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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歌眉眼一暗,这一世的曲远桥好像跟以前的他完全不同了,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表现得这么主动。
她原本也想跟着去,免得两人有矛盾,可一旁的季不明一直在朝她使眼色。
“季先生可有话要说?”
季不明眼角抽动着:“三殿下的药,我已经采齐了。”
曲清歌眉眼一挑,笑着夸赞:“先生厉害。”
“不,你别高兴得太早。”曲清歌的薄唇还未完全勾勒起,季不明一个炸弹就丢了过来。
第62章 玉氏回府()
季不明一身灰衣道袍,双手拢在衣袖中,静默的看着她:“我只把药准备好了,但药引子却还差着三味。”
曲清歌猛地咽了一口口水:“差药引,那去找呀。”
季不明撸着长须摇头:“一味是落云雪山山顶的百草果,一味是南疆的圣花‘归路’一味是一医学大家的家传灵药,先前这三味药都是我毕生的收藏,可那次被一把大火毁之一炬”
曲清歌走了两步,盯着季不双眼灼灼明:“看先生这样,很难找吗?”
“难倒是不算太难,只是落云雪山与南疆之地距离宛平城千里之外,若是一来一回再加上采药的时间,少说也得两个来月,而我与小木将要赶在你们大梁秋狩之时北上。”
曲清歌被他的话弄得现在满脑子的浆糊,一会儿是药引不好找,一会儿是他们要走。
季不明叹息一声:“其实以宛平城这样的大城,或许那味百草果能找到也未可知。”
曲清歌像得了点拨似的,又见他眉宇间重重叠叠的垒着愁绪试探着:“那传世之家的灵药不会说的是于太医于紫苏?”
纵观京城之地,也就只有于紫苏能让季不明露出这般神色了。
“是,你与小于大夫关系好想必还能努力一把,只是那两味药,只能费费心了。”
曲清歌将之放在心底里,事关重大,又与梁玦的眼睛相联系,她得尽快赶回去与他说。
“囡囡囡囡来了。”外面已经传来玉氏的声音。
曲清歌恍然回神,抬头看的时候季不明已经隐到了房里。
“母亲”曲清歌一头扑进玉氏怀里,像个未长大的孩子一般撒着娇。
“姐姐羞羞”曲元晋的声音带着嗲气响起。
曲清歌白他一眼:“比我大还喊我姐姐?谁羞啊。”
曲元晋哈哈笑着,看着比先前的精神状态好多了,白皙的皮肤上也有了几分神采,白里透着红。
曲远桥看着面前这一家三口幸福而自然的打招呼,却愣是将他一个人排除在外,他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无力感,什么时候他竟已经被他们排除在外了。
可想想他从前对他们的冷落,他这算是有苦说说不出。
一家人在庄子里吃了个团圆饭,曲远桥才一口气将正事儿说了。
“她要成亲,关我什么事,她自有父亲有娘亲还有祖母做主,我回去操哪门子心。”玉氏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当即拒绝。
“你你说的什么话,玉儿也是你女儿,你一个嫡母不为她操劳谁为她操劳?”曲远桥气恨得不行。
这玉氏现在是越发没有了规矩,说话行事也是越来越大胆了。
以往这样的话,她便是心里会想,但是多少也会给他几分面子不会当着他的面说出来,而现在倒好,不仅当着他的面,还当着儿子和女儿的面,他顿时觉得一张老脸都拉不下来了。
“母亲,家里的海棠花都开了,我看长兄的不足之症也养得差不多了,不如回去住上几日。”
曲清歌一边劝说,一边朝她使眼色,这是希望她回去了。
玉氏可以不给曲远桥面子,却极买曲清歌的账,假意考虑半晌,将曲远桥冷落在那里,带着兄妹进了房间。
“囡囡,你当真想让娘为了那个庶女回去?”她也不是说完全不想回去,她只是那口气下不去罢了。
“娘,什么为了庶女回去?你怕是不知道吧,季先生他有要事要回乡,他没法子再替大哥继续医治,咱们只能把大哥带回宛平城。”
玉氏一阵为难焦急的皱眉:“怎么这么着急,我看你大哥经季先生诊治,病症好了许多,这要是能一直治疗下去,说不准你大哥真能完全好起来。”
曲清歌抱住她:“大哥当然能好起来,大哥本就聪明只是当时”
季不明刚刚跟他说梁玦的眼睛时,也说到过曲元晋的傻病。
他本就不是天生的傻气,也不是真的发烧所制,而是被人人为的投毒所害。
不用说,这样下作又可恶的手段,必定是刘姨娘。
她在曲家十多年,真不知道她到底做下了多少恶事?
