今生按照他们的人生轨迹,他们之间就像两条长长的平行线,永远都不可能相交。
可先有他费尽心机的拿文渊先生的作品集去求得曲远桥为老师,终于有了光明正大在曲府里行走的机会,再有他不间断地曲府后宅行走,终于顺利地遇见了她!
这期间他有过犹豫,有过煎熬,不是对她的心意,只因她是手握东越秘密暗卫玉牌的人。
不过幸好,这一切她都不会知道了,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借助任何人的力量就能达到他想要达到的目标!
他的眸光越过清歌削瘦的肩头看向遥远的天边,云彩串连,祥瑞降临!
将清歌送回房中,梁玦体贴地为她端茶倒水,笼着她的手直到回暖了之后才道:“廖隐姑一再对你无礼,清歌想怎么罚她!”
“罚她?为什么要罚她?”曲清歌睁大眼眸,眸中闪过一抹不自在,她已经罚过她了!
毕竟让她被自己心爱的男人误会,被他训斥,让她伤心伤肝,她觉得这种惩罚送给觊觎她男人的人正好合适,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贪心的人!
“不行,她手里握着漕帮,但凡她有半点对你不利之心,你都会受到伤害,我不能让有可能威胁你安全的人存在!”梁玦冷下脸来,廖隐姑实在不听话,他已经明示暗示她过很多回了,不许她打清歌的主意,可她竟然还敢
曲清歌心头“咯噔”一跳,她此时才意识到梁玦心里的想法与她完全不一样。
她的景瑜其实还是没有变,他只是改变了对她的态度罢了,至于外人,在他眼里恐怕就只有两种身份:一是敌人,二是朋友!
廖隐姑刚刚所做的那些事儿,在梁玦心里大概已经算不上朋友了,所以他就动了要铲除她的心思。
“景瑜”曲清歌小声的解释着:“其实刚刚也没有那么严重!”她将那事儿连起来说了一番,态度很客观,并没有刻意往廖隐姑身上泼脏水。
“不管怎么样,是她有意欺辱于你,她要没那个心思,就算你再给她机会她也不可能做下那些事儿!”
梁玦握紧拳头,他是真的不打算放过她。
曲清歌一怔,梁玦要置廖隐姑于死地的心似乎不是骗着她玩儿的,她突然有些好奇他跟廖隐姑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在他这里他好像什么事儿都不存在,可在廖隐姑那里却被她看得那么重,那么珍惜!
她想问又不好问,抿抿唇咽了回去打算晚点召了江算子来问,只转念想了想又顺便给廖隐姑求了个情。
“其实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罢了,女子善妒实属正常,看在她心思还不至于那么恶毒的份上,放过她这一次一吧!”曲清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了梁玦半晌,他才微微松了口。
不过却缠着她一会儿索吻,一会儿抱着她没完没了的折腾,真是占够了该占的便宜后才没再追究。
曲清歌的脸色也终于好起来,此时梁玦才突然恍然大悟,抚着她的下巴若有所思:“你今日是不是吃醋了?”
她自从看到廖隐姑后脸色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