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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诗雅缓缓抬头,紧缩的瞳孔里掺着震惊还有恼恨,她断掉的手指向她声音嘶哑:“你你居然也是”
“你现在才知道吗?”田采菲冷冷一笑。
“她那她也知道了,难怪,难怪不是,黑火药,所以你们也会有黑火药!”他们还能知道很多她用的现代的计谋
“我其实并不愿意用,可你可你致天下万民于不顾,只为你的一己之私,我要是不治你,不就白穿越一回了吗?”田采菲指着刘诗雅怒声训斥。
“你”刘诗雅一直以来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心绪一下子就被这句话击垮了,她原本像一只高高昂着头的斗鸡一样的立在那里,下巴始终抬得高高的,看着曲清歌的眼神像在看着一个可怜巴巴的人。
但此时她身上所有的骄傲所有的优越感都随着这一句话消失不见了,只是这样的失落与挫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突然笑了,那笑像带着魔咒一般一点一点的晕开。
“你想干什么?”田采菲步步紧逼。
“哈哈哈,我给你留了一个惊喜,我要是走了,你也别想好过!”她笑着叫着,突然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突然一头冲进了旁边的荷花池里。
只听“扑通”一声,她整个人沉了下去。
“快,把她拉起来!”曲清歌一惊。
“还救她做什么,她选择用这种方式了断,就说明她想寻死!”梁玦一身明黄龙袍缓步而来,连看都不曾看一眼荷花池里沉浮的那人。
不过一会儿功夫,一心寻死的人便就这样去了。
曲清歌看向那边的视线被梁玦挡住了,而田采菲却一直看着她一点一点地水里无力地挣扎着,然后慢慢地死去。
只那双如死水眼睛一般的瞳孔中,她却看出了一抹不怀好意地挑衅。
她捂着心口,心头猛地一颤!
那头曲清歌已经问起了梁玦:“你不是去剿灭乱党了吗?怎么突然回来呢?”
“不放心你,梁璜手下不过一万人,占山为王,视同为土匪,剿匪之事自然还是阮将军最拿手。”
距离两人从北狄拿到解药归国,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些日子,曲清歌服用了解药之后,就一心忙着逗刘诗雅玩儿。
而梁玦则去重拾朝政,将以前的隐患,和暂时不能处理的事一一处理完毕。
只没过几日安生的日子,便立刻就在城郊之地闹出了土匪一事。
几经打听,便知道了原来是梁璜一派不死心,还在打着复国的名号,只是此时已经不是梁玦刚刚入主宛平城的时候了。
朝廷百官该换下的都换下了,而民众该安下的也都安下了,他们复国的旗号打着,在他们看来竟成了倒行逆施之人。
一时之间朝廷之中多的是请求出战缉拿他们的人。
当时梁玦看着情况好转的清歌,还有顺遂的朝堂,便想亲自出马收拾了梁璜,但是去过之后,他立马收回了这个想法,现在的梁璜就跟蝼蚁没有什么分别。
所以把战场交给善战的阮修远之后,他立刻返回京城,接下来他们还有更加重要的迁都之事要操心!
半年后,夏日和秋日都像白驹过隙一般一下子飘浮远去,在这半年里,梁玦以最强硬的态度和决绝的手段,力排众议把原本的国都迁往了燕京。
直到许久,还仍然有许多人不能理解他的这分举动,尤其是朝中一些老牌世家,他们的根基都在宛平城,无论是宗祠,还是他们的家族关系。
可是梁玦就只凭着自己的一腔喜好一声令下,命令他们立刻迁走。
还留下一句看似模棱两可的话:“朕要将大梁的祭祀之地一并迁走,若有人信得过朕便可跟随一起。”
梁玦此话一出之后,跟从者倒是有之,玉国公府和阮国公府首屈一指,而田家和镇国公府也紧随其后,但是当然也有安土重迁之人,他们不愿意搬迁。
就算最后被梁玦以皇命压之,那些老牌世家也只是把府邸搬了,宗祠和许多的东西也依然留在宛平城里。
“这场地动会不会不再来呢?”曲清歌看着远方飘浮不定的云朵。初冬的天气,燕州的天空如碧洗一般,干净透彻。
“咱们尽人事听天命,若是不来更好,要是来了,也尽力了。”
宛平城在他的强势命令下,现在已经是一座空城。
信得过他的,已经将宅子都搬空了,甚至连家里用得上的大梁都让人原封不动地拆走了,想来损失应该可以降到最低。
但是等了许久许久,又是半年过去了,那场地动也没有出现。
曲清歌已经有些不安了。
她倒不是想要盼着那场地动的到来,她只是不想让梁玦一上朝就承受着百官们指责的眼神——当然他们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地指责他,但是看着他的眼神也实在是说不上有多好看,反正瞅着还挺糁人的。
因为某些人的消极抵抗,以至于燕州这座新晋京都,远远不如曾经的宛平城热闹。那些豪富贵胄们好像还没有在这里的到他们的存在感,也没有感觉到归宿感。
渐渐的不仅在朝堂之中有人有疑问,就连在市井之中也响起了对梁玦的质疑。
“皇上为什么要搬到燕州来?”