“当时怎么?”玉氏看曲清歌眼神不对劲,立马追问。
“大哥是被人下毒毒傻的,那毒是慢性毒,会慢慢侵蚀大哥的大脑,然后吞噬他的身体,大哥会越来越虚弱,还会不过现在没关系,季先生他能治。”
曲清歌本不想说,但转念一想她什么事情都瞒着玉氏,对她反而不好,不能因为担心她性子冲动就什么都不说,她被蒙在鼓里乍然听到时才会更容易被人算计。
“我相信季先生能治,可他现在不是要走了吗?咱们能找谁治?”
关于这一点,季不明早有交待:“小于大夫,季先生已经把诊治之法尽数教给了小于大夫。”
这么一说,玉氏才总算放了心,双十合十,连着念了好几遍阿弥陀佛。
曲清歌挑眉,玉氏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
顺利接回玉氏母子,曲远桥志得意满,虽然这期间有过不顺的时候,但结果总是喜人的。
玉氏一回来,老刘氏也不当家了,立马让崔婆子和黄婆子把账本和一应的对牌交到了玉氏手中,不像是个当家的东西,倒像是个烫手山芋。
玉氏冷笑一声本不想接,曲清歌却在一旁劝说:“母亲既然回来了,就还是曲府的当家主母,这主母不掌权掌什么?”
玉氏另有计较:“当初若不是我捧着劳什子不值当的对牌不放手,他们也不会找到机会毒素你大哥,我是想明白了。”
曲清歌就知道玉氏是为了曲元晋。
她握住她的手:“母亲别担心,现在大哥大了,身边的人又都被换成了咱们庄子上的人,如今应当是妥帖的,母亲若是把府里一应的家事都捏在手心里,这样才能随时注意到他们的动向。”府里的奴才婆子们最是会看风向,谁有权就听谁的,捧高踩低,看风辨向他们最是擅长。
“既然如此,这个家我便当了,只是这底子薄的。”玉氏皱着眉头无力地摇头,这么多年就为了这么一个破家,她不知道往里面头填补了多少嫁妆的红利,也幸得她的嫁妆底子厚,才能让她一直这样补贴下去。
曲清歌既然让她接下管家的对牌,自然不会再让她像从前一般一个劲儿往里贴补:“母亲,家里的事情其实可以商量着来,明儿个无事时,你大可以让柳妈妈带着你在后院里转一圈儿。”
曲文伯府就跟所有的大家族一般,有着很多不必要的差事,不必要的开支,简而言之就是养着一大帮着吃闲饭的人。
这一点曲清歌旁观那么久早就看明白了,只有些事情还得玉氏自己去看自己去办,她总不能一直留在她身边。
玉氏说去看还真就去看了,在后院里转了一小圈,她便已然看出诸多弊端。
那后院的廊檐之下,坐了一大圈闲来无事倚在一处说笑玩闹的婆子丫环。
他们坐在一处,一边做着手里的绣活,一边肆意的说着到嘴边的荤段子、市井笑话,扯些东家长西家短,甚至连主人家的八卦也敢说,真正是毫唾沫横飞,无顾忌。
众人正说到兴头上却看到当家主母来了,皆吓了一大跳,其中一个婆子是玉氏宁馨院里负责看大门的,见此立马上前讨好的行礼做揖。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玉氏虽然看明白了,却依然想给她们一个机会,毕竟大家大族的,多数下人间的关系都是盘根错节,一个处理不当,后患无穷。
“奴婢今日不当值便在这里闲坐一会儿。”那老婆子知道玉氏向来好说话,当下笑嘻嘻的直言。
“倒是夫人怎地往这腌臜地儿来了,您若是有吩咐便道一声,多的是跑腿的人。”
后院这一片地方都是曲府提供给在府里当值的下人们住的,基本都是大通铺,环境卫生也不理想,说是腌臜还真没冤枉她们。
“没什么,三小姐不是议亲了吗,夫人来挑几个陪房。”柳妈妈急中生智用曲清歌教的话回了一遍。
这事大家都知道的,闻言刚刚引起骚乱的下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他们生怕夫人初初回来就给她们使下马威。
既然不是,大家的脸色看着便都平静下来。
看她们脸色在害怕、纠结等各种情绪中转换,玉氏恍然明白了曲清歌的用意。
“囡囡这是让我示威来了?”她眨眨眼睛。
“夫人英明,小姐除了这层意思,怕还有别的打算。”柳妈妈伺候在曲清歌身边时间比较长对于她的打算看得有点明白又有点糊涂。
玉氏秀白的脸上疑窦重重。
她自己没整明白的事情,旁人更是弄不明白。
“姑母?你说她一回来就来这么一手是个什么意思?”刘姨娘凑近老刘氏,想要套话。
“什么意思,我可不懂,我劝你最近少给我蹦跶,否则玉儿的嫁妆就你自己掏,哼,就算把你嫁妆全填补上也撑不起我伯府的门面。”
老刘氏之所以那么爽快在玉氏一回来就赶紧着交权,为的可不仅仅只是为了让她管家,而是打着想要让她替曲清玉拾掇嫁妆的意思。
“我知道了,姑母尽管放心,玉儿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与您一样心疼。”就现在伯府那点现银,曲清玉的嫁妆可真真是个大问题。
第63章 打脸渣男()
夜幕降临,曲清歌照例去找玉氏吃晚饭。
“母亲回来了,这菜式都变得不一样了。”曲清歌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心情大好,食指大动。
“瞧你说得,是不是府里厨娘亏着你了,改明儿我去收拾她们一顿。”玉氏作势揉了揉她的脸。
曲清歌亲昵的在她身上蹭了蹭,尔后正色道:“母亲说得是正理,咱们府里这些个婆子丫头们还真正是欠收拾了。母亲既然回来了,就该好生整治一番。”
玉氏挑眉:“如何整治,我的小囡囡可有好主意。”她的女儿已经长大了,什么事情都会做都会说,都会谋划了。
“母亲,明日国公府要过府来向三妹提亲,三妹的嫁妆自然得准备起来,可咱们府里账上的银子只怕母亲今日去后院看了怎么样?”
玉氏眉头微蹙:“少不得要给她备下一份。只是再多也没有了。”
说破了天曲清玉只是她的庶女,她的嫁妆自然不可能给她,最多把府里库房里的东西给她匀些出来,对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顿了顿又道:“那些人看着也没什么,就全是一群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
按理来说每个府里的下人都有定例,曲府现在的下人是以前还是侯府时候的定例,一众家生子互相结亲生下了许多的子孙,又陆陆续续从外面买回来其他下人,这样一来下人越来越多,导致整个伯府里主子没几个,可加上下人却有上百号人,养着他们既占地方,又得花费一大笔银子。
曲清歌早就想要把这事捋一捋,眼看着玉氏和曲元晋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她要在有限的时间里,给他们创造一个中兴的曲府,而不是从前那个尾大不掉,衰败的曲府。
“说来那些人还有很多都是老夫人和刘姨娘在时拢络过的人。”她现在回来了,怎么还容得下他们。
“娘有主意了,囡囡你回去歇着,年纪轻轻的跟着我操心。”玉氏再次捏捏她的脸蛋笑着打发她回去。
翌日天光大亮,想着阮修述要来提亲,曲清歌特意派人去跟老刘氏打过招呼道身子不适,晚些时候再去请安。
派去传话的秋雁因为是从庄子上来的,被老刘氏好生发作了一番,回去的路上委屈的直掉眼泪。
“你哭什么,那些委屈小姐平日里是经常受的。”夏草拉住她将她眼泪擦干,终究是个新来的,虽然被柳妈妈带了几日,可一应的行事还是太小家子气了些。
“我姐姐说的我都晓得了,以后不会了。”秋雁抹干眼泪,连忙把最后的哽咽吞了回去。
夏草摇摇头,回去跟曲清歌大概汇报了一下秋雁平日里做事的表现,曲清歌笑着道:“她打小长在庄子里,平常见到的都是些心直口快的佃户和庄户娘子们,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