“听说宛平城的风水不好,龙脉断了!”
“我看不是,不过是皇上名不正言不顺,在宛平城里怕是制不住大梁原本龙气!”
“可就因为他自己镇不住,就要我们也跟着过来”
“就是这地儿真没劲儿!”
开始不知是谁最先传出来的话,后来慢慢地慢慢地越传越广,越传越远,一时之间就好比春潮过后下下来的第一场春雨,流言蜚语,致使朝堂混乱,百姓闲瞌牙,官员心神也不定。
梁玦的御书房里一直没有闲下来过,大臣要不欲言又止,要不动不动就跪了一地,希望他能够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直到现在迁都已经一年了,梁玦也没有拿出一个明确的回复,有些东西有些人心早就已经遮掩不住了。
“朕做决定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他相信清歌,也相信自己!
曲清歌坐在一旁,经年的皇后生涯让她褪去身上原本的那丝稚嫩的气息,整个人在宽大雍容的凤袍的映衬下变得愈发的成熟稳重,一身气息金贵不已,就连此时她微微抿唇的动作都带着万千的端惠。
“如果你们信皇上,就不必多问,要是不信,问了也是白问!”她永远站在梁玦这一边!
正当有心人利用迁都不当之事,不停的爆出燕州城里出了人命,或者又在哪个角落里死了什么东西,甚至山势塌了他们在慢慢地用攻心之术击溃所有人的防备。
而作为一年前被围剿的对象的漏网之鱼梁璜此时正坐在宛平城宽大的皇宫里,积极的策划他的反攻计划。
此次燕州城里带来的动荡让他一下子看到了希望。
那天他连着做了一夜的攻防计划,他甚至已经看到了一丝丝成功的希望。
正当他坐在高大辉煌的金銮殿之上枕着龙椅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道道震天的响声。
接着不过片刻功夫,地动山摇,整个宫殿好似被扭曲了一样,带着宫殿外的景阳山不停的晃动,一时之间山势崩塌,宫殿倾倒,房屋像被撕裂开来的布条一样弱不经风的在一阵阵的地动被压倒、坍塌。
“啊不,不,这是梦,这是梦”
梁璜苍白着一张脸,在不停摇晃的宫殿中狂乱地奔走着,呼唤着他那些不知道已经被卷入了哪条地缝下面的属下。
地动山摇之后,便是一阵阵惊诧天地的雷声,随即不知道酝酿了多久的暴雨倾盆而下,将在地动中还幸存着的屋脊和廊檐全数压垮
远在几百公里以外的燕州人在睡梦中刹时被惊醒。
“地动了!”
这样的自然灾害早在百年前就有专事地理和历史的学者们做过考证,这不是唯一的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但是所有从宛平城里搬迁到燕州的人心里同时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撼动,尽管身上的锦被盖得再厚,可他们的身上和手臂上却都不约而同地长出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我我们如果不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我们哪里还有命在”终于有人忍耐不住在漆黑的深夜里对着西边宛平城的方向嚎啕大哭。
“呜呜”
“啊啊”
有人是放肆的宣泄着无法积下的情绪,而有的却是着实心疼的哭,后悔他们没有全程听从宫里头那一位的话。
皇宫之中,曲清歌窝在梁玦的怀里,对着碧玉帘帐瑞兽云间香轻叹:“幸好你坚持,如今总算好了,没有大的伤亡!”
像前世那场地动,因着发生在大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大梁朝之人死伤无数,不仅上到朝臣,下到普通百姓皆横尸街头。
除了人命,还有一系列的经济损失,就算后来梁玦攻进大梁,统一东越和大梁,也用了很久的时间休养生息,才勉强恢复到地动之前的经济水平。
哪里像现在这样,失去的不过只是一些乏善可陈的建筑物,就算它们建得再美轮美奂,也只是一堆没有生命力的破砖烂石头,除了可惜也只有可惜了。
经此之后两人长久以来怀揣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这一夜他们睡得无比的香甜,直到过了早朝时间,曲清歌才悠悠醒转。
再看梁玦居然还在睡着,她一惊吓到了,连忙去探他的口鼻,只见呼吸还在,这才抚着胸口不停的叹气。
梁玦幽幽睁眼,指了指她的手指:“你昨夜一直死拉着我的衣摆,我一扯你就攥得更紧,想着你好不容易睡熟,今日这早朝不上便不上了!”
“皇上”曲清歌嗔他,怪他不叫醒她。
“你要这样下去,别人迟早要说我是红颜祸水,祸害得君王不早朝!”
“哈哈哈”梁玦被曲清歌这般娇俏的模样逗乐了,旋即又认真地道:“你要是红颜祸水,这世上之人也只能敬你拜你!”谁让他会一直宠着她呢?
他说着低眸看她自从做了母亲之后,线条越发清晰的面孔还有清秀灵动的双眼,不由生出一般莫大的动容,拥着她狠狠亲了一口。
他还真想就此不去早朝,不过还是被曲清歌推着去了。
只是一到朝堂之上,就被跪了一地的朝臣吓了一大跳。
“谢皇上、娘娘救命之恩!”
“真龙在天,早有预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关钥站在最前面朝上面拜了一拜,殿内大臣都跟着跪拜起来,其势犹如震天之响。
梁玦朝站在侧殿里的曲清歌招了招手,大方强硬地拉住她的手,将她带上帝位,与之并肩而行,携手而立,帝后永结。
连绵起伏的山呼声,一声一声像放大的回声一般,响彻大殿之中,又一阵阵地随着风吹向远方。
在不远处的花园子里,玉氏听着那堪比地动的声音一手掐住面前两个小娃娃的脸颊满带笑容地道:“孩子,快点长大吧!这大好的河山可是你的父皇母后替你们打下的!”
山风悠悠,吹在人的身上无比的舒适!
第404章 前世今生()
野风苍茫,山野萋萋,在一片广袤的山野之中,有一群少年,像追风似的在漫山遍野里奔跑。
初始看去还以为他们是在互相追打玩闹,可再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哪里是在玩闹,分明是手拿利器互相在追杀。
那锋利的银光在耀眼的阳光下如一道银线一样在空中忽地闪过,一点一点地沾染上红色的血丝。
“你啊!”一声声响亮的嚎叫声传来。
一身黑色紧身衣的少年眼眸犀利,踏着树尖而去。
对付这群追杀他的人,他很有一套办法,他能够躲在树上,就绝不会跑到树下。
毕竟有轻功,而且还能追上他的人并不多。
可对方人多,他只有一人之力,就必须得想些办法赢了他们——这是一场只能赢不能输的战争。
一输就代表着死亡,而在这一场战争中,他曾经输得很惨,只剩下了半条命。
但是上天怜悯,他居然还能重来一次,这一次,他会杀光他们!
他黝黑幽深的眼眸像一道道释放出冷光的野兽的目光,眸子里所凝结着的都是对猎物的捕捉的冷光。
抱着捕猎的心态,他对着那群被释放出来的同龄人步步逼近一个一个地分散他们一个个地杀光了他们。
“不错,心够狠!”一个全身裹在黑袍之中的女人突然出现在杀掉最后一个人的少年面前。
“明夫人!”少年膝盖一僵,在对上黑衣女人那冷得凌迟人的眸时,缓缓下跪。
这人便是梁玦,出生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出生